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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退婚流男主 第45节

作者:未知
林青痕来之前曾這样想過。 他与殷九霄结为夫妻,若他有一点本事,其实很愿意和林家携手东山再起。 蝶梦药行一开始的選擇也印证了林青痕的想法,他觉得殷横斜心肠還是好的,有些良心在。 可后来的许多事情,叫林青痕多少有些失望。 “怎么你就变成這样了?”林青痕问他,“我千裡迢迢来殷家,原来是来陪你们玩宅斗的嗎?殷容羽,你是化羽剑仙唯一的后人,觉得這样很有意思嗎?” 殷容羽一时沒說出话来,他粗喘了几口气,大约沒想到還能从這個人口中听到關於自己母亲的怀念和夸奖。 但他仍不服,梗着脖子回道:“我怎么样?我想要少主之位有错嗎?我的天赋努力比不上一個废物殷九霄嗎?整個殷家变成這样怪我嗎?!若我成了少主,殷家迟早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林青痕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对殷家指手画脚!” “你要是想要少主之位,一剑干脆杀了殷九霄,我還敬你是條汉子,可你又怕家主怪罪,一直不敢,只会玩阴谋诡计,小人行径,欺压亲眷,沉迷内斗,這是你母亲教你的嗎?是殷家的祖训嗎?”林青痕又问他,“你错了,殷容羽,再這么内斗下去,你就算成了少主,這间都沒有殷家了。” “你胡說什么!你怎么有资格……” “因为我就有资格說這句话,”林青痕回他,声音更加有力,“前些日子若沒有我的蝶梦供药,鼠灾撑不過去,城内乱局显露,殷横斜压不住家裡這位徐耀阳长老,他迟早被干掉,你作为殷家一脉,以为自己彼时還会有命在? 我抽你几鞭子,不是泄愤,殷容羽,你记着,你们殷家几個都给我好好记着,我对你们是救命之恩。你们恩将仇报,我一沒要你们性命,二沒毁你们天赋,你现在都该谢谢我,是我大度,不与你们多计较,听到了嗎?” 在台下的徐耀阳倒是听得很清楚。 老实說,他确实這么想的,蝶梦打乱了他的计划,否则现在的殷家不会是這种场面。 今天炼药师协会突然倒戈,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现下心思被人点破,手上的筹码也沒了,他心裡有些隐隐的不安。 今天……也许他不该来這裡。 林青痕的话也向大家暴露了其他事情。 蝶梦是林青痕的药行? 也是,余音音就站在他身边,似乎也不需要多做证明了。 台下有人被他的话刺到了,除了一开始的安静,明显躁动起来。 鞭子抽下来,只不過是皮肉之伤,這台下除了真的年纪小的,還是很多人经历過以前的辉煌,且前段時間家裡确实乱,被林青痕质问又点破,可算是触及不少任的内心了。 台下传来许多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是他?” “可林青痕不是天赋很差嗎?” “是间对殷家不公罢了,他一個……”這一位似乎是想說他一個外人知道什么,反应過来又不对,嘟嘟囔囔补充了一句,“他知道什么!” “可他确实帮了家主。” “林青痕到底想干什么?” 但一时碍于武力,又沒人敢站出来,聚在林青痕身上的目光明显更加焦灼了。 殷横斜又被他此刻的言语震了一下,他抬头去看林青痕,却发现对方也在這时候看自己。 “九霄的帐算完了,殷横斜,殷家主,我還有最后一件事,”林青痕道,“蝶梦与你合作,是我对過往的殷家尚有崇敬感佩,又觉得你還有良心,有一丝遗风在,可你在许多事情上叫我失望。” “殷家沦落成现在這样,一怪天灾所祸,二怪家主无能,你說对嗎?” 殷横斜愣了一会儿,涩声回道:“对。” “你能认這一句,你還有救,不枉费我折腾良久,就为了你這最后一遭,”林青痕望着他,“殷横斜,你记得,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徐耀阳,立刻。” “青痕,你在說什么?” “炼药师协会与我签了盟誓,你、殷淼加上我师父余音音,做到這一点,最多只需一刻钟,”林青痕眼睛眨也不眨,牢牢地盯着他,“殷家东山再起的第一步,就是在這地界上,大家都给我老老实实,只能听一個人的。” 第50章 殷横斜的手在抖。 林青痕盯着他,逼着他做决定。 關於殷横斜這個人,林青痕是已经了解過的,他为什么形成现在這种性格,林青痕也很清楚。 這位半路出家的家主少年时候只想做個浪荡子,虽天赋不错,但上头有大哥庇护,家裡家大业大,殷家爷爷对這個小儿子自小宠溺,沒有什么要求,不想修炼便不修炼,只要高高兴兴的就好。 殷横斜一直觉得大哥才能做家主,再不济的话,還有家裡的表姐堂哥,一堆人排在他前头呢,這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轮不到自己,他只要安心做一個富贵闲人就好了。 哪知道一朝变天,排在他前头遮风挡雨的屏障全都沒了,兄弟姐妹,叔伯亲眷,尽数凋零。 于是什么都不会的富贵闲人被推到最前面,做了临危受难的家主。 殷横斜沒学過怎么做一個厉害的家主,他努力修炼,但即使天赋很好,但留下的旧伤和错過的最佳修炼时光都让他沒有办法突破九霄绝云剑法九层,沒有强大的武力值做后背,他自然而然矮了半截。 除此之外,還有许多顾忌。 家裡混乱,他被人說着懦弱,說着沒用,他不知道嗎?他也知道,但沒办法呀。 殷家不能再少人了。 殷横斜记得长辈们临走前留下的這句话,叫他扛起来,护好大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很努力了,家裡渐渐会变成這個样子。 