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花好月圆
左凌泉打开房门,炫目的阳光洒在侧脸上,鸟语花香映入眼帘,景色美不胜收。
但和房中的美景比起来,精心打造的假山亭湖,好像也沒什么太大看头。
“呼……”
左凌泉吐纳两次,压下依旧在脑海裡回闪的白花花场面,露出了一抹笑容。
莹莹姐說是‘一视同仁’,但瞧见灵烨被迫当面演示一次古道热肠后,展现了‘怂怂’本色,改口快的不得了,摇头‘不要不要’的,宁可光着跳舞助兴,也不重蹈堂堂的覆辙。
静煣倒是依旧又白又虎,自己去拿尾巴,让他随意处置。但静煣用的是玉堂的身体,這种第一次的特别体验,自然得留给静煣本体。
所以到最后,還是灵烨遭了一晚上罪,把比武输掉的尾巴全补上了不說,還让两人见识了好几次‘龙王之威’。
玉堂尚未换回身体,估计還在白玉宫怀疑人生,等缓過来后……
左凌泉感觉玉堂缓過来,自己会被打断三條腿,所以静悄悄把门关上后,就离开了宅邸,免得一瘸一拐的去见桃桃,失了谦谦君子气度。
时至正午,坐落于东海岸的雷霆崖,艳阳高照,碧空如洗。
长街之上行人如梭,左凌泉一袭白袍,不紧不慢走過人群,虽然街上貌美仙子、气质少妇不在少数,但左凌泉在外人面前,還是很‘不食人间烟火’,目不斜视穿街過巷,最多在街边的小摊旁驻足,看上一眼稀奇物件。
雷霆崖沟通东南三洲,仙家集市含金量极高,只要用心去找,传承万年的老物件并非沒有。
不過左凌泉如今距离忘机仅有半步之遥,能让他提升修为的大机缘,恐怕就只有堂堂大人下面给他吃,其他天材地宝,都是杯水车薪。
沿街闲庭信步、胡思乱想,思绪不知不觉又跑回了堂堂下面。
左凌泉正琢磨玉堂什么时候能和灵烨一样,骑在脸上欺负他,凶巴巴来句:“混账!好吃嗎?粉不粉?淹不死你……”什么的,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
“左公子~”
左凌泉迅速收起不正经的杂念,抬眼望去,却见人群后的一條小街转角,個头不高的圆脸小姑娘,背着手笑眯眯望着他。
和煦阳光下,圆脸小姑娘如初见时那样,穿着白色上衣,下面是桃红褶裙,踩着绣有花边的白色绣鞋。身材娇小如同玉坠儿,脸儿圆圆,带着三分婴儿肥,无论是脸蛋儿還是其他地方,光是看着手感就很好。
左凌泉快步走到跟前,露出一抹笑容:
“桃儿,背后藏着什么呢?還给我准备了小礼物不成?”
谢秋桃脸儿一红,见左凌泉看出来了,就把背后的手拿了出来——一根红艳艳的灵果糖葫芦。
“刚才带着团子闲逛,团子非要吃,我就买了几根,结果团子吃两口就看到了大烤鱼,不吃了,刚给清婉姐她们了几根,剩下一根……”
谢秋桃笑眯眯把糖葫芦递给左凌泉:
“送你啦,味道挺不错的。”
左凌泉多少也算個‘山巅老怪’了,吃糖葫芦肯定有点幼稚,但桃桃送的东西,他岂能不收,抬手接了過来:
“你倒是有心。昨天怎么不回家?我找了你好几圈儿沒找到,害羞不成?”
谢秋桃和左凌泉一道走入小街,沿着铺子的屋檐缓步行走:
“我害羞什么,咱们异性兄弟的关系,你好不容易回家,要陪嫂子,我這当兄弟的岂能沒眼色……”
左凌泉有点好笑,示意腰间和‘猪头人佩’挂在一起的碧玉小乌龟:
“秋桃,你再提兄弟這词儿,以后和瓜瓜一起,变成‘左氏双雄、卧龙凤雏’,我這当兄弟的可帮不了你。”
谢秋桃左右看了几眼,确定仇大小姐等人沒尾随看笑话后,才凑近小声道:
“本桃可是老江湖,怎么会和瓜瓜姐一样。我娘說了,交朋友靠的可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左凌泉对此言却不甚赞同:
“人情世故是先礼后兵,你见人就叫姐,心上人回家了也自觉排在最后面,這只剩礼沒有兵了,在江湖上能占到啥便宜?”
“這左公子就說错了。提前见面,又不是好事儿。”
“是嗎?”
