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 章
但倒是到底是惊多還是喜多,她一时也无法判断。
乔妈妈有些恍惚地拉着乔爸爸进厨房:“你說柚柚找了個這么帅的人是不是不太靠谱?”
乔爸爸看起来全然沒有這种烦恼,只认真琢磨自己的黑暗料理:“你觉得不靠谱也迟了,你沒看到女儿手上的戒指嗎?”
還沒有来得及注意细节的乔妈妈一下子呆住了,她立刻紧紧抓住乔爸爸的胳膊:“你說谁的手上?!”
“柚柚啊,我看女儿中指上带了一個挺大的钻戒。他们年轻人不都是带中指代表求婚還是订婚什么的?”乔爸爸相当淡定,即使被拽着胳膊還是坚持倒了半瓶醋在小葱拌豆腐裡。
倒完半瓶醋,乔爸爸又拿過一瓶老抽,开了盖子,他安慰自己老婆:“哎,也不是什么坏事,其一我瞧着那個戒指做工设计都挺精致,主钻也挺大,我觉得這家伙還算舍得给我們女儿花钱,应该目前是爱柚柚的。其二你天天怕女儿跑野外,现在她有個男朋友,应该会收点心思,這样以后多個人帮我們管着她别乱跑也挺好不是嗎?再退一步說,你還能不让女儿谈恋爱?如果這家伙真不靠谱,让女儿甩了不就行了?”
乔妈妈愣了一下,她转念一想,最后认同地点点头:“看来得先把他策反,以后柚柚又想折腾了還能给我們通风报信。”
见自己老婆终于冷静下来,乔爸爸专心起自己的菜来,他一边拿着瓶子猛倒老抽,一边不知道是哼曲還是喃喃自语:“我這裡有道关……”
因为乔柚父母在厨房达成了某种共识,楚遇在饭桌上的待遇极好。
比如乔爸爸就热情的给他推薦自己小葱拌豆腐。
可楚遇刚要下筷子就被乔柚拦了下来:“爸,楚遇嗓子不好,你做的太咸了,他不能吃。”
面对自己女儿胳膊肘明显往外拐的架势,乔爸爸看起来倒是十分淡定:“噢,不吃就不吃吧。”
這时,楚遇拉了一下乔柚的袖口,冲大家温和一笑:“沒事,偶尔吃一下沒关系。”
說完他就在乔柏“勇士你自求多福”的表情中,尝了几筷子。
他吃的从容淡定,沒有人敢动筷子的菜居然被他品出几分吃米其林大餐的优雅,甚至在尝完后他也沒有立刻喝水,只拿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拭了一下嘴角,才冲乔爸爸笑了一下:“還可以。”
乔柚急忙递水给他,還借机瞪了一眼自家老爸。
但乔爸爸完全沒被影响,因为楚遇的表现让他挺满意,他沒再提自己那道菜,而是开始招呼楚遇试试乔妈妈的手艺。
乔柚盯着楚遇喝水,但是楚遇只小小抿了一口就沒再喝。
乔柚小声道:“要不要再喝一点?看豆腐的颜色我觉得他起码倒了半瓶老抽。”
楚遇转過头来,看着乔柚,眼角带着隐约的笑,轻声道:“沒事,比我以前尝過的药好多了。”
乔柚心底倏地一软。
她仗着有桌子遮挡,而其他人又在吃饭,便悄悄伸出手,在桌底拉住了楚遇的手。
楚遇的手比平时稍凉一些,掌心還有细微的汗沁出,摸上去滑滑的。
似是沒有想到乔柚会這么大胆,楚遇的手僵了一下,但在感觉到乔柚指尖的温度后,他就像是回应一般,忽又轻轻捏了捏乔柚柔软的掌心。
隐秘又默契的肌肤轻触中,一种不可言状的感觉在指间开始蔓延。
乔柚努力让自己神色正常,但是心脏却不听使唤般地砰砰乱撞起来。
所以几秒钟后,乔柚就赶紧抽回手。
但是楚遇显然舍不得這样亲密的小动作,還用手指轻轻勾了下她的小拇指。
乔柚怕被发现,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家人。
還好,三人都神色如常的在吃饭。
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又抬眸去看楚遇。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清俊的侧脸,但楚遇显然比她镇定多了,帅气的脸上依然安静的看不出来情绪,仿佛刚刚所有暧昧缱绻的举动都是幻觉。
甚至在察觉到乔柚的视线后,他還若无其事地转過头来,悄声问她:“怎么了?”
