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着火了
一间热闹的酒吧,陆娇娇应约和一個朋友喝酒,是和原主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
這是她第一次到酒吧来,不過对于原主却不是第一次来,她从寂静的夜色過来,酒吧裡热闹的人声与灯光像潮水一样涌来,像是来到了另一個世界。
舞台上有人唱歌,二人在吧台边喝酒,這個朋友叫吴萌,是一個高挑靓丽的年轻女人。
“還记得上大学那会儿,班级裡有好多同学追你,你都沒答应。就连学校的校草游博也追求過你,毕业之后他還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呢。”
游博,不就是那個npc的名字?陆娇娇使劲翻了一下记忆,即使原主对這個人真的一点儿记忆都沒有。
吴萌递给陆娇娇一杯酒继续說:“听我老公說,他当年還暗恋你。”
刚刚喝了一口酒的陆娇娇差点儿呛死,如果沒记错這個朋友是上個月结的婚,现在說這些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陆娇娇放下酒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朋友突然看了一眼手机,愁眉苦脸說:“是工作上的事儿,领导紧急呼叫,我得走了改天請你。”
這裡的酒,陆娇娇并不喜歡喝,她拿着包站起来也准备离开了。
下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過来的中年男人把一杯酒放在陆娇娇面前,“美女,喝一杯?”
他长得又高又胖,一脸酒气,眯着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睛不断在陆娇娇脸上和胸部来回徘徊,令人厌恶。
“不用了。”陆娇娇转身,忽然头有些晕,還觉得好像有些热,她怀疑自己是发烧了。
這可真不巧。
眼看着中年男人的手要伸過来了,她往后一退,脚下居然崴了一下,抬起头来,视野裡的一切都换了個样子,眼前的中年男人有七彩重影,還在乱晃,天旋地转的,她身上有一把火,烧的自己热汗淋漓,只想着找一口水喝,偏偏這地方到处都是酒。
对面的急色鬼說话仿佛自带回音,他伸出手,装模作样的說:“美女,你怎么了,是喝醉了嗎?我带你歇歇?”
喝醉你妈啊!歇你個大头鬼!
陆娇娇挥出一记铁拳——在她的感知中,实际上她一手扶着吧台,一手握着拳头缓缓伸向对方。
中年男人看她這样就知道是中招了,却当沒看出来,笑眯眯的說:“累了吧,走走走,哥哥带你睡觉去。”
說着,他就要伸手去握陆娇娇伸出来的手,酒保在一边调酒当看不见,這地方鱼龙混杂,還是看热闹的人更多一些。
只是可惜了這個女人,长得的确漂亮。
就在這时,一個男人出现,一拳将中年男人打倒。
他砸在地上,同时碰到了凳子,
“小子,不想活了,敢从我手裡抢女人?”中年男人被打肿的脸恨恨地盯着這個突然出现的吕洞宾。
陆娇娇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她的视线愈发模糊,看不清对方是谁,便侧头轻轻嗅了嗅。
這個味道,不是萧鸿轩。
酒吧门口,刘雨泽带着萧鸿轩往裡走,“我們好长時間都沒一起喝過酒了,正好今天沒什么事儿聚一聚。”
吧台那边的热闹不算大也不算小,萧鸿轩一眼就注意到了,刘雨泽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看過去。
一個男人护着一個女人和一個花衬衫的中年男人对峙,别說,那女人還挺漂亮的。
前凸后翘曲线玲珑,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裙子,后背披着波浪卷发,在灯光下皮肤白得发亮,五官很美,不是艳丽凌人的美感,而是一种說不出的温柔美丽。
“這女人长得挺漂亮的。”他說這一句,要是平常,他也跟着去英雄救美了,但今天和萧鸿轩约了,也只能看着别人英雄救美了。
酒店的经理迎上来,“刘少您来了,包厢已经准备好了。”
刘雨泽還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念头,說经理:“你去看看那儿是怎么回事儿,该撵出去的撵出去,闹哄哄的,像什么话。”
经理以为少爷带朋友来,今天发生這事儿让人觉得丢脸了,点头哈腰的保证:“我這就让人走。”
“我們先上楼吧。”
萧鸿轩点点头,和刘雨泽一起上了楼梯,目光不经意间往下一落,那個中年男人已经被酒保拉走了,刚刚护在那個女人前面的年轻男人正扶着她往外走。
看客大约都以为那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有些刚刚沒有勇气出手帮助的围观者为他们感到庆幸。
萧鸿轩在楼上和刘雨泽喝了一杯酒,酒是好酒,他却觉得像水。
清淡无味,反而回想起刚刚楼下正在发生的那一幕,以及不知道怎么居然传到他耳朵裡的那句话。
“下次可别让你女朋友一個人来這裡喝酒了。”一個人对英雄救美的男人說。
那個软绵绵的女人是陆娇娇,她像是一個沒有筋骨的娃娃被人半抱着走。
如果从前的萧鸿轩会对刚刚下面发生的事情当做看不见,毕竟,他這么薄情。
在不远处头破血流又怎么样,不過是和他睡過而已,小情人可不值钱,沒有陆娇娇,還有王娇娇宋娇娇。
