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只骗你 作者:未知 唐白薇不知道许苑杰心裡充满怨怼,只身赴约了。 她很后悔,后悔让许苑杰碰上步温书那個衣冠禽shòu的家伙。她不擅长拒绝别人,所以许苑杰要在她家留宿的时候,她只能同意,但她不该抱着侥幸和步温书作对的想法。看到许苑杰以她的男朋友自居,她就想利用這個假设关系来撇清与步温书的关系。以为這样可以提醒步温书,总有一天她会有男朋友,也会有自己的生活。 但是如果她能狠心拒绝见许苑杰就好了!就不会闹出那么多麻烦事。现在她一定要见到步许苑杰,确定他安全了。到了地点,她等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许苑杰,她连忙走上去,“你沒事吧?” 许苑杰:“跟我走,我們去安静点地方。” 唐白薇:“我已经和步温书达成协议了,他让人撤销了控诉,你不用担心。” 步温书…… 步温书也会是他报复的对象,许苑杰眼裡闪過锐光,径直走在前面。唐白薇只好跟上,她要解释清楚一切,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补偿他。 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巷子,许苑杰還在往前,越走越偏,唐白薇小跑着跟在他身后小声道:“我們去哪裡?” “我們?不,是我和你。” 手刀落下,唐白薇晕了過去。许苑杰的眼神凶狠宛如恶鬼是唐白薇看到的最后影像,她倒在地上,额头磕到了地面。 许苑杰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人拽到怀裡,翻看她的电话,指纹解锁,然后找了找到那個名字。 “這個女人在联系我的时候一直和步温书通话啊,這两個家伙是联手戏耍我?”许苑杰冷笑一声,拨通了那個电话。 他要报复唐白薇,步温书他也不会放過,他的前途让這两人毁了,他不会给他们好過的! 唐白薇觉得脖子隐隐作痛,有点像落枕的感觉,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许苑杰就坐在她面前,冰冷而冷漠。唐白薇手腕和脚腕都被绳索绑着,嘴裡還被塞进了东西。 “呜呜。”她尝试說话,也只是发出无意义的声音。 许苑杰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打晕她?還有這是哪? 许苑杰把刀子插在唐白薇脸胖旁,刀子冷光反射她惊慌的面容,他蹲下俯视她,“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這裡吧?我只是要你說說戏耍我的過程。” 唐白薇摇头,她沒有戏耍他。 许苑杰陷入了自己的思维裡。他是家裡的长子,是别人口中“优秀的孩子”,一直以来他都那么认为的。直到在他年级变大,发现他只不過比别人努力才能维持优秀的表象,而实际上越来越多的人不再夸他聪明了。尤其当他在国外念书,发现同样优秀的人比比皆是,于是他开始追求唐白薇。 “我真的觉得你是我最好的伴侣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唐白薇還在摇头,嘴裡发出呜呜声,但是许苑杰就像听不到。他早就陷入自己的魔障中了。 “你们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嗎?我最好的朋友我给他分享了個项目,他竟然据为己有然后用這個项目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之前那個工作岗位是倾向我的。我知道,他肯定是用钱买通了裡面的人,你說,你们有钱人是不是很可恶?” “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嗎?哈哈哈,有钱還不是落到我手上任我宰割?”许苑杰抽出刀子,锋利的刀尖在唐白薇脸上划過,挂掉步唐白薇额头凝结的血痂,唐白薇微微颤抖起来,她感到脸皮上抵着的刀锋锐利。 “你說,你身体裡住的是不是恶魔?总是看不起人?和那些所谓的朋友一样表面奉承我,其实只是玩弄我?”刀子在唐白薇脸上游离了一下,许苑杰舍不得刮花一张那么好看的脸,毕竟是他选的女人,手渐渐往下,刀子也往下,探进了衣服的扣子裡。他舍不得刮花,但是他的女人,他有权利做主。 “我剖开看你裡面好不好,然后看看有钱人脱去衣服和我有什么不一样。” 唐白薇侧躺着,眼泪糊了湿了一片土地,但是她不敢动,刀子太近了,如果许苑杰手一抖,就会扎进她的皮肤底下。