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囚暗袭 作者:手枪 就在克尔打定主意要大干一场时,周云彦不得不承认,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好不容易等周云彦休息够了,回复了精力之后,在克尔還来不及施展他的主动出击计划的前夕,原本一直待在队伍后方,押解连队弹药与后勤补给物品的火箭。却带来了一個相当不妙的消息。 那就是连队的死囚正在密谋哗变! 席地坐在周云彦的個人地堡当中,火箭脸色相当难看的說道:“我是在昨晚清点弹药时,无意间发现到连队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所以暗中留意了一下死囚们的动静。 “或许是因为已经进入到幽渊战场的缘故,因此這些死囚并沒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意图,我几乎是完全不费工夫,就察觉出這些死囚打算趁着還沒真正进入战斗之前的這段時間。群起反抗逃亡。 “而为首的两人,就是与你之前同一個牢房的那对黑人兄弟库夫、库拉。” 同样席地坐在地下的周云彦,闻言不由得愣了一愣,忍不住问道:“你确定?” 火箭点点头:“事实上当我第一次发现时,我也不太相信,后来想了一下才明自,這些死囚其实打从进入连队开始,其实就已经不怀好意,心中无时无刻都打算着逃离的算盘,只是缺少一個领头羊,再加上当时是在联军军营当中,戒备森严沒办法脱逃,所以才一直忍耐至今。” “而现在既然己经离开联军军营,缺少了外力的禁锢,再加上库拉兄弟先前被你教训過,对你抱着强烈的报复心态,因此這兄弟联系其它死囚对你进行报复的行动,在這种环境下终于不知不觉也变了味,变成了逃离联军控制的准备。” 說到這火箭忍不住笑道:“我說周云彦,你小子可要当心呀!我听库夫信誓旦旦的說了,他们在离开之前,可是打算将你杀了当祭旗呢!” 周云彦忍不住冷哼一声,杀他当祭旗? 到时候還不知道,是谁杀谁呢! 想了想。周云彦问道:“這件事你有跟克尔說了嗎?” 火箭耸耸肩道:“還沒呢!我跟克尔又不熟,知道這件事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跑来通知你。” 周云彦微微皱眉道:“克尔毕竟是连队的最高长官,這种事你应该要第一時間通知他,而不是跑来跟我說才对!” 火箭两手一摊道:“反正通知你不跟通知他一样,都差不多啦!” 周云彦忍不住一阵无奈的苦笑。 說实在的,跟火箭认识這么久,虽然喜歡他重情重义的性情,但是却对他這种大咧咧的個性无可奈何。 這种事情怎么可以這么随随便便? 摇摇头,周云彦站起来道:“算了火箭,麻烦你再回去,暗中盯住库拉兄弟,我去跟连队长报告這件事。” 随口交代两句之后,周云彦走出了自己的地堡,往另外一边克尔的地堡走過去,来到克尔的地堡时,却发现一大清早,克尔竟然己经离开。 周云彦在阵地裡找了一遍,完全沒发现到克尔的行踪,最后问了值班的替卫,才知道原来克尔根本就沒有回去他的地堡,而是在昨晚就己经离开阵地,不知道往裡哪去了。 就在周云彦着急的时候,却发现克尔正一拐一拐的,从外头走进地堡群当中,周云彦见状连忙赶過去,却看到克尔一身整齐清洁的军服。不知何时己经变成了布條装,上面更渲染了大片红红绿绿的颜色。 周云彦愣了一下,连忙迎上前去,问道:“克尔,你怎么搞得這么狼狈?” 克尔往旁吐了吐口水,随手将枪枝丢给一旁的卫兵,咒骂两句:“真晦气,不過就是到外面散敞步,竟然会碰上一队牙刀虫,真倒毒!” 周云彦忍不住眉头一挑,牙刀虫? 如梁他沒记错的话。根据联军发放的影兽族资料,牙刀虫是一种大约下五公分长,本体呈梭形。拥有一对占身长二分之一长度的锐利刀牙,行动敏捷,具备高弹跳力的影兽族低级兽类之一。 最重要的是,如果数据上的记载沒错的话,牙刀虫应该是影兽族大部队出动前。用来侦察与清除障碍的尖兵吧? 一想到這,周云彦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一回事?你碰到牙刀虫了?” 克尔自然明白周云彦问這话的意思,连忙摆摆手道:“别担心,我是在很远的地方碰到的,而且只有几十只而已,這在幽渊战场上很常见,并不一定就是大部队的侦察部队,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云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這样最好,否则在這种死囚哗变的情况下,如果再碰上影兽族的部队。