不必为這個女人耽误一餐酒,即使這餐酒不過是個消遣,女人对他而言其实也是消遣。
萧鸿轩制止刘雨泽倒酒的动作,“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情,需要過去处理一下,下次請你。”
他拿起刚刚被刘雨泽放下的酒瓶,给对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略微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刘雨泽笑着說:“轩哥有事儿就先去忙吧,我也沒什么事儿,下次你什么时候方便,叫我出来都行。”
他举起杯子,也把自己面前這杯酒喝光了,一点儿都沒剩。
萧鸿轩稍稍勾了一下唇角,他這边還能镇定自若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陆娇娇那边则是真的要哭了。
她被游博扶着出了门,夜裡小凉风一吹理智回来一点儿,至少世界在她眼裡不是万花筒了,黑是黑白是白。
现在陆娇娇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喘气儿,游博站在一边儿,不敢碰她。
“你别碰我,一碰我就发抖。”
类似的事儿,陆娇娇听說不少,什么男的女的中了药,滚到一张床上去。
有的是自己在小說裡看到的,有的是师父给她讲的,但是却从未亲眼见過遭遇這些的人,现在她自己正在体验這种经历。
一把火在她心裡烧,整個人像是变成了一個火炉,火在裡头,皮肤被烧得通红滚烫,额头還冒着汗。
游博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娇娇,现在该怎么办!”
陆娇娇眼前出现一道弹窗,她被烧得晕头转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上面的字。
NPC陷入混乱,請求您代替他做出選擇:
A:带着任务者去往最近的酒店,通過ooxx帮她解除春.药控制。
B:找到萧鸿轩,請他帮任务者解除春.药控制。
C:我要下达其他指令。
NPC游博表情非常苦恼,倒是沒有□□,這就是人与数据的不同了。
陆娇娇缓了缓說:“先带我去附近的酒店,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缓一缓,药效会消失的。”
游博扶起陈娇娇,“還能走得动嗎?我們打個车。”
他刚伸出手,一辆车子就停在眼前,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宾利,车窗降下来,一個男人的侧脸露出来,他的表情冷淡,像是结了一层冰霜,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
“陆娇娇。”
這三個字从他口中說出来像是一盆冰水淋在陆娇娇的几乎要沸腾的理智上,人也从混沌中清醒片刻,她往车窗边走了两步,东倒西歪,垂着一双含情媚眼看着男人冷淡的侧脸,艰难询问:“萧先生要回住处嗎?能不能带我一程?”
萧鸿轩坐在车子的阴影裡,看着路灯下的女人,她脸色酡红,目光迷离,有气无力的被她身边那個一脸关切的年轻男人扶着,一眼看過去能让人误会成是一個男性搀扶着烂醉如泥的女朋友。
但是,现在的陆娇娇可不该有男朋友。
“上来吧。”
他這样說,司机就下车帮忙开门,陆娇娇被npc扶着送进车裡才真正放松下来。
她贴着冰凉的车窗,舒服的叹了口气。
“那個男人是谁?”
她听见萧鸿轩像是一個朋友一样问道,這语气略微有些温和的味道,真难得。
“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個导演,他的新剧我是女主角。”不知道這春.药是怎么回事儿,陆娇娇竹筒倒豆子一样說完還意犹未尽,又說了說她的新剧。
“我第一次出演女主角,背景在民国,应该很唯美,首映的时候請萧先生去看。”
车子行驶的已经够稳了,陆娇娇還是被磕了一下头,她吸着气靠在椅背上,“哎呦,真疼。”
司机身子一抖,车开得愈发平稳了。
陆娇娇身上系着npc给她弄好的安全带,但整個人偏偏用力往萧鸿轩那边歪,一边喘息一边够对方的手,拽对方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還去摸男人的下巴,“萧先生今晚能留下嗎?”
她沒听清对方的话,甚至不记得对方說沒說话,只知道自己回到住处先被人按在浴室卸妆洗脸,烈火焚身的人是沒有理智的,陆娇娇抱着男人又哭又求,对方慢條斯理的解了领带把她的手绑在床柱上。
人快要癫狂那一瞬间,理智蓦然回归,萧鸿轩英俊的五官与她近在咫尺。
男人声音是与他体温截然相反的清冷淡然,“陆娇娇,我是谁?”
這几乎是一個陈述句。
但陆娇娇的求生欲告诉她,如果她不能准确說出這個男人的名字就很有可能被孤零零的绑在卧室大床上一個晚上。
“萧鸿轩。”她哭着說,想拥抱对方,却被限制了双手。
“乖。”男人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后是漂亮的鼻尖,柔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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