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出马仙 第23节 作者:未知 尴尬了…… 沒办法,我只好放弃了从他這裡打探消息的主意,转身开门出去。 但我打开门,迎面出现一张人脸,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這大晚上冷不丁的出现一個人,還吓了我一跳,定睛再一看,原来是秦方。 “秦老师……這么巧,你也来医务室……” 我心說你這生活老师也太负责了吧,我刚偷偷溜到医务室這才几分钟,你就追来啦? 面对我的尴尬,秦方却好像沒什么反应,也沒回应我的话,他垂下了头,从我的身旁走過,进入了医务室。 我有些纳闷,回头一看,刚好看到董老师关门的瞬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就在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医务室裡面,那個骨骼标本眼睛的位置,似乎有两道红光,一闪而沒。 奇怪了,今天晚上看到的這两個人,怎么都有点不大对劲?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沒法去问,毕竟医务室也不光是给学生看病的地方,老师也可以。 回到宿舍后,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一片黑暗中,隐藏在小树林另一侧的那一排房子。 此时已是深夜,除了宿舍楼之外,到处都早已关了灯,只有那一排房子還亮着灯。 在那一排房子的直角处,有一栋建筑,正是图书馆。 远远望去,我忽然想了起来,前几天看地势的时候,图书馆旁边的那一排独立房子,正是医务室。 当时我是面对着图书馆,医务室在左侧,但从图书馆的方位来看,其实是在右侧的,俗话說左青龙右白虎,于是为白虎位,但是這种格局啊,啧啧,那种不妙的感觉看得我咋舌。 当时我并沒注意到那排房子是干嘛的,后来才知道是医务室,此时站在远处看去,医务室裡面亮着的那两盏灯,昏黄幽暗,深夜裡就仿佛是两個猛兽的眼睛,虎视眈眈,让人不安。 我越看越觉得心裡不踏实,但又不知道這种感觉从何而来,索性不去看了,回到床上,拿出那幅古画,静坐冥想。 如果說在我心情烦躁郁闷不安的时候,還有一個办法能让我安静下来,那就是看這幅古画了。 我双腿盘膝,大约在看了两分钟左右的时候,忽然觉得眉心一阵刺痛,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不知为什么,觉得眼前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点白光,然后一点点的张开,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們在困极了的时候,努力想睁开眼睛一样。 随后,眼前出现了一片蓝天白云,還有绿树,但這并不是直接用眼睛看到的,感觉像是平时贴在房门猫眼上往外看,透過一個小小的孔洞,所看到的事物。 只是這個孔洞很小,我的感觉,大概只有绿豆那么大,需要努力控制,才能保持這個状态,否则随时可能会关闭。 我正看的出神,但下一刻,蓝天白云瞬间消失,就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孔。 這画面非常清晰,就像是在看照片一样。 是秦方。 他似乎躺在一個冰冷的床上,两個眼睛无神的睁开,空洞洞的,仿佛在凝视着我,又仿佛是在凝视着面前的虚空。 一股寒意从小腿开始向上蔓延,刹那间就传遍了全身。 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并不好受,我用力睁开了眼睛,脑海裡那個画面便消失了,秦方的脸也消失了,面前仍然還是那幅古画。 看着画裡面的景物,我忽然发现,刚才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所看到的,似乎就是画裡的世界。 但是,我为什么会看到秦方呢? 难道,他已经出事了? 第37章 茅山水法 這天晚上我睡的很不踏实,总是做乱七八糟的梦,一直睡到上午九点多,才昏昏沉沉的醒了過来。 但還是困,浑身一点力气也沒有,我试着摸了摸自己的脉,顿时吓了一跳。 脉分寸关尺,人的左右手共有六脉,各自对应不同的身体部位和症状。 此时此刻,我這六脉的脉象都非常微弱,而且手也冰凉冰凉的,若按医理来看,该是病入膏肓,快要濒危了…… 我赶紧爬了起来,推开窗户,让自己对着窗口,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闭上眼睛,便感觉一股气在身体裡缓缓流动。 不一会的功夫,我的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那种无力感也慢慢消失了。 睁开眼睛,我下意识地就往远处医务室的方向看去。 但是,现在是白天,那边的距离也有点远,反而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又在宿舍待了一会,然后给郭子明发了個短信,让他帮忙請假。 很快他的短信就回了過来,說早就已经帮我請完假了,理由是我昨天晚上吃蚕豆吃多了,放屁拉稀闹肚子,折腾了一宿。 