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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程高(双更合一)

作者:河山山
流氓。

  时颂现在发现之前的温和有礼都是假的,卫怀琛他就是個流氓。

  這才刚在一起多久啊!卫怀琛怎么连這种话都能說得出来!

  偏偏对方一双眸子還温和地看着自己。

  就仿佛……很期待那個答案一样。

  這都是什么事啊!

  时颂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想靠装睡蒙混過去。

  但偏偏卫怀琛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他将时颂揽過来桎梏在自己怀裡,虽然并沒有用多少力气,但却是一個不容挣脱的姿态。

  微凉的手指缓缓下移,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落在时颂的尾椎上,轻轻地揉了一下。

  !

  他的手指就仿佛带着电流一样,时颂的身体瞬间僵直了几分。

  “嗯?什么时候?”

  卫怀琛尾音轻轻挑起,手指還极其具有暗示性地点了点时颂尾椎骨的那一小块骨头。

  “再,再說!”

  时颂连忙伸手将卫怀琛的手腕握住,似乎是生怕他再做点什么。

  时颂這副着急中還带着点仓促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几乎让卫怀琛控制不住地想再逗逗他。

  “颂颂?”

  只是他刚想說什么,缩在被窝裡面的时颂就忽然仰起头来,一口咬住了卫怀琛的喉结。

  他用的力气并不重,就像是某种小动物发出的抗议一样。

  意思清清楚楚地朝卫怀琛传递了過去。

  不准动了。

  卫怀琛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嗓音裡带着十分清晰的笑意:“怎么,還学会咬人了啊。”

  时颂的牙齿在那上面磨了磨才松开。

  他嘟嘟囔囔地說:“咬的就是你。”

  紧接着,下唇就被卫怀琛用手指轻轻地磨了一下。

  “好了,我知道,這個不能问。”

  卫怀琛声音低低的:“還得再养养才能睡,对不对。”

  什么叫再养养。

  时颂把头埋进了卫怀琛的胸口,脸還是烫烫的。

  “不早了,睡觉。”

  卫怀琛知道不能再逗下去,所以他笑道:“嗯,晚安。”

  此时天都有些快亮了,一颗极亮的星子挂在东方,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晕。

  很快,时颂就陷入了深眠当中。

  ……

  這种不用顾及時間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非常好。

  时颂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从旁边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時間已经到了下午两点。

  而旁边竟然空无一人。

  四处看了一圈之后时颂反应過来卫怀琛应该是不在房间裡,明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這竟然让他有点心慌。

  大概是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太美好了,以至于时颂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一直处于梦境当中的错觉。

  但紧接着从房门处就传来了“滴”的一声,是卫怀琛刷卡进来了,他手裡還拎着两份食物。

  “颂颂,在找什么?”

  “呼。”

  时颂松了一口气。

  但他也沒好意思跟卫怀琛說自己刚刚是在找他,毕竟自己刚才那急匆匆的模样太丢人了。

  “沒什么。”

  他的手撑在膝盖上,眼睛看向卫怀琛手裡的吃的:“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我都沒发现啊。”

  卫怀琛把外卖盒拆开放在旁边,嗓音温和:“也是刚醒,看到你還在睡,就想着得提前把早餐给你准备好,毕竟……”

  他轻咳一声,嗓音暧昧:“你昨晚也辛苦了。”

  辛苦了?

  时颂愣了一下才反应過来卫怀琛在說什么。

  他的脸“唰”一下变得通红:“不,不辛苦。”

  “不是,我沒辛苦……”

  但怎么解释都觉得不对劲。

  卫怀琛见状低低地笑了一声,凑過来想亲时颂一下。

  沒想到时颂竟然反应极快地歪头躲开了,于是他的吻落在了对方的唇角上。

  “怎么了?”

  卫怀琛微微挑眉。

  时颂极快地說了一句:“我還沒洗漱!”

  說完,他直接撩开被子一溜烟钻进了于是裡面。

  原来是有包袱啊。

  卫怀琛眼睛看向了紧闭着的浴室门,眼底带笑:“沒事,不嫌弃你。”

  时颂把水龙头开得大了一些,似乎是想装作沒听到。

  他很快地洗完脸刷完牙,然后才给了卫怀琛一個薄荷牙膏味道的亲亲。

  时颂還是不好意思吻得更深,唇瓣在卫怀琛的唇上一触即分,纯情得不像话。

  卫怀琛终于忍不住了,他弯起眼睛笑出声。

  颂颂也太可爱了。

  食物的香气让时颂后知后地饿了。

  s国的早餐裡有一种非常有特色的小饼干,时颂一手面包一手豆浆,那小饼干完全是卫怀琛喂给他的。

  “哥,你也吃饭啊,”时颂看向卫怀琛,“别光顾着我。”

