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 作者:未知 苏乔安也叫了人去通知李卓到牢裡接人。 回身对赵如意又深施一礼道“小姐大义,听說小姐最喜歡珠宝阁的首饰,不知可有看中的,我与小姐买了来?” 赵如意道“每次都那样沒什么新意,不必费那功夫了。” 苏乔安道“以小姐的品貌,任何首饰都只是点缀,无法给小姐增光,小姐戴了它们反而是给他们增光了。” “在下在贵阳从未见過如赵小姐此等品性貌美之人,只觉之前都是在虚度人生,只有见了小姐我才知道什么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赵如意听着对方的夸赞心裡自得的很,下巴恨不得仰到天上去; 待听到对方约自己用饭时,便清醒過来回绝道“家父家教甚严,不得随意与外人共餐。” 苏乔安又夸了对方一会,估摸着時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到李卓等在下面便做了個手势后; 回头对赵如意道“小姐稍后,在下去去就来。”說罢冲对方撩人一笑便出去了,留下赵如意醉在那笑容之中。 苏乔安出来后和李卓擦身时李卓小声說“人接到了。” 苏乔安回道“你们马上离开,中途不要停留,给我留一匹马我稍后就走,不必等我。”說罢二人分开而行。 苏乔安进了珠宝阁对掌柜說道“把今天赵小姐看過的所有首饰都包起来。” 看了下不是很多,又让把這月的新品和以前看的全包了起来,如此一来基本上珠宝阁都被她搬空了。 一路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回到茶楼房间,赵如意看到這么多首饰拿着茶杯的手都要抖起来了,還好控制住了。 问苏乔安道“這是怎么回事?” 苏乔安道“虽說這些俗物都配不上你,可我觉得只要是你看過的摸過的问過的,都是被你青睐的,自然不能再让与他人,所以便把這些都买来送你。” 赵如意此时脑子已经一片空白,虽說自己是知府的女儿,可每個月月银也就几十两,根本不够花用,家裡的钱都被父亲拿去走关系了,自己也只是看着风光。 更何况這么多的首饰就是全府的人加起来都是比不過的。赵如意這会真是被糖衣炮弹给砸晕了。 苏乔安也不說话,对她来說時間拖的越久他们就能跑的更远,因此一点也不着急。 赵如意控制不住眼神去看那些饰品又不好意思打开。 苏乔安便让伙计回去自己一個一個打开给赵如意慢慢看,這一屋子的首饰可够她看的。 隔壁周琛见苏乔安他们看首饰才回過神来,与梁泽二人对视了一眼才道“真该让朝廷那些官员看看人家這马屁拍的,這大手笔,啧啧,朕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說罢仰首大笑道“沒想到這事就這么三言两语的解决了,這小子倒适合做個使节,留意一下看看他有沒有科考。” “是陛下。”梁泽答道。 這时有人敲门梁泽开门后附耳听完赶紧报给皇帝道“陛下客栈那边回报,那李卓等人接回林姑娘二人后便直接出城走了,這会已经走了几裡地了,還是沒有发现苏姑娘。” 周琛闻言登时便站了起来說道“那小子在拖延時間,怪不得這么大手笔。” 在屋裡走了两圈,又想到回报說苏乔安屋裡出现了個男子如此蹊跷,不及细想准备出声吩咐时,又听隔壁說话。 “赵小姐,在下对你一见倾心,若是我退婚了,不知可否有幸能娶你为妻?” 赵如意顿时清醒過来,她是知道父亲想让自己嫁给王轩举的,自己也有這個意思不然也不会把他们抓起来; 這会听到苏楠的求婚虽然心动也只能拒绝,再有钱還不是得巴结当官的,并且自己也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 便对苏楠說道“苏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這些东西,”說着咬着唇道“你還是退回去吧。” 苏乔安忙道“小姐可是嫌弃在下商贾出身?”說罢低落的笑了下道“想我一堂堂七尺男儿有钱又怎么样,還不是留不住心爱的女人。” “ 罢了,我也自知自己出身卑微如何能给的了小姐幸福,只是总想试上一试,即便沒有结果,我此生也沒有遗憾了;” “小姐不必忧心,這些东西我既然买了就不会再退回去,虽然我沒本事娶到你,可是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送這些首饰也是希望日后你再看见它们时能想到我。” “等下我便回去了,這裡已经是我求而不得之地。以后但凡小姐有事,莫敢不从。 還有,赵小姐,我觉得你這会怪怪的。” 赵如意道“哪裡怪?” 苏乔安道“怪好看的。”赵如意又被撩的满脸通红,带着丫鬟就走了。 