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骗我
陆娇娇挽着男人的胳膊,跟他一起往警察局外面走,乔皙高大挺拔,她长得高瘦,曲线玲珑。只看身形与姿态亲密很般配,但一看穿着完全就像是两個世界的人。
女警察方莉莉抱着电脑一边查看资料一边說:“乔皙名校毕业,是我国著名的手术医生,在国外也极为有名。怎么会和一個高中都沒毕业的……按摩女郎在一起?”
“而且還是女方先求婚,這也太少见了吧?”
這起案件的负责人就是刚刚问询陆娇娇的男警察杜瑞弯下腰和方莉莉一起看电脑上两個人的资料,“不管怎么样,這個女人是案发现场唯一的活人,暂时将她记录下来。”
警察抬头透過玻璃墙壁看着两個人消失的方向,拧起眉,這個女人实在不正常。
“明天和队裡申請一個扫黄活动。”
方莉莉干脆地应了一声:“是!”
从警察局出来,走到街上,车水马龙,汽车开過去留下一串尾气。
柏寒烟慢慢将手臂从陆娇娇臂弯中抽出来,垂下眼睛看着她說:“我今天還有工作……”
陆娇娇却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這個男人,胳膊锁在对方脖子上,柔软的身体与对方贴近。
脑海裡一半是秋白露对乔皙一往情深,一半是剧情裡寥寥几句话交代着她与柏寒烟之间的纠缠。
情.欲之上,柏寒烟在发泄,她也在发泄,两個人在一起,与其說是□□,不如說是撕咬。偶尔兴致起来的温柔,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彻底变了味。
其实如果柏寒烟想要将秋白露控制在手裡,沒必要一定和她上床,依照二人地位的差距可以使用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如果他愿意和秋白露上床,只能說他对這個人或者是這副身体感兴趣。
陆娇娇戏精附体,抽抽噎噎的哭,睁着一双泪眼看对方,“今天谢谢你来帮我,乔皙。”
被“乔皙”這两個字提醒,柏寒烟正要推开女人的手变成了回抱,他轻轻安抚陆娇娇的后背,“事情都過去了,不用怕。”
有什么可怕的,陆娇娇抽抽噎噎地问柏寒烟:“你猜到我的职业了,是不是?”
柏寒烟按捺住心头的不耐烦,他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希望她不要把假.证這件事儿說出去。
“白露,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陆娇娇說:“乔皙,我喜歡你,我把自己交给你好不好?”
柏寒烟安抚陆娇娇的动作停下来了,他低下头打量着這個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从她柔软的乌发到消瘦的肩膀,贴在自己脖子上的脸颊,肌肤柔嫩,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纤秾合度,柔软绵密,温热多情。
后背上的安抚,不知何时变成了抚摸。
陆娇娇知道,对方对這個提议心动了。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酒店。”她低声在柏寒烟耳边說。
如果是乔皙,现在恐怕已经把人推开了,但是柏寒烟,他直接把陆娇娇抱起来,走到车子边,开了车门把人扔进去。
陆娇娇呢,她抚了抚头发,对着对方露出一個娇媚的笑,然后慢慢坐直身子系上安全带。
男人,上钩了。
柏寒烟坐在驾驶位准备开车,陆娇娇說:“乔皙,我身上的衣服湿了,经過商场的时候停一下。”
因为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男人多了几分耐心,果然在经過一家商场的时候停下来让陆娇娇去买衣服。
为了防止人跑掉,陆娇娇也沒耽搁,照着尺寸买了一條裙子换好就和柏寒烟一起出门。
“我們买一瓶酒吧,我有点儿紧张。”
柏寒烟看着眼前换了一身衣服的女人,沒說话,他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男人。
陆娇娇慢慢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這是最后的东西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
“经過酒吧买一瓶就好。”
经過酒吧,柏寒烟下去拿了一瓶酒,同时将一盒东西扔到陆娇娇膝盖上,“拿好。”
陆娇娇低头看砸在自己腿上的东西,是避孕套哦。
她笑眯眯地红着脸把东西收好,却想着,一会儿可能用不到。
一直到酒店,柏寒烟走在前面,陆娇娇在他身后跟着,他们开房,上楼,进房间。
柏寒烟坐下,說道:“你先去洗澡。”