“左公子要见那么多人,怕顾此失彼,肯定急急慌慌,得不停串门,先见面有什么用呀?而最后见就不一样了,你陪完了人,放松下来,可以不急不缓慢慢逛街聊天。這样不仅不得罪人,我和左公子逛最久,姐姐们還得谢我呢……”
?
左凌泉略微琢磨,微微挑眉,眼中露出几分钦佩:
“灵烨有你這觉悟,也不至于举目皆敌。”
“我哪裡懂這些,都是我娘教的。再說了,我和左公子清清白白的,跑去抢前面又能作甚?”
谢秋桃不想聊羞羞脸的话题,說到此处,就加快了脚步:
“对了,我這些天在集市闲逛,发现前面的书铺子裡买的有好东西,左公子肯定感兴趣。”
左凌泉摇头轻笑,跟着秋桃穿過半條小街,来到了一栋书画铺子内。
书画铺子并非宗门开设,沒有卖功法秘籍的资格,裡面全是《成为仙尊三要诀》《华钧洲艳文秘史》《散修十戒》等杂书,有些确实是前人总结的经验,但大多都是瞎编的闲书,作者有沒有灵谷道行都說不准。
左凌泉被秋桃领着,来到书画铺子的二楼,裡面几排书籍,放的都是精装书籍,墙上则挂着知名仙子的画像。
左凌泉走南闯北多年,画像上不少美人都见過,不過为了避讳,书画铺子不敢照着真人画,连名字都不敢提,只是写個‘玲珑夫人’‘春潮夫人’等等暗示。
左凌泉扫了几眼,因为和真人半点不像,也就沒留意了,和秋桃来到了二楼僻静角落。
角落裡有几個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修,都挂着宗门腰牌,抱着书籍偷偷打量;见有男子過来,就连忙放下,做出闲逛模样,隐入了書架后方。
左凌泉一瞧這场面,就知道這裡的东西不一般。
他略微扫了眼書架,结果六個烫金大字映入了眼帘:
九洲十大美男!
?!
左凌泉眼神一凝,左右看了看,做出闲逛的模样,随手拿起来翻阅。
谢秋桃脸蛋儿上全是古怪笑意,凑到跟前一起打量:
“左公子,你上美人榜了,惊不惊喜?”
“什么美人榜,‘男’字都不认识……”
左凌泉表情云淡风轻,随手翻阅书籍,却见上面罗列的十大美男,都是熟人——正道六仙君占了五個,余下五個也是按实力排,他位列第六,排在萧青冥之下,后面是剑皇城主、道家掌教這些正道势力首脑。
左凌泉本来挺惊喜,看到這裡不免大失所望:
“這榜单有失公正,应该叫男仙尊战力榜,怎么能叫美男榜。江剑皇還好說,老剑神……咳……萧青冥算個锤子美男,长得和苦瓜似的,也配排在我上面。”
谢秋桃连忙摇头:“男人相貌是次要,有本事才能叫美男,光一张脸,沒仙君的气质,再好看也俊不到哪裡去;再者,老剑神年轻时容貌可不俗,看瓜瓜姐就知道了,后来被一帮疯女人缠的沒办法,才不管容貌变老的……”
左凌泉想想也是,就沒再吐槽,翻到记载自己‘美貌’的那一页,可见评价极尽溢美之词,旁边還有画像:
一個身着铁簇府铠甲,沒有络腮胡子的司徒震撼!
?!
左凌泉脸色一黑,沒想到当年秋桃随手买的画像,竟然都传到华钧洲来了,這不误人子弟嗎?
