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斗尸 作者:未知 第二十九章斗尸 我們俩正高兴之际,突然這具女尸的眼珠,发出奇异的青光,跟着转动几下,两束青光,便射到了我們俩的脸上! 蓝小颖吃惊地往仰身,忙问什么情况。我也正感诧异,僵尸一般来說都是眼冒绿光和蓝光,出现青光,显得有点诡异了。忽然想到了一种情形,吓得急忙从口袋裡掏出黄符,第一张就是镇尸符,甩手贴在它的脑门上。 女尸眼珠上青光随即暗淡下来,直至完全消隐,又恢复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 “到底什么情况?”蓝小颖又问。 我說:“這是青光尸,是僵尸所有种类裡,最凶的一种。”它虽然最凶,但不是最厉害的。好比狮子够凶,却被水牛逼着上树。這种东西与众不同,其它僵尸吃人,一般只是吸血,而它是连皮带骨一块嚼下去的。這還并不是它最大的特点,最大的特点在于青光眼。 据說幼儿眼睛都具有青光,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而僵尸具有青光,便眼能见物。因为都知道僵尸眼是瞎的,什么都看不到。一旦开了眼,那還得了?所以自古把青光尸列为僵尸种类裡,最凶的一种。 蓝小颖听完之后,說:“你不是說,人皮尸身上有魂魄嗎?它還要青光眼干什么?” 我跟她解释說,只有炼出最凶的僵尸,才能养出人皮尸。如果能用旱魃来养,当然效果会更好,那便天下无敌了。 “少废话,你就說這张镇尸符,能不能镇住它的魂魄?”蓝小颖沒好气问。 我心头一惊,只顾說青光尸了,忘了它身上還有魂魄的。吓得我急忙甩开她的手,去符裡挑拣镇鬼符。符刚抽出来,青光尸突然眼珠上青光暴盛,额头上的镇尸符,轻飘飘地飞起,啪地一声糊在蓝小颖脑门上。 我赶紧抡起這张符贴向它的眉心,不料這死玩意张口喷出一缕寒气,正中我的手腕,寒冷彻骨,感觉要冻僵了。我忙把手撤回来,但這张符脱手飘落,才要落到青光尸胸口上时,竟陡然间飘飞而起,恰巧蓝小颖刚伸手扯下那张镇尸符,啪,镇鬼符又贴她额头上了! “我服你了,你的什么破符,到底是对付鬼還是对付人的?”蓝小颖都快气疯了。 我嘘了声說:“小声点,现在咱们沒拉手,尽量不要开口。”說着把她往后拉开,从口袋裡掏出针管,裡面注射了下午做好的符水。其中掺杂了鸡冠血、鸡嘴骨以及糯米粉,是专门对付人皮尸的。 刚对准青光尸的眼睛,才要推射,突然柜子往外猛地窜出,一下将顶倒在地。而正好這时符水向斜上方推射出去,嗤,射了蓝小颖一脸! 這丫头慌忙伸手抹掉脸上的符水,低头瞧着我,虽然光线很暗,但我能看清楚她眼裡充满了无限杀气。 “你搞什么?”蓝小颖咬牙切齿地喝问。但话音未落,柜子又往外移出一尺,将她也撞倒在地。 我顾不上解释了,一把将她推开,又掏出一只针管,我准备了三只呢。谁知刚爬起来,喀喀喀一阵乱响,四面八方的柜子,相继往外弹出。一時間,整個太平间裡,弥漫起一层特别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氛! 蓝小颖失声道:“糟糕,全都诈尸了!” 我感到特别郁闷,尽管猜到是一只很凶的大粽子,但還是沒想到是青光尸。加上它身上的厉鬼魂魄,搭配在一起,那是绝配。以它的能力,要太平间裡所有尸体诈尸,只不過小菜一碟。如果只是青光尸,不是說沒半点胜算,可是全体诈尸,就比较麻烦了。 蓝小颖回头又看到,床上那具男尸挺立而起,吓得轻呼一声說:“走吧,沒机会了!”拉住我便要往门外跑。 我打开她的手說:“今晚必须要搞定它。你先走,如果一個小时我沒出来,你就报警吧。”說完回過头,将针管裡的符水,漫天喷射出去,落在刚刚爬出柜子的死尸身上,一個個全身颤抖着倒下了。 這支针管推完,立马换上最后一支,转身冲着蹦下床的男尸射出,這家伙随即摇摇晃晃地倒下来。再向四处推射时,迎面飞来一只大柜子,我吓得仓皇闪躲,手裡针管也脱手飞出。刚躲开柜子,一股冷风狂涌而至,黑暗中闪烁着两点青光,犹如来自地狱中的幽光,令人毛骨悚然。 我反手从后腰上拔出铜钱剑,看准手机一剑刺出,突地一声,显然是刺中青光尸了。与此同时右手虎口一阵巨震,铜钱剑差点脱手。這玩意“嗬”一声闷哼,往后退开几步。我登时心裡松口气,還好這把剑正宗,如果换上普通的,這下肯定要撞散了。 蓝小颖并沒离开,而是踢倒几個死尸,冲到我身边說:“别這么固执,太平间发出這么大动静,一定会被人听到的,快走吧。” 我沒理会她,而是趁着青光尸退后时机,一個箭步上前,挺剑再刺。