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鱼30
"可以。"苏白清勉强答应,"等我需要的时候,你再把能力分给我。
观察着苏白清的反应,森郁稍微放心。
苏白清果然還需要他的净化能力。他不会不需要。
森郁喜歡苏白清渴望他的能力,那样的苏白清很需要他,不会离开他。
另一边,苏白清动力十足,重新把重心放回任务上面,請狐朋狗友帮他弄来给森郁下的药物。催情的药物。
苏白清一开始要的时候,那些人還不给,非要弄清楚苏白清拿药是用来干什么。
“和你们沒有关系。”苏白清接下来要做的事,当然不能往外說,“要是你们不给,我再想别的办法。
那些人怕苏白清疏远他们,慌忙交出药物,不敢再多问一句。苏白清把药下在了森郁的晚饭裡。
他和森郁都是同吃一桌菜,不過今晚熬了粥,一人一碗,药在属于森郁的那碗粥裡。
森郁去实验室调整完体内的芯片回来,热腾腾的饭菜已经在桌子上摆好,看着森郁脱掉外衣挂起来,然后去卫生间洗手,苏白清有些感慨,他越来越像人类了。
不看森郁蓝紫色的眼睛,根本发现不了他是非人生物。
洗完手回到餐桌前,森郁笑着拉开椅子,在苏白清对面坐下:“看上去很好吃。”
粥是精米熬的,除了苏白清,很少有人喝得起。
森郁拿勺子舀起碗裡的粥,放在嘴边吹了吹。苏白清紧张注视着。
森郁喉结滚动,将加了药的粥吞咽下去,然后放下勺子,对上苏白清的目光:“怎么一直看着我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沒有。”苏白清匆忙垂下头,喝自己碗裡的粥。森郁含笑的声音传過来:“我還以为,你想喝我的。”苏白清說:“我自己有,沒必要喝你的。”
“我听說,人类的情侣很多喜歡互相喂饭。”森郁說,“我想试一试。”說话的时候,他直接再舀了一勺自己碗裡的粥,身体前倾送到苏白清面前。
苏白清微微撇开头:"這样太肉麻了,你不要什么都学。
"如果你不喝,我就用嘴喂给你。”森郁看着美貌青年水润的唇,“我想亲你了。"這一年间,苏白清为了净化能力和他接吻很多次,但平常依然不会随便给他亲。根本不够。
苏白清问:“我和齐舟的事才過去沒多久,你不排斥?”令苏白清意外的是,提起這件事,森郁的心情都沒有受到影响。
“不排斥你。”森郁声音甜蜜,"不過作为惩罚,我要亲你。
他把粥含进嘴裡,捧住苏白清的脸就要喂给他,苏白清连忙說:“我們還是像刚才你說的那样,互相用勺子喂。
“好。”
森郁点头,把口中的粥咽下去,重新舀了一勺喂给苏白清。苏白清也喂给他一勺,森郁說:"感觉你的更甜。""你的错觉。”苏白清强作镇定,“两碗的甜度一样。
苏白清提着心,生怕森郁要和他交换。幸好沒有。
饭互相喂了一勺,也就结束了,森郁不再生事,将自己碗裡的喝得干干净净。
苏白清吃下的药只有一点,感觉還好。吃完饭,苏白清也就是有点热,而森郁的脸已经攀上绯色,蓝紫色的眼眸浮现水雾。
接下来,苏白清要勾引森郁。
剧情裡,這個时候的森郁对原主已经非常生分,面对原主的勾引不为所动,意识到是原主给自己下药后,更是狠狠推开他,险些把原主弄伤。
然后森郁因为药效太猛,沒能离开家门,陷入昏迷状态。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森郁的精神异能自发保护他,原主稍微靠近就会受到排斥,原主无可奈何,只能在自己身上制造出许多痕迹,躺在森郁身边,装作两人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现实裡,森郁对待苏白清虽然沒有那么生分,但明显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了芥蒂,再发现苏白清给他下药,肯定也会狠狠推开他。
苏白清心裡有了谱,走向森郁。他還沒来得及动手动脚,就被浑身滚烫的人鱼抱了個满怀。
苏白清怔住。
药效刚开始发作,森郁還残留着些许神智,肯定能意识到今天的晚饭有問題,苏白清给他下了药。
苏白清来不及多想,人鱼炙热的吻落在他颈间,苏白清睫毛一颤,思绪中断。
“我给你下了药。”
苏白清不得不提醒他。
“我知道。”森郁不断亲吻怀中美貌的人类青年,声音含混不清,"你在奖励我。
最近,森郁明面上对苏白清若即若离,实际一直用精神异能监控他的一举一动。森郁先前在实验室调整芯片的时候,精神异能就看见了家裡苏白清下药的全過程。
