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沆瀣一气
看到我和朗妮都进来了,白泽便捏出一道印诀,那蟒身随即便消失不见了,而我們三人,开始向着洞穴深处走去。
洞穴狭窄,只能容纳一個人弯腰通過,内部阴暗而幽深,看起来像是天然形成。
我心中不禁疑惑,不知道为何,這南疆巫师会選擇這样的地方当作老巢。
三人沿着曲折的洞穴,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道道光线从山体缝隙射进来,我們的视线,也渐渐开阔起来。
很快,面前出现了一处巨大的开阔地,四周壁面平滑,顶端呈圆形,上面有刻着许多奇怪的符印,顶端距离地面有十几米高,似乎是把整座山体挖空了一样。
此时,在那开阔地对面一处窄门中,走出了两道人影,正在边走边聊天,并沒有注意到我們三個闯入的陌生人。
這两個人,一個身着黄袍,俊俏中带着一丝阴冷,双眸中闪烁着敏锐的光芒。另一個则是一袭黑袍,带着帽子,整個人都隐藏在黑袍中,看不到他的样貌。
“黄月湖,居然是他!”
白泽盯着那個黄袍人,不禁惊讶出声。
我不禁小声问道:“他是什么人?”
朗妮解释道:“這家伙是黄家之主的侄子,在整個黄家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看来,他就是使用落马印的那個内五堂败类了。”
至于那個黑袍人,不用多說,肯定就是那南疆巫师了。
這两個人,互相配合,使用内五堂禁术和南疆邪术,不断混淆我們的视线和调查方向,如今,终于暴露在我們面前了。
眼看那两個人不断走进,我和朗妮、白泽三人赶紧躲到一块巨石后面,蹲下身来,继续偷听着那两人的谈话。
“黄兄,你确定外五堂的那小子,沒有跟過来么?”
“放心吧,我黄家的脚程,可不是一個初出茅庐的小子能追得上的!”
“那就好,丁克家那個笨蛋,居然破坏了画册的封印,真是死有余辜!不過好在,這些肖像的生魄還在我們手裡,再加上你从王家庄带来的那些尸气,应该足够让赢钩苏醒了!”
“嗯,到时候,整個内五堂,乃至整個阴阳界,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說着,两人对视一眼,发出了得意的狂笑。
听着两人的对话,白泽不禁握紧了拳头,眸子中满是愤怒。
“這两個混蛋居然要复活赢勾,真是胆大包天!”
赢勾?
這個名字好熟悉,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丁九公說起過……
难道是?
猛然间,我想起了什么,不由心中一惊,看向了朗妮。
“不错,這赢勾正是四大僵尸王之一,诞生于洪荒时期的僵尸始祖!”
朗妮看着我,一脸凝重的說道。
听着朗妮的话,我不禁大吃一惊,瞬间想起了九公以前的教导。
這赢钩的来源,众說纷纭,只是据传,他是远古时期的一员大将,因为一场战事失利后被杀,灵魂来到幽冥黄泉,却和本来生活在這裡的犼发生冲突,不分胜负。
最终,赢钩和犼议和,二者将魂魄融合到一起,形成了更为强大和恐怖的魃尸!
据說這赢钩体内有无尽尸气,乃是金刚不死之身,千年前进入地底沉睡,一旦苏醒,就会给世间带来无尽浩劫!
黄月湖和這個南疆巫师,包藏祸心,居然想要复活赢钩,祸乱人间,這是忤逆天道啊!
“這赢钩一旦苏醒,不但整個阴阳界,乃至整個人间都会生灵涂炭,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得逞!”
白泽說着,便直接从巨石后面闪出,向着黄月湖和南疆巫师走了過去。
我和朗妮怕他有什么闪失,也赶紧跟了過去。
黄月湖正在和那巫师密谈,陡然看到面前出现的人影,不禁大惊失色,两人对视一眼,手掌一翻,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可是,当看清白泽的身影时,黄月湖微微一愣,示意南疆巫师暂时不要动手。随即他向白泽拱了拱手呢,挤出了一丝笑意。
“白兄,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你,真是巧呢。”
白泽冷哼一声,指着黄月湖,厉声质问。
“黄月湖,你身为黄家核心成员,居然使用内五堂禁术,還勾结南疆巫师,真是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看到白泽上来就是一通质问,丝毫不给自己面子,黄月湖的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眸子中闪過道道寒芒。
“白泽,你少站在這裡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对我指指点点,你還沒那個资格!”
“你說我勾结南疆之人,可你呢,還不是和外五堂之人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人?”
說着,黄月湖在我和朗妮身上一扫而過,脸上流出满满的不屑。
白泽为我辩解道:“内外五堂同根同源,本为一家,和你的情况,本就是两码事,你不要胡搅蛮缠!”
“刚才我已经都听到了,你不但违规使用禁术,甚至還要唤醒凶尸赢勾,這种违背天道之事,你也做得出来?”
黄月湖不禁笑了起来:“天道,什么是天道?白泽,你太幼稚了!”
“如今内五堂之中,互相倾轧,勾心斗角,早已四分五裂,多少包藏祸心之辈,妄图将整個内五堂据为己有,难道你不清楚么?”
“我唤醒赢勾,是为了铲除那些潜藏在内五堂中的祸害,让整個内五堂,重新团结起来,你說,我這到底是有违天道,還是替天行道?”
白泽缓缓摇头:“天道有常,不以人意而转移,一旦赢勾苏醒,会导致阴阳大乱,生灵涂炭,无论是内五堂,還是阴阳界,都绝不会允许這种情况出现。”
“所以,及时收手吧,我還可以向几大长老求情,给你一個机会。”
“给我机会?”
听到白泽的话,黄月湖却笑了起来:“可是谁又能给我父母机会!”
說起自己的父母,黄月湖怒目圆睁,眸子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连白泽都一时语塞,无言以对了。
我不禁好奇的小声问道:“黄月湖的父母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