那周云彦真的要建议克尔撤退了。 解决心中担忧之后,周云彦连忙将克尔拉到一旁,然后将火箭昨晚所探听到的事情一跟克尔說了。 谁知道克尔在听到死囚计划叛逃时,却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什么让你紧张兮兮的样子,害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原来是這件事,你放心好了,沒事的!” 周云彦這下真的是不满了,忍不住反问道:“死囚们计划叛逃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沒事?” 克尔拍拍周云彦的肩膀,带笑道:“相信我,真的沒事!” “事实上,每年每一批死囚,进来這裡之后都一样,哪一個不是打着叛逃的主意?我都己经看到懒得看了。” “你尽管放心,只要进来幽渊战场的领域,死囚们叛不叛变事实上一点都沒关系,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出战场的区域。既然他们都进不开,那么在战场上就只能够而对无穷无尽的影兽族了。 “事实上未叛逃与叛逃的差别,仅仅在于。一個是在联军后勤支持与专业指挥的情况下面对影兽族,一個则是在沒有任何援助的情况下独立面对影兽族而已。” 說到這。克尔忍不住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坏笑:“况且历次以来,死囚们叛逃的机率几乎达到四成,联军早已习惯死囚们的叛逃了,只要在他们行动的时候,我這個连队长沒有跟着叛逃,那对我来說根本就一点影响都沒有,甚至還可能因此调到正规连队当中,反而增加我的生存机会。我可是巴不得死囚们叛逃呢!” 周云彦不由得一愕。 按照克尔這么說,那死囚叛逃对克尔本身来讲,确实不是一件什么坏事。但是周云彦总觉得克尔說的话有哪裡不太对劲。 突然周云彦心中一亮,不由得暗暗苦笑起来。他终于想到。或许对克尔而言,他手下的死囚叛逃与否确实沒有任何的差别,但现在問題是库拉兄弟却打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還打算要将他拿来祭旗! 周云彦心中冷笑两声,既然克尔对死囚的叛逃一点都不在意,他也尽到通知的责任,那么接下来,就看库拉兄弟他们怎么决定了! 但愿他们不要真的想不开,在叛逃前夕来找他的麻烦,那他也不会闲着沒事去找他们的碴! 想了想。周云彦干脆的问道:“那现在我們该怎么办?” 克尔耸耸肩道:“還能怎么办?不就是睡觉、警戒?” 說着。克尔笑着补充道:“既然己经知道有人要叛逃。只要這些家伙乖乖的离开,我們也别多事去自找麻烦,等他们走了我們再看看有多少人愿意留下来。到时候再决定下一步计划。” 周云彦点点头,认同了克尔的建议,只是虽然如此,在与克尔分开之后,周云彦却沒有按照克尔所說的,回去自己的地堡休息,反而来到连队储存弹药的一座封闭式钢铁巨堡前,找上火箭。 当周云彦来到地堡前时,火箭正拿着一支小灯管,对照着手裡的一张清单,清点库存的物资。 周云彦好奇的靠過去:“火箭,怎么又在清点這些东西?我记得昨天入库的时候,你不是才刚刚清点過嗎?” 放下手中的清单,火箭微微摇头道:“你呀!真是個大少爷,一点都不晓得后勤物资的重要性!” 說着火箭干脆的将周云彦拉进巨堡当中,指着堆积在堡裡像小山般的数十個铁箱,神情严肃的遨:“你要知道,我們现在所在的,可是号称死亡率最高的幽渊战场,随时随地都可能要而对无数场激烈的战斗。 “而战斗打的就是后勤,因此你千万别小看這裡的东西,說不定哪一天,這裡的一把枪、一颗子弹,都有可能成为你在這個战场上活下来的重要因素。” 火箭說的郑重,而周云彦也受教的点点头。 毕竟周云彦有自知之明,在這集团战斗方面上,他肯定不如受過正规教育出身的火箭。 就是以前在商团中的培训,他学到的也都是一些小队战斗,而且多是以护卫为主的知识。像這种大型战场上需要注意的事项,周云彦就不如火箭知道的多,因此对于火箭的提醒。周云彦肯定是虚心接受。 难得火筋有這個兴致,周云彦也暂时放开死囚叛逃的困扰,专心的請教起火箭有关战场上的一些注意事项。 說句老实话,对火箭而言。战场他其实也是陌生的,但他长年所处的环境,却让他比周云彦要知道的更多一些,而就這多出来的一些,便己经让周云彦感到此行不虚,获得了相当多战场上的老生常谈。 