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三昧真火 作者:未知 第五十五章三昧真火 我登时大吃一惊,刚才自己差点也沦陷了。当即掏出符从中捡出一张驱邪符,贴上石壁。然后又拿出一根红绳,咬破手指在上面涂了血液,用牙签将两端塞入左右石缝裡,使這條红绳悬空扯起来。 刚刚做完,几只面目狰狞的鬼鸟带着一股腥臭气息飞到了。不過飞到距离红绳三尺之外停住,各自攀附在石壁上,瞪着血红的眼珠,死死盯着我們俩。 我心底不住的冒凉气,古井邪物已经从我們俩身体内部,摧毁了独阳草,目前我們彻底暴露在对方视线和嗅觉当中。這种困境几乎是穷途末路,逃出去的几率非常可怜。可是在哥们字典裡,還沒有過认输這俩字眼,不到最后一刻,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心惊之余又给自己打下气,从后腰拔出铜钱剑,在蓝小颖额头上连斩三下,同时嘴裡念咒:“太上台神,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通达神灵,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固,魄不丧倾。急急如律令!” 這是净心神咒,在驱邪安神上最对路子,如果這還不行,其它法子就别想了。蓝小颖顿时全身一颤,脸上笑容消失,眼神也变得清晰起来,看样子恢复了神智。 “我刚才怎么了?”蓝小颖急问。 我哪有工夫回答,又在包裡摸出两枚铜钱,递给蓝小颖一枚,各自咬在嘴裡。并且嘱咐她,遇到心神摇晃时,就赶紧张嘴吸气。铜钱历经万人之手,阳气最重,含在嘴裡是吸气时为气息增加阳气的。果然這個法子管用,每逢心头犯迷糊便用力吸气,在铜钱上增加了阳气后,迅速将体内邪气驱赶开来。 往前快步走了一段路,便隐隐看到尽头,似乎是個圆弧状的空间,应该是井底了。而其中盘坐着一個身穿白纱的女人,让我們心头突地一跳,這不是刚才屋裡的那個女人嗎?她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跑這儿来了? 随即我醒悟過来,這個女人就是井中妖邪,它身上的那层皮,不用說是从人身上借的。利用离离怪叫声,剥了无数人皮供它修炼,這也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穆主任那二十天的人皮尸比到它跟前,连個渣都不如。 想到這儿,深吸口气,同时迅速将三昧真火符夹在左手指诀之间,以最快速度念出咒语:“炎精炎精,朱雀飞腾。神笔一下,上接丙丁。烈焰神女,手把帝铃。三昧真火,速降朱陵。三台助力,使者降灵。火轮神将宋无忌,速持火轮烧鬼灭形。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就觉得全身充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指诀中的黄符呼地燃烧起来。随即挺起铜钱剑,挑起符火往前一甩,一道火光笔直往前燃烧而去,犹如一條火龙般,场面非常壮观。我都为之怔了下,从来沒用過三昧真火符,不知道它的威力竟然這么牛逼! 這條凶猛的火龙迅速烧到井裡,立刻将白纱女人卷入其中,熊熊燃烧起来。离离诡叫声戛然而止,這死玩意被搞定了! 我感到有些意外,這么轻松就搞定了,那這玩意也太怂了吧?看来之前是我高估了它,不過是個外表华丽的绣花枕头。得意了沒两秒钟,马上我就觉得自己完全想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這是個坑,我們在不知不觉间被引到這儿,這才是真正的死胡同。說句不好听的,我們被赶爷入巷了!再难听点,对方可以瓮中捉大爷了! 其实看到鬼鸟的时候,我們就该返程了,前方一定有比鬼鸟更凶险的玩意。虽說回去是死路一條,但既然能进来,一样能够再回去。只要找到最初的那间洞室,沿着盗洞爬回去,然后从另外方向挖出地面,我們還是有大把机会的。 为什么這么說?因为火烧白纱女太容易了,容易的让我反而觉得不正常。不說别的,单凭一條骨油河,就能看得出這個地方沒有便宜货,鬼鸟我觉得都是次品。這個白纱女即便不是這裡的主角,起码不是省油灯,能任由我一把火将它烧死? 蓝小颖扯我一把說:“别想那么复杂,三昧真火威力之大,也是难以估量的。”說完后听到背后有风声,同时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腥臭。都不用回头就知道鬼鸟来了,那條红绳和驱邪符是挡不住它们的,能挡這么一会儿算不错了。 我抱住蓝小颖和她迅速换位,由于空间狭窄,换位时必须這么亲密。不過這时候心情紧张,都沒顾上体味软玉温香的感觉,后来想起是后悔不迭啊。 转過身来后,我拿起针管对准已经飞到三尺外的鬼鸟,将符水推射出去。跟着手腕一抖,射出去的符水呈之字形散开。地势狭窄不仅对我們不利,对這帮畜生也沒啥好处,它们又相互拥挤在一块,遇到符水要躲开时,却彼此相撞,压根沒回旋余地。再想升空已经晚了,有四五只被符水落身,嗤嗤冒起缕缕黑烟,痛這帮畜生吱吱不住怪叫。 我用屁股撞了下身后的蓝小颖說:“快走!” 蓝小颖当即奔跑起来,我是边往上推射符水,便倒退而行。這支推射完了,再换上另一支,打的它们是晕头转向,溃不成军。這让我心裡一阵大爽,昔日把我吓的屁滚尿流的死东西,如今却被我杀的落花流水,解气啊! 可是這帮畜生在怪叫声中纷纷飞高,然后忽然消失了身影。我心裡的爽快也跟着消失,這帮畜生不是真正飞禽,是地地道道的鬼邪。它们玩隐身,那我就傻眼了。不過還有蓝小颖,我回头去扯她,一把扯了個空,发现這丫头不见了! 這一惊非同小可,刚刚還在背后的,怎么突然就沒了?转過身看向井内,那個白纱女依旧在燃烧着,但似乎并不觉得有任何痛楚,一动不动,仿佛燃烧的只是個纸人。蓝小颖的失踪,一定是它在捣鬼,心裡這么想着,撒腿往井裡跑去。 哪知跑着跑着,发觉好像离這口井越来越远,燃烧的白纱女逐渐变成一点火光,变得遥不可及。我蓦地惊觉,這條道有問題,就跟进来时那间洞室一样,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间屋子。我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跑到了另外一條道上,至于距离的問題,一时還想不通怎么回事。 正在想办法怎么破解时,燃烧的纸人也不见了,头灯也给我尥蹶子,竟悄然熄灭,四下裡变得一团漆黑。我急忙去摘头灯,看是怎么回事,忽地摸到一只毛茸茸的玩意,与此同时,鼻子闻到了一股腥臭。 他大爷的,鬼鸟啥时候跑我脑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