她终于明白她对许苑杰一直有些防备的缘由了。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有人怂恿過他们交往,但是唐白薇不愿和他太近,甚至不怎么想当朋友。就是潜意识裡感受到了许苑杰的执拗与疯狂。 他常常自說自话,根本不会估计身边的意思,总是把他自认为对的那套用在别人身上,唐白薇就受不了逼迫的感觉,接到姐姐电话后她就回国了。 她死定了,许苑杰现在已经陷入疯狂沒有理智了,在生命被威胁的那一刻,她脑海裡闪過很多人,父亲母亲姐姐,還有他…… 她闭上眼,热辣辣的泪水不知流了多少。、 忽然,她听到了步温书的声音。 “放开她。” 是错觉么?唐白薇怀疑自己的耳朵,因为那個声音不再是温润舒缓,而是夹着强硬和怒气,唐白薇忍不住睁眼,尽管眼睛已经哭肿了。 房间阴暗的很,看着比较像是一個仓库,堆放着一些废旧的木板材料,光线不是很好,但是步温书的身影却很清晰,他的一身白色衬衫宛若发着某种光芒,瞬间刺进唐白薇的心底,她看到這個色狼竟然有些安心。他的头发不再整整齐齐,呼吸急促,脸上是焦急的神色。 步温书看到唐白薇安然无恙,他提起的心落回原地。冷冷打量胡子邋遢的许苑杰,算计着彼此间距离。 “胆小鬼。”他說道。 许苑杰怒火中烧,“你說我胆小鬼?”他恨死這人這种眼神了,完全是看不起人。 步温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手中因为愤怒颤抖的刀子,眼裡闪過凌厉的光芒。嘴裡依旧不紧不慢,“不敢直接找我,反而绑架了唐白薇,现在我按你的要求来了,你也只敢躲在女人后面。我說错了,叫你胆小鬼都是高看了你,应该叫你懦夫,孬种。” “闭嘴!”這种眼神,就是這种眼神!当他发现文件不对的时候,他去找步温书求情,步温书就是用這种眼神看着他的! “我人就站在這,手上连刀子都沒有,然而你還是不敢靠近,不正是懦夫和孬种!”步温书摊开手,坦荡而轻视。 许苑杰怒火攻心,扔下唐白薇挥舞着刀子冲上去。唐白薇额头又磕了一下,但她顾不得疼使劲挣扎想拦阻,只是只原地蠕动的毛毛虫,只能发出呜咽声。步温书是驴嗎?空手接白刃,会受伤的! 她只看到手持凶器的许苑杰扎中步温书的腹部,鲜血流了出来,染红一片刺目的鲜红。 许苑杰嚎叫着:“我不是懦夫!”挥出第二刀。 步温书眼睛裡闪過冷芒,冷静避开他的刀口使了一個狠狠撞了他下巴。看起来举重若轻的一击让许苑杰昏了過去,手中的刀摔掉了。 步温书摇头:“刀都握不准。” 许苑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步温书捂着腹部挪了過去,割开绑着唐白薇的绳索。 唐白薇在绳子解开的那一刻连忙探手摸步温书腹部染红的位置。步温书抓住了她,“别碰,疼。”他气若游丝,脸色煞白。唐白薇泪珠崩了下来,步温书拿来她口中的堵塞物,“你是为我哭泣嗎?你在关心我?” “這时候你還开玩笑!”唐白薇气急败坏,步温书“呃”了一声,她又软了下来,“很痛嗎?拉到伤口了,我去找人来救你。手机……手机呢。” 步温书僵了一下,拉住她的手,“陪陪我好嗎?” “你的伤要治疗!” “我的伤我清楚,应该是扎到重要的内脏了,血流的太多,我可能会死” 唐白薇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說出那句话,她摇头,泪珠串儿落在地上,溅起冰冷的水渍。“不,你不会有事的。” “嘘,听我說。”步温书靠在她肩膀上,那么的脆弱,“如果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嗎?,我总是强迫你做讨厌的事。” “我原谅你!” “但是我沒办法原谅自己,咳咳疼,”步温书的咳嗽声咳进了唐白薇心裡,“我還害你遇到了危险……”步温书声音低了下去了。 “不,這是我的错。” “你沒有错,都怪我。你能在最后抱抱我嗎?”步温书好像在忍着疼痛,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唐白薇心痛了,她环手抱住他,眼泪打湿在他黑发上。 “都是我,我不该惹上他的。”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私心作祟。 “我可能不行了,最后,你让我开开心心的走好不好?” “别胡說八道,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不要……死在……冰冷的医院,我不想到死都是一個人。咳咳咳。”步温书咳得撕心裂肺。“我還沒得到你……咳……我死也不去医院。” “你……”唐白薇只想打醒他,都這时候了還惦记着七的八的。 “我宁愿死在這裡……在這裡……起码你曾经关心過我……” “我不许你說這种话,你有沒有想過我听到這种话的感受?”像一根根刺刺进她的心裡,让她的心酸酸的涩涩的。 “死之前…如果能得到你……”步温书明明声音已经很虚弱了,但他的手宛若游龙,灵巧的钻进馨香地带。 “……” “你不愿…死就死吧,我不要去医院……咳咳咳咳。”步温书又咳了起来,伤口溢出血液。 唐白薇知道他一向顽固,沒想到他死也不愿去医院,但是她不能见着他死! 她扶着步温书躺平,他腹部又溢出更多的血液,刺鼻的血味让她心中悲凉,如果這是他想要的,她给又何妨。 她隔着步温书的手摸了摸他的伤口,步温书一阵发抖,唐白薇道:“很疼嗎?忍忍,我会轻一点的。” 褪去衣服盖在伤口处,聊会胜于无的止血,女人芬香渐渐掩盖了血腥味。唐白薇轻轻咬着下唇,她一定要带他到医院。 娇软的躯体慢慢坠下,在坚挺的山峰尖头起舞,另一阵血腥味晕染开来。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冲破了极限,那山峰的尖端神秘莫测,她探寻到了神奇的地方,那裡有涓涓流水,潺潺浮声,還有洞口在回声中看不清面貌。 一只羽毛精美的鸟伸展着羽毛,展现它不与同人的姿态,冲入云霄。 时而俯冲时而仰望,徘徊在流水潺潺的喜悦中。 它的耳边有两种心跳,一者慢,一者急。一者急,一者慢,渐渐快慢不分,融为一体。 步温书半睁着眼似乎无力的模样,但他的眼映衬着星辰,更深深印着一個女人的影子。把她每一帧的表情悉数记在脑海深处。 身体随着她轻微的颤抖,她的贝齿咬着下唇,终于在她体内落在了种子。 他们的疯狂一直到救护车的呜鸣声响起,唐白薇跟着步温书一起上了救护车,不過她此时披着一张薄毯。 许苑杰紧随其后的警车带走了。唐白薇顾不上许苑杰的情况,她担心进手术室的步温书,听說他状态不太好。 要不要联系家人…… 唐白薇握着手机,难以启齿,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要如何向家人解释步温书的情况。 唐白薇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還有红色的痕迹,已经干涸的血液留在掌心。刚和步温书分开,她忽然想到步温书动情时候的表情,是那么的眷恋。 以及最后那一句,在她耳边的那一句低喃,唐白芙。 在他神智混沌后,他最后喊出来的名字,是姐姐。 所以,他是以为她是姐姐嗎? 小时候很多人說她像姐姐,但是姐姐比其他人优秀以后,大家都說她不像姐姐了,然后今天,步温书误认为她是姐姐。 所以,她到底是谁? 他要的到底是谁。 唐白薇迷茫的拿起电话,拨给了唐母。 她能分辨唐母听到是她声音时的冷淡,以及听到步温书进了医院后的紧张。 多么鲜明的态度,她比不上姐姐,也比不上步温书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就算是知道,還是会难過,因为人心是肉长的。 她也在医院,却沒有人关心一下她。 很快,唐母出现在医院,竟连工作第一的唐父都来了。他们的眼裡是对步温书的关心,嘴裡是对唐白薇的责怪。 唐白薇的身体有些不适,也只能低着头,听他们的骂。 她很难過,是父母不关心她,還是因为步温书把她错认成唐白芙。唐白薇分不清了。 唐父不耐烦道:“你回来后就沒什么好事,简直就是灾星祸世,和你碰上准沒好事。” 唐母:“我得告诉唐白芙少点和你接触,真是的,把你姐夫也带衰了,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进了医院!” 唐父:“手术時間還要多久?” 唐白薇低声道:“不知道。” 手术灯亮着,他们也只能等。 手术室内。 步温书翘着二郎腿坐在手术床上,神色冷漠的翻着手机玩小游戏。 一旁的医生无奈了,“就算你是装的,好歹也别拿我手机玩啊,我怎么办,看着你?” “你非要看帅哥,我也不拦着。” ……忍!他是有钱的大爷。医生暗道。 “那你就那么骗人小姑娘?不心虚?” “哦。” “我服了你了,你的真实脾气真是够呛。那個小姑娘怕是被折腾不清。” “折腾……”步温书不知道想到什么露出了笑容,满脸桃花耀了医生的眼。 “你這個表情我得给你去污粉了!” “哼。”步温书按着手机完了最后一把游戏,“再等一小时我再出去,享受一下。” “我還沒见過谁在手术室享受的……” “享受她担心我的感觉。”在医生面前的步温书多了一丝轻松惬意,他们是认识已久的朋友,而以医生的为人口上同情也绝不会出卖朋友。步温书正是知道這一点,才在唐白薇面前演了一出戏。 唐白薇现在一定担心他,满心满眼想着他吧。步温书不知道唐白薇给她父母打了电话,正在外面被责骂。 医生问道:“许苑杰怎么处理?” 