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休息区
她两眼浑浊,眼裡蓄满泪水。
沈容四下观察。
這座城,有人生脓疮,尸体上也有脓疮恶化的痕迹。遍地恶臭,尸横遍野,已成荒城,還有活人垂死挣扎……
這不禁让她猜想,這個鬼城主题,应该不是真的属于鬼的城市。
而且一座被抛弃,很有可能存在瘟疫的荒城。
她后退,捂住口鼻。
老妇人垂死挣扎地向她伸手:“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沈容径直离开,沒有搭理老妇人。
身后安静了几秒,身后听见断墙后发出“簌簌”碎石滚落的声音。
那倒在老妇人身后的尸体竟缓缓站了起来,浑身骨头咔哒咔哒作响。
它半個身子都已经被脓疮覆盖。一個個黑红的小小的泥坑在他身上像一個蜂巢,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
每一個坑裡都一只黑色的小虫,半只身体在它的肉裡,半只身体露出来像蛆一样蠕动。
老妇人拿起身边的拨浪鼓摇动,双眼死死地盯着沈容阴笑:“你不救我,就留下来陪我!”
沈容想:原来老妇人是伪装成人的鬼。
那尸体走出断墙后,骤然加速向沈容冲了過来。
沈容右手幻化出触须,狠狠鞭打過去。
触须像是带着电,一接触到尸体,便将其灼得身体一颤,一丝火光在接触的瞬间迸发,像一個电火花。
老妇人愣住,加速摇起手裡的拨浪鼓,癫狂地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我从来沒见過這么有意思的人……我要你留下来陪我!留下来陪我!”
那尸体随着“咚咚咚”的鼓声速度变得飞快,左躲右闪地躲避触须。
沈容跑动起来,躲开尸体的猛冲。左手也幻化出触须,向尸体打去。
“有意思!有意思!”老妇人更加兴奋了,“你留下来做我的傀儡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容左手一鞭抽向尸体,卷住它,将其绑在一根挂着半條人腿的柱子上。右手一鞭抽向老妇人。
老妇人一愣,反应迅疾地抬手来挡。
沈容却是冲着她手上的拨浪鼓去的,一把卷走了拨浪鼓。
老妇人呆滞了一瞬,见沈容把拨浪鼓卷回去拿在手中,又大笑起来:“小姑娘,碰了我的东西,你不怕得我的病嗎?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死定了……”
沈容不以为意,松开尸体摇了摇拨浪鼓。
尸体迷茫地站在原地,身体左右摇晃。
沈容尝试一边摇拨浪鼓,一边用意念操控尸体向老妇人走去,尸体果然照办。
而就在她拿着拨浪鼓這短暂的時間内,她的手心裡竟开始长起了小红疙瘩。
痒得让她把拨浪鼓拿在左手,用手指曲起来抓挠。
沈容抓得很用力,将红疙瘩扣出了血。
看得老妇人又是一愣:“你……你是疯子?”
沈容:“你才疯子。”
话音落下,小红疙瘩迅速沿着她的手腕开始蔓延,像是被人为地操控着蔓延的速度。
沈容猜测道:“這個瘟疫普通接触不会传染,是受你控制,才会传染吧?”
老妇人冷笑道:“你问這個做什么?”
沈容可怜地說:“我马上就要死在你手裡了。你让我死個明白,不行嗎?”
老妇人连声說有意思,大笑一阵后道:“是哦!所以你就算找到了大夫,也沒有用!你是一定要留下来陪我的……你比那個傀儡厉害多了,我早就用腻他了。你来做我的新傀儡吧,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身上的红疙瘩逐渐转变为脓疮,变得触目惊心。
沈容不慌不忙地道:“虽然我会死,但是我并不想留下来给你当傀儡,你有镜子嗎?”