聊了好一阵子之后,周云彦终于记起自己過来這边的目的,连忙问起死囚们现在的反应,只可惜的是火箭回来后便一直在清点物资,所以也不清楚,周云彦只好自己去查探了。 刚刚跟火箭告别,周云彦便敏感的发现到整個地堡防区裡面,有种怪怪的感觉,那是一种略带紧张的气氛。 周云彦无法确定這是不是他太敏感,還是真的库拉兄弟己经开始行动了,只是随着修炼天心六合法的時間越长,周云彦越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直觉越来越灵敏,因此他怀疑這是不是直觉给自己的又一個警告? 怀抱着這样的想法,走在地堡防区之中的周云彦,身边突然漾起一股奇妙的微风。慢慢的往他身边方圆十公尺的空间扩散开去。 将监视浮尘释放出去之后,周云彦一瞬间掌握了自己周遭方圆十公尺的空间,透過左臂上战心所传递回来的讯息,周云彦立刻明白,刚刚的反应并非是自己的错觉,而是有其根据的。 因为周云彦清楚的“看见”。就在他身后一座地堡死角处,有一個死囚正在探头探脑的,注视着他。 周云彦脸上神情不变,但是周边的监视浮尘却瞬间往外又扩张了一倍距离,虽然因此而使得左心传递问来的讯息相当模糊,却也清楚的察觉到在他的四周,竟然足足埋伏了十七個死囚! 至于更外围還有沒有其它死囚?周云彦也懒得去计算了。 周云彦暗暗的冷笑两声,将注意力集中在他左前方埋伏在某座地堡后的库拉身上,从他不断朝左右比手划脚下达指示来看,库拉肯定是這支埋伏队伍的领队。 云霄重生,听涛再续,敬請访问云霄阁新版: 在识破埋伏计划的同时,周云彦也忍不住责怪自己,在這個不分昼夜的幽渊战场上,明知道库拉等人要对付自己,竟然還沒有提高警觉,反而在火箭那裡一待就是大半天,平白给了库拉兄弟安排埋伏的時間,算起来就算因此而被库拉兄弟算计了,那也只是自己找死而己! 周云彦在心中一边警告自己,从今以后千万不可以再如此疏忽大意,犯下這种不该犯的错误,一边却脚步未停,直接一头走进了库拉等人的埋伏圈当中。 躲在地堡后的库拉,望着从远处不断靠近自己包围圈的周云彦,心中不自觉的开始兴起一种暴虐的兴奋感。 从几個月前,当他挨了周云彦那一脚。库拉就与他的双胞胎兄弟库夫一样,恨上了周云彦這個人。 但是与冲动莽撞的双胞胎兄弟库夫不同的是,从周云彦那一脚,以及随后周云彦修炼时的种种异状,让他很清楚,周云彦并不是那种,可以随他们兄弟欺凌与对付的对象。 因此库拉不但努力压抑自己对周云彦的恨意,還要安抚兄弟,避免库夫直接与周云彦发生冲突,同时也不断的努力寻求报复的机会。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经历了几個月的蛰伏,库拉在苦心积虑的拉拢与游說下。利用了同连队死囚同伴们求生的欲望,终于准时的达成一個临时联盟,决定利用来到幽渊战场后的時間,合力一起叛逃。 同时在叛逃的前提下。他更是有意无意的灌输给其它死囚一個观念。周云彦虽然也是以死囚的名义进入连队,但是周云彦与其它人是不同的。 周云彦的实力远远超出同连队的死囚,对周云彦這种高手而言。在幽渊战场上的存活率远远超過其它人,对于這点包含库拉自己都深信不疑;再则周云彦与负责监督、领导连队的克尔队长走得太近,因此死囚们,务必要注意周云彦這個大高手会不会在大家叛逃时帮助克尔镇压? 事实上库拉有意无意问的提醒与灌输,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库拉自己也更是這样怀疑着,所以他的“真话”格外容易获得其它死囚的共鸣。 也因此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库拉并不讳言自己怨恨着周云彦,带领着其它自愿的同伴一同来伏击周云彦,希望能够在正式叛逃之前,先一步将這個人除去。 而现在看着周云彦一步步走进自己精心策划的伏击陷阱当中,库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就在周云彦即将踏入预定伏击核心,库拉已经举起手来,准备发出开始攻击的讯号之际,原本走的好好的周云彦,竟然在一脚踏入包围圈警戒线的同时,给了库拉一种仿佛弹簧大力弹跳般的怪异视觉观感,整個人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库拉惊骇的望着己经空无一人的伏击核心区域,一时之间反应不過来。原本高举的右手也就這么傻傻的举在头上,呆滞的望着前方。 