步温书:“监狱。” “你会那么轻易放了他?” 步温书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這個笑容让医生头皮发麻,衣冠禽兽啊真是。還好他现在感兴趣的人家小姑娘。 步温书道:“呆够三小时我就出去。” “是是是,下次不要从医院拿血浆出去玩了,我不好做。”医生說道,還害他带几個助手蹲在手术室玩连连看也是沒谁了。 …… 唐母在原地转圈,“怎么人還沒有出来,都已经两個多小时了。這死丫头也說不清楚到底伤的有多重。” 唐父原本就凝重的脸色更加沉重了。“唐白薇,好好复述一下事情发生的经過。”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這句话是你說了多少次了?人是你送来医院的,你怎么不会不知道呢。”唐母也焦躁起来,這個女婿她看着非常顺眼,出手阔绰家底丰厚,确实是女儿的良配。這要是伤到哪了牵连到她的女儿把婚给退了,那她可怎么做人呢。 她可是把两人即将结婚的消息已经告知闺蜜了,她丢不起那個脸。 看见唐白薇死也不說,唐母就想找医生问问,不過所有的医生都是一问三不知。 唐白薇低头不语,她如果真的能把当时的事情给說了,才真的是惹得两老大发雷霆。 站了很久,唐白薇不敢坐下,只能半靠着墙壁,额头冒出了虚汗,她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只是强撑着,但是随着時間流失她的脚开始酸了起来。 女人初次的不适渐渐明显了。 她摇摇欲坠的身影引起了唐父的怀疑,他毕竟见過的世面多了,做事成熟一些,虽然也有怪罪的意思,但是比唐母冷静多了。 看到唐白薇脸色不太对,仔细观察了一下,竟然在唐白薇脖子上发现了暗痕。 身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不懂這些?他一個巴掌招呼過去,把唐白薇打了個趔趄。唐白薇原本身体就虚弱,被這么一拍差点摔倒在地。 唐母也被吓了一跳,“這怎么了?” 唐父扯着唐白薇的衣领,更多的痕迹露了出来。映入唐母的眼中,顿时她表情也变了。 唐父:“难怪不敢說,原来是這么回事。你跟那小子上床了?!” 唐白薇愕然,她被发现了? 她竟然被发现了? 暴怒的父亲和焦急的母亲面孔在眼中纠结扭曲成一幅怪异崎岖的图。 唐白薇担惊受怕的事情终究成真,家人发现了她和步温书之间的关系,她会被抛弃的,正如四年前他们送她去国外,然后放逐她一样。 唐白薇崩溃了,瘫倒在地上,眼裡的颜色渐渐褪去,耳朵裡再也听不到声音。 他们喧闹的声音引起了众多视线,唐母也看到那惊心触目的痕迹,原本想责骂女儿,但是看到了周边的视线后,连忙拦住丈夫。 有护士過来,“請你们不要大声喧闹好嗎?這裡是医院。” 唐父人固执,发脾气来大的很:“别管我,我在教育女儿!” 护士叫人拦住,但是暴怒的唐富力气大的很,觉得不好,偷偷进了手术室喊人。 步温书正捏着手机百无聊赖,看到她进来,颇有微词,“现在才开始催嗎?” “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一起来的女孩被打了!” “……” 医生愣了一下,還沒反应過来,就见跷着腿的步温书跑了出去。他只得后面喊,“喂,你演戏呢!” 唐父是越想越气,自己的女儿竟然变成這种不贞不结的女人,還沒结婚就和人上床了。越是想越是气,手更恨,唐白薇身上落了不少痕迹,头发更是被揪乱了。 但是唐白薇含泪的神情在他看来就是侮辱!他唐家的侮辱!唐父抽出皮带,推开四周的人正想狠狠抽打這個侮辱的时候,却打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步温书抱着唐白薇,受了一鞭。 唐父看到是他,冷静不少,毕竟他非常喜歡這個女婿。 “你手术结束了?沒事吧?” 步温书点点头,下颚绷得紧紧的,他一出手术室就看到唐父挥舞着皮鞭打人,而唐白薇缩在角落丝毫不反抗,這一幕让他目赤欲裂,想都沒有想抱住了她。 “稍后我們在谈,這裡人多。”他沉声說道,压住心裡的怒火。 看了看自己怀裡颤抖的女人,他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再睁开眼压抑住怒火。“别让人看笑话。” 唐父顿时清醒了,他還是很好面子的,要不是唐白薇太丢人…… 唐父骂了唐母一句,“看你交出来的好女儿。”唐母很委屈,唐白薇很早就送出国了,她们在一起的時間又不多。 …… 一场闹剧在步温书的调和下暂时按下。 步温书亲自安置了唐白薇,并且给医生使了一個眼色,确保唐白薇是安全的。然后才和唐父唐母进到步温书的病房。 唐母护着步温书,生怕他撞到哪裡了,“诶,小心,别撞着哪裡了。” 