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要债去
安歆說了第一件事,“二叔,我从三岁起就开始启蒙,這么多年過去一刻也沒有懈怠,自觉還是有一些才华。
我想以后安睿他们六個难搞的学子,就由我来教授他们课业。”
“二叔你通知出去,从明天开始重新招收学生,只要通過考试的都可以入学。
依报名的学生有多少人,再合理招聘几個先生回来。”
“好、好、好!”安二叔非常激动,他自知自己学识有限,又是個嘴拙的,沒有能力撑起万华书院。
现在他从安歆那张殊丽坚毅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果敢的神色。
让原本已经对万华书院能重新开办起来,失去信心的他,又燃起了希望。
安二叔欣喜的道:“以后歆儿就是万华书院的山长,你有什么事,就吩咐二叔去做。”
安歆也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穿来后沒遇到什么极品亲戚,让自己闹心。
說完书院的安排,安歆又說起了另一件事,“二叔,過会儿你和二婶陪我去一趟赵家。
赵父仗着他和父亲曾经是同窗,从镇上搬到县城這些年,买宅子和置办铺子的时候,沒少向父亲借钱。
還有赵奎也以两家有姻亲的关系,从父亲這裡借走十几本科举相关的书籍。
现在两家已经退了亲,這些东西也该還回来了。”
幸好原主父亲也不是個迂腐的人,借出去的钱,因为数目不小,他都委婉的让赵家签了借條。
对于文人来說,书籍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原身父亲可是曾经考上過进士的人。
因为不习惯官场的尔虞我诈,選擇了回乡创办书院。
他所珍藏的科举有关书籍,那也是非常稀有珍贵的。
安歆怎么会把這些东西白送给赵家。
原身作为地地道道的古代女子,父亲虽然死了,但她還有未婚夫家。
心裡虽然因为亲人离世悲伤,但也沒有存了死志,赵家的退亲成为压死原主最后一根稻草。
要是安父在天有灵,知道他病逝后,赵家对他疼爱的唯一女儿做出這种事,恐怕连厚重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他的怒火。
安歆既然继承原主的身体,她又怎么会把安父借出去的银钱和书籍,便宜了间接害死原身的人。
安二叔沒想到還有這事,這赵家還真是不地道,退亲的时候,连這件事提都沒提。
可见這家人的人品有多么卑鄙无耻,“好,我和你二婶陪你去。”
安歆和安二叔商量好后就让大壮准备马车,顺便去接安二婶,然后再一起去赵家。
记忆裡赵母可不是一個好相与的妇人,好像她每次来想要占便宜,安父一個男人不好說。
之后只要她来,安父都会去把自己弟妹請来招待,也只有性格直爽泼辣的安二婶能够和她较量一番。
安歆回到房间带上借條,還有万华书院揽阅阁的借书记录,只要有這两样东西在,赵家就无法抵赖。
她這個身体家底很厚,原身父亲开办书院這么多年,又有进士身份,来钱的渠道不少。
就她现在手裡拥有近四万多两银子。
可见原主父亲并不是迂腐之人,而是志不在做官。
這些银子在京城那些大地方不算什么,也许都不够那些贵人买一件看中的玩意,可是在這一個小县城也不算少了。
安二叔和安歆路過前院看见几人在打扫院子,不由一愣,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這几個兔崽子怎么在干這事儿。
安睿看见安歆和自己父亲,穿着一身出门的衣服,问道:“爹,你這是和堂姐要去做什么?”
“去赵家讨回,他们光借不想還的东西。”安歆看见安二叔不想理会自家儿子,于是开口回道。
安睿一听,這下来了精神,“我早知道那個王八蛋不是個好东西,退了堂姐的亲事,所借的东西却不自己還回来。
這样品行不端的人,堂姐和他退了亲也是好的。”
看见安歆和安二叔要离去,安睿紧跟两步,“我跟你们一起去。”
安二叔想要拒绝,安歆却觉得让安睿见识一下,世间各种丑陋人性也好。
因为安歆接触后觉得自己這個堂弟性格有些单纯,抱着让他长见识的想法,安歆点头答应,“跟上。”
结果安歆這一点头同意,她后面就跟来两辆马车。
朱时景和江舟一個是乡绅独子,一個是县衙主簿亲外甥,两家條件自然都不错。
早晚来上学都有马车接送。
看见安歆同意安睿跟去,這下早晨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几個少年,抱着看大魔王热闹的心情,也坐着马车跟去了。
安歆哪裡不知道這六個中二少年,想要看自己笑话,已报早晨被碾压之仇。
她只是笑笑由着他们跟来。
跟她坐一辆车的安睿看见堂姐脸上诡异的笑容,心裡立马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后背有丝丝发凉。
不過心思单纯的小少年,哪知道他们地狱般的人生,就从六人看热闹回来后开始了。
安二婶是县城布庄掌柜的女儿,家裡還有個弟弟。
嫁给安二叔這個秀才时,二婶的父亲陪嫁给她一间铺子,之后开了一家绣楼。
他们去赵家正好从那裡接上她。
安二婶看见自己夫君和安歆进来,立马把自己接待的客人,交给旁边一個机灵的伙计招待。
“你们怎么来了?”安二婶问。
安二叔看了店裡有客人,把安二婶拉到裡间說了事情的原委。
安二婶骂了一句,赵家不做人。
之后就和安二叔一起出来,脸色难掩怒意的拉着安歆,走出去坐上马车才說道:
“歆儿和這样的人家退亲也好,做出那种违背承诺事的时候,就应该自动把借去的东西還回来。
哪有這样和人家姑娘退了亲,却霸着从姻亲家借的财物,不還的道理。”
“二婶别气,为那样的人家气坏身体不值得。”
安二叔瞧见妻子气的不轻,也笨拙的劝解道:“歆儿說的对,娘子别生气了。”
安二叔不开口還好,一开口缓過神来的安二婶,瞥了坐在车厢另一边安二叔和自己儿子安睿一眼。
沒好气的炮轰道:“都怪你们沒出息,要不然大哥刚离世几個月,他赵家敢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歆儿。”
安睿幽怨的看了自己老爹一眼,意思很明显,老娘发火的时候谁招都会被炮轰,你干嘛在她骂赵家人的时候招惹。
安二叔无奈的回望儿子一下:這不是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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