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太狠了
“案子调查结果出来了”
“太好了!是那個女人做的对不对?安夏月终于要伏法了嗎?”
安芊芊咬了咬唇,“我觉得我們有必要去警察局一趟。”
“什么?”许小薇错愕的口气。
“调查结果是谭洁死于意外”
“意外?怎么可能?”许小薇在短暂的混乱之后道,“你等下,我和子盛說下,就收拾东西陪你去警局。”
警局内,安芊芊将手裡的资料放在了局长的桌子上,“你应该知道,這样的结果我是不会满意的。”
局长陪着小脸,给安芊芊和许小薇倒了热茶,“顾太太,你不用怀疑,事情就是這样。”
许小薇在一旁要笑不笑地威胁,“局长是觉得我們谭家的人說死就死不用付出代价嗎?难道,安夏月的命比别人的命贵重?”
局长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可是许小姐,我們调查来调查去,都是顾太太的杀人可能性更大点儿我們又不能直接定罪是顾太太做的对不对?那安夏月的确站得十万八千裡远,我們起码也是公务员,总不能把罪责推在无辜的人头上是不是?”
安芊芊愣住了,“你說,调查结果,是我才是凶手?”
局长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不是不是您只是不小心,误杀,怎么能是凶手呢顶多是误杀。”
安芊芊知道争论下去也沒有用,“我明白了。”
“什么我明白了?!”许小薇当场就炸了,“监控呢?”
局长的表情比哭還难看,“录像带的资料我可以立刻就发给您,可是說句心裡话,乌漆墨黑的,什么都不看不清楚啊”
许小薇张大了嘴巴。
“這么說,我們還应该感谢你包庇我們罪行了?”
“不不不,我們哪裡敢”
安芊芊已经站了起来,收拾东西。
局长眼光一暗,“顾太太顾太太我們是真的沒有办法。该调查的我們都调查了”
不等說出更多的话,安芊芊淡静的嗓音就传了過来,“我知道了。”
局长看着安芊芊的样子,十分吃不准這位是不是恼了,還是真心說了句,我知道了。
安芊芊沒有過多废话。
早就知道会是這样的结果,她還一次次抱希望。
安夏月那個狡猾的犯人,多少次了,哪次真的抓住了她的把柄。
她只恨自己不够聪明想不出什么办法,早早就将這個女人制伏了。
现在,說什么都有晚了。
“顾太太顾太太”局长无力地喊着。
可是安芊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许小薇气得握紧了拳头,“要你们有什么用。”
局长愣住了,他忘了,刚走了一位,现在可還是有一位還在跟前呢。
這位一看就是脾气火爆不好惹啊。
许小薇卷起袖子,直接开始砸。
电脑,椅子,玻璃,植物盆栽,能够在警察局裡看到的东西,她全都拿起来砸。
局长求爷爷告奶奶地在后面跟着,可是這位姑奶奶可沒那么好脾气。
“你聪明是不是?以为是安芊芊做的不肯說,還想着为安芊芊压下来对不对?”
“你這個废物!又坏又废!”
许小薇是许家大小姐,谭家的准少奶奶,局长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忍着,陪着看着。
砸够了,她才走了出来。
安芊芊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芊芊!你真能忍,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不是顾太太,這個废物就已经给你定罪了。”
安芊芊回過头,眉眼间溢出微凉的气息,“错的不是他,是安夏月。安夏月除了当晚說了几句浑话差点露了馅,其实整個计划都很完美。能够在那么短的時間想好了怎么犯罪,她還真是天才。”
“有什么還不是刚好在顾家的地盘,刚好她的人手都在。”
许小薇轻声嘟囔着,看着安芊芊似乎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就忽然想起来,安芊芊一直怀疑自己的母亲的死也和安夏月有关系
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从哪裡安慰。
安芊芊握紧了拳头,她的眸底是一片冰冷的嘲意。
“我开车吧,你休息下别太难過。”
许小薇這么說着,過了好片刻,就看到安芊芊轻轻点了点头。
许小薇不知道该說什么,就直接开车,安芊芊抱着手臂好久沒有說话。
车上,她包裡的手机就震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眼屏幕,冷笑一下,接了。
她沒主动的开口說话,過了一会儿,那边果然還是出声了。
“姐。”那边的淡淡的笑着,“我很好奇,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难過嗎?失望嗎?還是绝望呢?”
她這话一說,安芊芊就知道他知道她去警局看的事情。
安芊芊用力的咬着唇,握着拳头的手几乎要戳破皮肉,好像只有以這样清晰的痛楚,才能勉强克制她心头的怒火。
她闭着眼睛,然后睁开,笑意阑珊,“你能够向警察局提供证明,可是你怎么向昨晚那些在场的人们解释呢?来的,可都是政要名人呢。安夏月,昨晚的事情在场的可沒有几個是傻子,他们還能够重新接纳你么?现在连老太太都不在了,又有谁帮你打通层层关系呢?”
