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是,我是那种人嗎? 作者:未知 她迟疑了片刻,见他好像又要发火了,赶紧站起身去厨房洗了手。 死汪子轩,要不是看在那玻璃和花盆的份儿上,我才不会听你的话! 洗干净了手,她回头见他在厨房门口等自己,赶紧走了過去,跟在他身后走到屋裡门柱后的警报器前。 他刚要說,她就觉得不对劲,赶忙說道:“先慢着,你干嘛要告诉我這些?你要是把這個跟我讲了,万一你家裡什么东西不见了,我怎么說得清?你還不得找我要?我不想知道,别說了!” 听她這话,他气得简直想要撞墙了,可她還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的天,许诗媛,你的脑容量怎么不见长的啊?我是,我是那种人嗎?”他无奈地闭上眼,取下眼镜,揉着晴明穴。 她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在他身旁站着。 沉默一会,也许是他平复了心绪,对她說道:“万一你再把自己锁在外面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开门的话,是不是又要笨的砸玻璃了?我心疼我家的玻璃,行不行?” 她抬起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睛,应道:“你不是說等忙完了工作就送我回家的嗎?我待在房子裡等你不就好了嗎?我不想知道你家的密碼!這是你家!” 他苦笑着摇头叹了口气,說道:“原来你的纠结在這個地方!是,這是我家,是我自己的家,我說了算。现在,我要告诉你這個密碼,你就乖乖记住了!”他拉着她的手走到锁前,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說:“看好了,是這样的,很简单!” 他认真地给她讲了一遍,问:“记住了沒?给我做一遍!” 她低下头不說话,却听他說道:“看来我是高估你了,竟然笨得连這么简单的东西都记不住。告诉你,我家仆人连大学都沒有读過,却是把這個记得很清楚!” “你怎么知道我沒记住?小瞧人!”她哼了一声,准确无误地操作了一遍。 “好,证明你還不算笨得无药可救!”他松开她的手,转身上楼。 “嗳——”她喊了一声,他回過头。 她的心中很是忐忑,欲言又止的低下头。 下巴被他抬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不光是脸颊发烫,就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她是羞涩了嗎,還是什么?不過,此刻的她,竟叫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如此缠绵的吻,竟然可以将彼此的心都融化。 “许诗媛——”他喊了她的名字。 “干嘛?”她抬起头问。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他說道,她认真地听着,谁知—— “除了警卫公司之外,现在只有你、我,還有我家仆人三個人知道這個密碼,你說的对,要是我家裡丢了什么东西,我会找你的!”他扔下這句话,就上楼了。 “汪子轩,你這個害人精!是你自己要說的,我都說了不想知道了!”她追了上去。 “我不管,反正现在你知道了,以后我家裡着了贼,我一定会跟警察說出你的名字,你就好好等着被警察讯问吧!”他露出得意的笑,即便是不回头,也可以猜想的到她此刻一定是怒不可遏的神情,只要這么一想,他就很开心。 ——砸我玻璃,哼,看我不收拾你,死丫头! 他乐悠悠地上了楼,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喊了一声“给我把咖啡端上来”,之后,就走进去继续工作。 她愤怒地朝着楼上看去,心裡咒骂他把自己当佣人使唤。可是,一回头看着门口的一片狼藉,她就不好再生气了,只得进到厨房裡为他煮咖啡去。 過了半小时,警卫公司就派人来了,汪子轩一直在楼上沒下来,而那些人则把她当成了新来的仆人,她也接受了這样的身份。 装好了玻璃,警卫公司的人也把门口那些垃圾收拾掉了。 待他们离开,她端着咖啡上了楼,敲开他的门,跟他說了楼下的情况,他只是“嗯”了一声。 她也不想打扰他工作,只想他快点结束了手头上的事送她回家,便关上门下了楼。 他的眼皮略微抬了抬,端過一旁的咖啡杯,抿了一口,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咖啡的味道,很特别,自己初次尝到這样特别的味道。這死丫头,沒想到還是有两下子的! 他這么想着,悠哉悠哉地品尝着她初次为他煮的咖啡。 有些时候,或许并不是咖啡有什么特别,而是人的心情。 她在楼下等的无趣,实在无事可做,便在楼裡乱转起来。 进门后便是客厅,客厅的右手面是厨房,左面是一间屋子,不知道裡面是什么,她便推开门进去了。 這间屋子也是白色的基调,只不過是淡咖啡色的地毯。阳台呈扇形铺展出去,眼光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 她打开窗户,清风便从窗户裡吹进来,轻轻舞动着纯白的窗帘。 阳台上是一架乳白色的立式钢琴,她坐在琴凳上,按照记忆弹奏出自己最爱的那首曲子——肖邦的《英雄波兰舞曲》。 清风将這乐曲带进了他的世界,他的手在键盘上停住,闭上双目静心聆听着這悲怆刚劲却又如行云般流畅轻快的旋律。 虽然他也很是喜歡肖邦的作品,却沒有想到她竟然会在独自一人时選擇肖邦的曲子来弹奏。就像他无法理解肖邦那样温柔的個性却可以创作出如此坚强的战斗音乐一样,此刻,他也在思考,许诗媛柔弱却又固执的外表下,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灵?莫非也是肖邦那样的矛盾体? 她把這首曲子接连弹奏了两遍,等到第二遍的时候,他感觉到她明显是将自己的感情融了进去,便取下眼镜走下楼,去她身边倾听她的演奏。 每個人在下意识间想起的某首歌或是曲子,往往会与其潜藏的内心有关,汪子轩对此深信不疑。而许诗媛,在他的眼裡,竟然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和理解。 她,真的会和娴雅一样嗎?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中午之前,他结束了工作,带着她去了一個偏僻的餐厅吃了饭,送她回家的时候都快下午两点钟了。 她叫他把车子停在可以打到出租车的地方,他便把车停在路边。 “手机给我!” “干嘛?”她问。 “那么多嘴,叫你给就给,砸了我的玻璃,不该补偿我嗎?”他說道。 “我刚才都已经請你吃饭了,你還想怎么样?”她紧紧抱着手提包,生怕他抢走一样。 “那你吓到我的怎么算?快点把手机给我!”他伸出手,瞄着她。 真是受不了啊,這個人還真是难缠,砸了一块玻璃就這样,唉! 她现在也只有无奈地接受他的要求,谁让自己做了错事在先呢? “你在干嘛?”她靠近他问,见他正在玩弄着她的手机。 “呶,這是我的号码,我的私人号码。要是想我了,可以打电话或是发信息给我!”他說道,接着用她的手机给自己拨了一通电话,把她的号码存了下来。 “去死,谁想你了?你個烂水仙!”她一把将自己的手机抢了過来,装在包包裡。 他丝毫沒有生气,反倒是很配合她的說道:“等哪一天我真被水淹死了,你就不用再想我了!” “你——”她真想怼他一拳,却說了句,“什么死不死的,以后少乱說這种不负责任的话!” 說完,她打开车门下了车,朝他挥挥手,便往前走了,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便坐上回家了。 他的双臂搭在方向盘上,望着她离去,嘴角露出深深的笑意。 她盯着手机上這個陌生的号码,心中踌躇不定。 难道說自己和他之间,真的就要這样继续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