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章 借机生事 作者:未知 出神境的战斗,逐渐落下帷幕。 九瑶宫大获全胜,虏获为数不少的凶兽、珍兽,美中不足的是,那两只雪翼踏云驹,最后還是走脱了,沒能带回。 這让弟子们惋惜不已。如果能将這两只抓回,在九瑶宫留下后裔,也算有個念想啊! 6明舒受伤不轻,把幼兽交给了高骧。高骧看着它直叹气:“雪翼踏云驹是沒有了,就捡了只傻狍子。现在小小的還算可爱,要是长大還這個德性,可丑死了。” 幼兽弱弱叫了两声,似乎在抗议。 6明舒就笑:“要不之前那只银甲鼠也给你吧,正好凑一对。” “行啊,反正你有這只傻狍子了。” 战斗平息,左教习带着他们回到暂时落脚之处,迎接他们的,是众人惊奇的目光,尤其6明舒,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6明舒视若无睹,跟着高骧找到他师父。 安同尘看到他们,略感诧异,随即道:“人沒丢就好,回去再說。” 乘着雪狮回到营地,安同尘叫了随从過来,带他们去清洗治伤。 過了一会儿,高骧回来了。 安同尘已换了一身白衣,散着,坐在桌案后。 高骧看着這样子的师父,冷硬的气息散去不少,心裡多了一分亲近感,蹭過去:“师父……” 安同尘面无表情,指了指对面的坐垫:“别以为這样就能免了责罚,坐好。” 高骧摸摸鼻子,乖乖坐好,低头领训。 “到底怎么回事?” 高骧不敢造次,将今日的经历一一說来,包括他故意激付明堂打赌一事。 谁知道,安同尘对他怎么跟付明堂打赌的一点兴趣也沒有,只反复问6明舒如何出现。 高骧說了好几遍,摸不着头脑:“师父,怎么了?” 安同尘沒有回答,沉默着叩了叩桌案。 打赌一事,完全不用在意。虽然闹得比较大,可說穿了,也就是几個小辈争闲斗气而已。 然而,6明舒在外面的峡谷失踪,却出现在兽窟深处,這事颇有玄机。听她言语,好像遇到了正好在瑶西山林的某位高人……這裡面能做的文章很多啊! 他倒沒怀疑6明舒說谎,她一個小弟子,第一次参加春猎,实力有限,对瑶西山林所知不多,又只是個三等弟子,就算跟外人勾结,也沒什么用。 他也不惊讶瑶西山林有外人进出。瑶西山林說是九瑶宫的后花园,又不是当真围了院墙,别处高山也可以翻越,只是不如九瑶山這边便捷而已。 但,此人在他们围猎之时,无人察觉地进了兽窟,也不知道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這就有問題了。后花园让人随意翻越,還叫后花园嗎? 安同尘想着想着,突然脸色一变,猛然站起:“不好!” 高骧被他吓了一跳,跟着起身:“师父,怎么了?” 安同尘沒接话,披了外袍便往外走,高骧急忙跟上。 安同尘直奔后头随从的营区,一掀帘子,却见裡面只有他带来的女侍。 “6明舒呢?” 那侍婢急忙低身行礼:“小婢正要去禀报长老,刚刚有人過来,将6姑娘带走了。” “什么人?” “說是精义院的……” 安同尘沒听完,一甩帘子,回身便走。 “师父!”高骧追上去,神色惶然,“精义院的为什么要带走明舒?” 精义院,掌九瑶宫戒律,可抓捕处罚弟子。 安同尘冷笑:“還能是什么?自然是今日比试惹的祸。” 高骧茫然了一下,忙道:“是我挑动付明堂参加的,我去說清楚!” 安同尘瞥了他一眼:“只怕已经迟了。打赌之事,付明堂也有份,便是罚,也不会重罚。但如果挖出她失踪又出现之事,就不能善了了。” 高骧不傻,被安同尘一点,各個事件一串连,顿时就明白了。他叫道:“他们想拿明舒失踪的事做文章?给她编织罪名嗎?那個高人……想說她勾结外人?” 安同尘心想,自己這徒儿不算太傻,還能抢救一下。 刚這样想完,高骧马上扑過来抓住他的手,急道:“师父,你帮她解释解释,她怎么可能勾结外人呢?她天天在碧溪谷,這几年连山都沒下過,哪裡认识什么外人?” 安同尘一口气沒上来,很想把刚才還觉得有救的徒弟掐死,再换一個了事! 他低喝道:“你是傻了嗎?她有沒有勾结外人,這重要嗎?”重要的是,有人想借机教训她。 “师父你帮帮她吧!师祖說,明舒的师祖对他有恩,所以要照应她。师父……” “够了!”安同尘揉了揉眉心,“你回去。” “师父!” 安同尘无奈道:“我去试一试。” 高骧大喜:“谢谢师父。” 安同尘喝道:“给我乖乖回去,不许再惹事!” “知道了,徒儿保证不惹事。” 看着高骧回去,安同尘叹了口气,举步往中心大帐走去。 此时的6明舒,正被人推进大帐。 肩上伤口刚刚裹好,因這一推,火烧火燎地痛。她忍了忍,沒等痛楚褪去,熟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6明舒?” 這個女子声音,从四年前开始,就在她梦裡一直回响。听着平缓柔和,实则带着轻蔑与高傲,视他人如蝼蚁般的高高在上。 她闭了闭眼,不止为了压抑痛楚,更为了压抑心中的恨意。再抬起头,目光已经平静如常。 大帐**有四人,付尚清,周茵如,另两位是這次参加围猎的长老。 “是,弟子6明舒。” 周茵如下巴微昂,冷声问:“說吧,你因何勾结外人?” 6明舒眼中掠過诧异,实则心中已经有数。燕无归說過,他的痕迹不可能完全抹去,所以這件事一定会有人来问她,只是,眼下的情形比她预料中的差得多。她原以为,這事沒有证据,她实力又差,顶多被为难,可看周茵如的架势,可不仅仅是为难。 “弟子不明白周堂主的话。”她道。 周茵如嘴边闪過一丝讥诮,“铿”一声,一只匕扔在她面前,“证据在此,還敢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