陆娇娇对他飞了一個含情脉脉的媚眼,抱着东西进了浴室。
柏寒烟看着慢慢升起水汽的浴室磨砂面,露出一個冷笑,一個女人连自己喜歡的男人都认不出来。
陆娇娇這個澡洗得快,只用了十几分钟,又吹干头发。
柏寒烟等了她半個小时,這点時間真不算什么。
她裹着浴巾,带着一身水汽出门,一张略显清冷的脸被热气蒸红了。
柏寒烟直起身,“稍等,我去洗澡。”
陆娇娇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和他对视,“我們先聊一会儿好嗎?以后可能沒有机会再见面了。”
女人按在心口的手软绵绵的,柏寒烟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扯到怀裡,扣着她的下巴說:“那就先聊一会儿好了。”
他退坐到椅子上,陆娇娇坐在男人腿上,对方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抚摸到锁骨,停在浴巾的边缘,像是下一刻就要帮她脱下来一样。
陆娇娇轻轻握住男人的手,“先喝一杯酒,我想和你讲一讲我离开老家之后的事。”
于是,柏寒烟便将酒杯推到两個人之间,陆娇娇伸手去拿身后的酒瓶,在這期间,她上半身的柔软压在男人的手臂上,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這看起来,像是一种不着痕迹的引诱。
陆娇娇拿起酒瓶,倒了半杯酒,侧头含情脉脉的看了沒看她的男人一眼。下一刻,酒瓶脱手,在柏寒烟骤然紧缩的瞳孔中四分五裂。
他一條控制住陆娇娇的手臂失去了力气,人眼睛慢慢地闭上了,整個人的上半身倒在了桌子上。
陆娇娇从男人怀裡站起来,看着他晕倒的样子,笑了笑。
毕竟,熟知剧情也算是一個金手指,柏寒烟和乔皙之间身份的切换,虽然大多数时候是沒有什么规律,但有时候酒瓶打碎的声音可以作为一個暗示,令柏寒烟变成乔皙。趁着柏寒烟不注意,几乎有九成把握可以令两重人格切换。
陆娇娇解开浴巾,丢到一边,换了衣服,坐在乔皙对面的椅子上,一边喝刚刚倒入杯子的酒,一边等乔皙醒過来。
她打量着对方,单說长相,乔皙就是柏寒烟,柏寒烟也是乔皙,自然沒有任何分别,但从气质上来讲两個人看起来完全不同,爱乔皙如秋白露也认为這是两個人。
乔皙是天使,他资助贫困学生,在医院救死扶伤,怜悯尊重秋白露。
柏寒烟是恶魔,当他发现秋白露的利用价值时,就再也沒有心软過,他看着這個女人,如同对待一把不怎么结实的雨伞。
滂沱大雨中,生生拗断她的生命与柔情。
陆娇娇想要脱离困境,并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柏寒烟這個沒有善恶观又冷酷无情的豺狼身上,她要求助的是乔皙。
這個自始至终都对秋白露這個女人怜悯的男人。
希望他就像曾经說的那样,把秋白露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
陆娇娇喝完這杯酒,乔皙慢慢睁开了眼睛,出现在陌生的环境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观察周围,然后自然就注意到了旁边的陆娇娇。
“白露,你怎么在這儿?”
這個問題是相当有趣了,乔皙以为自己在這裡正常,反而问陆娇娇。
于是她也问:“乔皙你怎么在這儿?”
“昨天夜裡有個手术,做完之后太累了,又有急事出去一趟,就過来开了個房睡觉,我家离這边有点远。”
他揉着眉心,一脸疲惫,仿佛真的做了一個很累很累的手术。
也有可能是柏寒烟在乔皙做完手术之后离开的,但是這個房间,是刚刚他们一起开的。
陆娇娇知道,乔皙的潜意识裡,会伪造记忆,将一切關於柏寒烟造成的意外合理化。
而且,他不知道自己是双重人格。
但现在這些不重要。
她欲语泪先流,像握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乔皙的手,柔弱恳求:“乔皙,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做现在的工作了。”
乔皙取出手帕为陆娇娇擦拭眼泪,“白露,有什么难事慢慢說。”
陆娇娇接過对方的手帕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似乎很难堪一样皱紧眉头,乔皙耐心等着她說话,并不催促。
“其实……我沒有什么正经工作,几年前被同乡骗過来……”陆娇娇把秋白露這几年的经历长话短說,她沒有刻意渲染痛苦,乔皙的眉头已经越皱越紧。
陆娇娇說完,双手抓握着乔皙的一只手哭,她說今天的事儿,“昨天我来這裡也是为了工作,但是对方女朋友打电话匆匆走了,我看见你就跟着进来了,当时你也沒注意。”
乔皙看着眼前的陆娇娇,目光复杂,“为什么沒有一开始就找我帮你?”
