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打脸
“您爷爷不知道是哪位前辈?”
“我爷爷就是山裡的野中医,你们口中的江湖郎中,沒有证件,沒有传承。”
“高人啊,有机会能带我见见他老人家嘛?”
“我爷爷已经過世四年了。”涂然深呼一口气,眼神闪過一丝悲伤。
“李教授,什么情况?她是不是给我母亲开的方子不对,下毒了吧?”
“她确实给老夫人的方子裡加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李教授說完這句话,整個屋子裡的人脸色都变了。
“看吧,我就說,她沒那么好心。”
“你到底给我妈吃了什么?”
“你按的什么心,谁让你這么做的?”谢怀兰张牙舞爪的就朝着涂然走来。
伸出手就要抓涂然的头发,直接被谢南城给拦下。
“二姑還是听完李教授的說法再做决定,不要太冲动。”
谢南城冷着脸。
“她都给你奶奶下毒了,你還护着她?”
“南城,该不会你也希望你奶奶出事吧?”
谢怀兰的恶性引导也是相当的恶毒,谢南城沉着脸沒着急解释。
這时還是三叔机灵,拉着谢怀兰,“二姐,你先听李教授怎么說?”
“李教授,這女人到底给我妈的中药裡加了什么?”
谢怀兰就一口咬定,涂然是用了歪门邪道的手段帮老太太治病的。
用了带毒性的东西去压制肺部咳嗽的反应。
所以才会三天就疗效显著,毕竟,她从来都沒有听說過吃三天中药就可以治陈年旧疾的說法。
“這丫头很有天赋,不仅用药大胆,心也细。”
“比如說半夏這种药,本身就有毒性的,但搭配好了能发挥奇效。”
“半夏我用的是炮制后的法半夏,不是生半夏。”涂然解释。
李教授点点头,更加欣赏,“不仅如此,你還用了能克制它副作用的药材去中和,這样下来不仅沒有副作用,并且给药物本身又多加了一道清理毒素的作用,妙啊,实在是妙,這么小年纪,如此会下药,以后前途无量。”
“李教授,你在說什么?”
谢怀兰听糊涂了,李教授刚刚不是說這個涂然给母亲的药裡加了东西嗎?
怎么现在听着好像是夸她的意思?
李教授惜才,完全沒搭理谢怀兰的话。
而是继续說道,“這裡面最精妙的就是地心草,别的不我敢說,但现代這個社会,医学院那些学生,包括一些已经就业的中医,都未必能识得這种草药。三十多年前我還是跟我当时的导师去徒步西南一些罕无人迹的深山,才采集到一些标本。這丫头居然认识,并且会正确配药,真是让我出乎意料,就這地心草,沒几個中医敢用。”
“丫头,你是怎么想到用地心草這味药的?”
李教授被勾起了好奇心。
涂然犹豫了几秒,平静的开口,“奶奶的肺病比较严重,肺在五行金木水火土中属金,火克金,土生金。所以要避开火属性的药材。多用土元素的药材最好。地心草靠着大地之气滋养,土的气息特别浓重,土生金,自然能很好的起到辅助的疗养。”
“绝了,绝啊,說得好,太好了,居然结合了风水五行。”
李教授看着涂然双眼放光,就差当场鼓掌了。
“李教授,這到底怎么回事啊?”谢怀兰忍不住了,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呢。
李教授這才回過头看了一眼谢怀兰,“谢总,你们家有福气啊,有這样的中医天才能给老太太开药。老太太肺部多年疾病,不好治的,光靠西药也沒办法去根。如今這孩子巧妙了配出了一個经方,還用到了极其罕见的地心草,這是你们谢家的福星啊。”
“李教授,這……。”
“你母亲的病痊愈了,所以刚刚小张他们的仪器检查沒有错。”
“什么?”谢怀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這不能吧,李教授你是不是看错了?”谢怀兰的老公赵辉也觉得不敢相信。
“你们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去請其他的中医来看。”李教授顿时黑下脸。
“李教授,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她一個沒上過学的丫头,一個在山沟子出来的野孩子,怎么会如此厉害,這……這不科学啊。”說到底,谢怀兰很是看不起涂然的出身。
“英雄不问出处,我們学了一辈子中医,都不敢說自己最厉害,我的老师告诉我,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那些隐居深山的反而都是高人,谢总你要是较真這個,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只是为你母亲诊脉,也清楚的告诉你,你母亲的病情已经痊愈。”
随后,李教授又看了一眼涂然,“丫头,可以加個微信嗎?我希望還有机会跟你探讨中药的一些知识。”
涂然:……
這下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谢南城忙拿出手机,“李教授,加我就行,她是我老婆。”
“原来是小谢总的老婆,有福气了。”李教授深深的看了一眼谢南城。
谢怀兰是万万沒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這样。
老太太虽然对孙媳妇有信心,但听到了官方认证后,更加激动了。
“老太太您這下彻底好了,太好了。”萍姑也是蹲下来,紧紧的攥着老太太的手。
“然然你治好了奶奶的病,想要什么礼物,奶奶都送给你。”
老太太一高兴,就放出豪言。
不等涂然說话,谢南城笑了笑,“奶奶的奖励先不着急,先說說赌约的事情,二姑,当初你是怎么跟我媳妇打赌的了?”
谢怀兰脸色难看,不吭声。
“兰兰也是为了老太太好,都为了老太太着想。”
“治病可是大事,她一個沒执照的中医,又沒上過学,开的药,谁敢相信呢?”
“兰兰也是好心,对不对?”這话是赵辉說的。
他一個赘婿以后想在谢家混,還得依靠這個母老虎,所以自然要帮着她。
三叔也适当的开口,“对,沒毛病,大家都是为了妈。”
“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当初二妹和然然打赌,說的可是,如果她输了给然然道歉,给中医道歉。”這一次,谢夫人不依不饶。
身为家裡的大嫂,這些年,她吃亏多了去了,但自己吃亏就算了。
如今儿媳妇過门,還要被這两個家伙欺负,她实在气不過。
“道歉就道歉,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谢怀兰梗着脖子,都沒正眼看涂然。
涂然忽然开口,“给我道歉就不必了,都是自家人,我也只是开玩笑话,沒有想让二姑难堪,二姑毕竟是长辈。”
“用不着你装好人,你這套假惺惺的对我沒有用。”谢怀兰冷笑。
“二姑言重了,我本来初衷就是想治好奶奶的病,并不是想对付你。难道二姑的初衷不是治好奶奶嗎,還是說……本意为了想赶我出谢家门?我就那么碍眼嗎?”涂然一脸的无辜,人畜无害的小模样那叫一個精妙。
“你……。”涂然一句话,让谢怀兰直接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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