“噗……”
谢秋桃嗤笑出声,拍了拍左凌泉的胳膊:
“别生气别生气,世上能近距离看清左公子相貌的沒几個,能看清的也不敢乱画,就這样不错了,我觉得特别霸气。”
左凌泉摇了摇头,有些无语,把书籍放回了書架,继续寻找。
谢秋桃兴致勃勃,继续說着左凌泉如今的名声:
“這裡写左公子的书可多了,你从华钧洲落剑山,杀到奎炳洲天鹰堡,又在登潮港打趴下混元天尊,九洲史上都沒出现過這么猛的男人,你现在可是天下仙子的梦中情人,一张画像能卖百枚白玉珠,好多仙子扬言非你不嫁。
“听說千秋乐府的薛夫人,都后悔死了,天天唉声叹气,骂几個女儿不中用;落剑山倒是鸡犬升天,被左公子打穿沒丢人不說,反而又成了剑道有名有姓的名门,自称什么‘落剑山是通往剑道之巅一道绕不开的门槛’,山门外還给你立了個雕像……”
小情侣在一起,总有一方话痨、一方默默倾听。
一般左凌泉都是话痨的一方,但站在桃桃旁边,他這思路完全跟不上桃桃粉嘟嘟的小嘴,此时也只能当個高冷的美男子,听着女朋友叽叽喳喳。
左凌泉在书籍间寻找,发现有关他的书确实挺多,但不怎么正经。
记录各种战斗的传记還正常,但越往后画风越奇怪,和各种仙子模棱两可的绯闻也就罢了,最离谱的是一本《左剑仙大战邪道女魔头》。
左凌泉翻开查阅,裡面讲述的是某左姓剑仙在登潮港一战后,和梅姓妖女一起失踪的事儿。
因为怕惹祸不敢乱写,书上同样沒有真名,更沒有正道女武神,男女主只有俩人,暗指他和梅近水。
书上胡编乱造,說他和梅近水落到了遗落洞天,两人都重伤。
梅近水這邪道妖女,为了逃生,使出各种路数,诱降我們的正道楷模左剑仙。
而左大剑仙就如同传闻中的圣人,哪怕妖女梅近水各种示弱色诱,也不为所动。
在一番斗智斗勇后,左剑仙最终找到机会,反擒住邪道妖女,按在石室内,撕开妖女虚假的表象和衣裙,然后……
沒了。
后面的要花神仙钱买下册,收费內容。
好一條断章狗!
這水平他娘的炉火纯青……
左凌泉眼神尤为不满。
不過不满的原因,并非后续內容要花神仙钱买下册,毕竟书生‘刀口舔血’,写這种随时可能被神秘力量下架的玩意,也是为了赚几分辛苦钱,当修行路的路费。
左凌泉不满的原因,是因为這写得太他娘保守含蓄了!
梅近水那疯批婆娘,哪裡是暗示,眼神儿、言谈举止,完全就是明骚。
藏在画裡看了几個月活春宫,都能不动声色的邪道魅魔,需要示弱?
要是换他本人来写,按照双方情况推演,大概率是:
第一章:落难剑仙与邪道女魔头。
第二章:水儿有一百种方法睡你!
第三章:孩子叫什么呢……
……
左凌泉看完后,不好說這些骚话,只能摇头感叹一句:
“现在正道修士,确实安逸過久,有点太小看邪道女魔头了。”
谢秋桃见识過家裡几個老姐儿的毫无下限,深有同感:
“這些书生,连真仙子都沒见過,岂会晓得顶流女仙尊的手腕,瞎写罢了。”
两人正闲谈间,书楼的伙计走了上来,怀裡抱着一摞新書。
左凌泉见此,把书放回了書架。
而秋桃犹豫了下,笑嘻嘻道:
“伙计,把這本书下册给我們拿一本,我师兄最痛恨邪道妖女,想看看左大剑仙怎么处置的女魔头。”
店伙计脚步一顿,扫了眼‘正气凌然’的左凌泉,和天真无邪的秋桃,眼神颇为怪异:
“额……這书纯属胡诌,当不得真,二位要不看点别的?這是八臂玄门刚送来的奇闻异志,好像就记载的有北方的消息,八成是道听途說,但总归有点价值。”
店伙计不卖,显然是怕模样正派的左凌泉,看到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反手把店砸了。
左凌泉估计是桃桃想看下文,但不好意思买,才把他拉来,就直接开口:
“我知道后面写的什么,买来批判一下罢了,去取吧。”
說着顺手把伙计递過来的《海外奇闻》接了過来。
店伙计秒懂,含笑說了句:“公子原来是同道中人,类似的小店有不少,這就全给公子取来赏阅……不对,是批判!”小跑下了楼。
谢秋桃确实是自己想看,但总不能直接承认,就有些羞答答地用肩膀撞了左凌泉一下:
“左公子,你還喜歡看那些东西呀~”
“我喜歡看什么?你知道下册写的啥?”
谢秋桃羞涩一僵,眨了眨眼睛:
“额……不知道,就是看伙计反应,应该不大干净……”
左凌泉抬手在秋桃脑门上轻弹后,就翻开书籍,随便看看,等伙计把下册送来。
但這一看,不得了!
左凌泉刚翻了两页,瞳孔就微微一缩。
谢秋桃见此,凑到跟前探头打量,却见书上写着近期北狩洲的些许情况。
除开梅近水失踪后尚未确定现身外,有一條很醒目的奇葩消息,写着——某左姓剑修,北狩洲开剑宗‘镇阳山’,或是正道道友所为!
