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除非有人帮我阴阳调和
秦源应承了下来,走出寝殿。
想起段青他们還关在柴房裡,于是就先過去打开了柴房的门。
段青、苏秦秦几人看到秦源,都一脸震惊的表情。
“小秦子,你、你沒事?”
苏秦秦欣喜地跑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了秦源的手,开心地蹦了一下,俏脸上满是明媚而嫣然的笑意。
秦源毫不避讳地抓着苏秦秦那双柔嫩的小手,发现在“太监”這個身份的笼罩下,可以随时随地领福利……這要是一向鲁莽的二弟回归,可得加强管理。
不過听小妮子這话,自己似乎……应该受点伤的?
于是他立即五官一凝,一只手捂住胸口,“痛苦”但平静地說道,“我、我沒事!刺客被抓了,好在内廷卫来得快。”
苏秦秦一看秦源如此這般,急得小脸通红地說道,“小秦子你真的沒事嗎?他是不是打伤你了?我、我带你去看大夫吧,這两天正好有個大夫在内廷卫药铺坐诊,据說很厉害的!”
段青等人也围了上来,纷纷七嘴八舌地表示,要带秦源去看大夫。
毕竟,這位勇敢、果断、帅气、舍己为人、充满人间大爱的小秦子,完全是为了他们而受伤的啊!
唰唰唰,又三十多道金光窜入秦源身体。
体内的正气又开始咆哮了,那种舒服至极的充实感又来了!
五品宗师,正在朝秦源招手。
秦源心裡一乐,随后连忙摆了摆手,說道,“不用了,大夫解决不了問題的。我中的是玄冥神掌,以后每逢下雨之夜都会痛不欲生,除非有人帮我调和阴阳……反正是不碍事的,死不了就是了。”
唰唰唰,又是十几道金光。
苏秦秦忙问,“怎么才能调和阴阳呢?我請我們宫的王管事帮你调吧,他是高手!”
“额……”秦源连忙摇头,“算了算了,他调不了的……以后再說吧,你们赶紧走,路上当心点。”
小妮子很认真的坚持道,“沒试過怎么知道呢?”
秦源赶紧說道,“我自己也学過一套养气的功夫,调理個一两年就好了。你别让别人知道,如果让人知道我受伤了,就要被赶出宫了。”
好說歹說,终于把几人哄走了。
舒了口气,秦源回到厨房,做了一大碗红烧肉,一锅粥,但是想想总觉得缺点什么,于是跑出去,想去庄静大道北头的秋桂坊裡买点酒和下酒的干货回来,這样才有滋有味不是?
不過路過灯会现场时,就被内廷卫的人拦住了。
“滚滚滚,這裡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通過。”一個内廷女侍卫蛮横地让秦源回去。
秦源看了眼,只见现场一片狼藉,各种灯笼被踩踏地到处都是,火把的照应下,地上一片又一片的血迹還隐约可见,可想而知這场战斗有多激烈。
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打算回去,却只听一人喊住了他。
“站住,過来。”
秦源回头一看,发现是内廷卫统带林晓。
“干什么去啊?”林晓问道。
秦源冲她笑了笑,說道,“回林将军,小的方才受了些惊,想买点酒压压惊,晚上好睡觉。”
林晓宽厚的嘴唇向两边一咧,轻笑道,“也对,碰到這么大的场面吓坏了吧?這样,酒你就不用买了,但這次你小子也算给本将帮了大忙,本将送你一坛。”
话音刚落,只见林晓头顶冒出来三点星光。
秦源心裡一乐,连忙說道,“多谢将军姐姐。”
不多久,林晓就让身边一名女侍卫拿来一坛酒,递给秦源。
秦源一边连声道谢,一边又想着,看来那名還活着的刺客比自己想象的更重要,以至于让林晓這個内廷卫三号人物,都对自己這般感谢。
林晓把酒给秦源之后,厚嘴唇子又是一咧,然后照着秦源的屁股就是一拍,呵呵笑道,“走吧,早点睡觉,明天還有好事等着你呢。”
秦源被她摸得一阵恶寒,什么好事他還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被這娘们吃豆腐了!
