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人鱼25 我的骗子先生。
曾经,森郁不知从哪裡学到了,情侣之间是不分彼此的,還想直接把精神坐标设在苏白清身上,随时随地都能直接联系上他。
苏白清教育他,情侣之间也必须要有**,森郁才退而求其次,把精神坐标设在鱼鳞上,森郁联系他时,還会发出声音提醒苏白清,苏白清愿意接通,森郁才能与他联系。
但苏白清必须经常把挂着鱼鳞的手机带在身边,也不能故意不接森郁的电话。
第一次,苏白清故意把手机忘在家裡的时候,森郁沒有在意。
从第二次起,他明显开始不高兴。
“别忘记你答应我的。”森郁笑着說,“再让我发现,我真的会把精神坐标设在你身上。”
苏白清感觉,他变得越来越强势。
“我当然在家。”苏白清沒有把心虚表现出来,“不過我在和人聊天,手机放在了楼上卧室,一开始沒有听见。”
“和谁聊天。”森郁问,“繁盛景?”
“是他。”苏白清瞟了一眼面前神情冰冷的繁盛景,“他经常過来看人鱼蛋。”
“沒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吧。”
“当然沒有,我记得答应你的事,也不可能把那些人請到家裡。”苏白清說,“你不信的话,我让旁边的繁盛景接电话,你可以问他。”
說话的时候,苏白清给了繁盛景一個冷冽的眼神,示意他配合,不准对森郁乱說话。
“不用,我相信你。”森郁清澈的嗓音還含着笑,“繁盛景虽然和人鱼蛋有关系,但经常来打扰你也不好,你不要让他家裡待太晚。”
“嗯,我知道。”苏白清說,“我也是這么想的。”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好想快点到家。”
森郁最后在电话裡和苏白清腻歪了一下。
“你想挂断的话,可以挂了。”
苏白清說了声再见,挂断电话,握着手机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下一刻,苏白清立刻把手机拿远,像是怕森郁通過鱼鳞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的反应,完全像是丈夫在外面偷吃的时候,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千辛万苦应付過去,還心有余悸的模样。
安静的别墅再度喧闹起来,有人调侃笑道:“苏医师,怕老婆可不行。”
“惯着他干什么,处得不开心就分手。”
“苏医师贡献那么大,在外面玩一玩而已,他居然不谅解,還管着苏医师,這样不懂事的恋人還是早点扔了为好。”
许多人用调侃掩盖真心,撺掇苏白清与森郁分手。
“少瞎說,我們不会分手。”
森郁是人鱼,苏白清怎么可能抛弃。
必须是森郁反過来放弃他,看透他的糟糕本质,与他分手。
苏白清看向押着年夕哲的两名进化者,命令道:“放开他。”
两名进化者立刻听话放手。
苏白清說:“以前的事我都快忘了,折磨年夕哲也沒法给我带来快乐,你们都别再搞事,让我心烦。”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是我思虑不周。”年轻的权贵连忙致歉,语气愧疚,“非但沒让苏医师开心,反而让你更加烦闷,都是我的错。”
“算了。”虽然森郁零点左右才回来,還有好几個小时,但苏白清已经有点坐立不安,想尽快回家冲個澡,把身上的酒味洗掉,他从吧台凳子上起身,“我先回去了。”
刚走沒两步,苏白清就被其他人拦住。
“這才刚开场,苏医师走這么急干什么。”
“要是苏哥不在,我們待着也沒意思了。”
“苏医师不会真是怕老婆吧。”
苏白清一滞,不假思索反驳:“当然不是。”
他怎么可能会怕。
“本来我們說苏医师怕老婆,都是开玩笑,结果苏医师接了电话就回家,我們還以为是真的怕。”一個人說,“是我們误会了,一個畸变者而已,苏医师想干什么,他就该老实服从,還想踩到苏医师头上不成,苏医师再留下来喝两杯,今天還沒尽兴,回家那么早有什么意思,喝两杯再回去也不迟。”
這是激将法,但对苏白清很有用。
为了维护颜面,澄清自己并不怕森郁,他决定再多留一会。
晚一個多小时回去冲澡,也来得及。
“我們喝。”苏白清說。
年轻的权贵给了下属一個眼神,让他们把年夕哲带下去。
“等等。”
繁盛景绕到他们面前,弯腰解开年夕哲的绳子。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年夕哲依然四肢无力,身体被两侧的人架着。