“我怕你看不起我。”陆娇娇垂下头,這是秋白露的真实想法,她不肯把事情告诉乔皙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看不起她。她始终觉得自己愧对乔皙,全校只有两個孩子得到了乔皙的资助,她却连毕业都做不到。
乔皙反握住女人的手,像是怕吓着她一样,轻声說:“你是被人害了,這不丢人,我也不会看不起你。白露,你放心,這件事儿很好解决。”
他看着女人瘦弱的肩膀,秋白露身高超過一米七,不算矮,但是她很瘦,锁骨明显,手臂和腿都纤细,现在刚刚卸了妆,整個人看上去都很苍白虚弱,现在她目光含泪楚楚可怜,格外能够牵动一個男人的心。
乔皙站起来,走到陆娇娇身边,让女人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打几個电话。”
陆娇娇抱着男人的腰,盯着他的眼睛,祈求一样說:“现在就打好不好。”
乔皙說:“好,现在就打。”
陆娇娇把乔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他,对方摸了摸她的头,打通了一個电话。
“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帮個忙。”
“咱们是朋友,有什么话直接說,不客气。”
“我有一個朋友遇到些麻烦。”乔皙抚了抚陆娇娇的头顶,继续說:“川海市的宋勇,你认识他嗎?”
那头王梦生惊讶:“那個鸡头,你找他做什么,看上他手底下哪個姑娘了?還是他惹着你了?我认识他,一個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有事儿你尽管說。”
乔皙說:“我资助過的一個女孩子几年前被同乡卖给他……”
“要身份证是吧,你哪天有時間,我陪你去和那小子打個招呼。”
陆娇娇握住乔皙的衣服,纤细的手指骨节泛白,她无声說:“求你……”
事情宜早不宜晚,万一柏寒烟清醒過来,不知道要搞出什么手脚呢。
“你现在有時間嗎?”乔皙问那边。
王梦生說:“有的,等我打個电话问问勇哥在那儿。”
乔皙放下手机,对陆娇娇說:“白露,一会儿就好。”
不一会儿,王梦生回电话,乔皙带着陆娇离开酒店。
乔皙带着陆娇娇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等了几分钟,车窗被敲响。
两個人从车子裡下来,一個穿着破洞牛仔裤,字母T恤,染着半长不短头发,耳朵上還戴了個银色耳环的年轻人,看着陆娇娇眯了眯眼睛。
笑着问乔皙:“這就是你当年资助過的女孩子?”
他的眼神消失好奇,陆娇娇装作害怕的样子快步走到乔皙身边,扯着他的袖口躲到了人身后。
王梦生嘴角一勾,看向乔皙,“走吧,宋勇在酒吧三楼的办公室裡。”
两個人走前面,落后半步的陆娇娇被乔皙握住手拉着,他们向前,走在這一條令秋白露恐惧无数次的路上。
宋勇是一個四十几岁的高大男人,他皮肤微微有些黑,常年剃着板寸头,穿西装不打领带,脖子上总挂個小拇指粗的金链子。听說以前他還不是鸡头的时候跟着一個鸡头大姐干,后来大姐吸毒死了,他就接過這條线慢慢搞起来了。
依照陆娇娇看,這個男人多少有点儿心理变态,他办公室裡常常挂着一根牛皮鞭子,如果手底下哪個姑娘惹了事儿,就把人留在裡头抽一遍,若是喝了酒动起手来更加沒轻沒重了。
還有一個传言,就是勇哥早年倒腾毒品的时候被人抓着打废了,现在是個公公。
像秋白露老乡那样把同乡女孩儿骗出来的人還不少,還有一些是为了钱入行的,甚至還有些是被人逼着入行的……
王梦生和乔皙說:“那头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說是只扣着身份证,沒有其他东西。”
乔皙问陆娇娇:“還有什么东西嗎?”
“身份证,還有一些视频。”陆娇娇說。
其实视频大家都有录,要不然也不会有這么多人都走不了。
王梦生:“艹!這老头還耍小心眼!”
几人上楼,被酒吧裡的一個黄头发服务生领着,对方认识秋白露,朝她挤眉弄眼。
王梦生一脚踢過去,狠声說:“眼睛不想要了!”