老妇人:“……”她呆愣愣地看着沈容。
沈容操控尸体一把提起老妇人的脖子,控制住老妇人,并吊起来。
老妇人下半身似是瘫痪了,软趴趴的如同橡皮,在空中晃荡。
沈容走近老妇人,搜她的身。
老妇人怀裡有一個老旧荷包,一面小镜子,沈容拿出小镜子对自己照了照。
她皮肤比老妇人白。
一個個红通通的脓疮长在她脸上,脖子上,与白皙的皮肤相称,显得更加恶心可怖。
老妇人见沈容一脸满意,困惑之余還感到一丝不妙:“你,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有镜子?”
沈容道:“你做鬼還把头发梳得那么整齐,一看就是個爱美的鬼啊。爱美的鬼身上怎么可能沒有镜子?至于我想做什么……”
沈容对老妇人微笑:“那就要取决于你咯。”
老妇人:“……”
做鬼无数年,這是她第一次被一個感染了它的瘟疫的人威胁。
但多年杀人的经验告诉它,眼前的人,不好惹。
脓疮在沈容脖子边爆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满地,落在地上,将黄土碎石都染成红色。
老妇人暗暗松了口气:它還可以控制脓疮杀死人,那就沒問題了。
却听拨浪鼓声响起,沈容依旧站立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谢谢哦,我本来還犹豫要不要杀你升级的。现在看来,你已经帮我做了選擇了。”
“不過沒关系,我暂时不会杀你。你就好好享受所剩不多的时光,慢慢等死吧。”
沈容脑海裡浮现出信息:
【残缺的复仇者lv3生效】
【哎呀,這次杀掉你的是鬼呢!
不能够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因为只是在它脖子上开洞的话,它是死不掉的。
那么這次,只要能成功复仇,便可复活啦!】
沈容撕烂尸体身上的衣服做成布條。
因为不放心老妇人是真瘫,她跑到先前挂尸体的杆子边,把老妇人嘴裡塞上布條,绑在杆子上挂上去。
老妇人瞪大眼睛看着沈容脚步轻快地离开,满眼不可思议。
现在,沈容的身份是玩家,外表是鬼。
赚钱大计,可以开始了!
沈容走进绿雾中,如同猎人般,目光锐利地寻找猎物。
她远远看见一队人影朝她所在她的方向走来,立刻躲躺在墙边装死人。
“我就說不要选這個鬼屋,你非选!這裡简直诡异得過分啊……”
“這個鬼屋容量大,人数多,咱们赚的钱也就多啊。咱们的队伍裡,有鬼有人,遇到别的玩家可以吓唬,遇到别的鬼可以逃跑,你害怕什么?”
“可是规则不是說了,這個游戏有真鬼嘛!万一碰上真鬼,它可不会管你是玩家還是鬼方……”
“沒事,我听别人說真鬼很少的,一般情况下不会碰上的。”
沈容心想:那我碰上,是我幸运咯?
虽然对普通人来說遇鬼倒霉,但对沈容来說,鬼就是小怪,是她升级【残缺的复仇者】属性的经验包!
這些人的声音有些耳熟,鬼和玩家合作的操作,也似乎是彭进他们打算干的。
這群人是彭进的小队伍?
她瞥向绿雾中的人影,有六個,两女四男,其中有個胖胖的男人。
還真是他们!
怎么說呢……冤家路窄?
沈容慢慢爬起来,发出阵阵阴笑。她肩膀轻轻抖动,破开的脖子啪嗒啪嗒不断往地上滴血。
彭进停下脚步,心悬了起来:“你们有沒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在笑……”
沈容像個僵尸般摇摇晃晃走向他们,伸出双手对他们咧嘴笑:“你们,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呀?”
彭进一行人转头,就见一只浑身长满疙瘩,脖子处开了個洞的女人表情疯狂地向他们扑来。
“啊!!!”
有人尖叫起来。
队伍裡一個手拿电锯的男鬼道:“别怕!也许她也是玩家!”
