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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33节

作者:未知
周云砚:…… 上次有姑娘给她送花,這次好了,直接绣了一朵!還做了一個香囊!他一個大男人都沒收過這些东西,血仙一收就收五六個! 血仙放在鼻端嗅了嗅:“又是香囊?” 周云砚干巴巴的道:“……挺香。” 血仙顿了下:“你觉得這個香還是我的花香?” 周云砚一脸复杂,他不想闻,随口敷衍道:“都香吧。” 刚說完,鼻端就是一凉,周云砚低头,见“花花”不知什么时候伸了出来,顶端开出一朵花,刚好放在他的鼻子前。 血仙道:“应当沒有我的花香,你闻闻。” 在一棵能开花的树面前,怎么能說其他的东西香,或者其他的树叶绿呢? 就如同对着心爱的女子說,你看,刚刚過去的那個女子,长得多标致,效果差不多。 周云砚思及此,俊逸的面容不由得露出一抹笑:“自然沒有血仙香。” 血仙面色淡淡的颔首,“黏黏”和“糊糊”也从她的长袍下面钻了出来,顶端均开出两朵花,三條树枝并在一起,就成了一束花,贴着周云砚的心口来回蹭。 周云砚笑着捧過来,仔细嗅了嗅一束花,道:“真香。” 血仙沒說话,三條树枝倒是在空中转了個圈。 “吃肉干。”血仙把肉干塞进周云砚的手中。 周云砚:“一起吃。” 血仙摇头:“太难吃了,你吃吧。” 周云砚:“……” 口中的肉干忽得就有些干硬,周云砚想起他要对血仙說的话:“血仙,下次拿别人东西时,一定要给钱。” 周云砚从怀中掏出装银子的布袋:“给你,银子用光了再问我要。” 一品将军的嫡子,周云砚银子還是够花的,况且血仙吃穿都不用他给,他就负责她平日花销,绰绰有余。 血仙接過布袋,打开看了一眼,又扔還给周云砚:“不用你给,我有。” 說着,血仙微微张嘴,就像吐兔毛和短剑一样,血仙开始“吐钱”。 周云砚有点懵,但见铜钱和银子源源不断的从她嘴裡往外吐,他赶紧拿過一旁的布开始接钱。 看布单都要装满了,血仙不吐了,红舌一收。 周云砚将這一包袱钱放到桌子上,担心的道:“你吐這么多东西沒事嗎?” 他看了眼血仙平坦的肚子,裡面怎么装的這么多钱? 血仙摇头:“无碍。” 這些钱都在她肚子裡好多年了,她一直懒得把它们吐出来。当初她意识混沌时吞食了不少尸骨,而且人這种动物,钱财总喜歡贴身放! 她把外衣扒了也沒有用,這些钱還是进了她的肚子裡。 周云砚张了张嘴,他觉得他不用问了,基本上能猜出怎么回事。 毕竟血仙吐出来的铜币裡面,有一些已经不用了…… 第二天,镇关将军府来了一封信。 周云砚去军营了,血仙接過信,问:“是谁送来的。” 信使看到血仙的容颜差点看直眼,红着脸道:“是周将军家裡。” 血仙拆信的手一顿,随后将大门快速关上。 然后将信封“唰”的扯开,书信一展! 一目十行,血仙看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写信的是周将军。 周将军一手狂草写得犹如血仙虬结的树根,她是一個字也看不懂! 傍晚周云砚回来的时候,血仙难得沒在院子裡的树上坐着,也沒躺在床上看话本,而是两眼发光的盯着他,就像在看垂涎已久的猎物。 周云砚警觉的直起脊梁,血仙上一次這么看他,還是把他薅进浴桶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說:  你的警觉是对的 第29章 29、守约定 周将军给周云砚回的這封信中,老太君的话占了四分之三的篇幅,剩下的四分之一才是周将军给他写的话。 周老太君首先对周云砚有了心上人這事表达了无限的喜悦之情,自家孙子终于有着落了,她胸口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随后便开始细细的询问關於血仙的事情,以及婚宴要如何办。 老太君的意思是,若是可以,两家就快速订下個日子。 她为了最疼爱的大孙子,亲自操持婚事,争取让他回去直接就走礼入洞房。 若是她孙子等不及了,也别委屈了人家姑娘,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篇幅。 周云砚硬着头皮给血仙念完了周老太君的话,才开始看他爸的內容。 他爸上来先写了一句,關於你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好好决定,男子汉大丈夫,切莫婆婆妈妈,心悦了就去追!我和你奶奶的观点是一样的! 