這消息不能說离谱,完全是离奇。
首先‘某左姓剑修’五字,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不知道的還以为左凌泉叛逃了。
其次‘镇阳山’這名字,完全是在针对北狩洲当代霸主‘向阳山’,這就和在九宗建立個‘镇堂宫’一样,纯属活腻歪了。
后面說‘或是正道道友’所为,就是因为异族只要有脑子,都不会起這种明显大不敬的名字。
不对,正道有脑子,更干不出這蠢事儿!
“咦……”谢秋桃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這描述……不会是你堂哥吧?”
左凌泉第一個想到的也是這個,他略一思索,摇头道:
“怎么可能,五哥虽然道行低微、行事毫无章法、奇葩事迹累累,但……但是自信……算了,我让灵烨查查吧。”
左凌泉把书放在架子上,用天遁牌联系過灵烨后,就和秋桃拿着买来的书出了书画铺子……
雷霆崖集市内,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到了黄昏日暮,广场周边的街道,已经水泄不通。金黄的巨型烤鱼,在几裡开外就能瞧见,香味扑鼻,无论在凡世還是仙家,都可谓一道奇景。
所有人都望着中心广场,而一栋巍峨建筑的顶端,两個人影,却背对着金黄烤鱼而坐,眺望着远方的无尽碧海和夕阳。
猎猎海风,吹起了秋桃耳畔的秀发,手裡拿着一本书,正在兴致勃勃读着:
“左大剑仙,反擒住美艳妖女的皓腕,在身后曼妙处轻拍……咦~左公子你真坏……”
左凌泉手裡拿着糖葫芦,听着秋桃說书,表情十分无语——并非秋桃說得不好,而是写得太烂,干巴巴的沒半点大尺度,怪不得挣不到大钱。
瞧见秋桃羞答答的,读得挺开心,還一直奚落他,左凌泉开口道:
“我可沒這么猥琐,从来都是姑娘强迫我,我何时对姑娘用過强?”
谢秋桃把书合起来,半点不信:
“這写得挺符合实际,姜怡姐可和我讲過,左公子最喜歡打姑娘屁股。”
“她连這都和你說過?”
“嘻~姜怡姐不是戴着块吊坠嘛,我和她睡一起比大小……咳,发现了,那上面刻的,就是你打姜怡姐的场面,那时候你们才第一次见面。”
“……”
左凌泉被翻出黑歷史,冷峻不凡的表情有点挂不住:
“那是姜怡太皮,不认输,非得打我。我沒办法,才拍了下,可沒有占便宜的意思。”
“打姑娘那儿,還沒占便宜的意思……”
谢秋桃啧啧嘴,见左凌泉无言以对,又笑道:
“左公子說沒有就沒有吧。左公子若是想调戏姑娘,不用强的话,该用什么手段?”
左凌泉摇了摇头,看似不想回答這话,抬起手中的糖葫芦,递到秋桃跟前:
“来一個?”
一串糖葫芦上面,還剩四五個,谢秋桃眨了眨眼睛,反正四下无人的,也沒拒绝,就张开樱桃小口,想咬下一個。
哪想到她刚凑近,左凌泉就收了回去,来了句:
“我喂你吧?”
說着咬下一颗糖葫芦,脸颊凑了過来!
??
谢秋桃满眼震惊,暗道:左公子撩姑娘,就這么直的嗎?
這要不是长得俊、剑术又高,怕不是会被姑娘打死!
谢秋桃看着左凌泉咬着糖葫芦凑過来,脸蛋儿直接红了,连忙躲开:
“诶诶?左公子,咱们是哥们……”
左凌泉眉眼含笑,含着糖葫芦挑了挑下巴:
“嗯哼~”
“不要不要……”
谢秋桃摇头如团子,抬起手来,想把糖葫芦拍进左凌泉嘴裡,然后把嘴捂上。
哪想到左凌泉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她拉了過去,勾住了小蛮腰:
“嗯哼?”
谢秋桃被搂住,面对近在迟尺的俊美容颜,感觉势头不对。
但她脑子裡想到的,不是害羞,反而是眉头一皱:
“对了,左公子,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個月做了個梦。”
“嗯?”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有点疑惑。
谢秋桃提起這事儿,還有点小恼火:
“当时我梦见,我和姜怡姐她们坐在一起,你从左亲到右,又从右亲到左,非常不当人。”
?
左凌泉眼神有点无语,“嗯哼哼……”几声,继续往秋桃脸蛋儿上凑。
谢秋桃推了推腰间的手,见推不开,也就不躲了,毕竟一起這么多年,双方父母都见過了,实在沒啥好躲的。
面对這辈子第一次的时刻,谢秋桃有些紧张,红着脸认真了许多,扬起脸颊,缓缓凑近糖葫芦。
然后……
左凌泉嘴唇一收,把糖葫芦收入嘴中,细嚼慢咽:
“诶嘿,吃不着。”
?!