沈容歪了歪头:“玩家?对啊……我想和你们玩,嘻嘻。”
她扑向冉琳,放声尖笑:“我想和你们玩,留下来陪我玩吧!”
“啊啊啊!!!!”
冉琳撕心裂肺地大喊,腿软地抓紧了身边的彭进。
彭进趁机半抱住她安慰:“别怕,别怕,有我們在。”
电锯男鬼玩家咬牙,启动电锯对准沈容:“你别過来!大家都是玩家,要不然我們合作?”
沈容困惑地看他:“合作,你们是愿意留下来陪我一起玩嗎?”
她掏出拨浪鼓摇起来:“好开心,我把朋友也叫出来,大家一起玩吧!”
腐烂尸体极速冲来。
彭进队伍中的六人瞬间小脸煞白。
电锯男鬼手中的电锯对准尸体,大叫:“你不要過来啊啊啊!”
然而尸体在沈容的操控下,撞上电锯被劈成了两半,黑红的血像血雨一样喷洒在他们头上。
沈容继续摇拨浪鼓,变成两半的尸体不受影响地爬起来,再次冲向彭进六人。
沈容嘻嘻笑,嘴大大地裂开,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都留下来,陪,我,吧!”
“啊啊啊!!!”
“這是真的鬼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
彭进六人组大难临头各自飞,谁都不认识谁似的,争先恐后地把别人往沈容面前推,自己借力跑出去。
他们几乎扭打在一起,想让别人做替死鬼。
反而给了沈容机会追上他们。
沈容双手搭上电锯男的肩,用力一撑跳上他的背。
电锯男鬼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不敢回头,只感觉突然一股力差点害他跌倒,害怕到欲哭无泪:“我怎么突然感觉背上這么重啊?”
冉琳飞速回头看了一眼,面如白纸,豁出老命跑到了队伍内的第一,大叫:“你背上有鬼啊啊啊!!!”
电锯男鬼吓得疯狂甩动身体,像條疯狗似的胡乱挥舞电锯。
沈容想到:之前头被砍下,可以操控身体。她還沒试過手臂被砍下来,可不可以操控呢。
于是她趁乱把手迎上飞舞的电锯。
嗡嗡震动的电锯切开她身体的一瞬间,电锯男鬼两眼发直。
一條手臂飞了出去。
鲜血溅飞到他脸上,像是用血给他洗了個脸。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過了几秒,沈容故作愤怒地瞪他。
“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求你放過我啊!!!”
他丢下电锯掉头就跑,神志不清到忽略了沈容還缠在他身上。
沈容尝试控制掉在地上的左手臂,還真的成功了。
她控制左手手指化作触须,飞速缠上冉琳的脖子,借势一拉,手臂“休”地一下弹到冉琳身上,挂在她的胸前。
冉琳低头一看,连尖叫都发不出去,两眼一翻白,直挺挺地倒下,昏死過去。
跟在她身后的人被她绊倒,扑倒在地上立刻想爬起来。
沈容的手猛地抓住那人的腿,顺着他的腿往上爬,跳到他的肩头,摸了摸他的脸。
這人瞳孔收缩,也倒在地上,吓晕了。
彭进和另外两名鬼方玩家是跟他门分散开跑的。
沈容這边只剩电锯男鬼還清醒着。
他想晕,但晕不掉。
沈容把自己掉了的手臂用触须拉回来,右手拿着左手手臂,像拿着一個假肢一样摸他的脸,抹了他一脸的血:“你为什么要砍掉我的手……”
“我好痛呜呜呜呜……”
“好痛啊,把你的手臂赔给我,赔给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求你放過我吧。”
电锯男鬼扑通跪在地上,双手竖起三根手指,大哭道:“我对天发誓,只要你放過我,等我出去,我一定想办法给你烧纸钱,尽心尽力地供奉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沈容把左手臂放在他头上,拿出恐惧值检测器看了一眼。
检测器上有两條数据條已经爆满成了红色。
数值皆为500,也就是說她可以获得押金的32倍X2!
