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尊重 作者:未知 小小的雨点落下沾到什么很快冷成冰,结结实实下了层冬雨。人的衣服上都结了一层冰,如果時間长不移动就会被落下来冻住的雨黏在地上。 能刮起三四十斤变异动物尸体的大风擦肩而過就会带走一部分体温,還站着的常见野草和矮树,它们枝條上的冰凌都标记了风的方向。 宋羽烨的空间中存了许多厚衣服,還能看见范围内的队员都给了一件保暖。本来保暖效果最好的电磁热力服装大进化后和網络信号一样都不能用了,那些衣服会被激烈变化的磁场影响,散发高热或直接坏掉。 变异动物已经找地方躲避冻雨,猫的沒影,常雨手躲在衣兜裡就在队伍末尾跟着,见沈墨军回身找自己就往前去。 沈墨军记得常雨体温常年冰冷,现在气温這么低可能更冷,一摸脖子竟然是热的,连同帽子底下的头发都是干的。不過這样也很好,就是更好奇常雨究竟是什么异能了。 常雨早在开始下雨的时候就把头发放进衣服裡,戴上帽子和眼睛口罩,扩大异能的范围到体表,等于在自己身上罩了层膜,才沒有像许多人一样冻的哆嗦。 之前的散开清扫导致目前人员不在一处,磁场乱的毫无规律能调频,手机间只能单线联系附近的人。按以往暴雨的情形看恐怕這也要下個一两天,一直這样下去迟早会冻死好多人。 回有房屋的地方不仅远,现在所处的地方到处都是被冰裹了一层枝繁叶茂的树,间歇刮下来的雪花阻碍视线,等找回去人挨不住。 宋羽烨和其他治愈异能者在沈墨军的指挥下用治愈异能发光,召集附近同伴。 沈墨军指挥侯健等水异能、植物异能的队员建了個临时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冰墙冰棚的临时房子,外围滕蔓捆着加固,地面也铺着一层滕蔓。 临时的冰屋也比刮着冻雨的外面要暖和许多,其他队伍也想到了一样的方法,在這极端的天气裡停止前进原地扎营。 在自己异能队边缘找不回去,就和其他异能队边缘的人暂时互相帮忙。空间异能拿帐篷,或者凑凑水异能和植物异能都能找到两個,合作想個办法在极端天气裡活下去。 清扫进度不一样,還靠近房屋建筑的异能队也有,躲避冻雨早很多,只是免不了和躲避冻雨的变异动物有摩擦。 当然落单的人在生活的每件事中都会有,无可避免。 常雨沒什么关系,但其他在清扫過程中受伤的人情况不是很好。 宋羽烨和两個治愈异能者已经尽力在治,尤其是宋羽烨,会把异能用的一点不剩。也只能保证将伤者治愈到不严重,在這种天气裡不会丧命将来不会截肢的地步。 士气不是一般的低迷,宋羽烨好像又想起了被困的时候,和现在比,现在的情况好像還好点。但是笑不出来。 沈墨军很累,就在冰房的角落原地坐在滕蔓上背靠常雨的腿。 常雨也沒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累的,不在意她靠一会儿,领头的人嘛,压力总是会有的。看着沈墨军打电话,目前磁场更乱了,沒拨出去,接着见沈墨军按了自己号码,又仰头看過来。 常雨的手机就在羽绒服裡的土色外套兜裡,沒响沒震动,耸了一下肩膀:“沒反应”。 沈墨军收回手机,少见的对现状沒有办法:“磁场乱的太严重。地圖還能看,但沒有我們所在位置的定位,冻雨不知道要下多久”。 冰墙裡依稀還能看见外面的情况,常雨依稀看着外面现在已经刮的一片白,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看不出這裡原来是低洼湿地。 這样的天气大进化以前也有,东北方那片刚入冬的时节可能就会有,但是那时候欣赏這样冻雨雪景的人比较多。现在還有雪花沒来得及化就被冻雨冻住,等雪停了清理出来肯定更好看。 沈墨军和不少人都在思考,如果這样的天气是全球性的,所有生命的生存都将面临挑战。 一直等待是沒有办法的選擇,在這裡也是很冷的。 常雨估计着外面的风沒有大到能把自己吹飞的地步,在能感知到情绪波动的范围就能顺着情绪线找回来。這裡空间不大人太多了,几十人的情绪都是压抑挣扎的,到自己這感知的负面情绪几乎是成倍的。 异能使用過多的效果除了生活便利,還有就是時間光带会受异能影响扭曲,最后炸裂。一直在這些人身边待着常雨沒有机会去看它们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加上在雾裡的异能使用,只能感觉出最近是快到光带炸裂的時間了。 不用异能不可能,可以往外走,看看目前大概什么状态。借口就是看其他异能队是什么情况,有沒有落单的人。或者這样的极端天气是不是全球性的,不過這個想法有点远了。 沈墨军和宋羽烨几個正在說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說完。无非就是這种情况那些抓人实验的幕前黑手有沒有料到,事先会不会做了什么准备,還有就是自己准备的反击。 常雨不着急,不介意等等。 谈话空挡的时候常雨被宋羽烨注意到,宋羽烨看看常雨:“常雨姐有事嗎”? “我想去外面找找附近有沒有落单的队员,看看什么情况”。常雨說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沈墨军几個沒有同意。 一会儿冻雨一会儿暴风雪,這样极端的天气出去找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白搭进去。沈墨军還记得常雨路痴的事:“导航不能用,你出去就找不回来了”。力竭或异能耗尽就是死路一條。 侯健和之前有了明显变化,对现实有了深刻甚至一些胆怯的印象,跟陆叙他们一样点头:“在自然灾害面前,我們的力量其实不值一提。就像刚才,你能想象雷声過后会下鹅毛大雪嗎?說不好听的,一個闪电劈下来,你再强大也焦了”。 這话就有乌鸦嘴的性质了:“我真被雷劈你该小心過日子,可能是进化出了预言或者诅咒异能”。 沈墨军叹气:“都遇见這样的鬼天气和事了,其实沒有太多不可能”。 可常雨实在不想继续在這待下去:“這裡不是荒漠平原,应该不会刮龙卷风。我方向感好,环境影响不大,能找回来”。 常雨已经在想了,這是最后的商量。情绪波动左拉又扯压抑烦的厉害,好像在嘎嘎叫個不停的鹅群裡!长時間沒看時間光带到底怎么样就是個隐患,,她心裡還是担心的。同不同意都要出去,不然這么记挂下去不是在自找难受? 对沈墨军来說,這又是真假不分的一天,无奈极了。不是路痴么?方向感为什么会好?真的,這种假话出口前为什么不能稍微费点脑子,尊重一下别人的智商! 常雨听沈墨军问:“你能尊重一下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