這哥们倒還够意思,就是這請假理由损了点,我好歹也是顶着“富二代”的名头,我就那么沒出息,吃蚕豆把自己吃拉稀了? 不過既然已经這样了,我也乐得清静,在宿舍待到中午,我才出了门,溜溜达达的往食堂走。 這一上午沒吃饭,還真有点饿了,我正盘算着一会吃点什么,身边忽然急匆匆走過去俩人,還在窃窃私语。 “你听說了么,秦老师失踪了,一上午都沒见人。” “秦老师是哪個?” “就是男生宿舍新来的管理员呀,长的挺帅那個。” “才一上午沒见人不能算失踪吧?” “关键是他手机被人发现了,在垃圾桶裡,今天上午往外运垃圾的时候,无意中掉出来的。你說,人不见了,手机扔垃圾桶裡了,這問題還不严重么?” “我的天,這么可怕,但是……” “嘘,有人過来了,我可听說下令了,谁也不许說這件事,咱们還是别惹祸了。” 這两個人声音很低,但我還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我转過身,吃惊地望着她们的背影,脑海裡已经是嗡的一声,预感到大事不妙。 秦方果然已经出事了。 我顾不得再去食堂,转身直奔医务室。 直觉告诉我,秦方失踪绝对和董老师有关! 当我来到医务室的时候,董老师正在裡面给一個男生治病,那男生似乎是肚子疼,董老师背对着我,正用一只手给他按揉。 他似乎很聚精会神,连身后来人了好像都不知道。 但仔细一看,他另一只手呈剑指,正在腹部上方凌空虚画。 那男生全程闭眼,完全不知情。 “好了,感觉怎么样?” 董老师停了下来,那男生睁开眼睛,揉了揉肚子,惊喜道:“感觉好多了,谢谢老师。這也太神奇了,到你這几分钟就好了。” 董老师淡淡道:“好了就回去吧,记住以后少吃凉的,你這毛病应该是从十岁左右开始有的,都快十年了。” 男生更惊讶了,连连点头說:“老师你连這都知道,我這毛病真的差不多有十年了。” 董老师微微一笑,沒再說话。 等那男生走后,他才转過身来,看到我之后,并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语气平淡地问了我一句:“怎么,胳膊又脱臼了?” 我晃了晃胳膊,表示沒事,然后对他說:“听說新来的那個秦方老师失踪了,他昨天晚上最后到的地方应该就是你這裡,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他盯着我,不急不慢地說:“他昨天晚上是因为头痛,過来按摩的,大约十几分钟就走了。现在他失踪了,为什么要我解释?” “呵呵,因为只有你知道他失踪的原因。” “小朋友,你凭什么這样說?” “就凭你刚才的手法,你就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說着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杯水,对他微微一笑。 那杯水裡面隐约有几道虚影盘旋,其实我并不能确定是什么,只是心念一动,這個名字就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他果然脸色变了。 “你应该是叫初一凡吧?” 他看了看我,脸色已经慢慢恢复了正常。 我有点奇怪,于是问道:“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初一凡?” 他嘴角微微上翘,說道:“你的姓氏很特别,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不必问了,但你既然认出法门,看来也非常人。小朋友,我可以告诉你,我用的正是茅山水法,這是一门专用来治病的法术,我本就是一名道医。但是,秦方老师失踪什么的,可跟我无关。” 他顿了顿,又說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监控。” 他這句话提醒了我,医务室的门口就有监控,如果秦方昨天进了医务室沒出来,监控裡就可以看到的。 “你這裡的监控,不会在关键时刻坏了吧?”我问道。 “放心,我這裡的监控是好的,随便你去看。” 他說完之后,脸色便渐渐冷了下来,从桌子上拿起那杯水,直接泼在了门外。 按江湖规矩来說,這是泼水送客。 出了医务室之后,我第一時間找到了郭子明,他爸是董事,想调监控肯定沒問題。 郭子明也听說了秦方失踪的事,见我說要调查监控,立刻兴奋了起来,自告奋勇带我去了监控室。 董事的儿子就是有面子,昨天晚上医务室的监控分分钟就出现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见到秦方的時間段,让负责监控的人把時間拉了過去,然后静静地看了起来。 画面裡,秦方步行缓慢地来到了医务室门口,然后刚好我就推门出来,和他碰了面。 再然后,秦方进入医务室,我們耐心地盯着画面,大概過了十几分钟,秦方果然从医务室裡走了出来,又缓缓地消失在监控外。 我担心他从医务室离开后,說不定什么时候又回去了,于是干脆就和郭子明一直盯着监控,又把播放速度调快了几倍。 结果我們一直看到今天早上上课,也沒发现秦方的踪影。 這說明,秦方昨天真的沒在医务室。 我有点不信邪,于是又调出了男生宿舍的监控,因为秦方晚上就住在宿舍一楼,他要是回去了,监控裡也会看到的。 但這次,监控室的人有点烦了,他說正常情况下,监控只能给管理层和警方的人看,你们两個都在這看了一下午,還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