就在此时,库拉突然浑身一阵汗毛直竖,一個听起来有些平淡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怎么了?为什么還不发出攻击的信号!” 库拉本能的就想要骂一下身后這個发问的白痴,人都不见了,发出攻击信号要千什么? 突然间,库拉心中倏地一凉。 他想到自己为了方便指挥整個伏击。因此選擇藏在某地堡的后方,在他身后根本就沒有容纳人的空间,为什么還会有人說话? 几乎是战战兢兢的,库拉僵硬的转過头来,周云彦竟然用一种极为轻松的姿态。以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的姿势,站在光滑的地堡顶端,无声无息的望着他。 吓了一大跳的库拉本能的往后一跳,拉开了与周云彦的距离。却忘记了自己這时候正蹲在离地近五公尺高。 慌乱之下,库拉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整個人顺着光滑的地堡外壁直接滑落,跌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库拉痛哼的站起来,赫然发现周云彦不知何时又已经站在他身后,库拉只觉得浑身一阵毛骨惊然,勉强打招呼道:“副连队长,你好,怎么有空出来散步!” 周云彦玩味一笑,顺着库拉的口气說道:“不出来散步。又怎么会知道连队裡,有人想要我這條命呢?” 库拉闻言立刻跳起来,大声說道:“谁?是谁想找副连队长您老人家的麻烦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副连队长您快告诉我,我一定给那大胆的家伙好看!” 周云彦似笑非笑道:“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会处理!” 說着,在库拉惊讶的目光下,周云彦大手一挥,周围数十公尺内从地表发出了轻微的哦的一声,令人伸手不见五指的灰雾瞬间由下而上。笼翠了這個区域。 随即库拉便感觉到前面刮起一阵强烈的旋风,大量的尘雾扑打得他脸上生疼,怎么也睁不开眼来。 当库拉再度睁开眼睛时。赫然发现原本近在咫尺的周云彦早己不见踪影,但是不远处,却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划破浓浓的灰雾,碰的一声碰撞地面,直接跌落在库拉的面前。 当第一個黑影落地之后,第二個黑影随即划破灰雾,然后第三個、第四個,相当有节奏的一個接着一個跌落在他的而前。 但這并不是库拉最惊骇的。 真正叫库拉惊骇的是,他己经看清楚這些黑影都是一個個人体,而且這些人都還是跟他一块埋伏周云彦的同伴。 最重要的是這些同伴埋伏的地点远近不一,但是却被周云彦用相同的速度与节奏。一個接着一個掷過来,這种瞬间击败敌人,以及将敌人远远抛過来的力量,才是叫库拉绝望的原因。 不知道過了多久,尘雾消逝的就如同出现那样的突然,库拉发现到眼前遮掩视线的尘雾瞬间消失的无踪。 但是库拉宁可這些恼人的尘雾不要消失,因为在他睁眼的时候,十七個死囚堆栈成一座人山,生死不知的倒在他的面前,而周云彦则一脸轻松的站在人山旁,把玩着一把步枪。 库拉只觉得脑子裡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久久才回過神来,哭丧着脸整個人跌坐在地,垂头丧气道:“好吧!你赢了,打算怎么处置我?” 周云彦冷冷一笑进:“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毕竟在這個幽渊战场上,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战力,我是不会在這個时候,降低我們连队的战力的。” 听到周云彦沒有打算当场解决他的打算时,库拉松了一口气,只要沒死就好,但是周云彦接下来所說的却又让库拉忍不住拎起一颗心:“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们敢图谋不轨,那么就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 說着沒等库拉有所表示,只见周云彦伸手往库拉一指,从库拉脚边立刻窜起一道拳粗的灰雾,如同一條怪蟒,紧紧缠绕在库拉粗壮的身躯上,不断来回游动着,库拉脸色大变,忍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呼声。 