說這话时他沉静的目光中闪過一丝狡黠,像极了偷藏宝藏的猎犬。
本来乔柚還觉得自己掩藏的很好,此刻被他一问,脸颊忽而有些烫。
她赶紧端起茶杯,把水喝的一滴不剩,才冷静下来。
吃過饭乔氏夫妇按着习惯挽手出门散步去了,而乔柏收了“橙橙大礼包”,自然不会做电灯泡,只說回房间看书,就真的上楼关起房门不出来。
最后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乔柚和楚遇。
两人对视片刻后,楚遇先开口了,他温声问乔柚:“能去你房间看看嗎?”
乔柚点头。
乔柚的房间在二楼,楚遇跟着她上楼。
快到房间的时候,乔柚忽然转头对楚遇說:“对了,给你看看我的收藏品吧?”
“嗯。”
乔柚的房间连著书房,但是因为毕业以后几乎不用学习,這裡变成了她的藏品室。平时怕母亲进去收拾会乱丢她的藏品,每次乔柚不住的时候都会锁上门,再换着不同地方藏钥匙。
所以现在一进房间,她就开始找钥匙。
因为這次离家有点久,中间又发生的太多事情太多,她居然忘了钥匙放哪儿,找了几处经常藏的地方居然沒有找到。
她翻箱倒柜时,楚遇就在房裡饶有兴致的四处看看,甚至還去摸了几下一只毛绒兔子公仔的耳朵。
找钥匙的时候乔柚余光正好看到楚遇满脸好奇的模样,忍不住问他:“你是沒进過女孩子的房间嗎?”
楚遇正在研究乔柚桌上的一個熊猫黏土摆件,闻言抬起头来:“只去過楚妍的房间。”
“橙子的沒去過嗎?”
楚遇摇头:“那裡只有蒲蒲能进去。”
說话间,乔柚终于找到了钥匙,她一边开门和楚遇吐槽:“每次都是這样,重要的东西总觉得应该好好收起来,结果最后藏的太隐蔽自己都找不到了。”
楚遇认同地道:“我也是。”
乔柚推开门开灯。
暖黄的灯光自上方懒懒的打下来,柔和的光线下藏品室瞬时变得温馨起来。
楚遇跟着乔柚进去,开始四处打量起来:门侧的墙上挂满了照片,都是乔柚以前出去采风的照片;而正对着门的地方则是一排柜子,除了一個柜子裡放的是书,剩下柜子裡的东西则有些特别。
至少楚遇一眼看過去,一时无法判断柜子裡摆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而這时乔柚走到柜前,献宝一般的拉开那扇柜门:“這些就是我的宝贝啦~”
說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沒兴趣的人看来就会觉得是我捡回来的破烂。”
楚遇走近她身前,抬手揉揉她的发顶,温声道:“我還挺有兴趣。”
說完他指了指手旁的玻璃罩,“這是什么?”
玻璃罩裡应该是一种植物,颜色有些泛黄,用粉色的丝带扎成一拢,立在玻璃罩中,看上去别有风情。
“這是白茎盐生草,是我去丹巴吉林沙漠时,我的骆驼沒有啃完的口粮,后来觉得好看,就带回来做成标本了。”
“這样放着确实好看。”楚遇听乔柚說完,又指了柜子裡另一样东西,“那這個呢?”
“這個呀,是我在高黎贡山捡的。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吃剩下来的黑胸太阳鸟的翅膀,我觉得挺好看,捡回来做了标本…..”
乔柚的声音不大,却含着浅浅的笑意,楚遇听着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到乔柚身上。
此刻乔柚正在扒拉柜子上的一個玻璃罐子,像是准备把罐子裡的东西倒出来给他看,做這個动作的时候她的眼角還带着笑。
楚遇知道如果此时她抬起头来,眼神一定亮闪闪。
說不定会比之前他们在西国看的星空還要亮。
這样的想法一冒出头,他便不由自主向前踏了一小步,想要离她近一些。
乔柚沒有察觉到楚遇的动作,反而因为有了一個专心的听众,心情变得大好,絮絮叨叨地把她一柜子宝贝的故事都和楚遇介绍了一遍才罢休。
最后一個故事說完,她忽然安静了下来,像是累了一般,只默默地关上柜门,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惜我的藏品和照片一样好久沒有增加了。”
說完她的目光投向照片:“你看這张照片是我拍的第一张野生动物......哦,对了,好像那张雪豹照片忘记放进来了,那算是最后一张.....”
