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太监是不可能有定情信物的
边缘有些毛刺,不怎么美观,为了提升下形象,他又从怀裡拿出剔骨刀,把那些毛刺都剁了,也算是给它整形美容了。
就這么草率一点吧,反正纸人要什么面子,对吧?
“明鬼神,天有灵。心诚如念,白纸可现。起!”
秦源一念咒语,又一指纸人,那纸人当真就从桌上站立起来。
又轻念一声,“大!”
巴掌大的纸人便“嘭”地一声,变得和秦源一般高了。
有趣!
再轻念一声,“小!”
它就又变成巴掌大了。
秦源心想它就只有两個尺寸嗎?于是又好奇地喊了一声,“中!”
這次纸人沒有变化,但是它一個转身,正面对着他,虽然沒有眼睛,但隐约似乎透着鄙视的意味?
当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毕竟傀儡是不会有任何对抗主人的情绪的。
九品纸人傀儡:
纸人拥有与人类九品剑修一半的战力(仅指平均战力,战斗结果不确定。)
纸人拥有“伪装”:纸人可将身上颜色与环境一致,让人无从分辨。
纸人拥有“灵犀”:纸人所见所感皆可为主人所得,如同主人分身。
這么一看,九品纸人傀儡术也不過尔尔。
不過细一想,秦源又觉得不对。
如果一個九品纸人,能拥有人类九品剑修一半的战力,那么等它到了一品,能不能达到一品剑修一半的战力?
书上說自己品级提升后,最多可以召唤九個纸人,如果九個一品纸人加起来,能抵得上几個一品剑修的实力?
要知道目前已知的一品剑修才两個!
一個是镇守西陲的一品剑豪程中原,另一個是天下第一剑宗的玉泉宗掌门剑霸百裡暮云,有人說皇帝也是一品,但从沒人见過,无法考证。
這要是有九個一品纸人,哪怕只能抵得上一個一品剑修,那自己都天下无敌了啊!
另外,随着纸人品级的升高,技能也会越来越多,到后面還可以互相结阵,大幅提高战力……這么一来這小玩意儿战斗力简直是爆表?
好吧,纸人的升级同样也极为困难,迄今为止出现過的最高品级的纸人,无非也就到了三品而已!
所以墨家又在画大饼了。
…….
天很快就黑了。
此时,大成京城西南一百五十裡外,一片密林。
一队约百人左右的精壮侍卫,护卫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兽呼鸦号的密林中匆匆穿行。
人马悄无声息,所有人的身上都配着一柄长剑,显然都是剑修士。
长途跋涉之下,這些剑修士依然步伐沉稳、呼吸均匀,丝毫不见疲态,眼中又透着寒剑般精光,显然都不是一般的好手。
队伍前方的一匹枣红色大马上,端坐着一肥胖的中年人,他倒是沒有佩剑,表情也比较轻松。
马队行至密林深处,肥胖中年人突然皱了皱眉,随后轻轻抬手,示意队伍暂停。
就在這时,黑暗中忽地传来一阵诡异而尖厉的笑声,笑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虚无缥缈,令人头皮发麻。
一众剑修士并沒有慌乱,只是都按住了手中的长剑,细细观察四周,然而周围除了一棵棵参天的大树,什么都沒有。
忽然,有人低喝道,“前方古树!”
众人定睛一看,猛地发现正前方有几棵大树,竟像人一般,蠕动着树根,在缓慢地行走。
仓浪浪,几乎所有人都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马上胖子依然淡定,眯眼瞧了一会儿之后,忽地瞳孔微缩,眼中一道精光掠過。
下马,朝前方一拱手,然后大声道,“阁下可是阴阳家集北兄?”
林中笑声顿止,大树也停止了蠕动,随后竟从一棵古树中,走出来一個黑影。
那黑影黑衣黑帽,又上前几步,火把的映照下,现出黑帽下那一张古铜色的方脸。
“呵呵,传說你家主人门客三千,高手不计其数,其中龟山五杰的三杰何宗明遍识百家之法,看来名不虚传啊。”
“不敢,阴阳家集北兄的大师傀儡术天下闻名,即便不是在下,也当人人识得。”
方脸眼中不由闪過一丝傲然之色,不過仍是說道,“谬赞了,大师傀儡术又算甚,家师的宗师傀儡术方是天下至强。”
胖子继续恭维道,“呵呵,如今各家,倾注了祖师之力的‘祖术’皆已失传,贵师的宗师傀儡术自是天下至强了,可天下能比得上集北兄這大师傀儡术的,恐怕也是凤毛麟角。”
方脸傲色更甚,却道,“你们剑修自诩为天下至强,难得能瞧得上我們百家這些奇淫巧技。”
胖子呵呵一笑,“诚然,百家书院那些所谓的大师,不過是些沽名钓誉的宵小之辈耳,不值一提。然则,如今百家复兴十年有余,各家宗师隐于山野之间,却已有与剑修分庭抗礼之能,再說你们奇淫巧技,怕是有失公允了。”
方脸轻笑道,“到底還是有明白人的!不說了,咱们言归正传。在下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护送你家主人进京的。”
胖子微微一笑,又作了一揖,說道,“多谢集北兄,也請集北兄向贵师转达我們的谢意。”
方脸摆了摆手,然后靠近胖子,轻声问,“這轿子裡坐的,怕不是真的‘他’吧?我看好些個大角色都不在,莫不是隐在周围?”
胖子表情微微一凝,随后无奈一笑,說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家主人究竟在哪,在下位卑职浅,实在不知。集北兄,眼下有人希望我家主人进京,也有人不希望我家主人进京,因而多做了些准备,還請勿怪。”
方脸微微一笑,說道,“应该的!他能有如此城府,我們也很高兴。走吧!”
……
睡觉之前,秦源按捺不住又开始空虚的经脉,打算再去找天线宝宝薅点星光。
七品中阶已算高手不假,但是在高手如云的大内,還不算什么。
所以现在還不是可以崭露头角的时候,因为底牌不够深。
秦源觉得,起码进入三品大宗师境,也就是墨家近五百年来的巅峰,有了足够的保命底牌后,自己才能安心地做点事情。
然而进了寝殿之后,他发现天线宝宝已经不见了。
看样子是趁夜跑回去了。
桌上留着一支金钗,看上去非常精致,是一個凤凰的造型,栩栩如生。
想必是她的贴身之物,专门留给自己的。
秦源很高兴,马上拿起金钗,跑到厨房给化了。
一個太监,是不可能得到什么定情信物的,所以她肯定是要拿這個支付伙食费和药费嘛,這還用想?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小块金锭,用手掂了掂,差不多能有一两多的样子。
按照眼下金银楼裡的官方价,金和银的兑换比率差不多是一比十,刨去手续费,那這就是差不多十两银子。
发达了!
這下有钱买腰牌啦!
秦源兴冲冲地回到寝殿,打算收拾下房间,别让巡查太监看出异常来。
忽然,他发现地上好像有一张纸,便捡起来看了看。
只见纸上用炭写了几個字。
“厚恩必报,金钗为凭。他日来取,悉藏勿失,此乃家母遗物。”
看完這些字,秦源不由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