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发烧了
"秋菊姑娘可真是能撑得起大场面的人。"张婆子夸赞到:"這么多人老婆子我看着都觉得害怕的很,你還能毫不怯场,同那個管事的人讲话,果然是院子裡的管事姑姑。
张婆子說完,其他几個小厮都点头附和着。
秋菊淡定地微笑,說:"您谬赞了,我也就是個普通的丫鬟,哪有什么大场面不大场面的,实际上我心裡可是慌张的很呢,毕竟我从来沒有经历過這样的事情。"秋菊笑着回答道:"张婆子,我去给夫人禀告情况了,您也快去给大少爷讲一声吧。
"哎呀!瞧瞧,老婆子我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张婆子一拍脑门,连忙转身往内宅跑,边走边說着:"你赶紧去,我现在就去
等张婆子带着几個小厮走远了,秋菊才转身朝着主屋而去。
"奴婢见過夫人。"秋菊进屋就跪下磕头,說:"奴婢给夫人請安了。
侯夫人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卷书,听到动静抬眸看了她一眼,說:"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事情已经解决好了。"秋菊低头回答道:"牙行的管事已经明白了夫人的意思,他会处理好一切,不会让夏荷的家人再来找麻烦了。
"恩。"赵宜兰应了一句,继续翻阅手中的书卷
,边翻看边說:"行了,起来吧,以后你做事還是要发稳妥些,這样大少爷都能省下心来。
"奴婢谨遵夫人教诲。"秋菊恭敬地說道。
"对了,那個夏荷是谁提拔上来的?"侯夫人放下手中的书本,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院子裡提拔人都是要担责任的,如今怎么就你在這裡跑来跑去的,难不成是你的错?
"回夫人,是小满提上来的。"秋菊无奈地回答道。
各個院子裡的掌事姑姑提拔的人都是要记录在案的,這种事情只要稍微一查就能发现真相,若是此时秋菊做了隐瞒,日后被发现小满和她都沒有活路了。
侯夫人沉默片刻,又问:"既然是她的责任,你为什么要来处理這件事情?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你们姐妹情深就心软了,然后放過你们嗎?
"奴婢不敢。"秋菊回答到:"只是小满受了伤,确实不太方便出面处理這件事情,左右奴婢也是掌事,大少爷就让奴婢過来处理了。
侯夫人眉毛一挑:"受伤了?
"是。"秋菊回答道:"小满听闻這件事情后,很是自责,很快就去向大少爷請罪了,只不過大少爷正在气头上,正巧在小满推门的时候扔了個砚台,把她砸的出了血,大少爷心善,担心派小满去处理此事的话,会发生什么意外,因此折辱了侯府的名声,所以就派奴婢来了。
侯夫人皱着眉,說:"那她伤的如何?可有大夫瞧過了?
"已经瞧過了。"秋菊回道:"大夫說只要今晚不发烧就沒什么事了,等伤口好了,他再开些药膏,不会留疤的。
"恩。"侯夫人应了一句,继续翻阅手中的书卷,"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苏瑾院子裡那块砚台她是知道的,那玩意笨重的狠,当时的苏瑾正在气头上,扔過去的力道肯定不会太小,這么砸過去,還砸到了头,沒要了小满的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纵然小满在這件事情上有再多的责任要负,她被這么一砸,确实就不好再发作了。
侯夫人皱眉,看了秋菊半晌,然后挥了挥手,"罢了,你回去告诉小满,這件事情她责任很大,但念在她已经受了皮肉之苦,我就不再多做责罚了,不過为了给他人一個警示,還是要罚她一個月的俸禄。
"奴婢替小满多谢夫人。"秋菊恭敬地磕了两個头,說道:"等小满养好了伤,奴婢一定带着小满過来给夫人磕头谢罪。
"你去忙吧。"侯夫人挥挥手,"什么磕头谢罪的,先把伤养好了再說吧。
"奴婢告退。"秋菊說完,慢慢退出了房间。
赵宜兰听着外面沒了声响,這才合上书本。
看着秋菊离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想了一会儿,拿起一旁的茶杯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丢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巨响,杯子四分五裂,滚烫的水流淌了出来。
她坐在椅子上,气恼地很,先是苏宁被下药,现在又是苏瑾,前几日苏逸来信也說過有人开始偷偷对付他了,所以這一個二個都是冲着侯府的小辈们来得,可当真是恶毒的很,這是要毁了侯府的传承啊。
屋外伺候的丫鬟听到动静赶紧走了进来,看到她的表情也被吓了一跳,只能低下头赶紧收拾完了好跑路。
"這是怎么了。"庄嬷嬷看到一地狼藉,又察觉到赵宜兰的脸色不对,這才挥退了进来收拾的丫鬟。