服务生当即老实了,带着腿肚子上的脚印赔不是,“抱歉,抱歉。”
服务生在前面替几人敲门,“老板,王少爷带着朋友来了。”
大概過了两三秒中,裡面的门被推开,一個腿肚子带着鞭痕的女人抱着包包走出来,低头說:“勇哥請你们进去。”
她匆匆离开。
王梦生冷笑一声,乔皙微微皱眉,安抚地握了握陆娇娇的手心。
三人进了宋勇的办公室,宋勇坐在沙发上,請几人坐下,然后将手裡的小盒子推给王梦生。
“王少爷,你们要的东西。”
王梦生把身份证推给乔皙,陆娇娇检查一下,点点头,乔皙给了王梦生一個眼神。
王梦生转头问宋勇,“视频呢?”
宋勇从口袋裡掏出一张光盘放在桌子上,“在這裡,要不要现在检查一下?”
陆娇娇握着乔皙的手摇头,乔皙把光盘从桌子上拿起来递给陆娇娇,问道:“宋先生那裡沒存备份吧?”
宋勇笑了笑,“我這裡有很多类似的光盘,沒必要为谁存個备份。”他看向王梦生,“這次卖给王少爷一個人情,還望您能多照顾照顾我這边的生意,如果還有朋友看上我這裡的女孩儿,劳烦王少爷辛苦当個红娘,這边要收一百万的聘礼。”
“一百万?”王梦生轻嘲,乔皙拉了他一把,将人阻止,他从钱夹取出支票单,签了一张一百万推给宋勇。
“這是一百万,希望你收钱之后别再打扰白露的生活。”
宋勇将收過支票,略微看了两眼,然后笑着說:“這是自然。”
正事說完,也沒什么话可說,几人就离开了勇哥的办公室。
刚出门,就见乔皙停住了步子,他微微勾着嘴角,一手揽住陆娇娇的肩膀,和王梦生說:“今天谢了,改天請你喝酒,我先陪白露聊聊。”
陆娇娇身子一僵,就知道這人已经不是乔皙了,而是变成了柏寒烟。
他的动作看似亲密,却很用力,陆娇娇觉得对方稍微用力一点儿,自己的肩膀会被压碎。男人的体温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盘在她脖子后面,贴着对方袖子的脖子,像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梦生和他回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儿,“你先忙,改天一起喝酒。”
他进了车门,开车离开。
這头陆娇娇被柏寒烟握着手腕,对方扯着她往前走,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推进去,然后锁了车门。
他从另一個方向进了车内,整個上半身向着坐在副驾驶的陆娇娇倾過来,“秋白露。”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說,然后忽然轻笑一声,“你能分辨出我和乔皙?”
此时此刻的柏寒烟目光中的寒意沒有丝毫遮掩,陆娇娇点头,“一個女人,怎么会不认识自己所爱的男人?”
秋白露在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思绪混乱,沒注意到当时的乔皙是柏寒烟假扮的,但是后来,她一直深信柏寒烟和乔皙是两個人。
柏寒烟低声发笑,声音喑哑,“你爱他?還是想要利用他?一個想要上岸从良的妓.女,不到一天時間就让他给你花了一百万?還欠了個人情。”他的手指掐上陆娇娇的下巴,强硬使她抬头,“你拿什么還?這具身体嗎?让我猜猜你卖一次多少钱。”
他垂下眼睫,勾着笑意,“两千,三千?還是几百块?”
陆娇娇說:“够了!”
她抬起手,一巴掌抽在柏寒烟的脸上,咬唇瞪着這個男人。
“你打我。”柏寒烟脸上的假笑消失了,陆娇娇被他看得心裡发寒。
却在感慨,戏如人生,瞧瞧這纸片人多真实,她也表现出真实的惧怕和战栗,“我欠了乔皙的,不是你的。”
“好胆量!”柏寒烟伸出食指轻轻拂了一下陆娇娇的唇,柔嫩得像是脆弱的花瓣一样,她紧紧闭着嘴,屈辱地垂着眼睫。
“今天下午,是谁說要把自己送给我?”柏寒烟问她,唇齿极为靠近,温热的呼吸打在陆娇娇的脸上,她甚至能闻到這個男人身上淡淡的松木味。
陆娇娇沒有回答,柏寒烟的神色一瞬间阴沉下去,他冷笑,不紧不慢的說:“你骗我,为了从哪個肮脏的地方逃出来。”
柏寒烟看着沉默的女人,笑了,“你以为从那裡出来之后我就拿你沒办法了嗎?”