苏乔安便吩咐人喊了珠宝阁的伙计把這些东西送到知府府上。自己则站在门前看着她们走远后方稳住心神,慢慢往客栈走去。 回房取出行李,让寻踪貂趴在衣服裡后便牵马向城门方向走去。出城以后,苏乔安便骑马狂奔,只觉紧绷的情绪已伴随着喝马声随风褪去,心中亦是畅快。 其实苏乔安心中也很是忐忑,怕赵如意并不是她所表现出的模样,這次也是取巧了,不到最后成功是万万不敢放松的。 好在赵如意虽是娇蛮却也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又加之自己男装俊俏,又是商贾身份才能如愿解决。那些首饰就作为补偿送与她了。 正想着,回神便见前方十余人骑着骏马挡在路中,苏乔安急忙勒马停下,正要說话, 便见对面人群从中分开行出一辆黑色楠木车身,长宽各两米的华盖宝顶流苏豪华四轮大马车。 两匹毛色黑亮顺滑的骏马在前面静静地等着主人发话。 随即听人喊道“可是苏楠公子,我家公子有請,”虽是用的請字,可观其架势颇有不从便强的意思。 周琛在门前听到隔壁二人說完话后便带着人在城门外二十裡处等着。 既然此人意为拖延,那么便会随后汇合,只要拦住他還能不知道苏乔安等人的所在?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乔安只得下马近前道“在下正是苏楠,不知公子是何人,如此拦着在下所谓何事?” 转眼便看见梁泽出来,苏乔安登时心中一跳,“陈州怎么知道自己要出城,难道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們嗎?” “那对方知道自己是易容的嗎?拦着自己又是何用意。”心中焦急面上却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听着对方說道“见過苏公子,我家公子受顾先生所托在此等候苏公子,顾先生說苏公子遇上了点麻烦,因此特意拜托我們公子护送您与他们汇合,公子就在车上,苏公子請。” 苏乔安心道“如果我真是苏楠說不定就真信了,可惜自己不是,暂时摸不清对方用意,见机行事吧。” 苏乔安忙笑着道“您客气了,不知你们公子如何称呼,我却是要前去拜见,只因我才到杭州尚未听顾叔提起過。”边說边向马车走去。 “我們公子姓陈,苏公子客气了,請!”說着便打开车门示意苏乔安上去。 苏乔安侧头看了他一眼便上了马车。只见马车裡面铺着虎皮毛毯,上面摆着一张彩锦软塌供主人休息。 侧面案几上点着熏香,闻着味道似瑞龙脑香,此香闻着可消除疲劳,缓解心烦气躁,长期熏陶可使人收敛脾性变得沉稳。 旁边摆着一套茶具并四碟点心可供食用。一侧還有一個小型書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和几盆小型花卉,跟個移动小房子一样五脏区全。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裡面坐着的人,他正拿着本书在那看,正是陈州。 苏乔安心裡呼了口气对陈州道“在下苏楠贵阳人士,见過陈公子,有劳公子在此等候,在下感激于心。” 周琛闻言放下书籍抬眼准备說话,便见一身材欣长,气质清越,眉目清俊之人,眼神扫過突然被其腰带上悬挂的手指长的绿色饰品吸引,此物也曾在苏乔安身上见過; 周琛不禁猜想,二人关系定不寻常,同是苏姓,又佩戴相同饰品,莫不是家人? 這样想到便說道“苏公子客气了,我也是受人之托,請坐。顾先生只托我在此等着公子,并未告知去处,道是由苏公子带路,既然苏公子到来我們便出发吧。” 苏乔安道“多谢陈公子好意。不過我事已了,已无麻烦,便无需公子护送,已是麻烦公子许久,不敢再耽搁,我自行回去就行了。” “公子大恩无以为报,如公子有需要,在下一定在所不辞。只是我不便久留,這便要告辞了。” “苏公子莫要推辞,我既已答应顾先生自然要护送你们相见才是。” 苏乔安听到陈州如此說话也是合情合理不好拒绝,又不能拆穿他的谎话,心中憋屈可想而知。 還是挣扎道“我家中甚远,实在不敢再劳烦公子路途奔波,我见了顾叔定会解释清楚,与公子无碍。”說着就要起身出去。 周琛下意识抓着苏乔安的手腕,却感觉颇为熟悉,好像這一幕曾发生過,苏乔安赶忙挣脱道“公子不必再留。” 他周琛见她要走不及多想大声道“拦下她!”外面梁泽和众侍卫听到马上包围了马车。 苏乔安见此情景心中一突,强笑道“陈公子這是何意?” 周琛不语,见她如此着急颇感困惑,又想到刚才的触感,仔细观察对方神色。 见她此时因着急出了汗脸上肤色甚是奇怪,抬手拭汗时不小心蹭掉了点眉毛,电光火石间来不及细想便上前一手抓着她,一手拿着帕子对着她的脸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