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又做了什么美梦了? 作者:未知 云泽转身回到办公室,再度打开电视,电视上面依旧是關於费慕凡和汇亚的报道。 他从来都沒有想過会有這么一天和自己的好友站在对立面,又或许,他们从很早以前就站在了对立面,从他们的视线都被那個小丫头吸引的时候。 费慕凡回到家的时候,時間已经過了午夜十二点。 因为时差的缘故,语菲早就睡着了,他不忍惊醒她,轻轻地躺在她身边。 她的呼吸很均匀,眼角眉梢還有淡淡的笑意。 “這家伙,又做了什么美梦了?”他轻笑,低头轻吻下她的额头,便躺下去睡了。 直到此时闲了下来,下午爷爷說的那些话才再度跃入他的脑海。 他不曾想過自己是個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可是,他也无法怪怨那個给了自己生命的母亲。 過去,他一直渴望自己被父亲爱,渴望拥有完整的家庭,现在看起来,自己一直都生活在一個完整有爱的家裡,這個家,有爱他的妈妈、爷爷、外公、外婆,還有那個把他当天神一般崇拜的妹妹现在,還有身边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其实,自己一直都是個幸运的人,不是嗎?得到了那么多人的关心和疼爱,又拥有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此生還有什么遗憾? 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拥住语菲。 语菲醒了,睁开眼望着他。 “是我吵醒你了嗎?”他亲了下她的嘴唇,笑问。 “沒有,我刚刚做了個梦。”她揉着眼睛,說。 “一定是個很好的梦吧,說来听听。” “我梦见眼前有一大片白桦林,秋天的白桦林,金黄色的叶子一片片飘下来,堆在地上,一片金黄。我想,是不是宝宝在告诉我什么呢?我是不是该把這样的情景画下来?”她說着,仰起脸望着他。 他忍不住笑了,說:“你這家伙,本来就不聪明,现在有了宝宝怎么更笨了?难道宝宝在你肚子裡影响你的思维?ta现在這么小就能影响你的思维的话,那你完了,這辈子只能围着孩子转了。” “去你的,你怎么知道不是宝宝跟我說的?也许就是ta想告诉我的呢!”她說。 “好,那你起床了就把白桦林画出来,等宝宝懂事了你告诉ta這幅画的来由,我看宝宝不笑死你才怪。”他說。 “切,跟你這种人沒共同语言。”她說完转過身,“我要和宝宝睡觉了,晚安,别吵我!” 他伸出胳膊让她枕着,一如過去的每一夜。 语菲闭上眼,最近漾起甜蜜的笑意。 第二天在上班的车上,费慕凡给云泽打了個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出去壁球。 “哦,可以啊,你說哪裡?”云泽道。 “就在咱们以前老去的那裡,晚上八点。”费慕凡道。 云泽答应了。 白天,两個人是生死相逼的对手,到了下班后,却要像朋友一样的见面。 云泽很清楚,在自己和客户签署了协议期间,是要尽量避免和对手谈公事的。可是,费慕凡是他的对手的同时,還是他多年的好友。 见面后,两人什么都不說,换掉衣服,心照不宣,开始打球。 整個运动室裡,只有球砸到地板和墙上的“嗙嗙”声。 “看来你最近沒怎么运动啊!”两人坐在台阶上,云泽喘着气擦着汗,笑道。 “你也不行啊,沒几下就喘成這样!”费慕凡笑道。 云泽笑了,拧开水瓶子的盖子,喝着。 “云泽,别接這個案子了。”费慕凡擦着球怕手柄,說。 “为什么?”云泽笑问。 “我不想你给你的职业生涯留下一笔失败记录。”费慕凡拧开瓶盖,說。 “你這么有信心会赢?”云泽笑道,双臂撑着台阶,上半身向后倾去。 费慕凡点头。 云泽坐直身体,望着前面的墙壁,說:“之前我們两個的一场较量,我退出太早。這次,我不想就這样退出。不管是输是赢,我都不会轻易放弃。” “感情的事,不是我們之间的较量。”费慕凡淡淡地說。 云泽苦笑了下,叹道:“是啊,不是我們的较量,本来選擇权就不在你我手裡。可是,”他拿着球拍推了推费慕凡的手臂,笑问,“你是不是背着我采取了什么不合规则的手段?” 费慕凡突然被云泽看得有点心虚,转過脸望着前方。 他和语菲之间,的确是他主动的,一步步逼得她接受了他。一直以来,他都担心她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两人之间发生過肉体关系的缘故。因为有了关系,她就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也正是出于這样的不自信和恐惧,他才一個人承担了一切,偷偷离开。可是,当他在小饭馆看见她的那一刻,真的一切都改变了。欣喜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忘记了一切的不安。 “既然不是比赛,那就沒有规则,更加沒有不合规则的手段!”费慕凡狡黠一笑,說。 云泽笑着摇摇头,說:“只要她幸福就好了,那家伙,看着柔柔弱弱的,一旦小宇宙爆发起来可是不得了。那次我在飞机上遇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彻底失败了。所以,”云泽转头望着费慕凡,“好好照顾她,她真的是個好女孩。” “兄弟妻不可欺,现在她是我孩子的妈,是我老婆。”费慕凡笑道。 云泽笑了。 “云泽,我們做兄弟這么多年,這次,我是真心劝你,不要为了别人影响自己的声誉。”费慕凡道。 云泽起身,捡起地上的球,笑着說:“你是怕会输给我嗎?” “這次,我赢定了!” “谁输谁赢,要到最后一刻才见分晓,现在說什么都太早了。”云泽扔起球,开始新一轮比赛。 费慕凡起身,接受挑战。 “是兄弟,我劝你。”费慕凡說。 “是兄弟的话,就认真和我比,我不会放水,你也不要。這一次对于你来說,也很重要。”云泽道。 两人分别驾车离开了健身中心,两辆车子向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云泽的视线一直在前方,车子快要驶出市区了,他竟然接到了德娴的电话。 這是两人分手以来,第一次联系。 他看了下,屏幕上显示的是“德娴”,便按下了通话键。 “什么事?”他问。 “云泽,跟何家說退出這次的兼并案。”德娴道。 “刚刚慕凡也這么苦口婆心地跟我說了一晚上。”云泽道。 “你和慕凡见面了?”德娴问。 “嗯,刚刚打了一场球。” “云泽,你退出吧。” “为什么?因为慕凡是朋友?”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何家找你做首席大律师的目的,因为你太了解汇亚太了解慕凡。你们之前一直所向披靡,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慕凡回来了,汇亚整個士气和過去完全不同,何况慕凡身后有丁皓楠,你们是赢不了的。”德娴耐心劝道。 “德娴,我是不会退出的,你也不用劝了。我是律师,我只为我的客户负责。如果要看人接单的话,那我岂不是要饿死?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我還在开车。”云泽道。 德娴只好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