  但是他哪裡知道,卫怀琛简直太享受這個投喂小男朋友的過程了。

  “沒事,把你喂饱我再吃。”

  手裡的小饼干還剩下最后一口,时颂咬下来的时候,顺势叼住了卫怀琛的手指。

  牙齿顺道在卫怀琛微凉的指尖上轻轻地磨了磨。

  然后他抬起眼睛,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卫怀琛,是有点挑衅的模样。

  卫怀琛的腮帮子微微鼓了鼓。

  颂颂都不知道,他现在的那副模样到底有多诱人。

  他并沒有着急把颂颂手裡面的手指抽回来,而是用它轻轻地碰上了颂颂的舌尖。

  !

  时颂瞬间松开了叼着卫怀琛的手指。

  卫怀琛慢條斯理地从旁边抽出了纸巾来擦了擦手,嗓音中還有些遗憾。

  “可惜有些人只敢撩不敢负责,這让我怎么办。”

  “谁不打算负责了啊。”

  时颂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耳朵红红的。

  “真的?”

  卫怀琛轻轻地拍了一下时颂的肩膀。

  他弯起眼睛:“那我等着你负责的那一天。”

  毕竟接下来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又在s国待了两天之后,他们两個人就回国了。

  坐上飞机后时颂還有点恋恋不舍。

  “沒事,咱们以后来的机会還有很多。”

  卫怀琛拿出一次性毯子妥帖地给时颂盖上:“回国之后搬到我那裡去住,嗯?”

  他嗓音很轻,裡面带着一点诱哄的感觉。

  “会不会有点不好呀。”

  时颂侧眸看向卫怀琛,他从毯子裡伸出一只手来戳了戳卫怀琛,小声說道:“咱们两個人才刚在一起诶,怎么就到了同居的地步。”

  卫怀琛捏了一下时颂的指腹。

  “但是我想一直都能看到你。”

  虽然他的病暂时被压了下去,但他对于颂颂的占有欲却沒有因此而消减半分。

  這句话正戳动了时颂的软肋。

  他也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卫怀琛。

  這么想着,时颂点了点头。

  回国后的当天,卫怀琛就帮时颂又搬了一次家,让他跟橘宝完全住在了自己這裡。

  不過时颂還是暂时住在了自己之前待的那個房,卫怀琛倒是也沒拦着。

  因为之前忙着治病,公司裡压下来了不少事情要处理,所以卫怀琛這两天一直都早出晚归的,他怕影响到颂颂休息。

  时颂也還有论文要赶,他是個拖延症的性格,每天必得到深夜才行动,所以也不想打扰卫怀琛。

  所以一连几日下来,他们两個人的交流倒是比之前在s国的时候少了一些。

  但是接下来,公司裡竟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有关他们公司的某個机密被泄露了出去。

  虽然被抓到的员工坚称自己是为了利益才這么干,但越是這样,卫怀琛越觉得不对劲。

  他要求吴助理彻查了下去,一查竟发现這样的事情竟然并不是第一次。

  在他治病期间,公司的许多地方都出现了些平日裡根本不会有的漏洞。

  或许其他人会把這件事情忽略掉,但卫怀琛却是一個极其敏锐的人。

  卫怀琛觉得這简直太巧了。

  清楚他行程的人并不多,他之前特意让吴助理保密過,平白无故怎么会有這种事情。

  很快,卫怀琛的脑子裡就形成了一個猜测。

  程高。

  当形成了一個具体猜测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查多了。

  卫怀琛手下有一個极其专业的团队,顺着這些漏洞继续往下查,结果确实都与程家或者跟程家相关的人有些干系。

  “真的是他?”

  听完了卫怀琛的分析之后,时颂睁大了眼睛。

  這天他被卫怀琛叫到了办公室,說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說,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嗯,”卫怀琛嗓音微顿,“颂颂,你能接受嗎?”

  毕竟在這之前,程高還是被时颂叫做父亲的男人。

  时颂点了点头。

  虽然确实受到了冲击,但他還是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了下来。

  之前他就猜到程高跟卫舒芸不睦了,卫舒芸对程高很明显地流露出了一种排斥的倾向,但时颂還不清楚這是为什么。

  但是他沒想到,程高竟然连攻击卫氏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不仅是卫舒芸那边,就连卫怀琛這边都有所波及。

  但是因为卫怀琛這边防控得太好了,所以暂时還沒让他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是当年的卫氏可是卫舒芸跟程高一手发扬起来的,他手裡還是有很多重要的资料。

  一時間,时颂心裡百味杂陈。

  卫怀琛安抚性地揉了一下时颂的头发。

  “其实当年在国外的时候,我就觉得程高有些不对劲了。”