青光尸比其它僵尸灵活的多,闪身躲开不說,竟然飞快地扑到我左边,抱住我的腰往下地上猛摔下去。這下如果摔实了,非筋断骨折不可。 我左手反抱住它的腰部,右手挺剑在它脑门上抽了一下,痛的這玩意全身一颤,跟我一块滚倒在地上了。可他大爷不幸运的是,我被压在了下边,它的两只爪子牢牢摁着我的双臂,令我手中铜钱剑难以抬起来。 它虽然不敢松手,但還有嘴巴呢,张嘴便咬向我的喉咙。我心底一凉,估计八成要完蛋。正在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间青光尸把脑袋抬起来,转向了一边的蓝小颖,這丫头正怒目瞪视着它。 她是用通灵灵力缠住它,使它一时无法下嘴。可這玩意不是普通鬼邪,一旦遭到反击,后果不堪设想。我刚要开口提醒,這丫头闷哼一声,咚咚咚往后退了几大步,在手机荧光反射下,雪白的脸孔上流下两道血水,那是从眼睛裡流出来的,她随即痛苦的伸手捂住双眼。 我不由急了,他大爷的,今天干不掉你,老子跟你姓。以后不叫白宇,叫穆宇! 這一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起脑袋张嘴咬住青光尸的鼻子。人的牙齿以及唾液,都对鬼邪具有克制作用,加上我這口是下了死嘴,痛的死玩意全身震颤,双手放开我手臂,转而来叉我脖子。 我趁机抡起铜钱剑,猛地在它脑门上抽了一下,让這死玩意仰天滚开。我慌忙起身,可是還沒爬起来,青光尸又迅速把我扑倒。這次是脸朝下拍在地上,铜钱剑也脱手了。還好腰裡揣着八卦镜,抽出来反拍一下,也被這玩意打飞了。 在這一刻,我差点沒哭出来,這是僵尸嗎?這他妈的是金刚!铜钱剑和符水都治不住它,還怎么玩下去啊? 正在绝望时,突然在地上摸到了针管,好像剩下半支的那個,当即捡起来。我沒立刻出手,因为這是最后一根稻草了,如果一击不中,那便再沒任何机会了。 這时青光尸似乎都以为我被逼上穷途末路,将我牢牢压在身子底下后,它开口轻笑两声,充满了嘲讽和得意,正是穆主任這娘们的声音。 “白宇,不得不說,你這個人非常聪明。给你一点蛛丝马迹,你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根源。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沒想到我是人皮尸吧?懂得人皮尸是什么嗎?” 我這会儿完全像條死狗,动都动不了,嘿嘿苦笑着說:“人皮尸就是披着人皮的鬼尸,這我猜到了,可是我沒猜到,僵尸用的是青光尸。” 這娘们一愣:“你懂得青光尸和人皮尸?” “活养尸我都知道,這算什么?只是可惜,天妒英才啊,有时候真觉得老天不长眼睛,为什么总是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呢?”我一边說着,一边将手中的针管慢慢竖起来。我的右手就压在脖子下面,它是看不到的。 “死鬼,你真逗。說实话,医院裡的男人,谁都不如你有味道。”這娘们說着,嘴巴贴着我后颈慢慢滑下来,让我心头扑腾扑腾跳個不停,别突然咬上一口。 它的嘴滑過脖颈后,居然来找我的嘴唇,他大爷的,恶不恶心啊?如果被它這模样亲上一口,以后我還吃得下饭嗎?這会儿顾不上那么多了,嗤地一下,把针管裡的符水推射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射进它的嘴巴。 “啊……” 死娘们拖着长音惨叫起来,又是在我耳朵边,差点沒把耳鼓震破。我用力往上挺身,把它给顶到一边,从地上摸到铜钱剑,在它身上便是一阵狂抽。其实這会儿它跟死狗沒啥两样,符水喷到身上就够受了,這次却直接喷进嘴裡,如果再不挂,我真姓穆了。 “求你别再……别再……打了……”穆主任断断续续的哀求。 我点点头,笑道:“不打了。”說着一咬牙,手起剑落,噗噗两声,将它两只眼珠捅瞎,溅出一片腥臭的液体。 這娘们又扯起嗓门惨叫起来,我估计整個医院都能听到。但這会儿哪還顾得上這些,不把青光眼弄废,心裡难以踏实。 “說,你幕后指使人是谁?”我冷声喝问。 “我……我……”這娘们只顾倒气,话也說不出来。 蓝小颖忽然跑過来,压低声音說:“外面来人了。” 我转头看到她脸上虽然還有血痕,但却睁着双眼,在微弱光线裡,眼珠一片血红。看上去应该問題不大,于是一颗心落地。点下头,握住她的手,在心裡說不管是谁,装鬼把他们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