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鬼哨
“這居然有蚊子,你幫我撓撓,有點癢!”張龍虎用手在背後的紅點上用力的撓了幾下。
除了那顆被蚊子叮咬的紅點,他的背後很光滑,並不像夜鶯姐那樣,身上全都是傷疤。
很難想象張龍虎經常行走在生死邊緣,竟然不受傷。
“傻了?”
張龍虎回過頭瞪了我一眼:“愣着幹什麼?幫老子撓一下啊,癢死了。”
“哦!”
我應了聲,在那顆紅點上用力的撓了兩下。
不是假皮。
夜鶯姐讓我看他背後,可到底讓我看啥啊?我一頭霧水。
還是她騙了我?
“想啥呢?”見我站着發呆,張龍虎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沒!”
我猛地回過神來,連忙岔開話題問他:“你之前劉彧和鬼哨有什麼關係?”
“原來你在想這個啊!”張龍虎拿了根菸叼在嘴上。
“嗯,我在想你們這麼多人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這裏,這鬼哨究竟有什麼祕密。”我拿出火機幫他把煙給點上。
見張龍虎對我的舉動沒有起疑,我心裏也是長鬆口氣。
剛纔我還是太魯莽了,要是真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那我的命就真要交代在這了。
“到鬼哨,就不得不豬王劉彧了,你知道他當初是怎麼翻身上位的嗎?”
我搖頭。
張龍虎吐出個菸圈,嚴肅的道:“就是靠的這個鬼哨,據鬼哨響起,就能呼喚地府的陰兵爲他作戰,所以他纔有機會翻身當王!”
“這麼厲害?”我倒吸口涼氣。
張龍虎點點頭,繼續道:“在歷史上鬼哨共出現過兩次,一次就是着名的“豬王”篡權。”
張龍虎那時社會動盪,戰亂頻繁。
在五花八門的戰爭形式中,最令人出奇的便是宋明帝劉或藉助於冥府陰兵平定叛亂的戰鬥了。
這也是歷史上唯——次陰兵參與的戰鬥。
眼看叛軍就要打到建康城下,但是就在叛軍節節推進時,卻冷不防在紫金山下遇到了一支鬼魂軍隊。
這支隊伍中的士兵均是個個面目慘白,頭髮披散,衝鋒時口中發出嗚嗚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箭矢射在他們身上竟然毫無作用,而他們作戰時手持利斧,衝入叛軍陣營內如砍瓜切菜般驍勇異常。
大敗的叛軍將領滿心詫異,派人進行偵察後更是瞠目結舌。
原來對方的統帥居然是已經死去一百多年的前東晉大將蘇峻,這次他帶領着一支從地府中組建的陰兵隊伍前來襄助宋明帝。
“後來呢?”我又問。
“後來劉彧上位之後,肆意屠殺皇親宗室、功臣名將,削弱統治階層力量,導致王朝自此衰敗,寒門武將蕭道成趁勢崛起,而劉彧死後鬼哨也消失不見,最近出現的一次是近代戰爭時期。”
當時船隊在黑市上搶購到一批物資,連夜裝船,準備朝前線進發運送物資。
行至半途之中,突然遇到列軍的巡邏艇,這狹路相逢是躲都躲不掉。
作爲領頭饒牛大爺只好化整爲零,讓船隊四散逃亡,找附近狹的河道逃命,和大夥好如果順利逃出去的話,就在某地匯合。
牛大爺的船都是傳統的帆船,就算加上人力搖櫓,也根本比不過敵軍的汽艇。
正要被追上的當口,突然牛大爺發現敵軍的巡邏艇反而離自己的船越來越遠。
定睛一看,敵軍的巡邏艇竟然在河面上原地打起了轉,當時也顧不得想是什麼原因,只知道賜良機,還不快逃,三步並做兩步,就朝河邊的蘆葦蕩裏鑽去。
湖中大霧瀰漫,原先對這一帶水域瞭如指掌的牛大爺,一下也找不着了北,四下裏悄無聲息,只聽到船櫓劃過水面的聲音。
牛大爺曾經聽過河面上老跑船的那些老船工過,凡是遇到這種突然起霧的現象,就是河神老爺要出巡了,生人必須迴避。
不然一不心就被河神老爺出巡的隊伍一起給帶走了。
於是牛大爺決定拋錨,暫時先不動,等霧散了再走。
這—歇就歇到了晚上,到了晚上這霧到好像淡了一些。
聽聽四周也已經安靜了許久,除了自己幾個饒動靜,也絲毫聽不見其他什麼聲響。
牛大爺想應該差不多了,於是吩咐點燈,起錨,鑽出蘆葦蕩,繼續前進。
結果船剛開出蘆葦蕩不久,船頭負責把風的就來報告,前面河面上好像星星點點有着些什麼火光,看不清是什麼情況。
經歷過了清晨的那一場,大家早都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牛大爺來到船頭,遠遠望去,果然前面河面上好像有着星星點點的火光。
看着光亮的樣子,也不像敵軍巡邏船上的燈光。
當時牛大爺想着會不會是自己其他的船也在趁夜趕路?那得趕快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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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牛大爺想了—想,讓自己的船劃快一點,趕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了吩咐,船工們當然不敢怠慢,加快搖櫓速度,漸漸地就趕上了前面的火光。
就在快要靠近的時候,突然一陣大風颳過,河面上大霧又起來了。
一下子四周都變得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牛大爺一看這情況,心裏暗暗叫了一聲糟糕,心想今肯定遇到怪事了。
難不成河神出巡的傳是真的?
那我們困在這霧裏,不會真被河神老爺一起給帶走吧?
所以牛大爺吩咐加快速度,先闖出去再。
誰知道正要吩咐大家一起划水,儘快闖出去的時候,牛大爺突然聽到了一聲詭異的哨聲。
往前一望,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前面河上的霧裏面,突然出現了一整隊的隊伍,扛着刀槍,長矛,行進在水面上,卻一絲毫的聲響都沒櫻
周圍籠罩着濃濃的白霧,就像在雲裏一般,更詭異的是這支隊伍穿着打扮都不像是現代的人,就像是從戲裏走出來的人物裝扮一樣。
古大爺推推身邊的人,讓他們看前面,可是其他人除了一片白霧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似乎這一支隊伍只有牛大爺一個人瞧見了。
牛大爺連忙跪倒在船頭,磕頭如搗蒜一般,嘴裏不住的賠罪禱告。
剛磕了沒幾個頭,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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