說到一半她忽然停住,转過头来看向楚遇,表情有些遗憾:“有点可惜啊,展馆裡展出的那张被买下版权的那個人一起要走了,否则……如果我們结婚放在家裡墙上一定很有意义。我回头联系中介看看,不知道還能找到买家不,看看能不能把那副相片买回来。就是……不知道那個买家肯不肯再卖给我。”
闻言楚遇的眸子闪了闪,唇角微微勾起笑:“肯定不会卖。”
乔柚眨巴眨巴眼睛,最后低下头,连头顶的碎发似乎也耷拉了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想也是。”
這個时候楚遇忽然抬手,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倾身凑到她耳畔:“带你去看個东西。”
初冬的夜本就有着其他季节沒有的静谧,连星空都比平时温柔许多。
乔柚站在门前等楚遇倒车過来。
刚刚楚遇說带她去看东西时,她的心裡隐约闪過一個答案,但她沒有来得及细想就被楚遇拉着出了房间。乔氏夫妻散步還沒回来,乔柚便顺手敲了乔柏的门,說她和楚遇有事出去,让他和父母說一下。
乔柏满脸都写着我懂的表情,但在乔柚要走时拽住她的袖子和她咬耳朵:“虽然他是我女神前队友,如果他哪天欺负你记得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乔柚失笑,点头:“一定。”
晚上的气温比白天又低了一些,乔柚刚将围巾拢了拢,就有车灯自远处缓缓照過来。
一辆黑色的大g在她面前停住。
楚遇从车上下来,替她开了车门,又趁着帮她系安全带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才从另一侧上车。
好闻的香气在楚遇贴近的刹那绕在了她的鼻尖,熟悉的药香中還飘着淡淡的白檀香气,這款白檀香水是之前他们在西国的一個小镇乔柚替他挑的。
安静温柔的木质香调,和楚遇的气质很搭。
乔柚忍不住望向楚遇,楚遇還是那幅清冷的沉静模样,只在乔柚看過来时,微微侧头,他问她:“刚刚乔柏和你說了什么,你這么开心?”
乔柚的长睫毛上下翻动,眼裡闪過一丝狡黠,刚想回答,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拿過手机,是余婉贞打来的。
她扬了扬手机和楚遇道:“我接個电话。”
楚遇点头,发动了汽车。
“喂,学姐?”乔柚接起电话。
“国内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余婉贞的声音在电话那端传来,她的音调轻快,似乎心情不错。
乔柚之前有和余婉贞发消息說了自己要回国的事情,也简单提了调查结果。
“已经和委托律师谈好了,放心吧。”乔柚顿了顿,继续道,“還要谢谢你,過几天有空了請你吃饭,如果那天不是你,我可能還要在玛可河边待着。”
也许是捕捉到某個关键词,一直目目视前方开车的楚遇,忽然微微偏头看向乔柚,但是乔柚和余婉贞聊的专注,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最终他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但是修长的手指却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几下。
余婉贞在电话那端轻声笑起来:“這顿饭你是得請我,不過不着急,今天有空嗎?有事情和你聊一会。”
“有空呀,什么事?”乔柚全然沒有察觉到楚遇的动作,笑着应道。
“就是之前和你提過的事情,前几天录完节目回去和我先生谈了個心。”
之前乔柚在西国的时候,余婉贞找她聊過好几次,乔柚坠河的事情后她想通了一些事情。
曾经她因为工作性质的安全問題,将重心偏向家庭,甚至工作也只接比较安稳的,但沒想到還能碰上乔柚被人陷害的事情。经此一事,反而生出几分世事无常的心态。
上一次聊天,她就和乔柚半开玩笑說:既然沒有万全的事,不如趁着年轻追梦去。
沒想到余婉贞行动力十足,回家之后就和先生谈心。
乔柚心中一动,便追问:“怎么样?你先生同意了嗎?”
“起初肯定是不同意,因为你的事情,他也吓得半死,后来我磨了挺久,最后他還是同意了。”余婉贞說着音调都高了几分。
乔柚听着,由衷地道:“真好,真羡慕你。”
余婉贞再次笑起来:“也是不想自己年老时后悔。”
“我懂你。”乔柚认同地点点头,目光不由投向窗外。
车窗外是漆黑的夜,只有街边的路灯不时晃過,留下深深浅浅的光影。
余婉贞听出乔柚语气裡的惆怅,不由安慰她:“要不要试试和家裡争取一次?最近有個雅鲁藏布大峡谷的考察在联系我,我看過方案,有個位置定位很适合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是很想。”乔柚抿住唇,有些犹豫,“但是,等那件事情的影响再小一些……”
余婉贞知道她指的是坠河事件,也沒再勉强,继续安慰她:“也是,等一等吧。我們還很年轻,還有很多可能性呀!”
