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声說我爱你,主人格苏醒
“忙完就会回来嗎?”
“走了你会想我嗎?”
大清早的,苏时卿就奶裡奶气三连问。
刚好小护士进来扎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第一次遇到這么会撒娇的男生。
站一边的沈南漓脸都涨红了,瞪了他一眼。知道的是手断了,不知道還以为是换脑了,怎么变得這么粘人。
小护士立马收住笑,给了他一针,调整点滴速度后快速退了出去。
“苏时卿,你羞不羞,让我怎么做人。”
“宝宝,你不管做不做人都是我的最爱。”
沈南漓:……哪学来的骚话连篇
“宝宝,走之前是不是应该给老公一個告别吻?”
“宝宝,我突然感觉手有点痛。”
“宝宝,我头也有点痛了。”
“要亲亲才能好。”
一手吊脖子上,一手扎着点滴,他想动也动不了,只有那张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就为了一個亲亲。
沈南漓哭笑不得,俯身亲了他一下,“行了吧。”
“還想要一個。”
“别得寸进尺。”沈南漓蹂躏他的呆毛后,直接走了。
“记得想我~”
人都走了,他還对着门傻乐,突然门后冒出一個大脑袋,“哥~”
苏时卿立马收起了笑容,一脸嫌弃。
跟在后头的陌子言越過苏遇安进来,“例行检查。”
陌子言检查他全身的伤口。
“嘶……轻点……”苏时卿又疼得冒汗了。
“呦,现在知道疼了?昨天谁宁愿疼死也不上麻药?”
苏时卿白了他一眼,他這不是怕晕過去,变成另一個他。
“幸亏這次都是外伤,下次别悠着点,那药不能停。”
“哦。”
確認自家哥沒事,苏遇安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的问:“小哥,能透露一下大哥发生了什么嗎?”
苏时卿摇头,“我不知道,他沒和我共享记忆。”
“你俩還能選擇共不共享记忆?”
“是啊,我俩還是笔友,能通過写信传播消息。”
两人:……
“不過……我最近做了個梦,他好像拼了命在逃跑。”
苏遇安和陌子言面面相觑。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嗎?”“拿了拿了。”
苏遇安从随身的公文包裡掏出两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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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子言惊讶:“你现在就看這种书?”
“嗯,有需要。”
苏遇安:“挺好啊,有助于家庭和谐幸福。小哥這么积极向上努力求爱是好事啊,要是靠大哥那副性子,能脱单才怪呢!”
陌子言:……你俩是怕气不死主人格吧
……
沈南漓下课后直奔医院,vip病房在住院部顶楼,电梯裡的人来来往往,临近顶楼医护人员越来越多。
“听說了沒,麻醉科科长昨天一直嚷嚷怀疑人生,今天递交了申請說要去深造。”
“什么?吴科长不是马上要退休了嗎?”
“据說有個病人做手术的时候死活不打麻醉,医生都做好病人痛死過去抢救的准备了,结果病人愣是活生生扛了下来,搞得麻醉科怀疑人生了。”
“我的天呐,真的有這么强悍的人存在,是不是沒有痛觉?”
“估计是的吧,算是歷史第一人了。”
沈南漓听了一耳朵,沒太在意,反倒是有点惦记苏时卿,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乖乖吃饭睡觉。
推门进去,只见病人坐在落地窗前,眼巴巴看着窗外,脑袋都快磕玻璃上了。
“在干什么?”
“宝宝!你回来了!”像是等候主人回家的小狗,激动的就差摇尾巴了。
“有什么好看的?”她走了過去,入眼的是窗外的路灯和车流。
“我在数汽车,碰碰运气能不能看到你。”
“幼稚。”
大手拉着她的衣摆,“你怎么才回来,有沒有想我?”
沈南漓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不把学校的事情安排好,怎么陪你?”
“宝宝~”
他站了起来想亲她,白皙的指尖点在他唇上,阻止了他的孟浪。
“只陪你养病,不陪入睡,不听话我就走了哦。”
“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
沈南漓按着他坐下,柔声询问,“为什么要救我,也许我能躲开呢。”
“沒有也许,一点点你受伤的可能都让我心痛到无法呼吸,我舍不得你受伤。”
“为什么?”她低头,与他四目相对,眼眸中浓浓的疑惑。
从最初相见,他一直在守护她,黏着他,她不是沒怀疑過他别有目的,但沒有证据,反而在一次次相处中靠得更近。
“我爱你。”
“嗯?”突然起来的三個字,让沈南漓沒反应過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沈南漓的脑中轰得一下,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受伤的男人更是单手抱着她,在她身上胡乱蹭着。
“宝宝,我真的很爱你。”书上說了,爱要大声說出来,他說得够大声了吧,再大声要被外头的人听见了。“你不是有要找的人嗎?”他那串佛珠,一直沒有摘下来過。
“宝贝,你是我的唯一,永远都是。”
她沒有推开他,只是任由他抱了很久很久。
大概是他的情话太炙热,她太腼腆,以至于整個病房的温度都高了几分,到了晚上两人都辗转难眠。
“宝宝,你還沒睡着嗎?”能动的左手挪了過去,小心翼翼勾住女孩的头发。
“我知道你沒睡着。”
“是不是老公不抱着睡不着了?”
“我抱你好不好?”
狗胆壮大,勾着她的腰往自己怀裡带。
“苏时卿……”沈南漓不敢反抗,這狗男人右手断了,全身上下沒几块好的地方,淤青多得吓人,,一碰他都能哇哇嗷半天。
“抱一下,就抱一下好不好,乖啊。”
說好的抱一下,不過三秒,又开始偷亲。
“就亲一下,我保证。”
“……”這哪是亲一下,都這快赶上洗脸了。
亲着亲着,苏时卿突然趴在她耳边,蹭啊蹭。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她的手慌乱中去摸他额头的温度,手還沒触碰到就被抓住塞进病号服裡。
“难受,宝宝能不能帮帮我,好不好?”
“……”
事后,
沈南漓坐在洗手台上打瞌睡,“独臂”苏时卿抓着她白皙的小手,耐心的一遍一遍用沐浴露洗香香。
“是不是疼了,手心都红了。”
勉强支棱起眼皮的沈南漓嘀咕:“你好了沒有?”
精神抖擞的狗男人靠近,“宝贝,你刚问過了。”
“苏时卿,现在是半夜两点,你能不能有点病人的觉悟,该睡觉了!”
“……”
沈南漓如愿沾上大床,沉沉睡去。
她是被热醒的,下意识伸手的推开抱着她的人,“過去点,好热。”
“你是谁?”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沈南漓抬头,借着月光看到苏时卿迅速坐了起来,黑夜中的双眸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怎么了?”
沈南漓去摸床头的灯,毫无防备的她,后颈一痛,栽倒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