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邓总督看着白浪,那也是唉声叹气啊,“白将军,你啊你啊.你說這.這左帅怎么就突发疾病死了呢?唉,天不佑我大明啊,丧我一员良将。還有這两位将军,沒想到也突发急病跟左帅一起去了,可惜可叹。”白浪也是躬身抱拳,“還請邓督送左帅一口好棺材,与他下葬了吧。至于左帅身后之名,怕是還要劳烦督师多多美言。”
邓总督面容一肃,“這是自然!左侯身后之事当然要风光大葬!”白浪轻声地笑了起来,众将听着這两位一应一答便已经将左良玉被杀之事轻轻抹過,看着一边无头的左良玉尸首横在地上,胸口還被他自己的脊椎骨连着脑壳牢牢地钉在地上——内力到处便是脊椎骨也不比长枪弱到哪裡去。這等凶残自是让人胆战,而那躬身有礼的家伙横看竖看那也是一头吃人的大虫。
诸不知這邓总督也是背后被冷汗浸透,全靠了数十年读书的养气功夫跟多年为官的急智方才应和了下来,這白浪根本就沒跟他說一声便做出這等大事——原本他也只是想要求左良玉多多少少做做样子而已,现在這個情况,他跟白浪成了一根线上的两個蚂蚱,自然是拼了命也要帮白浪“撑腰”的。
眼前這白浪的胆大妄为凶狠残暴,那也是根本就出乎了邓总督的意料之外,這左良玉眼看封侯,沒想到白浪說杀就杀,而且還是强行杀死.而善后处理,邓总督光是想想就觉得头大如斗,說不定等這些将军出了营帐,立马就是举兵截杀,這番怕是要跟白浪一起死在左军之中了。“只是這国事怕是要大坏!”他暗自哀叹道——這时候的邓总督并不怕死,从兖州城這种差点被东虏击破的情况下生還,邓总督就已经当自己是個死人了。
這些将军一個個见過总督,很快在总督的许可下出了营帐,白浪躬身再行一礼,“末将便在营外,若是督师有事還請吩咐。”這时候邓总督的亲兵也已经进来开始收拾這裡的尸首。
不過一时二刻之后,果然情况一如邓总督所料,各处营头均有不祥之兆,各处都有步骑在调动,這邓总督看着天空——阴沉沉的天,他感觉就好像有一股凶煞之气直冲天空。“今日怕是老夫的死日了”這邓总督将自己的官袍一一穿好,头发梳好官帽戴正,就這样端坐在营帐中央静待自己的命运。
白浪翻身上马,“首先作乱的”他冷笑一声,“尔等!随我突阵!若是不从等会便将尔等杀尽!”他对那百余位督师标营官兵如此說道,其实用不着他說,這些人都愿意随他陷阵.“你们几個留在此地护住总督。某去去便来!”白浪驾马向着一处冲去,手中倒提青龙偃月刀。
炸雷般的声音响起,“犯上作乱!杀!”白浪一马当先,直接越過营门,杀入正在布阵的某位将军军中,青龙偃月刀真的仿佛一條青龙在人群之中游走,爪牙舞动之间,人头血水喷涌而出。杀透眼前的军阵不過花了白浪几個呼吸而已。這人直取敌人中军营帐,身后跟着的士兵也乘机大砍大杀溃兵。
白浪也是被刀劈剑砍,但是這些攻击连破开他身上的山文甲都做不到。而這些人现在已经统统成为白浪马蹄下的死人——马前无一合之将便是白浪此刻的形象。他一边砍人,一边以炸雷一般的吼声咆哮着眼前這家伙犯上作乱的事情,不少士兵在他的怒吼之下开始溃散。关键還是白浪的杀戮看来无人能挡,甚至有人推出了佛朗机小炮,但是一炮打去啥也沒打到,反而是被白浪发现顺势冲来,一刀劈了所有在炮旁边的倒霉蛋。
白浪眼尖,很快就发现了那出来作乱的将领,“也算是果断,一出营帐立刻作乱!”白浪随手将长刀往地上一捣,长杆尾部的宝塔尖深深地插入地下。這剽悍的勇将直接从马上掠下,施展自己草上飞的轻功,向着那人的方向扑去。這個情况下施展轻功远比骑马冲過去更快更灵活,白浪的草上飞轻功可并不比驮着重甲将军冲锋的战马慢。
白浪的草上飞,带着一股腥风,真的就如同一头猛虎在山间跳跃奔行,短距离的速度比奔马還快。而白浪与那家伙的直线距离不過也就是三十多丈罢了,而中间不過也就是数百人的兵士而已。明军此刻打仗主要靠家丁,而现在這位将领的家丁就护在他身边,正在快速地试图远离白浪。
因为他们看见了白浪踩着人头跟人肩膀“飞”了過来,而被白浪踩到的倒霉蛋无不被踩死踩伤——此时白浪身上的甲胄重量怕不是有近五十斤,而白浪的体重也差不多要有一百七十多斤,要让這样沉重的躯体如此灵活如此快速地飞天,那每一脚的份量可是一点不轻,足以将人脑袋跺碎或者将人半身的骨头踩碎。
白浪可沒兴趣施展草上飞裡面的“轻”,而是采用了其中的“速”也就是在草上刮過的狂风,与其說是草上飞,不如說是虎跑.眼前已经沒有拥挤的士兵,人们向着四方逃散,白浪落地之后发出了长啸之声,伴随着长啸他直接就冲向了被亲兵护卫的将军。這人脸上的青白之色白浪看得清清楚楚,而白浪嘴角的狞笑這人肯定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白浪此刻可是全副戎装,就连头上的凤翅盔都是戴得好好的,背后的披风更是由于轻功的缘故猎猎扬起。白浪半弯着身体,微微前倾,快速逼近的同时也已经做好了扑击的准备。而亲兵刀枪齐出,還有人开弓搭箭或者以鸟铳瞄准,然而白浪的身形忽高忽低,左右盘旋不定,鸟铳根本来不及瞄准——他的速度太快。
弓箭射去被白浪随手拨打,便是射在身上又如何——眼前左良玉军中将领的家丁比之鞑子的白甲兵可是差不少,手中的弓箭自然也不如。白浪可是见识過鞑子的一石二斗重弓与仿佛锥子一般的破甲箭的,与這种能轻松穿透明军重甲的弓箭相比,眼前的弓箭可是软绵绵的。对方扭曲的脸都能看清楚了,而家丁们的长矛也已经刺出来了。
這些家丁比起一般的兵丁强多了,然而白浪伸手一抓,几個枪头就被他夹在腋下,白浪单手把住這些枪杆发力一震,内力到处枪杆直接折断,而那些兵丁的虎口也被震破。白浪双臂一展一合,身体前仆,直接就在后排家丁刺出的枪矛之间扑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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