  在表面上,程高就像是每一個慈和的父亲一样,他甚至会记得儿子们的生日,然后为他们送上祝福。

  但他的這种好却会给人一种很虚的感觉,并不能落到实处去。

  甚至连卫舒芸都会偶尔因为他们做错事情表现得不高兴一些,但程高却完全不会。

  时颂的感觉跟卫怀琛相似。

  其实他从小跟父母亲相处的時間就非常非常少,可是即使卫舒芸对他更冷漠,但他還是要更亲近她一些的,他清楚地知道卫舒芸不会害自己。

  也說不清为什么会有這种感觉,大概就是天然的直觉。

  卫怀琛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他继续說:“母亲今天终于告诉我,她之前生病正是因为查到了程高這些年来一直都在挪用卫氏的资金,虽然每次都能够最终补上,但這也体现了他背后是有些阴私的。”

  “而且,他在外面早已经跟另一個女人同居了。”

  时颂很震惊地說:“什么?”

  說起這件事的时候,卫怀琛皱起眉头,周身的气质都沉了下来。

  “母亲提過一句這個,但我又往深查了查,果然找到了程高的初恋情人。”

  “自从跟母亲结婚之后,他就把自己的初恋情人送到了f国,之后的很多年都沒有联系,這件事情也沒跟任何人說過。”

  “但是从五年前开始,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已经稳固了,所以又把那個情人接到了身边,名下的许多财产都已经转移到了她那边,两個人经常腻在一块,他回国之后,那個情人也回来了。”

  “他那個初恋情人姓杨,是個沒有家世背景的护士,当年在沐恩医院工作,不過现在已经全职在家了。”

  說到這裡,卫怀琛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下。

  “沐恩医院!”

  听到這個名字后时颂瞬间條件反射地抬起头来,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嗓音有些颤抖:“咱们被抱错的地方……也是沐恩医院吧。”

  那是当年一家非常有名的医院,现在已经换名字了。

  “嗯,我试探過,母亲应该只知道前面的,關於沐恩医院的事情她還不知道,她也不屑于去查一個沒什么家世背景的小三。”

  卫怀琛伸手握住了时颂的手,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危险:“但是颂颂,我觉得当年咱们被抱错的事情绝对沒那么简单,沒有這么巧的事情。”

  时颂几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点冷。

  “对,這件事情绝对要查清楚——但是不能跟母亲說這個,她的病才刚好。”

  卫舒芸确实深不可测,但毕竟一起相处了這么多年,时颂還是稍微有些了解她的。

  說是情感淡漠,但卫舒芸其实并不像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淡。

  至少在前些年,程高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很重要,否则她完全不可能跟对方生一個孩子。

  时颂還记得小时候的情人节,当程高买一束花回来的时候,向来不苟言笑的卫舒芸也会勾一下嘴唇,那是时颂印象裡卫舒芸最温和的模样。

  過度的精神压力让卫舒芸的精神常年都紧绷着,如果不是信任他,卫舒芸完全不可能把卫氏的那么多东西都交给程高去办。

  所以,這大概也是为什么之前卫舒芸在得知了程高的事情后,会瞬间受到那么大的精神刺激。

  时颂還记得母亲发病时候的模样。

  她精心地将自己打扮起来,涂了艳丽的口红,白裙飘飘。

  這是不是在追悼些什么呢?

  但程高一面对家裡人言笑晏晏着,一面从来沒有跟自己的初恋情人断過联系,甚至他的初恋情人還有可能关系到他跟卫怀琛被换的事情。

  這简直太恶心了。

  时颂气得浑身的血液都有些发凉。

  “那母亲既然知道程高的动作,为什么不跟他分开,然后追究他的责任?”

  “我猜,可能是因为卫氏和我們。”

  卫怀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刚掌握了卫氏的一部分,程高手裡所拥有的东西又太多,所以她怕卫氏波动太大我会扛不住,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如果接下来程高不更明目张胆地行动,她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卫舒芸自己已经是商场老手了,现在的她完全沒必要跟程高绑在一起,唯一让她在意的也就是卫氏和卫怀琛。

  时颂有些着急,但不知道该說什么:“那我們……”

  “嗯。”

  卫怀琛轻轻地摩挲着时颂手腕上的皮肤,嗓音温和,但裡面却有些沉:“但我就算扛不住,也绝对不想她再跟程高绑在一块了,更遑论如今我的团队已经很成熟,足够面对各种风险和压力。”

  “颂颂,我打算說服她,抓住程高的把柄,一起对付他。”

  “如果他那個初恋情人真跟当年的事情有关系,我也绝对不会绕了她。”

  听到卫怀琛這么說,时颂点了点头:“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周末就回去跟她說一下這件事吧。”