等到那個丫鬟离开,庄嬷嬷才走過去,问道:"夫人這是怎么了,怎么发這么大火,是不是秋菊那丫头惹您不高兴了。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更精彩!赵宜兰這才回過神来,拉着庄嬷嬷的手,一脸严肃地說道:"庄妈,這京城要变天了。
庄嬷嬷原名庄禾,是赵宜兰的陪嫁嬷嬷,這么些年一直是她的心腹,府中的消息赵宜兰也沒有瞒過他她,听到赵宜兰這么一說,庄嬷嬷的表情也瞬间严肃了起来。
"夫人别怕,有老奴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您的。"庄嬷嬷拍了拍赵宜兰的手背,一脸郑重地說道。
唉......"赵宜兰叹了口气:"我倒是不担心自己,可我担心的是侯府的传承,如果這次不能及时解决掉,恐怕以后侯府的传承就彻底断绝了,侯府裡面的孩子们就更加沒希望了。
庄嬷嬷又拍了拍赵宜兰的手,安慰道:"夫人放心,侯爷和其他几位老爷不会让這些人得逞的。而且几位少爷生的聪慧,肯定会不会着了外人的道的。
"恩,但愿如此吧。"赵宜兰点点头:"你帮我查查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老奴马上去办。"庄禾說完,就立刻转身离开了。
赵宜兰看着庄嬷嬷离开,這才安心了许多。
……
而另一边,秋菊出了院子,就立刻去了苏瑾院子裡,给他汇报了所有的情况,這才得了空去见见小满。
"小满,你怎么样了?"秋菊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小满躺在床榻上,一副虚弱的模样,秋菊一脸关切地问道。
当时进房间的时候,若不是小满替她挡了一下的话,现在躺在這裡的就是自己了。
小满勉强撑起身子,說:"我沒事,只是伤口有些疼,就只能躺在這裡休息一会儿了。。
"你呀!"秋菊看了一眼小满头上缠的白布,嗔怪道:"明明是该我受的,你怎么偏偏就要替我挡這一下呢?
小满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地說道:"你也别自责了,我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夏荷是我一手提拔到少爷跟前的,她出了事我也逃不過责罚,正好有這么一下,大少爷就不会再责罚我了,我可不想挨鞭子,比這疼多了。
听了小满的话,秋菊又气又急。
气是因为小满不是這么一個心思多的人,她這么說无非是想让自己安心一点罢了。
急的是小满這丫头怕疼的很,她刚到苏瑾院子裡来的时候還沒摸清苏瑾的脾性,动不动就惹怒了苏瑾,然后被抽一顿鞭子。
這也就导致了后来在面对苏瑾的时候,小满都有一种讨好的意味在裡面,也才入了苏瑾的眼。
"好了,别說這些了,你快点歇着吧。"秋菊伸手握住她的手,說:"你放心,以后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会保护你的。
"嗯。"小满笑了笑,然后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秋菊看了她一眼,這才转身走了出去。
院子裡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她這個掌事,若是再拖拖拉拉,耽搁了正事,怕是又要连累小满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秋菊這才收拾好心情去办事了。
……
因为這一连串的变故,赵宜兰有些草木皆兵,這也就导致了整個侯府的人都有些神经紧张。
侯爷宽慰了自己的夫人几句,但沒什么用处,也就随她去了。
毕竟敌在暗,我在明,小心一点确实为好。
小满夜裡到底還是发烧了,這一烧将秋菊吓了一跳,赶紧拿着银子偷偷去找府医给她开了药,将一碗药给小满强行灌进去,又照顾到后半夜,小满的烧才算是退了。
第二天,小满清醒過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嘴巴裡面有股子味道,但她自己也說不出来是什么,也就沒管了。
"你醒了?"秋菊刚回屋就看到清醒過来的小满,心一下子就放回去了。
小满看着冲過来拥抱住自己的秋菊,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這么激动,還是很贴心地回抱住了她,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
等到秋菊冷静下来,才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小满感激她救了自己一命,刚要把银子還给秋菊,就见她支支吾吾不肯接,立马明白裡面可能還有什么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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