步温书躺在病床上,他可沒有忘记自己還是個“病号”。所以唐父唐母就站着吧。 “妈,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唐母和他說了刚才的经過,步温书這才知道自己故意拖延导致了两老伤了唐白薇,心裡闪過愤怒。 他沒提唐白薇的事,先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住院,是唐白薇送他来医院,让两老知道唐白薇在中间给他的帮助,当两老面色好些时,他才說及唐白薇是被迫的。 “這件事唐白薇也是受害者,你们不要怪罪她。许苑杰已经移交给警察了,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在步温书的讲述下,两老认为唐白薇是识人不清误交了坏朋友,但是她也救了步温书,勉强功抵過。唐父的面色终于好了些,“這也是我們的错,太娇生惯养這個孩子了,让她变成這样。” 步温书:“她救了我,我感谢還来不及呢,我想這件事情对她伤害也挺大的,請你们不要再追究了好嗎?让我来处理吧。” 唐父唐母勉强同意,等他们一走,步温书脸色刷的阴沉。 甩开身上的被子,大踏步走到唐白薇的病房。此时唐白薇面对着墙侧躺着。看见她单薄的背影,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点心虚。 “小薇?” 他轻声的叫唤沒有得到回应,走過去一看,只看到一张默默流泪的脸。 咬着被子牙关发紧,两眼瞪大,眼泪不停的流下来沾湿了枕头,但是双眼毫无焦距。 步温书心痛了。他得到了她的第一次,也摧毁了她的自信心。 “对不起。”他的道歉听不到唐白薇的耳裡。 她的世界還坠落在黑暗中。 步温书抱着她,一遍遍对她說对不起。 唐父唐母离开了医院,两人心情都不太好。唐母安静了一路,忽然道:“步温书受伤了,叫唐白芙回来照顾他怎么样?喜歡的女人在身边照顾,也能升温感情。” 唐父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至于唐白薇,他们不想提到這個名字。在唐父眼裡,虽然唐白薇救了步温书,但终究人是她惹来的。唐母则在想,一定要找個時間安排一下检查,可别怀了孽种。 到家的时候唐母给唐白芙打了电话,叫她回来。唐白芙不乐意,“妈,我工作正忙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找到关键我就升职了。” “不知轻重,工作重要還是感情重要,赶紧回来。”唐父插了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唐白芙无奈了,她知道她爸就這样。 感情啊…… 她就是因为感情才更加不愿离开的。 她迫不及待的回来,迫不及待的看见那個男人,迫不及待的想向他倾诉心中的感情。然而他却态度冷漠了许多。她知道,他是后悔了。 但是骄傲如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感情付之流水,她想努力距离却越来越远。 原本似乎有些靠近的距离,曾经有過的肌肤之亲,他却避如蛇蝎。而她只能借着实验的借口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外人面前优秀、漂亮、情商高、家世好的大美女,他却若即若离。 她放不下,只能强撑着自尊去勾引他。他的原配妻子不過是一個平凡丑陋的女人,怎么比得上她? 男人终究是下半身动物,在她勾引下,他渐渐把持不住了。在這個重要的关头,怎么能够轻易放手? 唐白芙不想回去,但是她也不想忤逆父亲,她答应回去,但是在那之前。唐白芙红色的指甲勾开自己的衣领,笑得妖娆百媚,她得先让這個男人魂牵梦绕。 看着她的男人咽了咽口水,露出迷离的神色。她芬香诱人的唇哈着香气缠绕在他身上。 —— 唐白薇觉得自己做了一個长长的梦,游离在黑暗中。她想要沉沉的睡去,耳边却有一個烦人的声音,不断的打扰她的休眠。 不论怎么的挥开,那個声音犹如附骨之疽,紧紧地赖在她身上。 甚至连她的手都被黑暗紧紧缠绕住。 她终于被吓醒,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個那么可怕的梦。 因为步温书死死抱着她害的她动弹不了,手被他节骨分明的手掌握在手心。 她醒来的一瞬间,步温书的吻落在她头顶。 “你终于醒了,睡美人。” 唐白薇想起了昏睡的前的事情,眼裡闪過唐父唐母失望的脸庞,流泪道:“他们是不是抛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