仔细一瞧,只见库拉身上凡是被怪蟒游過的地方,几乎都显露出一层肉红色的痕迹,点滴血珠开始从皮肤中冒出来。 等尘雾怪蟒在库拉身上游走三圈之后,周云彦才撤掉這道尘雾,库拉早己被一阵火辣辣的烧烫酷刑折磨得浑身直颤,全身上下布满了难以数计的血艘,几乎将库拉黑色的肌肤渲染成一片通红。 周云彦也有些讶异自己灵机一动,随便想了個处罚库拉的法子,竟然会让库拉痛苦成這样子,仿佛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别看库拉這浑身是血的样子恐怖,事实上周云彦很清楚,库拉在他的浮尘分子快速切割下,所受到的不過都是一些皮肉之伤,休息個两天就可以复原,只是這种用浮尘分子来切割人体的方法。所带来的痛苦似乎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周云彦略想一下便理解了。 平常我們在受到擦伤时,往往会感觉到受伤的地方又热又痛,而浮尘切割用在人体上,效果似乎也跟擦伤差不多,而且而积更大,這样一想他大概也可以体会到,此时的库拉到底是怎样的一個感觉,那肯定是浑身上下又热又痛,让周云彦這口气出得快活无比。 对着其它埋伏他的人施展同样手法后,顿时整個地堡防区裡立刻响起了下六道鬼哭神号的痛叫呼喊。立即将其它原本在休息或是值勤的死囚们吸引過来,一個個畏俱的看着浑身是血的库拉等人,以及站在库拉面前的周云彦。 趁這個机会,周云彦转头看一下周围的死囚们,满意的发现到沒有一個死囚有胆子跟他对视,這才低头說道:“库拉,别說我不给你机会,在囚车上你第一次冒犯了我,我饶恕你,现在你伙同别人来埋伏我,看在這裡是幽渊战场,需要大伙同舟共济的分上,我也一样饶恕你第二次! “但是你要明白人的耐性是有限的,我绝对不会饶恕第三次冒犯我的人。” 随即,周云彦的语调变得极端阴森而杀气腾腾:“只要你让我发现任何意图不轨,又或是执行命令不确实。” “哪怕会因此降低我們连队的战力,我也绝对不会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危害我生命安全的不安定存在。” “你,听清楚了嗎?” 库拉浑身肌肉一阵激烈颤抖着,脸上相当痛苦的垂下头来,缓慢的点点头,表示他己经听清楚了。 周云彦不是沒发现库拉眼中那遮掩不住的强烈恨意,但是周云彦根本不以为意。事实上作为连队长的克尔都不在意库拉等人的行径了,周云彦也沒什么心思来管库拉他们叛不叛逃的問題。 這次之所以会对库拉等人出手,主要是因为库拉要报复他的缘故,他只不過是借机教训一下這些人而已。 至于是不是要维持连队的团结這一点,根本不是周云彦关注的重点,他不過是刚好杀鸡傲猴一下,警告警告其它意图不轨的死囚,至于到底有多大的效果,周云彦压根不在意。 看到库拉己经暂时服软,周云彦也点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开。 而這时候同样闻声而来,在一旁看了一段時間的克尔忍不住对周云彦竖起大拇指道:“不错,周云彦你果然有前途,沒想到早上刚刚听到你通报有人想要叛逃,现在你马上给我一個惊喜,教训這個库拉,你果然是一個好帮手呀!” 周云彦炸炸肩道:“克尔你可别误会,是库拉自己想不开来找我麻烦。我可沒那么有闲還帮你管這连队。” “而且你這老头不也跟我說了,反正连队裡的人不叛逃或许還有活命的机会,如果叛逃的话,那恐怕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你认为我会是那种会去阻止人家自己找死行径的好心人嗎?” 听到周云彦不客气的抢白,克尔不由得笑脸一僵。无奈道:“算了,我也懒得說這些了。既然這些人都是被你抓到的,那怎么处理他们就按照你的意思做,我不干涉就是了!” 周云彦点点头,看一下周围早已被他与克尔的谈话弄得一愣一愣的其它死囚,低喝道:“好了,热闹该看的也看完了,都還待在這裡干什么?還不快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被周云彦這样一喝,霎時間围观的众人不由一哄而散,而克尔则忍不住一阵苦笑,說来他们這個E10756连队,周云彦這個副连队长的控制力,比他這個正牌的连队长還更有效。 也幸好克尔他本身对于连队并不感兴趣,否则恐怕還沒真正开打,他与周云彦就要为這领导权之争大打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