繁盛景目光冰冷,看着权贵的下属:“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注射了一点药物。”下属說,“等药效過去就沒事,不会给年医师的身体造成后遗症。”
“不准再做多余的事。”繁盛景警告他们,“要是被我知道,我不会放過你们。”
警告完,繁盛景犹豫了一下,对年夕哲說:“我叫人来接你,带你去医院看一看,我就不送你去了。”
苏白清還在這裡喝酒。
他实在不放心。
年夕哲登时抬头,望向苏白清。
繁盛景脸一红,欲盖弥彰反驳:“我是有事要忙,不是因为他。”
年夕哲心知肚明,就是苏白清的原因。
以他对苏白清的了解,他想象過,苏白清获得无与伦比的特权后,会在伊甸纵情声色,放纵堕落。
结果实际一看,根本算不上。
他都觉得,老师刚才对苏白清的指责過分了点。
末世裡堕落的人太多,年夕哲见過许多人不愿活在痛苦的现实,完全沉浸在**裡,就是块遵循本能的肉,苏白清相比之下,连小打小闹都不算。
苏白清本来都想走了,還中了激将法,留下来继续喝酒,白皙面庞已经浮现诱人的粉色,别墅裡的大部分人都在看他。
年夕哲和老师一样,担心他喝醉,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人染指。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虽然自己沒有能力,只能靠老师保护苏白清,令年夕哲心头苦涩,但老师留下来,他才能放心。
“我的一些小事,不用麻烦老师。”年夕哲說,“老师放心留下。”
他被栾北的下属带走。
两名进化者将年夕哲带到别墅外面后,并沒有待在那裡等繁盛景联系的人,而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年夕哲带到旁边的巷子裡,一顿拳打脚踢。
年夕哲无力反抗。
“注意别伤他的脸,面上至少要好看。”
“我懂。”
他们知道那些权贵对年夕哲的嫉妒,教训年夕哲一顿,正合他们的心意。
那些权贵加起来,也不怕繁盛景。
虽然年夕哲只是苏白清的前男友,但這個身份,已经足够他们嫉恨。
不知多少人想取代森郁上位,即使苏白清玩一玩他们就抛弃,他们也求之不得,然而森郁牢牢霸占苏白清恋人的位置,苏白清出去玩都要背着他,不敢玩得過火。
苏白清玩物的身份,他们都得不到,何况是前男友。
年夕哲当初還不懂得珍惜,主动与苏白清分手。
他们对森郁的嫉妒无从发泄,也一同倾泻在年夕哲身上。
灯光照不进阴暗的巷子,只能听见打击人体的沉闷声响。
年夕哲紧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那些权贵对苏白清的心思,令他不愿意对权贵的下属示弱分毫。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忽然,毒打停止。
年夕哲等了片刻,拳头一直沒有再落下。
他诧异抬头,看见两道僵硬的黑影接连倒下。
森郁出现在巷口,清澈如流水的好听嗓音一如既往:“年夕哲。”
年夕哲当即意识到,是森郁帮他解决了权贵的下属。
他扶着墙壁起身。
先前苏白清与森郁通话时,因为他与苏白清离得近,加上别墅太安静,他听见了苏白清与森郁交流的內容。
森郁分明說,他深夜才能回来。
“你越来越像人类了。”年夕哲說。
学会了对恋人撒谎。
年夕哲心情复杂。
森郁可能是和苏白清朝夕相处,耳濡目染。
刚才在电话裡,苏白清也是在对森郁撒谎。
他一直很擅长骗人。
“不能再喝了。”
苏白清头晕目眩,扶着沙发起身,感觉眼前的人都有了重影,脸颊烧得微微发烫。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他盯着客厅的时钟三四秒,才勉强看清现在的時間。
该回去了。
回家醒一醒酒,冲個澡洗掉身上的酒气,森郁就该回来了。
苏白清坚持要回家,任凭别人怎么劝都不再动摇,年轻的权贵扶住他,声音因为接触到苏白清而激动得微微颤抖:“我送苏医师回家。”
繁盛景這时上前,握住苏白清另一條手臂,直视权贵。
“我是苏白清的保镖。”繁盛景說,“我送他回去就可以,這裡的聚会還需要你主持。”
“苏医师不在,我們的聚会也要散了,苏医师是最重要的客人,我作为东道主,当然要负责送他回去。”权贵寸步不让,“倒是繁医师,应该多关心一下你的学生。”
繁盛景脸色微变。
权贵话裡的意思是,他的人会对年夕哲下黑手。
正在繁盛景犹豫的时候,森郁打开玄关的大门,外面的警卫沒有拦住。
蓝紫色眼眸的青年五官精致,宛如造物主精心雕琢的产物,他刚出完任务回来,风尘仆仆,但依然像是从童话裡走出来的,与混乱的**格格不入。
别墅陡然一静。
