第3章:在他心裡,直接封神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人家新娘子的面說吧?
谢夫人顿时一脸尴尬,“沒有,小然這孩子也好看,都好看。”
“够了,大清早的,你们這些长辈丢不丢人?小辈在敬茶,乖乖拿红包就好了,哪裡那么多废话?”最终,是老太太发威了。
因为老太太只疼孙子,只要孙子高兴,娶谁都成。
谢家老太太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涂然,“然然這孩子好,脸蛋圆圆的,有福气我喜歡。”
“来,拿着,奶奶给的。”谢老夫人递上大红包。
涂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谢南城。他倒是沒什么過多的表示,涂然就顺理成章的收下了,“谢谢奶奶。”
有老太太撑腰,大家自然不敢继续造次,接着,谢南城的父母,叔叔,婶婶,姑姑,都给了表示。
谢家人相对来說,比林家人好相处多了,早餐時間大家都闲聊,沒有人对涂然這個新婚媳妇发难,也沒有人故意搞事,至少表面上一片和谐。
吃過饭后,谢南城就出门了。
涂然因为沒太睡好,又回到房间补觉。
等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
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你回来了?”
“给你的,打开看看。”谢南城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精致的包装袋。
“那是什么?”她好奇。
“衣服,手机,包。”
涂然惊讶,正当想要问他为什么要送這些的时候。
就听男人吐槽,“都什么年代了,你竟然沒有手机。”
“我也不上学,沒朋友,要手机也沒用。”她低下头。
“說林家对你不好吧,养了你四年。”
“說林家对你好吧,连手机和像样的衣服都不给你买。”
涂然沉默不语,因为谢南城說的是事实。
你要說林家对她不好呢,也不是,至少這四年過的安安稳稳,大家也不太为难她,主要是她实在沒有存在感,有时候甚至跟家裡的保姆一起吃饭。
要說林家对她好,竟然也沒送她去上学,甚至对外,大家都不知道林家還有個养女的事情,要不是這次因为谢南城瞎了,林思瑶不愿意嫁過来。
真的,谢南城都沒关注過,林家還有個养了四年的小姑娘。
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這小姑娘的长相,但至少听声音,应该不是個丑八怪。
“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她忽然问。
“因为怕你给我丢脸。”
涂然:……
“我的妻子,不该那么寒酸,你拿去用着吧,跟你现在的身份至少匹配。”
“谢谢。”她不是多清高的人,沒道理人家给买东西不要。
涂然走過去,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一件件拿出来。
尤其是這款手机,竟然是最新款的粉色,少女粉。
沒有小姑娘能逃過這种颜色吧,若是谢南城眼睛不瞎,定能看到她眼前一亮。
剩下那些衣服啊,名牌包包啊,反而沒有带来多大的惊喜。
涂然十八岁之前,都跟爷爷生活在深山老林。
所以对這些物质的东西,奢侈品,反而是不感冒的。
唯独手机,是她一直想要的。
其实之前林家爸爸也提過要把自己用過的旧款给她。
但不知道林妈妈是出于嫉妒還是什么,說她沒朋友也不上班,用不上。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說起来還有個尴尬的,這四年在林家虽然不缺吃喝,但沒钱是真的,她也沒办法背着林家出去找工作,甚至她沒有学历,找工作也很难。
连最喜歡的那些草药,都沒有办法带在身边。
涂然拿起手机,心情有些小激动,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看了许久。
“我问你,如果我中的毒就是甲醇,你有办法解毒嗎?”
涂然缓缓转過身,看着谢南城。
果然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就說這男人怎么会這样好心送手机包包。
她缓缓說道,“医生跟你說,甲醇中毒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对嗎?”
“是。”他承认了。
今天跑了自家的私人医院,找了好几個权威的医生诊断。
虽然检查出确实是甲醇中毒的迹象,但是他们都說,甲醇对眼睛造成的伤害无法逆转。
谢南城今天的心情很狂躁,他回来后,就一直在房间裡等涂然醒来。
他隐隐约约觉得,或许,眼前的這個女人,能带来他最后的一线生机。
“所以,你中的毒就是甲醇吧?”
“对。”
“谢南城,我沒有過临床试验,我所学的都是跟我爷爷学来的,在你之前也沒有给任何人解過這种毒,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试一试。”她說的很认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你有几成把握?”男人冷静的问。
“沒把握。”
“沒把握?”听她這么說,谢南城一颗心都凉了。
就是哪些庸医沒办法,他才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找她的,现在她說沒办法?
“对,我不会承诺能让你恢复视力,但我可以试一试。”
“那我当试验品?”
“是這么回事。”涂然回答的淡定自若。
谢南城忽然就来了脾气,手机直接狠狠的摔在地上,“涂然,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我能马上弄死你?”
“谢先生,害你中毒的人不是我,害你车祸的人也不是我,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這個客观的事实。”
顷刻间,空气再次凝固。
谢南城生性孤僻,傲娇,暴躁,甚至戾气重。
而涂然生来情绪稳定,沒有什么大喜大悲,甚至总能临危不乱。
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就因为命运的安排,不得不邂逅。
“如果失败了,我会有危险危险嗎?”不知道谢南城用什么办法說服了自己,竟然语气也柔和下来。
“当然不会,最多就是你還是看不见,维持现状。”
“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你来弄吧,越快越好。”
失明這一周,他曾经少许的好脾气也全部都被磨沒了,动不动就发脾气。
所以如今只想快点好起来,恢复双眼,不然真的干什么都不方便。
“我需要一些草药。”涂然說。
“你写单子上,我找人去买。”
“买不到的。”
“你什么意思?耍我?”男人再次凝眉。
“不,我需要的那些草药在山裡,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我也无法详细的形容,所以你若是方便不如直接安排人送我回去,我亲自弄。我老房子裡正好也有制药的工具,更方便省事。”
“可以,马上走。”
就這样,小两口新婚第二天谢南城就以要带妻子度假为借口,两人出了香城。
香城距离涂然的老家凤凰岭只有一百多公裡的距离,只是谁都沒有想到第三天他们回来的时候,谢南城的眼睛已经好了。
记得当晚在凤凰岭的茅草屋裡,谢南城服下解药十几分钟后,他缓缓睁开眼的那一刻……世界都明亮了。
“怎么样?看的到嗎?”涂然小心翼翼的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着。
谢南城一把扯過她,拉到自己怀中。
四目相对,這一刻,眼前的小姑娘在谢南城的心中,彻底封神了。
“谢南城,你看的到了,对不对?”察觉到他已经恢复了视力,涂然内心也压抑不住的小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