嗎的,這后宫的女人惹不得,惹不得啊!
捧着酒坛子,秦源撒丫子就跑,生怕那一百八十多斤的林统带一时兴起,扛起自己就往家裡走,那到时候他是反抗好還是不反抗好?
却說苏若依這边,看到秦源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桌子菜,有红烧肉、炒青菜、烧冬瓜、腌萝卜、油白菜,甚至還有一坛好酒,顿时就愣住了。
问,“大晚上的,你从哪弄来的這么多吃的?”
秦源說道,“内廷卫送我的。我不是跟你說了么,我帮内廷卫抓住了一個刺客。”
苏若依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地說道,“那刺客,真是你抓的?那你现在什么修为,也五品了?”
“那倒沒有,我差不多八品上阶吧。”秦源把一個碗摆到苏若依跟前,一边跟她倒酒一边說道,“不過那個刺客来的时候就重伤了,所以我不费什么力气就抓住了他。”
苏若依轻咬了嘴唇,若有所思道,“早知如此,我该早些来找你的。這样刺客也不会被内廷卫那群草包捡了去!”
說着,拿起碗,跟秦源手裡的碰了一下,然后咕咚咕咚就把酒干了。
秦源都看呆了,這姑娘喝酒都不用劝的嗎,好家伙那可是一大碗白酒啊,感觉少說也有二三十度。
這次,苏若依不用等秦源动手,自己拿了酒坛,又给自己满上了。
然后瞥了秦源跟前那碗沒动的酒一眼,清冷如秋月的眉头,微微一皱。
秦源无奈,为了表示诚意,也只好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地干了個干净,酒精刺激得他直咧嘴,塞了块肥油相间的红烧肉才勉强压下去。
抹了抹嘴角,他试探着问道,“這刺客有那么重要么?”
“有,”苏若依很肯定地吐出一個字,但是话锋一转,又道,“小秦子,你既然帮内廷卫抓了他,這么大的功劳他们一定会赏你的。不過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跟他们走得太近,否则祸水来的那天,你也避不开了。”
秦源微微一惊,问道,“這次刺杀是不是只是一個引子,更大的争斗還在后面?”
苏若依又一次把碗中酒干了,說道,“事关太子位,每天都是一场更大的争斗,你知道這些就好了。”
秦源轻轻颔首,他现在确定,自己的猜想沒错了。
如果是這样的话,无论是内廷卫還是清正司,或是其他势力,恐怕现在都在站队——估计要么站庆王,要么站誉王,如果一方胜出,另一方肯定要面临残酷的大清洗。
就是不知道他们都站了谁的,也不知道到底谁会赢,更不知道這招莫名其妙的刺杀景王的大戏,又是谁出的招,想达到什么目的?
所以对于自己来說,要么不押宝,安安心心地当個小太监,要押的话,那一定要押中了才行……
等下,就不能悄么鸡儿的,两边都押嗎?
這样算不算出老千啊,被抓到会不会被砍手?
苏若依說话间已是三大碗白酒下肚了,终于尝了口秦源做的红烧肉,随后点头道,“這肉做得還不错,仿佛与其他厨子做的有所不同?”
秦源笑了笑,“我們家乡的做法,可能和這裡略有不同吧。有空的话你常来,我做给你吃。”
你常来,我們常谈心。
苏若依有些微醺了,话比之前稍稍多了些,听完秦源的话,轻轻一叹道,“倒是想常来這裡躲清静,不過清正司有做不完的事……最近京城出了個冬瓜藏头案,怀疑是妖类的炼气之法,只不過以前从未碰到過,头疼得紧。”
秦源听完微微一笑,這個事他上次就听人說過,回来后翻了下《妖闻广记》,倒是知道是什么妖所为,而且也知道這种妖在炼气时的活动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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