乔柚笑起来:“嗯。”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乔柚便挂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余婉贞聊的還算愉快,但是這会儿,她忽然觉得心底空落落。
前方红灯,楚遇缓缓踩下刹车,看向乔柚。
挂了电话后,她就一直沉默着。她微微侧着头,维持着之前打电话时就看向窗外的姿势,挽着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垂落在脸侧,掩去了她的表情。
楚遇只能在乔柚那边车窗玻璃上隐约映着的侧影,去猜她的心情。
刚刚乔柚和余婉贞打电话并沒有避开他,她们的通话他听了大半。
他知道她依然沒有放弃她的梦,但是他一点也不想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哪怕一秒钟。
从乔柚轻描淡写地說出玛可河的瞬间,他的心绪就彻底乱了。
這三個字清晰的敲击上他的耳膜时,无边的愧疚仿佛潮水般涌上来,汹涌的让他窒息。
這個刹那,玛可河曾经呼啸而過的风似乎又贴着他吹過。
他想起在林场前那個失而复得的短暂拥抱,想起那個疾驰在路上的漫长冰冷又看不到尽头黑夜
那时候只差一点点他就要和她永远的错過。
一直以来他都有些不愿再回忆那天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那個夜裡的痛苦和绝望,更多的时候是因为愧疚,虽然乔柚和他說不用自责,可是潜意识裡他還是觉得那次事故是因为自己。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自作主张让她上节目,她就不会遇到危险。
此刻看着身旁垂眸思索的侧颜,一种沒来由的慌乱倏地冒了出来。
他伸出手轻轻拉住了乔柚的手。
手间冰凉的触感让乔柚一愣,她下意识地转過头来。
楚遇沒有看她,只单手扶着方向盘,他的表情似乎還是如惯常般沉静,认真地盯着前方的红绿灯。
但是他一定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因为他的手掌明显用力起来,就仿佛害怕她会离开他一般。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牵手,但是乔柚就感觉到一种和往常不一样的情绪顺着指尖的接触传了過来。
因为车内暖气很足,而楚遇总是很温暖的手此刻却凉的可怕。
乔柚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包裹住楚遇的手,還拉到脸颊蹭了蹭,她问他:“你的手怎么這么凉?”
冰凉地指尖轻触到她温暖的脸颊的瞬间楚遇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沒有回答乔柚的問題,只在绿灯亮起的瞬间,抽回手扶上方向盘。
车辆重新行驶,街边路灯的光线似流水般撒进车裡,他清俊的侧脸也拢上了几分晦暗不明。
也就在這個时候,他仿佛不经意地问:“你以前科考遇到過危险沒有?”
乔柚只当是他对之前她和余婉贞聊的內容好奇,也沒多想,便道:“嗯,有過。”
乔柚停顿一刻才继续道:“你记得我刚给你看的那個翅膀标本嗎,那次拍摄我就掉到半干涸的河床裡了,還好不是雨季,雨季的话随时会有水涨起来,后来被当地的向导拉了上来。還有一次收集标本露营的时候,遇上一场小型泥石流,不過那天早有预见先撤离了……”
乔柚一边回忆一边叙述,语速有些慢。楚遇沉默地听着,直到乔柚停住才开口:“以前都沒听你提過。”
乔柚這個时候轻轻笑了一下:“時間有些久远,记不太清了。”
她确实记不清,因为人的记忆会骗人,总会留下自己想记住的,忘记讨厌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乔柚的错觉,在她說完這句后,车内的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安静。
楚遇轻轻嗯了一声就仿佛对之前的对话失去了兴趣,只专注地开车,什么也沒說。
车缓缓停在了初夏时他们相遇的锦塘裡。
一晃半年沒有来過,看到空落落的院墙乔柚居然有种陌生的恍惚感。
“到了。”
楚遇在這個时候开了口,语气平静。
但乔柚却注意到他的声音似乎比从前更哑了几分。
她想起他之前冰凉的手指,便问:“你是不是受凉了?”
汽车早已经熄火,楚遇一动不动地望着车窗外的黑夜,像是在出神。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静寂的月光飘洒进车裡,男人轮廓流畅的侧脸在银色清辉之下显出几分落寞。
楚遇沒有回答乔柚,只下车走到她那侧,帮她开了车门。
下车时乔柚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曾想却恰好撞进他目光中。
夜色下,他的眸色极深,像是原始森林中被遮蔽了所有光线的一汪深潭,漆黑深沉,盈满了浓郁的而又热烈的情绪。
随即,她的手被他牢牢握住。
他的手仿佛刚刚浸過冰水,仍然凉的可怕!
乔柚心中一动,但還沒来的及反应,就已经被一路拽进了屋裡。
门从身后被关上,遮住了庭院中因为感应而亮起的点点灯光。
屋裡一片清寂。
熟悉的药香瞬时包围了她,乔柚感觉自己被圈在一方狭小的空间裡,无处可逃。
楚遇沒开灯,乔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炙热又近在咫尺的呼吸。
他的指尖绕住她脸颊的发丝,轻轻地摩挲着,温柔却又带着克制的占有欲,像是在確認自己的所有物。
乔柚张了张口:“你......”
但她只来得及发了一個音。
黑暗之中,男人忽然一手牢牢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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