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這样只会让人觉得更加讨厌
霍淮深咬了咬牙,最终還是在下一個路口打了方向盘,往别墅的方向开去。
唐零暗暗的舒了一口气,锁上车门。
到了别墅,唐零径直走进了佣人房,拿出叶酸和钙片以及补血的营养品,挨個吃了一片。
霍淮深往佣人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口升起一股烦躁。
就在這时,陆恩竹对他道:“淮深,我的衣服和包包全都在拍摄的地方,你去帮我拿一下好嗎?”
霍淮深看向她,脸上的神情這才变得柔软,微微颔首:“好。”
陆恩竹送他到门外,温柔的道:“路上小心。”
看着他开车离去,她才回到房间换好了衣服,去院子裡找到郑管家。
郑管家正在修理院子裡的灌木丛。
“郑管家。”她微笑着走過去,提起地上的水壶帮忙给植物浇水。
郑管家毕恭毕敬的微微欠身,“陆小姐。”
陆恩竹笑得平易近人,一边帮忙一边问:“郑管家,你在這儿做了多少年了?”
“陆小姐,我在這裡已经工作了六年了。”郑管家恭敬的回答。
陆恩竹点了点头,“這裡应该就您和唐零来的時間最早吧?”
郑管家沒有立刻答话,转头看了她一眼,才道:“她来了两年多。”
“那她一定是在這裡做事做得很好吧?我看淮深对她挺不错的呢,她一直都是住的二楼嗎?”
郑管家如古井般的瞳孔微微一凝,笑着看向她,语气依旧恭敬有礼,却又让人察觉到一丝刻意的疏离。
“陆小姐,這裡的佣人都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无所谓做得好不好,霍先生对我們都是一视同仁的。”
“陆小姐,您身子金贵,這些活儿還是交给我們来做就好了,您去歇着吧。”
陆恩竹暗暗的抿了抿唇,看来在郑管家口中是套不出任何话的,于是笑了笑,把手中的水壶给了他。
一直到晚上,都沒有人再来打扰唐零,她也乐得清闲,窝在床上刷着一些關於怀孕的知识。
她不喜歡陆恩竹来打扰她,虽然陆恩竹对她是一番好意,但是总让她非常的不自在,她宁愿一個人窝在家裡干些重活儿,粗活儿。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管家去叫她的时候,看到她在睡觉,就沒打扰她。
唐零是被饿醒的。
怀孕之后总是饿得很快,因为肚子裡的胎儿在怀孕初期会疯狂的汲取母体的养分,加上中午就吃了两個鸡腿儿,這会儿被饿醒后整個人走路都是头晕眼花的。
她沒有看時間,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客厅裡的灯都关了,她摸黑去厨房找吃的,却在经過客厅的时候,踢到了什么东西。
“嘶——”
她的脚指头好像正好踢到了桌子脚,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忽然,走廊的灯“啪”的一下被人按亮了。
唐零一转身,就对上了霍淮深幽沉不见底的目光。
他一步步的下楼,唐零收回视线,径直走进厨房,她饿了,必须马上吃东西。
霍淮深靠在门边,就看到她站在冰箱门口拿起早上剩下的三明治毫无吃相的塞进嘴裡。
男人忍不住嘴角一抽。
唐零吞下一口三明治,终于觉得整個人都活過来了,她這才看向霍淮深,冲他扬了扬手裡的三明治,“霍先生来厨房也是来找吃的嗎?吃嗎?”“饭点干什么去了?大晚上的跑出来找吃的,被别人看到了還說我霍淮深虐待你。”霍淮深眼角一抽,冷嗤一声。
唐零从冰箱裡端出一晚剩菜,抽了双筷子,回道:“我沒有听到過哪家佣人被主人虐待這样的话,就算哪家的佣人真的被虐待了,应该也不会传到像霍先生這种圈层的人耳朵裡。”
“所以,您的担心是多余的。”
霍淮深眸光闪了一下,佣人這两個字,今天已经不是她刻意在他面前提起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非常刺耳。
這裡就他们两個人,她装什么装?還真是习惯了佣人這個身份了?
他讽刺的笑了笑:“看来你很习惯這個身份,那就好好扮演好這個角色!”
“我会的。”
唐零咀嚼着嘴裡的菜,却尝不到味道。
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大步走過去把菜拿走放进了微波炉,“既然要扮演好佣人的角色就养好自己的身体才好干活儿,整天吃冷饭冷菜,三天两头就晕倒!博取不了别人的同情,只会让人更讨厌。”
“谢谢,我知道了。”唐零看着正在运转的微波炉,抿紧了唇。
霍淮深還沒走,又盯了她一会儿,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皮肤很红,是晒伤的后遗症,应该過两天就会脱皮。
“你今天回来有沒有吃药?”
“吃了。”唐零看向他,他是在关心自己嗎?
在她的注视下,霍淮深忽然讥诮的笑了,“唐零,你就是故意破坏我跟恩竹拍婚纱照吧?”
唐零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有够自作多情的。
她早该清楚,他怎么可能会关心自己呢?她做任何事,甚至是生病晕倒,他都会怀疑她是别有目的。
她也懒得去解释了,反正解释了他也是不会听的。
“你要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唐零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
霍淮深一愣,她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她沒理会他,拿出微波炉裡的菜,继续吃起来。
霍淮深突然沒来由的一阵窝火,咬着牙,憋了半天,才低声警告,“最好别再玩晕倒這样的苦肉计!”
說完,他便大步离开了。
唐零木然的吃完饭,回房休息。
翌日。
唐零起床的时候,霍淮深和陆恩竹都已经不在别墅裡了,她忽然觉得连空气都清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郑管家走過来,放了一张卡在桌子上。
“唐小姐,這是霍先生给您的卡,让您去医院做個全身体检。”
唐零皱起了眉头,一瞬间连吃饭都沒了胃口。
“我不想去,而且我也不缺钱。”
郑伯劝說道:“唐小姐,您最近身体确实很差,您就听话去做個全身体检吧,這样也好放心。”
唐零吐出一口浊气,看了那张卡半晌。
如果她坚持不去的话,势必会引起霍淮深的怀疑,而且霍淮深做的决定,从来沒有人能违背得了。
想了想,她還是收下了那张银行卡。
唐零打车来到了之前看病的医院,找到了那名女医生,可女医生是门诊部的,并不是体检部的,听了唐零的請求,有些为难的道:“我知道你要隐瞒怀孕一定是有苦衷的,但是体检科和门诊部不一样,這实在让我有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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