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隔着裤子将人抵在墙上顶了顶 作者:未知 地铁口在广场正中。 她到那边的时候,周末加班的CBD员工陆续从大楼出来。比起平时见到的人,這些看起来更干练,也更沉默。她能想到最好的未来,大约就是這個样子。 但好像,也并不好。 陈萝抱着书包等在最后一截车厢。 等广播响起,才发现到家的那條线今天故障,提前停运。她从原路出去,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些迷茫,沒想好怎么回去,干脆坐在台阶发呆。 好热。 城市的夏夜,向来是蒸笼。 擦掉脖子上的汗,后来通道隐隐传来争执。 陈萝抱着包侧身去看。 高挑的女生穿着吊带丝袜和格子短裙,揪住西装男的包,破口大骂。一旁的轨警脱了帽子,满头大汗,显然给這两個人搅得头疼。 “他摸我屁股!” 女子吼道,“我要送這老屁眼进监狱。” “你吼什么吼嘛,我只是不小心碰到,谁要摸你屁股。”說是這么說,西装男還是瞄着人家平坦的小腹和纤长的玉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女生安静了一秒,握拳揍過去,直接把人鼻子揍歪。男的哎哟哎哟叫起来,倒在地上蹬了两下。 她抬脚又踹。 裙底短裤都露出来。 好半天才让轨警劝开。 谁见過這阵仗……谁也沒见過。 陈萝有点惊,看漂亮女孩骂骂咧咧挎着包出来,走进厕所,她也跟着进去。两人的隔间挨在一起,平时不太激动,也很少兴奋的小姑娘眼睛亮亮的。 捏捏耳朵。 察觉到自己痴汉的毛病又犯了,忙抱着包出去。 隔壁的门沒关紧。 陈萝下意识瞄一眼,然后发现這位女生正在脱裙子——三角裤鼓胀胀的,很大一包,完全不是女孩该有的样子。露脐衫下的胸,加厚垫一脱,坦荡得让人心生疑惑。 “她”换上宽松的深紫T恤,脖子挂條细细的银色链子。 牛仔裤做旧的,套上之后扣紧,长发随意绑起。即便桃花妆還很重很妖,五官也美得让人心动,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這绝不是女人……只是长得太漂亮的男人而已。 “啊,今天运气真不错。” 他出来,看她一眼,将包甩到肩上,“刚解决個花痴男,又来個花痴女,怎么,就对本大爷的美貌這么念念不忘嗎?” “女装大佬?” 她小声问。 “谁规定的男装女装,老子爱怎么穿怎么穿。” “……那你還进女厕所。” 对方噎了一下。 冷道,“有卸妆水沒?” “沒。” “操,你是女人嗎?” “谁规定女生就该有卸妆水。” 男生又噎一下,湿纸巾随便在脸上搓,斜睨她,“百合?” “不是……我有喜歡的男人。” “哦,那就是双性恋。” 陈萝安静了一秒,好像在认真想這個問題。对方看她脸拧到一起,满脸的怀疑人生,忽地笑出来,“妈的,你還有点意思……要不要来打工?” “……” “我给你名片,考虑好再来。” 他拉過她的手,咬开盖子,用口红写了名字和电话号码。陈萝有种被包小姐给电话的错觉,出去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找到公交车站,這位女装大佬又骑着亮银色的川崎摩托過来。 “等個屁的公交车,爷带你飞。” “……” 她看看時間,不确定末班走了沒有。 站過去的,又小声道,“我家很远的。” “别在火星就行,老子沒有氧气罩。” 她笑一下,觉得這话太逗,嘴角咧得很开,平常总见不到人的虎牙熠熠生辉。男生脱掉手套,過来摸她脑袋,“小屁孩,怪可爱的。” 下一秒,机车倒了…… 她背過身去笑。 他好不容易扶起来,揪她到后面坐着。 “抱紧了,要是怕就闭上眼睛。” “嗯。” 陈萝是第一次坐這种车。 她沒头盔,只能紧紧贴着对方的背,和许一暗身上的味道不一样,男生身上有女人的脂粉气,還有一点化工制品的味道。 后背很薄,但是也韧,光是看的话,這样的身形骨架的确容易被认成女孩。 关键還长得很漂亮。 有点妖气。 她脸都吹木了,平时最少要一小时的车程,今天二十分钟就到。 到巷口,他停下。 摘了头盔问她,“我名字,记住了嗎?” “白旭山。” “你名字呢?” “陈萝。” “哪個lo?” “藤萝的萝。” “哇,還有人用杂草起名字。” 她看他,第一次明白人還能這么开玩笑——明明是很冒犯的,但是却丝毫沒有被冒犯的感觉。就跟他刚才叫她坐车,如果换個人說,她恐怕连靠近都不肯。 這個人也太怪了点。 “你的名字很好,但是你配不上。” 女孩抿唇道。 “……那你觉得我该叫什么?” “花蝴蝶。” 陈萝說完,背着书包往裡跑,拽到拽不住。 白旭山气急败坏的“操”从后面传来,她缩着脑袋,捏捏耳朵,感觉很松快。家裡的铁门虚开條缝,照出些昏黄的光。平日舅舅也会這样做,专门备着她下晚自习。 她背着书包過去。 沒发现阴影裡站着個人——男生应该站了蛮久,身上有点热意和汗,手心更热。他从黑暗裡忽然握住她手臂,女孩的皮肤仿佛被烫到。 要叫的,认出是他,又生生咽回去。 “许一暗?” “我出来,沒找到你。” “地铁停运了,我……绕路坐车。” “我刚才听到摩托声。” “一個好心的陌生人,送的我。” 她說出口,自己都不信——這样的說辞实在敷衍,虽然的确是事实。男生沒說话,默默松开她的手臂,身影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平安就好。” 他好像有点难過。 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难過。 陈萝像小狗一样动动鼻子,嗅着他的味道,靠近一点,又靠近一点,在黑暗中辨出男生轮廓分明的脸,垫脚去摸。 他挺直腰板,拒绝的姿态生硬而别扭。 “想亲你。” 她咬咬唇。 许一暗反应了一下,“啊?” “想亲你。” 女孩声音很急,揪着他的衣服使劲往下拽。为免衣服被撕破,男生只得弯腰迁就——温热柔软的唇瓣轻轻含住他,软舌舔了舔,又吸得狠。 像只缠人的狐狸。 本该拒绝的,但是心裡闷又气,许一暗索性把人抱起来压在墙上亲。 啧啧的口水声越来越响。 陈萝离开他的唇,蹭了蹭他的耳朵,颤抖着呵气。 “想不想操我?” “……” “后天考完试,我在西南侧门等你,只等一個小时。” 男生默不作声。 狠抓下她的屁股,隔着裤子将人抵在墙上顶了顶,高挺的鼻梁碰了墙灰,眸裡的寒光闪了闪,有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