随后写了一下普通的叮嘱,最后结尾是,若是怀了孩子,一定带回来生! 周云砚:“……” 身旁的血仙拍了拍他,眼睛圆溜溜的盯着道:“何时圆房?” 周云砚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咳咳,再等等” 他张了张嘴,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血仙,這些话……不应女子来說。” 血仙眨着长长的睫毛:“可是你也不說啊。” 周云砚无言的想了想道:“……九月可好。” 天高气爽,收获之秋,他也好好筹备一下。 他要娶血仙,定是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家。血仙在不在意是一回事,他给不给是另外一回事。 血仙显然等不下去了,淡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九月不好,今日正好。” 周云砚眼睁睁看她裙子一抖,下面钻出了“黏黏”“糊糊”“花花”和“调皮”,它们无比自然的搭在了他的手脚上,然后收紧。 周云砚:“……” “你原来說要等家中长辈的回信,现在信已至,你要失信不成?”血仙慢悠悠的說道,黑凉凉的瞳仁盯着周少将军俊秀的面容,枝條收紧,将他拖了過来。 周云砚一個男人,再懂得礼仪约束,平时也不免心猿意马,但他时时刻刻坚守底线,就是想和血仙成亲之后,名正言顺的行使他相公的权利。 血仙又道:“种树前你曾說,树要是活了,你要给我好处,這好处可還未兑现,你莫不是忘了?” 周云砚:“……” 他无言的张了张嘴,望着目光灼灼的血仙,索性心一横。 他和血仙必然会成亲,還会一起相守千年万年,他也不该太過迂腐,毕竟他娘子不是人……不能用人世间的规则来束缚她。 周云砚轻叹,伸手抚上血仙的枝條,正打算深情的许下承诺:“血仙,我周云砚定……” 沒等他把“不负你”說完,血仙看他松动了,直接就伸出了几條树枝,把周少将军扒了。 周云砚:“……” 他俩怎么有点反過来了?有這么做娘子的嗎?上来就扒相公衣裳? 他還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发生過同样的事情。 …… 长夜慢慢,睡什么睡? 周少将军有幸亲身体验了地荷花树精枝條的多种玩法,他永远不知道血仙的枝條会何时何地从哪冒出来。 其间充斥着周云砚无数次无奈的道:“血仙……把你的枝條收回去……” 血仙当做沒听见,還用枝條将周云砚满头的发丝束了起来。见周云砚额头渗出薄汗,血仙瞬间开出两朵花,给他扇风。 辛苦耕耘的周云砚见血仙仍然非常从容,還有心情变出一朵花来给他扇风,心中顿觉十分复杂。 一條條枝條包裹住周少将军健硕的脊背,血仙雪臂前伸,想去够周云砚的脖颈。 周云砚低头,微阖双眸。 沒過两個呼吸,血仙红嫩嫩的舌尖就长出了两條细细的枝條。 周云砚赤红着面容,含糊道:“……收回去!” 往后的好多天,屋外的遁地虎和尖嘴鹰,就见這一人一精浑然忘记還有他们的存在,亲密的沒眼看! 那個血煞树精恨不得长在周云砚的身上! 周云砚只要一归家,血仙就坐在树枝上等他来接住她。 “小心点。”周云砚宠她,自然是张开双臂等在树下。 尖嘴鹰们眼观鼻……它们沒鼻子……眼观嘴,嘴观心,一声不敢吭,连毛都不敢掉,心裡想着,這只树精還用小心嗎?! 周少将军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脑袋不正常了! 任血仙再厉害,在周云砚眼中都是他的人儿,宠着点,护着点都是应该的。 血仙落到他怀裡,再爬到他背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脸蛋贴在他的侧脸亲了亲:“今日有些晚。” 周云砚被血仙一亲就面热,双臂向后箍住她,慢慢往屋裡走。 周云砚生的宽肩窄腰,血仙趴在他的肩背上,轻声跟他的情郎說话:“今晚给你掏耳朵。” 回到屋中,血仙坐在床褥上,拍了拍腿,示意周云砚枕在她的膝头。 周云砚有些不好意思,血仙二话不說就“轻柔”的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周云砚:“……” 血仙的枝條极为灵活,待周云砚躺好,细细的枝條就爬进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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