可惜电锯男鬼虽然是玩家,但他目前的身份是鬼,吓唬他也沒用。
不過他有对应的关键道具。
而且沒准儿他们队伍已经帮他找到道具了。
沈容眼珠子转了转,断掉的左手在他头顶摸他的头:“我给你個机会,好不好呀?”
“好好好!”电锯男鬼头点得像上了电动马达。
沈容在他耳边幽幽道:“把你的关键道具交给我,你离开這儿,我就放過你。”
电锯男鬼愣住:“你是玩家嗎?”
沈容故作不解:“什么?”
电锯男鬼想了想,觉得不可能。
就算有玩家有本事能操纵那個腐尸鬼,但哪有玩家被砍掉手還能這么淡定的!
要知道這游戏可是重伤自负,官方只负责把死亡的人复活而已。
手臂要是被砍,那就真的会被变残废!
他颤声道:“我的关键道具,就是电锯……”
但他刚刚吓得把电锯扔了。
沈容:“……带我回去捡电锯。”
电锯男鬼疑惑這游戏裡的鬼是不是也需要完成KPI,才会不杀他们,只是想赚他们的押金。
他害怕地背着沈容跑回电锯丢失的地方。
沈容拿上电锯,根据提示扣掉电池。
电锯男鬼便被自动传送出了鬼屋。
耶!
這样一来,不仅她的本金翻了倍,电锯男鬼的十一倍押金也到手了!
沈容估计這個小队裡做鬼的玩家押金应该不会低。
因为按照他们的计划,這样他们就能在最后获得更高的翻倍奖励。
沈容拿着自己的胳膊,跑回最初遇见彭进等人的地方。
故技重施,守株待兔,在這儿吓唬路過的玩家。
如果路過的是鬼,她就追着人家不放。
直到确定人家关键道具是什么,要怎么处置,亦或是确定人家其实是真鬼,才罢休。
后来,她在這片地方呆躺了一個小时,也沒见任何玩家或玩家扮演的鬼過来了。
经過的只有真鬼。
真鬼都不值钱,沒意思。
怎么回事?
难道這裡的玩家已经全被她吓晕了嗎?
不至于吧……這才過去多久?
沈容看了眼鬼屋发放给玩家的计时器徽章,才過去五個小时而已啊。
她叹了口气,拿出恐惧值检测器算自己能获得的押金,却突然发现恐惧值检测器上多出了密密麻麻的数据條,只不過這些数据條都沒有达到标准值。
可她根本沒吓過這么多人!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逃跑的人她沒有穷追不舍,嫌浪费時間。那些跑走的人遇见其他玩家,就跟他们說了這片区域有她這個“鬼”吓人的事。
于是,不是鬼却成为了恐怖传說的她,還有她蹲守的区域……被别人集体避雷了!
看来這個守株待兔赚钱法是不行了。
不過她做鬼赚的钱也够多了,還知道了别人的关键道具,以后有机会也可以赚一笔。
不能太贪,见好就收。
沈容决定——不做鬼了!
她扒了晕倒在地上的玩家的外套,给自己换上。
再把多余的外套撕成布條,把自己断掉的胳膊绑回去,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去找被她挂在杆子上四個多小时的老妇人。
老妇人在杆子上怨愤地盯着她。
沈容把它放下来,手指幻化成触须,道:“别急,我這就给你個痛快。”
老妇人眼皮子一跳:“等等!我可以跟你做個交易,只要你不杀我!”
沈容:“你說,我考虑考虑。”
老妇人道:“這城中有栋望夜楼,进入楼中摘得星星的人有机会获得一样宝物。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诉你如何摘星星。”
有机会获得宝物?
那宝物会不会就是复活牌?