陆娇娇与他对视,“你要怎么办?”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开车,一路风驰电掣,从酒吧下的停车场一路开到一個会所。
陆娇娇认识這個地方,秋白露的记忆裡,她年轻的时候有一阵子缺钱来做過几次,和這裡的客人。
今天過来显然不是为了当客人的,柏寒烟从车裡出来,去开陆娇娇那边的车门,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扯出来。
“走吧。”他掐着陆娇娇的手腕,直接往裡走,对服务员出示会员卡,对方說:“請进。”
這些人对他手裡的陆娇娇视而不见。
于是陆娇娇被往裡面拖,柏寒烟此时却仿佛镇定下来了,他和陆娇娇說:“假设,你沒有来過這裡,也应该能猜到对嗎?”
大厅裡偶尔会有端着盘子走過的服务生或者经理,但客人并不多见,干干净净的墙壁,轻柔旖旎的音乐。
走廊裡每一扇门都紧紧关闭,纸醉金迷和声色犬马被锁在裡面。
陆娇娇一言不发的被柏寒烟带到了一個二楼,他打开一扇门,混乱的靡靡之音冲出来。
被拉进去之后,她看清了裡面的场景。
這個二楼,其实裡面只是一個圆形的走廊,半人高的玻璃在走廊外侧,可以清楚地让人看到下面的场景。
陆娇娇一眼扫過去震惊了,下面白花花一片,男男女女从上到下光溜溜的,全部都带着半副面具。
沒有床,全部是长方形的桌子,有的人在地摊上纠缠,有的人在桌子上纠缠。
甚至有一個女人被两個男人一起拖到桌子上。
空气裡的麝香味儿,闻着呛人,陆娇娇恶心得干呕。
心道果然是纸片人的世界,沒准這本书還是網文刚起步那十年写的,看看這疯魔的人设和世界设定。
柏寒烟這厮像是不为下面所发生的一切动摇,他身体挺直,目光高冷地看着陆娇娇,语气平平,恶意弥漫,“秋白露,别以为我会拿你沒办法,如果我把你扔下去会怎么样?”
系统跑過来,问陆娇娇,“要不我們直接把這本书的数据清除,不玩了!”
陆娇娇看着目光恶意看着她的柏寒烟,书中柏寒烟与秋白露偶尔会逢场作戏,他表现得像是一個稍微有些喜歡這個女人的男人。所有的恶意,在送出那颗钻石时才彻底显露,此时,他一开始就毫不隐藏对陆娇娇的恶意。
“先等等,如果我真被他扔下去,你就结束這個游戏。”陆娇娇和系统說。
她看着柏寒烟,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像是怕得要死。
但若是說起来,又有什么可怕的。
“不說话是嗎?”柏寒烟将陆娇娇推到玻璃栏杆处,男人提着她的双肩,陆娇娇双脚悬空,腰肢抵在玻璃栏杆平滑的切口处,上半身几乎往外倾斜,下半身被男人压住,对方托着她的后背,却弯腰令她被迫向下倾。
“這個高度,除非脑袋向下,否则人是不会死的。你掉下去,会成为唯一一個穿着衣服的女人,然后被這群磕了药的疯子撕成碎片。”
他趴在陆娇娇耳边說完這句话,将托在人背后的手改为覆在她的胸前,将人往下压,下半身也慢慢松开。
陆娇娇上半身与玻璃栏杆的夹角从一百二十度到一百度,再到九十度,黑色的头发在半空中像是垂柳的枝子一样垂下,腰肢慢慢向外滑出去。
上头的柏寒烟看着她,轻笑着评价:“身体還挺软。”
视线颠倒的一瞬间,整個空间都响起陆娇娇的哭叫声:“乔皙!!!!”她用尽全力直起身子紧紧抱住柏寒烟的脖子,腿环住对方的腰,眼泪无措下流,胸膛剧烈起伏。
下面传来短暂的嘈杂,很快又如前一刻一般混乱。
柏寒烟沒有甩开陆娇娇,他一边眉头稍微抬了一下,過一会儿才說:“听說女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喊自己所爱之人的名字?”
“你爱那個废物?”
他直起腰,嗤笑一声,推开身上挂着的陆娇娇。
然后往前下,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她,“不走?想留在這儿和他们玩一玩?”
陆娇娇擦着眼泪跟上去。
砸酒瓶的动作不能用两次,柏寒烟已经有了警惕心,很难奏效了。
但是柏寒烟這個第二人格的出现就是为了保护乔皙的第一人格,首先他是一個暴虐的保护者,混乱杀伐残忍无情,其次也憎恨乔皙。
对利用乔皙的人毫不手软,陆娇娇甚至怀疑如果秋白露和乔皙继续联络下去,他還是会杀掉秋白露。
但是对于一個真正爱上乔皙的女人,他反而好奇。
抹掉眼泪的陆娇娇看着柏寒烟的背影,慢慢笑了。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