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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23节

作者:未知
都塞裙子裡了? 血仙:“在裡面。” 說着就要掀起裙子给他看。 “不用了!知道了!”周云砚赶紧叫停她:“……血仙,女子不能随随便便掀裙子。” 血仙直白道:“你是我情郎。” 周云砚:“……那也不可以。” 血仙慵懒的伸了伸脖颈,道:“那以后怎么欢好。” 周云砚深呼一口气。 边关一到晚上就大风呼啸,他倒是有点热。 “……那种事情不一样。還有,不要总把东西往裙子底下放。” 他還记得那次,血仙给他看完小鼓之后,就塞进了被子裡……這個总喜歡塞东西的习惯可不好。 血仙:“那放哪?” 周云砚只能道:“……放我這。” 血仙看了看他,裙子裡又发出了“簌簌”的摩擦声。周云砚低头望去,就见方才看到的树枝又从她的裙子底下探了出来。 周云砚:“……” 深绿色的树枝就像一條條尾巴,轻柔的环绕上周云砚的腿。 树枝的触感毕竟与皮肤不同,硬硬的,還有点凉。 圈着书本的枝條缓缓蹭過周云砚僵硬的腿,像條蛇一样爬到了他的衣襟重叠处。 周云砚看的心裡暗道不好。 血仙见他神色甚是有趣,不由得淡笑道:“那就放你這。” 說着,那條位于周云砚衣襟处的枝干,前端便分出了一條小岔,像小手一样拉开了周云砚的前襟。 那條小岔似乎有些害羞,在周云砚的注视下居然开出了一朵淡粉色的花骨朵。 血仙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周云砚,口吻带着蛊惑道:“云砚,你吹吹她。” 周云砚看的有些耳热,他知道,无论是身上的枝條,還是這朵小花,都是他面前的這朵血仙。 他抿了抿薄唇,轻轻的吹了一下。 花骨朵在他的呼吸转瞬间绽放,开成了一朵硕大的地荷花,柔软的花瓣拂過他的嘴唇,触感像极了血仙有些凉的薄唇。 血仙凝视着他的情郎道:“她喜歡你。” 血仙面上毫无女儿家的娇羞,与平时无异。 她从来都是這样,我欢喜你,我便要告诉你。 周云砚视线微垂,清了清嗓子。 虽然血仙的枝條都缠在他身上,但是并沒有禁锢住他的双臂。 他抱住轻的仿佛沒什么重量的血仙,层层衣袍滑過周云砚的手腕,他低声道:“我抱你回去。” 血仙笑了,边走边把书往周云砚的怀裡塞。 想打趣他,方才是谁不肯抱她回房?但想到周云砚脸皮薄,遂才作罢。 周云砚抱着血仙刚走出两步,就发现往他怀裡塞书的枝條们不太老实。 他忍了忍……终究沒忍住,涨红着脸道:“血仙,把你那條枝條收回去!” 血仙看似不知,狡猾的笑着问道:“哪條?” 周云砚面红耳赤,沉稳的模样早就不见了,应该說他遇到血仙就沉稳不了。 “……往内袍裡钻的那條!” 血仙笑道:“哦,這條真是太调皮了。”說得像她毫不知情一般。 周云砚:“……” 第21章 21、尖嘴鹰 第二天,血仙起了個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在周云砚怀裡伸了個懒腰。周云砚浅眠,血仙一动他就醒了。 血仙醒来后,习惯性的往周云砚颈窝裡拱了拱。 周云砚被迫成长,对于血仙的這些小动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起来嗎?”周云砚问道。 血仙嘟囔了一声,吹的周云砚脖子痒痒的。 柔软的枝條从她的身后延伸出来,仿佛也像刚睡醒一般,软塌塌的爬上周云砚的手臂,将他的手臂强硬的拉到了血仙凹陷的腰窝上。 周云砚:“……” 龙精虎猛的周少将军毕竟是個二十岁的健壮小伙子,看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撒娇懒床,不免心猿意马。 周少将军生无可恋的看着床顶,心中默念金刚经。 血仙眯了会眼,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身,可能是刚起床的原因,声音有些哑:“早。” “嘭”的一声,长发披散肩头的树精眨眼就变成了俏郎君。 血仙的這手大变活男,周云砚每次看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就想到,等以后他与血仙成亲了,对看過血仙男装打扮的人,可怎么解释? 