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为什么回来 作者:未知 霸气,狂傲! 這白衣道士死后都這么风华灼灼,想来生前也必定是惊采绝艳,只可惜竟然這么年轻就死了,着实可惜! “我就看看到底是谁在祭阵法!”话毕,鬼噬的速度飞快,先下手为强的快速出手。 那白衣道士,却是拿着三叔的桃木剑,口中念念不决道家法术,他的身形更是飞快,招招逼人,却又自带着一丝华美,灵动而飘逸。 虚空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纠缠,直打的天昏地暗,其他的鬼魂躲避不及,我和阿三以及李嫣他们几個更是屏住呼吸连個气都不大敢喘。 “這才是真正的文物全才,能只身一人对付鬼噬的道士少之又少,他变成鬼魂却是和這鬼噬打的不分上下,当真是分外难得。”阿三禁不住感叹着,“可惜英年早逝,不然的话,现在应该厉害!” 我看着虚空中打斗的异常激烈的两只鬼心底,不由得也跟着感慨,阿三說的沒有错,要是他還活着,哪還有三叔他们什么事情? 不過,有一点我很是奇怪,如此惊采绝艳的道士,为什么会死掉呢?而且三叔对他似乎很有些微词,并不是很喜歡他的样子,這又是为什么呢? 我问阿三,“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阿三眼睛都不错的看着虚空,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你发信息给我,我就告诉了师傅,但是师傅并沒有說他有什么不妥,只是叮嘱我,待来到這裡后给他磕几個头。” 磕头?我更加疑惑了,三叔和他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阿三却要给他磕头,這其中一定有猫腻。 我抬头再次看了一眼,觉得這其中迷惑,估计還是要三叔来解答了,只可惜三叔现在這個样子,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過来。 這时,宋凌倒是突然醒了過来,他虚弱的靠在我的肩头,看了一眼虚空,神色变得郑重起,对着刘平那几個說道:“你们過去帮忙,道长虽然厉害,但是阵法也不容许小觑。” 刘平几個得了命令,快速的跃上高空与那鬼噬抖起法来,我见到宋凌醒了,连忙說道:“你醒了,是不是很疼?” 宋凌眉眼处自带了一抹风彩,却也是点头,“是有些疼,不過并不是很重。”他看了一眼虚空,“我們出去有望了!” 我也跟着笑,“是的,多亏了古教授!” 宋凌顺着我的目光看過去,他欣慰的冲着古教授点了点头,古教授竟然回应的笑了笑。 我愣了一下,這老头现在能看到鬼了?不過又一想,刚才拿白衣道士鬼是从王兵的身上飘出来的,而王兵又一直都是跟着他的,這么說来,其实他一早就可以看见鬼了! 哎呀,這老头隐藏的够深啊! 我也对着古教授笑了笑,而此时离天亮越来越近了,我看着虚空也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起来。 那鬼噬到底是不敌白衣道长和刘平他们,此时已是处于下风,阿三趁机将自己的桃木剑猛然向上一抛,那桃木剑仿佛有灵性一般,直直的向着鬼噬刺去。 途径過白衣道士的时候,白衣道士运足力气一推,很快,它便速度加快,向着那鬼噬刺去,在一眨眼间,桃木剑刺穿了鬼噬的胸膛。 那鬼噬终于禁受不住从虚空飘落下来,白衣道士乘胜追击,死死的压制他,“你本不该存活這世上,那你祭奠阵法正合适!” 那鬼噬眼看着穷途末路了,却是不甘心,他忽然笑了起来,“你我都一样,你以为就需要我一個鬼魂嗎?這阵法加阵法,這裡人和鬼都不可能再出去,任何乱闯入的人也不能再出去!” 白衣道士眉头一皱,随后看了一眼四周,脸上竟是有些怅然若失,却還是說道:“還是先那你祭奠再說!” 他手中桃木剑一指,直向着鬼噬的心脏刺去,却也是在這個瞬间,突然间阴风大作呼呼不止,众多鬼魂都跟着哀嚎,我也感觉到有些不适,“這,這是怎么了?” 宋凌反過来抱着我,声音却是清冷低沉难以释怀,“白衣道长要灰飞烟灭了。” 我惊讶的忙抬头,只见虚空中,鬼噬被挑在桃木剑上,它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散,可与此同时,白衣道士的鬼魂也在一点一点的消散,而他的目光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古教授的方向。 “怎么会這样?”我不觉间大声的问了出来,可阴风大胜,呛了我一口的森冷之气。 宋凌包裹着我,声音裡透着一丝难過,“阵法加阵法,本就不容易破,唯有魂魄祭奠才可解,不然我們都跟着遭殃,這裡数百只鬼魂出不去,還会招来更多的鬼魂,所以道长選擇了牺牲,只是分外可惜,他与古教授相互间等了這么多年,却最终未能在一起。” 我的大脑轰然炸开,白衣道士和古教授? 他们是恋人关系么? 我当真是万万沒有想到,眼睛也控制不住的看向古教授,此刻他颤抖着肥胖的身躯跪在地上,对着虚空连连磕头,他的口中在說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绝望,那种面上无波,却双目空洞无神,就像是整個灵魂都已经不在了一样。 哀莫大于心死!也莫過于是了! 我忽而又想,实际上他们完全是可以不用回来的,为什么回来呢?如果沒有回来,他们或许能够度過剩下的时光与岁月! 忽而之间,风声骤停,四周静的可怕,所有的鬼魂都在看向那虚空,狂风停止了,鬼噬沒有了,白衣道士近乎透明的飘落下来,他踉跄着到了古教授的身旁,“我回来了。” 古教授颤抖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双目在這一瞬间恢复了神采,眼睛闪烁着泪花,却又带着笑意,“回来,就好。” 白衣道士面带微笑,竟是一点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咱们走吧,西湖不错,你不是一直很想要過去走走嗎?” 古教授握着他透明的手,“好,我還想要去看看雷峰塔。” 一人一鬼,一风烛残年,一鬼命不再,却像是看透了红尘世事,肩并肩的向前走去。 白衣道士的身影越来越消散,越来越透明,我的心也不由得跟着紧张,喉咙裡就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样,最终大脑一個灵光闪回,大声地說道:“教授!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