本来来耀武扬威,看着安芊芊痛苦模样的安夏月一下子语塞了。
只有真正在上流社会的人才知道,人脉有多么重要,沒有那些人脉,沒有那些权利的照拂,她将寸步难行。
她杀了老家伙,按照法律来說,她和顾礼熙将作为共同继承人继承老家伙的遗产。
可是有什么用啊。
老东西都死了,只守着那些钱,坐吃山空嗎?
更别說染指顾氏集团了,老太太在的时候他们都碰不到分毫,更何况现在。
别提什么法律,法律只不過是上流社会的人制定来管理穷人们用的而已!
安芊芊的语速很缓慢,冷然的一笑,“呵,可笑,安夏月,你难不成還真觉得自己万无一失了嗎?你下手永远那么狠绝,不留退路,可你知道么,你也斩断了你自己所有的退路。”
安夏月過了好久才道,“总比之前好,呵。总比让顾礼熙认那個小兔崽子,让谭洁靠着小兔崽子进顾家,让那個老太婆撵我走好。這么一想,我還是成功了对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是因为這话說的轻描淡写,成功激怒了安夏月。
是啊,安芊芊从始至终都看到了她乱成一团,用尽心机想要得到的样子,可是对于安芊芊来言,那些东西唾手可得。
她甚至還差点锒铛入狱。
可是,和安芊芊有什么关系呢?
人家一直都舒舒服服地磕着瓜子看着好戏呢。
安夏月很清楚,一個人的力量有多单薄和渺小,失去朝上爬的渠道,她只会越坠越深。安芊芊看得比她自己還清楚。
安芊芊唇间溢出冷笑,“安夏月我很期待,更多的好戏上演?我会一直看着的。”
安夏月一字一顿,几乎是极尽了恶毒,“哦,安芊芊,你是看不起我嗎?我告诉你,我会慢慢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抢走,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别轻看我,我能够做到,我可是你的妹妹呢。你活着一天,我就发誓我不会死。”
恶毒的诅咒清晰地从电话裡传過来。
许小薇坐在她的身侧,听得浑身气得发抖。
她偏头看了眼身边拿着手机的安芊芊。
安芊芊一直沒說话,只是静静听着。
她一张白皙干净的脸脸此刻冰凉的寒意,冷艳,可是也不屈。
安芊芊从前大部分时候都是個娇软的小女人,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成长成了一朵冬忍花,洁白无瑕,同时也不屈不挠。
“我告诉你安芊芊,你就别逞能了,我知道你现在痛苦,顾家老太太遗产可是不少呢,加上爸爸的,够我花了,我和你不同。你的钱不都是顾南桀给的嗎?现在我也有钱了,我玩够了,大不了我换個男人。你呢?”
說罢,她就把手机给挂断了。
安芊芊俯首,不声不响把手机挂了。
许小薇叹了口气,眼底酿出了担忧,“别乱想了,你越是难過,那個女人越是高兴,别给她高兴的机会。”
“我沒事。”安芊芊轻声,“不用担心我,反而是你。谭洁的事情,抱歉我帮不上什么忙了。”
“谭洁本来就是谭家的弃子。只有谭子盛還在乎她一点,谭伯父根本不管的。谭子盛把孩子接過来和小包子一起养着,也算是尽了点心。這件事情,既然警方說沒什么,谭家就沒人在乎。我這么紧张,只是因为你。”
安芊芊不觉有些悲凉。
谭洁不過是一個努力挣扎求生的女人而已。可惜,把算盘放在了顾南桀的身上,死了,也沒有人在乎。她曾经有多么无助,就有多么狠。
安芊芊从前从来不觉得,那些威胁自己想进办法想要爬顾南桀的床的女人有什么可怜的,此时却由衷的为她们感觉悲凉。
顾氏墅区。
安芊芊才到家,梳洗收拾了,就听到一名女佣小心翼翼敲响了安芊芊的房门,“太太”
安芊芊打开门,“什么事情?”
女佣紧张道,“有人送来了一封信,非要给您?”
安芊芊皱了皱眉,“什么信?”
“是一個神秘人送来的。”
夏明痕听都不打算听一下,“以后這种信直接给顾南桀知道嗎?”說着就准备关门。
来历不明的人写的信,她可不想收了脏手,万一是什么情书她可解释不清楚。
女佣急得再次敲门,“太太,這個信真的很重要,送信的人說了,這封信跟害太太的人有关!”
安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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