周云砚叹口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周云砚忽然感觉身上一重,垂目望去,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树精又倒回了他的身上…… 趴在他的胸口,眼睛亮晶晶的道:“云砚,你的马借我。” 周云砚觉得,成亲前,若他每天早上都要遭受血仙的撒娇攻击,他往后定力必会异于常人。 脑中无缝衔接上段金刚经,周少将军转移视线,說道:“你会骑嗎?用不用我给你安排马车。” 血仙:“那鼠辈都会骑,我当然会骑。”她和周云砚共乘那么多次,凭她压榨动物的天赋,别說一只马,一個马群她都能摆弄的服服帖帖。 說起那只土鼠邻居,袁副将昨天還问周云砚,那只土鼠哪儿去了,他還等着配崽呢。 周云砚只能硬着头皮說跑丢了。 通過他的观察,那只土鼠邻居似乎有点怕血仙。 周云砚纳闷,血仙這么弱的树精,哪儿可怕了?他不懂妖精之间的這些弯弯绕绕,就沒去细想。 让血仙骑他的马,周云砚也放心一些,他的黑云颇有灵性,昨日他与血仙共同乘骑的时候,黑云也沒有排斥。 送血仙出门时,周云砚活像一個送女儿出行的老父亲,要不是军营有兵還等着他晨练,他說什么也要跟過去。 “骑慢一点,若是害怕了就拽紧缰绳。” 周云砚安排了两個士兵与血仙同行,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血仙冲他摆摆手,与遁地虎慢慢骑远了。 骑出一段距离,血仙回头望。 周云砚還站在将军府前,见她回头,還举起手臂挥了挥。 遁地虎在一旁看得十分牙酸。 骑马来回一個时辰多一点,他俩晚上就能见到,做什么舍不得的样子。他当初和家裡七個老婆告别时,都沒有這么黏糊。 等血仙到昨日种树的地方,守知县已经派人等在了那裡。二三十個壮丁,一看就是干惯了农活的人,皮肤黝黑,典型的边关人相貌,精瘦的身板,一点多余的肉都沒有。 往年都是這些人在栽树,往上說,可以追溯到他们的爷爷辈,就在這黄土飞扬的边关种树。 当看到带领他们种树的是血仙這样一位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他们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這哪像会种树的样子?! 血仙面色淡淡,精致的面容上一点热乎劲都沒有,看起来十分不好相处。 她先看了眼天色,今日阳光不是很足,刚好适合种树。 其实每一次树苗在运来的途中,树根都会部分受损,再加上土壤有些硬,风沙大等一系列原因,导致树的成活率不高,好不容易活了,遇到沙尘暴,就得再折一批。 守知县见血仙来了,立即应了上去,简单寒暄后,给血仙介绍了一下种树的百姓,然后问道:“血兄,你看怎么做?” 血仙沒回答他,伸出手,摸了摸向阳树的树干。 接着,从向阳树裡钻出来了一個小男孩,眼睛圆圆的,脑袋上面都是树枝,连鼻子裡都钻出来了两片叶子。 血仙再血腥也是一株树,因此小向阳树望着她甜甜道:“地荷花姐姐。” 血仙掀了掀眼皮,无声对向阳树道:“我会给你接根,你无需烦恼生死問題,只道你喜歡什么样的坑安家便好。” 普通人是看不到的,所以在守知县的眼中就是血仙在摸着树干沉思。 “血兄?” 血仙看了他一眼,开始同声转述向阳树的安家條件:“树坑挖的要大一些。”血仙指着之前挖好的树坑道:“比這個再深两掌,下树苗前倒一舀子水……” 血仙声音清亮,吐字清晰,說的條理分明。 除了比以往的树坑大之外,其余的种树步骤与往年并无太大出入。 守知县道:“血兄不知,我們每次都是這么种的。”他想說,這次坑挖的大一点就能活了? 血仙面色淡淡道:“說了能活,不会食言。” 守知县张张嘴,看来血兄对他们這的情况還不太了解。对血仙充满希望的守知县,现在也有点說不准了。 但是,就算血仙不来,這些树原本也是要种的,现在也只能這样了。尝试一下也沒有什么,如果万一成活率提高了呢? 守知县還有其他事情,见血仙并不想跟他多言,就长话短說交代了两句便回去了。 今天的日头不烈,但长時間站在阳光下劳作,大家還是出了一身汗。干活间隙,众人抬头向那個血公子望去。 眉清目秀的血公子站在日头下,一滴汗都沒流。他在种好的树苗前每個停留一段時間,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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