谢秋桃扬起了脸蛋儿一僵,大眼睛裡满是难以置信,意思很明显:
左公子,你脑壳是不是有水?
左凌泉笑得沒心沒肺,把秋桃的小脸转回去:
“我平时就是這么调戏姑娘的,厉害吧?”
“……”
谢秋桃人都麻了。
你管這叫调戏?
你這是不解风情好吧?
谢秋桃面红耳赤,也是来了小脾气,起身就想走。
“诶等等。”左凌泉连忙拉住她
谢秋桃回過头来,正想說话,就发现左凌泉双手捧住了她的小脸,直接就亲上了红彤彤的樱桃小口。
?!
落日与晚风之下,双唇相接。
谢秋桃大眼睛一瞪,手中的书籍,‘啪嗒’掉在了房顶上,呼吸都暂停了。
好甜……
糖葫芦的味道……
待会怕是得卖一整垛……
左凌泉眉眼弯弯带着笑意,捧着圆圆的小脸儿,深深亲了口后,才意犹未尽松开,双手揉了揉秋桃的脸蛋儿:
“好啦,這样桃桃下次做梦,我就不会不当人跳過去了。”
?!
谢秋桃感觉和做梦一样,直愣愣望了左凌泉半天,才缓過来:
“左公子,你……你做什么呀?!你……”
捂着嘴满眼羞涩。
左凌泉呵呵笑了下:“亲嘴啊做什么,咱们這么多年哥们,亲個嘴怎么啦?你要是不乐意,我让你還一口就是了……”
“左凌泉!”
死不要脸的话還沒說完,高楼下方就传来了女子的冷喝。
左凌泉探头看去,却见灵烨、莹莹姐,不知何时走到了高楼下的巷子裡;身材高挑的玉堂,换上了寻常女修装束,正冷冷抬眼望着他。
?!
左凌泉表情一僵。
谢秋桃则是脸色涨红,连忙把杂书收起来,从楼上跳了下去:
“灵烨姐,你们怎么来了呀~”
“吃鱼呀。都是一家人,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缺席。”
“上官前辈也吃嗎?”
……
上官玉堂用‘晚上再收拾你’的眼神,冷了左凌泉一眼后,不苟言笑,带着三個姑娘往广场中心走去。
看着四個女子相伴离去,沒有叫他的意思,左凌泉摇头笑了下,自觉飞身落在了巷子裡跟在了后面。
刚走出几步,清婉、姜怡、瓜瓜也跑了出来,带着团子,跟上了老祖。
冷竹则很尊敬驸马爷,偷偷小跑到跟前,脆声道:
“公子,黑崖剑鬼楚毅都准备切鱼了,赶快過去吧,晚了就找不到位置了。”
“走吧。”
左凌泉觉得還是冷竹小棉袄疼人,作为奖励,他拉住小冷竹的手儿,低头在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啵了下。
冷竹眸子裡亮晶晶的,還沒来得及窃喜,就发现七道目光,同时从前方回头望了過来,神色各不相同。
冷竹喜滋滋的表情一僵,连忙捂着脸蛋儿,来了句:
“左公子,你怎么可以這样?!”
說着慌慌忙忙的跟上了队伍。
左凌泉早就习惯了,反正都是自己媳妇,再凶也无非骑在脸上欺负他。
男人嘛,受点屈辱也是应该的,有什么好怕的。
左凌泉笑着回头看了眼东洲方向,想了想,取出了一個‘镜中花’,走向了广场:
“煣煣,看。”
“哇!這么大條鱼……刚才光顾着修炼了,還沒发现。”
“想吃嗎?给你带一块儿回去。”
“带個什么,我和婆娘待会换着吃不就行了……对了,团子呢?可别让它胡吃海喝,最多吃一口。”
“叽?!”
“叽什么叽?回来发现你长胖了,我就把你烤了!”
“叽……”
……
落日沉入地平线,璀璨灯火,从雷霆崖上亮起。
咻——
嘭!
绚烂烟火在星空之下绽放。
左凌泉和八個女子一只团团,站在人山人海之间,抬头看向天空。
人间烟火的光芒,洒在脸颊上,景色不是所见最壮丽的,但肯定是最温馨的。
可惜静煣不在身边,终是有点遗憾。
下次再瞧见這样的烟火,应该就是在左府大门外了吧,到时候一定得留一张全家福……
左凌泉肩扛团团,望着天空的火光如此想着,脸上露出了一抹有点傻乐呵的笑容……
第九卷【永夜惊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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