沈容:“這個我不是很感兴趣,很遗憾,交易失败。”
其实不是不感兴趣,只是摘星星這個消息,之后又不是沒机会打听了。
老妇人慌道:“等等!我還可以给你一张瘟疫牌,還可以告诉你百鬼夜行要如何安全度過!”
瘟疫牌!百鬼夜行?
沈容:“這两個我都想要……不過,你是一定要死的。”
老妇人冷笑:“那我還說個屁!”
沈容:“我可以拿你的死亡方式跟你交换呀。你是想痛痛快快的死,還是被我折磨到我玩腻了再死,你自己选吧。”
老妇人抖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容:“你,是人吧?”
沈容:“也许是,也许不是……”
她都长出海幽种的触须了,或许算是半個海幽种?
虽然她连海幽种是什么都不知道。
待会儿出了鬼屋,去查查资料吧。
老妇人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沈容将触须伸向它:“要不然我先让你体验一下被折磨的感觉,你再判断要不要跟我做交易?”
老妇人盯着那冰蓝的触须道:“不用了……我選擇痛快地死。我被困在這裡這么久,遇到過无数人,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样的……或许今天就该是我的死期,也该是我离开這個地方的日子。”
它与沈容对视:“两個半时辰后,百鬼夜行开始,在那之前,作为人类,一定要戴上星星,才可以避免被百分之九十的鬼攻击。”
“百鬼夜行时,鬼王现世,便是宝物出现时,只有戴上星星的人才有资格参与宝物的争夺。”
它手中凝出一张纯黑色,质感阴凉的卡牌:“這是我的能力凝成的牌,无限次使用,你不是它的主人,要小心使用。”
這牌沒有品级,背面纯黑,正面是一位貌美女子在熬药。
沈容接了牌揣进口袋裡:“那我送你上路了。”
老妇人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解脱:“把我的镜子還给我,来吧。”
沈容把镜子给它。触须缠上它的颈脖,锋利如刃,一下子割断。
头颅掉落的瞬间,老妇人身上的脓包褪去,逐渐恢复成美貌少妇的模样,和牌上女子一模一样。
镜子掉落在地上,它的头瞥向镜子,嘴角翘起:“我真好看……被罚到這裡来之后,好多年沒看過我這么漂亮了……”
它的声音轻轻的,随着它的鬼魂化为绿烟,一起消散了。
沈容闭眼默哀一分钟:“我会记得你的。”
【复仇成功,成功复活!】
【残缺的复仇者升级至lv4】
【觉醒——海幽种的腺体】
沈容能够明显感觉到,随着残缺的复仇者级数越高,她身体复原速度加快了
不過腺体是個啥玩意儿?
她想着腺体,两只手的触须都幻化了出来。
仍是冰蓝水母色,只是触须变得如同大海色的璀璨星空,有点点金粉似的,梦幻至极。
沈容第一次发觉,原来触须也能這么好看。
她用手指摸了摸触须,摸到一手金粉。
這便是腺体分泌出来的东西。
這些金粉有什么用?
沈容脑海裡浮现出对应信息:海幽种腺体分泌物,可祛除阴邪,与触须效果类似。
哇,听上去是個好东西!
沈容手指变回正常,走进绿雾中。找到之前被丢弃的电锯,把电池放回去,在电锯利齿上涂抹腺体分泌物,找望夜楼去了。
绿雾变得越发浓重粘稠,如同瘴气。
行走在绿雾中,沈容呼吸间都感受到了不适,仿佛冰凉的泥浆灌入了她的气管。
她将一点腺体分泌物抹在舌尖上,不适渐渐消退。
绿雾之中突然有人的声音。
“哎,那边還有玩家!”
“快過来!快到我們這儿来!”
“我們是临时组成的玩家联盟,你别怕!”
绿雾之中突然有人的声音。
“哎,那边還有玩家!”
“快過来!快到我們這儿来!”
“我們是临时组成的玩家联盟,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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