苏白清不可置信,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酒醒了大半。
“白清。”森郁微微一笑,“我来接你。”
一年前,森郁都是叫苏白清的全名,不懂人类之间的亲昵叫法。
现在,他已经学会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苏白清看见他的样子,就像老鼠见了猫。
繁盛景记得,一年前的苏白清分明不是這样。
那时候苏白清在森郁面前接受别人的示好,都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還反過来教育森郁要大度,现在变成這样,繁盛景都怀疑他有把柄在森郁手上。
但他想不出,苏白清能有什么把柄。
无论苏白清有多不堪的一面,许多人都愿意接受,甚至为他消除不愿意接受的人。
另一個可能,就是苏白清喜歡森郁,不愿意失去他。
但他還背着森郁在外面鬼混。
年轻的权贵观察着苏白清的表情,体贴道:“如果苏医师不想回家,今晚可以住在這裡。”
苏白清不由心动。
就在這個时候,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苏白清的双腿变成了鱼尾。
他无法再站稳,往一边摔倒,森郁已经来到他面前,抢在苏白清周围所有人前面,把苏白清抱起来。
“我們回家。”森郁笑着說。
他强制苏白清变出了鱼尾。
苏白清的净化能力与鱼尾都是来源于森郁,森郁能够随时收回,也能够进行控制。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森郁刚抬步,年轻的权贵挡到他面前。
“苏医师今晚想住在這裡。”
森郁垂眸看向怀裡的苏白清:“你今晚想住在他家嗎。”
“不想。”苏白清摇头,“我回家。”
他的净化能力還要指望森郁。
现在森郁已经生气了,如果他不回家,恐怕更要糟糕。
森郁的笑意多了温度。
“好怀念。”他和苏白清說悄悄话,“以前你的鱼尾不受控制时,移动都要靠我抱着你。”
“别在外面說這個。”苏白清小声說,“给我留点面子。”
繁盛景开口:“我开车送你们。”
“不用。”森郁說,“年夕哲被打了,你去看一下他,我找别人就可以。”
繁盛景垂下眼睫,不再說话,出去找到年夕哲。
年夕哲脸上沒有伤,但已经到了靠着墙壁才能站立的地步。
“是我疏忽了。”繁盛景說,“抱歉。”
年夕哲轻声开口:“不关老师的事。”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繁盛景扶他到车上,带他开往医院。
年夕哲需要住院一晚,繁盛景留下来陪护。
“老师不用陪我。”年夕哲說,“我一個人可以。”
“你第一天到伊甸就遇到了這种事,我感觉内疚。”繁盛景說,“让我弥补一下。”
坐了一会,他出去给年夕哲买吃的。
走在医院走廊,他撞见了齐舟。
繁盛景皱眉:“你怎么在這裡。”
“医院也有我的主顾,繁医师懂的。”齐舟笑着說,“他们在医院裡痛苦无聊,更需要苏医师的影像聊以慰藉,麻痹他们的痛苦。”
繁盛景闻言,漂亮的眉拧得更紧。
“繁医师要买嗎,我有了些新货。”齐舟兜售道,“繁医师也是我這裡的老主顾了。”
繁盛景紧拧的眉一直沒有松开。
然而,他殷红的唇微启,吐出一個字:“买。”
齐舟已经猜到他会這样回答。
另一边。
末世裡,医院病房时常都是满员,年夕哲来得巧,刚好有一间病房空出来,他不用住在走廊上,但病房环境较差,隔音相当于沒有,也沒有厕所。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年夕哲艰难掀开被子,拄着拐杖出去找厕所。
转過一個拐角,他看见老师正在与齐舟交谈。
看见齐舟,年夕哲立刻便想到他白天兜售的东西。
不過,老师与齐舟交谈,肯定不是为了那件事。
不同于他可耻地感到過心动,老师根本不屑于那些东西。
即使老师大概率和他一样,对苏白清怀有好感。
然而下一刻,年夕哲看见,繁盛景取出了伊甸的货币,伸出手臂让齐舟将异能影像传输给自己。
银货两讫。
传输到一半,繁盛景若有所感转头,对上年夕哲的目光,顿时尴尬。
两人相顾无言。
年夕哲拄着拐杖過来,拿钱交给齐舟:“我也要。”
别人都有了,连老师都有。
那他也不能沒有。
年夕哲一直以为,繁盛景就算对苏白清心生好感,也不会动心思追求,但眼前看到的画面,令他不再确信。
繁盛景竟然喜歡苏白清到這個地步,做出了以前根本不会做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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