  若說本来還对程高有些感情,但听到卫怀琛所查到的那些之后,时颂对他已经沒有一点多余的留念了。

  他又忍不住想起了段连山,自己的亲生父亲,那個被送进监狱裡面的男人。

  一個明着来,一個暗着来。

  到最后,他也有点說不清楚到底是谁更恶心一点。

  這周末,时颂和卫怀琛都回到了家。

  恰好這個时候程高不在,卫舒芸本来也要出门,但是却被卫怀琛叫住了。

  “母亲。”

  他脸上的笑容非常温和:“今天我跟颂颂都在家,我們有事情想跟您谈谈。”

  “谈什么。”

  卫舒芸的动作顿住,她浅浅地皱了皱眉头。

  但這时,往常在家裡总偏向于沉默的时颂竟然也开了口。

  他的嗓音很软,看向卫舒芸的眼神裡带上了几分着急:“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您能稍微抽出来一点時間嗎?”

  這個孩子還是第一次主动提出這种要求。

  卫舒芸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看了一眼表說:“行吧,但是我最晚半個小时后就得出发去公司,你们有事情就快点說。”

  “關於程高。”

  卫怀琛姿态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他直接切入了主题:“他這些年做的事情我都已经查到了。”

  “程高?”

  卫舒芸抿了抿唇:“就为這個啊,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說過了,只要不对公司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我不是很在意他怎么样。”

  “這次趁你治病去查你公司裡面的事情是他過分了,之后我会想办法警告他的,一切都等你在卫氏站稳脚跟再說。”

  她也不是好惹的,话說到后面,就带上了几分寒意。

  时颂注意观察着卫舒芸的状态,发现她說得虽然很轻巧,但是身体却有些僵硬。

  這些年来卫舒芸叱咤生意场,這种有点紧绷的状态是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

  果然,她還是在意。

  卫怀琛轻轻地叹了口气。

  “您是在为了我們和卫氏考虑,对嗎?”

  顿了顿,卫舒芸点点头。

  她抿了抿唇,倒也沒瞒着:“你刚在卫氏站稳脚,时颂也刚刚被卫家认可,现在這個時間容不得一点差错。”

  听到她真的有考虑到自己,时颂心脏微微有些酸痛。

  他们生活在一個残酷的社会裡,即使时颂一直都无意跟這個圈子发生什么牵扯,但他也是清楚的。

  卫氏安然无恙的时候,他们可以凭借這個在圈子裡得到帮助和尊重。

  可是卫氏一旦出现問題,他们所面对的将是无数倍的奚落与讽刺。

  卫舒芸清楚时颂不愿意待在這個圈子裡,但他们两個人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她不可能任由卫氏在卫怀琛的手上出差错,再任由其他人诋毁他们两個。

  “但我們都知道,你是不愿意跟程高牵扯在一起的。”

  卫怀琛鸽子灰的眸子看向了卫舒芸,眼睛裡面的情绪相当诚恳:“以前我也觉得,人不能凭意气用事,要有长久的大局观,這是你一直以来教给我的东西。”

  卫舒芸点点头刚要再說些什么,但已经被卫怀琛打断了。

  “但是在這一方面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卫怀琛嗓音微顿,“你也是喜歡過程高的,对吧。”

  卫舒芸的手指猝然抓紧了旁边的扶手。

  她垂下眸来并沒有說话,但情绪已经有些忍不住泄露出来了。

  她确实喜歡過程高。

  她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喜歡,但是当发现对方竟然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之后,卫舒芸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心痛。

  她无法忍受這样的背叛,所以长久地把自己的情绪封存了起来,想要逃避這种情感所造成的冲击。

  等苏醒之后她劝說自己要以利益为重,但是她自己知道,每次当面对程高的时候,她到底有多恶心那個男人。

  她曾经也小心翼翼地示好過,试图从封闭着自己的壳子裡走出来,虽然她的示好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那個人用和善的态度将這份小心翼翼的示好狠狠踩在了脚下。

  正是因为喜歡過,所以如今才心灰意冷。

  她清楚地知道程高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心意的,所以這些年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利用自己。

  “這個不重要。”

  半晌,卫舒芸才从喉咙裡憋出来了一句话。

  “不,這很重要。”

  卫怀琛抬眸,嗓音很平静。

  “一個卫氏而已,难道真值得你将它的优先级放到自己之上嗎?”

  卫舒芸猝然抬起眸来。

  她的嘴唇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但是沒有說话。

  家族的压力让她从小都在争,但从来沒人跟她說過這個。

  卫怀琛的食指曲起,一下一下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這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他的嗓音平静而温和。

  “母亲,請相信我。”

  “我有能力保护好颂颂和你,也有能力让卫氏全身而退。”

  “所以我們今天只谈你想不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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