但林青痕告诉他了。 “一味的忍让,做不了家主,”林青痕道,“殷横斜,你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当时他和殷九霄步入险境的时候,林青痕靠着灵器捡回一條命来,他就在认真思考這种处境的根源是什么,能不能一次性解决。 他觉得根源不是殷容羽,也不是殷九霄实力太差无力反抗,是殷家,是殷横斜此人沒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是殷横斜应允了长辈的意愿,一定要殷九霄坐稳少主的位置,他偏偏又不够强硬,按不下那些怀疑质疑试探的举动。 殷九霄的处境,是殷家乱象,甚至是泪城乱象的一個缩影罢了。 不解决根本問題,往后总会有這样的破事找過来,林青痕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他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应该为這种宅斗破事浪费心神,一次就够了。 但换個角度,若是殷横斜能明白過来,他和殷九霄的处境就会不一样,整個殷家、整個泪城就会大不一样。 林青痕有余音音和蝶梦,他手上還捏着改良過的炼药材料,這是他的靠山,選擇在這個时候讲出這些也是他有底气。 但他与殷九霄绑定,殷九霄不能成为林青痕的弱处。 殷九霄明明可以拥有靠山,他的出生,他的家世,殷横斜的愧疚,殷横斜的感情,家主的偏爱、倾斜、许诺就是靠山。 且殷九霄再不配做少主,他也已经做了這么久了。 “殷横斜,你记着,因为你的无能和坚持,九霄在少主這個位置上受了十一年的折磨,一点好处都沒有拿到,反而因为他的婚约让我进了殷家,而我一进泪城就帮了你的忙,否则你如今不会好生生地站在這裡,”林青痕一句句话戳他心口,逼他动手,“你对不起殷家,而整個殷家你最对不起的人,是九霄。” 殷横斜像一块石头一样站在那裡。 “我现在告诉你,我今天到底什么打算。” 林青痕他把殷九霄拉到自己跟前来,接着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九霄如今的能力不适合做少主又如何?十一年的苦头也吃了,我现在,就非要他做少主,且殷家少主该有的东西,该有的尊敬从今天开始,他一点都不能少。 我为他争這口气,殷横斜,你更该为你死去的长辈亲眷、为你自己、为九霄争這口气。” “现在,杀掉徐耀阳。” “他屡次犯上,屡教不改,为祸殷家,忤逆家主,差点酿成大灾,他不该死嗎?” “清掉殷家的一切不稳定因素。” “你和殷家,還有這台下的许多人,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殷横斜的改变,要强硬到让所有人闭嘴,让他们听话,不敢再忤逆他做的决定、下的命令,整個殷家不再内斗,有拧成一股绳的时候,才有崛起的可能。 且林青痕所需要的相对安慰的发展环境也可以就此构成。 连殷淼都听明白了。 如今确实是個极好的机会。 “家主,”殷淼低声和他說道,“不破不立,殷家早就应该清理门户了。” 殷淼感情因素很少,他考虑的是利益。 這命令是由林青痕下的,林青痕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炼药师协会站在他這边,如果說协会那边不是稳定因素的话,余音音和蝶梦這边就是很稳定的了。 现在林青痕明显与九霄有绑定的意思,杀掉一個不听话的徐耀阳,能换来一個有特殊能力還能打且一條心的余音音以及蝶梦,怎么算都是赚的。 林青痕說這些话的时候,余音音是特地撑了屏障的,台下面听不见。 底下炼药师协会自然是不能听见這话的,不能给他们過多的反应時間。 林青痕只說要教训几個欺负他的人,他当时定盟誓的时候,要的條件实在少,诱惑性真的太大。 且他整個人又是一副少年一时赌气的样子,叫炼药师协会的人都一时沒多想,只觉得不针对自己来就好,殷家更乱一点,那不是好事嗎? 但他们今天的感觉就隐隐约约的不对。 林青痕看着并不傻,他今天一天的神情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一边看着疯,一边又有些蓄谋已久的意味。 但不管怎么說,盟誓已签,今天就得听他的。 教训殷家的人這件事已经做完了,殷容羽已经晕過去了,殷九霄先前受的委屈全抖落出来,该报的应该也都报干净了。 于是炼药师协会的供奉收了手,和身边的人交换了眼神,抬头问了一句:“少东家的事情已了,那我們……” 林青痕低头望向他,道:“急什么,還有最后一件。” “還有什么人?” “徐耀阳。” 炼药师协会的人当场脸色便不好了。 虽然他们倒戈了,但动徐耀阳,几位供奉都不一定打得過他,徐耀阳本身是有些本事的,是不弱的天阶。 且他们虽然一时倒戈,但徐耀阳得留着,殷家要沒有他,以后還能乱得起来嗎? “少东家开什么玩笑?”协会之人回道,“我們盟誓裡有內容,今天帮少东家出气只在我炼药师协会范围内,若对抗不了的,我們可以拒绝履约。” 确实,盟誓裡面有一项,炼药师协会不帮林青痕对抗天阶以上的人。 所以炼药师协会的供奉只负责押那几個小辈,徐耀阳一开始攻上来的时候,他们都是不管的,林青痕說了,這些他自己解决。 林青痕转头看向殷横斜。 那眼神意思很明显,時間不等你,他亦是站在刀尖上,所有的懦弱在此时此刻都该摒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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