森郁感到兴奋。
不分给苏白清能力,让苏白清意识到他的重要性,果然是有用的。苏白清终究舍不得他,也舍不得他的能力,所以用這样的办法留住他,与他亲近。
森郁炽热的吐息,洒在茫然的苏白清脸上,他的唇瓣在青年脸上流连,舔吻苏白清眼尾的泪痣。森郁怎么還沒昏迷。苏白清努力观察。
森郁沒有抬头,苏白清看不到他眼裡的清明。
苏白清以为森郁是不久前药效发作,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药,而森郁其实从一开始就清楚所有事,還喝光了有药的粥。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以森郁的精神异能,在提前知道苏白清下药的情况下,用异能保持住大脑的清醒并不困难。
不過,等森郁抬头的时候,他故意掩去了眼裡的清明。苏白清看见的,是人鱼迷离挣扎的模样。
再等了一会,森郁依然沒有昏迷。
苏白清感觉情况不对劲。既然森郁不推开他,他打算先推开森郁再說。
然而,苏白清推拒的手被森郁轻而易举捉住。
苏白清双腿发烫,皮肤裡钻出鳞片,撕开裤子变成鱼尾。他无法再站稳,被森郁抱起来。
森郁强制让他变出了鱼尾。
他抱着苏白清来到卧室,把苏白清放在床上,垂头封住他的唇。
一吻结束,苏白清头晕目眩,漂亮的黑眸水光弥漫,迷蒙而沒有焦点。本来只是有些许发热的身体,温度越升越高,药效彻底被勾起。
森郁解开苏白清的衬衫纽扣,从苏白清的脖颈一路吻到鱼尾。他开始觉得鳞片碍事,就让苏白清的鱼尾重新变回光洁的双腿,捧在手裡。
森郁的手胡乱在苏白清身上摸索,感觉到苏白清的身体有了反应,他高兴笑起来。
“我帮你。”
他用手帮苏白清,就像上次与苏白清躺在一张床上时,他用苏白清的手偷偷帮自己一样。
那时苏白清受到惊吓,說那是很糟糕的事,森郁后来特意去调查過,那并不糟糕,而是恋人间最亲密的行为。
所谓最亲密的行为,原来并不是单纯躺在同一张床上。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等森郁温柔帮完,苏白清已经变得迷糊。
"舒服嗎。"森郁轻声问。
苏白清呆呆点头。
人鱼俯身在他耳边,用好听的声音轻轻說:“我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苏白清遵循着身体的本能答应,声音细若蚊吟:"好。
下一刻,苏白清修长的脖颈猛然后仰,像是濒死的天鹅,发出细碎的呜咽。白皙的皮肤浮现绯色,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他被陌生而强烈的感觉冲击得失神。
笼罩在人鱼疯狂的欲望下,苏白清微微张开被吮得红肿的唇,努力想要喘息,但還是有种呼吸不上的闷室感。
不知過了多久,苏白清一直重复着昏睡再醒来的過程。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疲惫至极的苏白清转過头,看见窗帘透出了微光,天已经蒙蒙亮。森郁痴迷的眼神牢牢锁定着他,哑声說:“老公。”现在听见這個称呼,苏白清羞耻得快要哭出来,抬手盖住双眼。
"别這样叫我。
苏白清疲惫醒来的时候,身体格外沉重,感觉像是被重物压着。垂眸一看,果不其然。
他被森郁抱在怀裡,森郁变出了鱼尾,像是蟒蛇缠绕猎物般牢牢困住他,苏白清无法动弹分毫。一旦苏白清有想要脱身的迹象,睡梦中的人鱼就将他缠得更紧。
苏白清只好维持這個姿势,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一塌糊涂。
苏白清怀疑人生。
他震惊的,不止在于自己被人鱼压了,更在于他昨晚居然感觉到了舒服。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苏白清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還是不是直男。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
下来,思考昨晚发生的事,他虽然不觉得厌恶,但也沒有想再来的意思。苏白清觉得女孩子漂亮可爱,面对女孩子会紧张,面对男人就沒有类似的感觉。
经過鉴定,他還是直男。
苏白清放下心,舒了口气。
他终于能有心思开始考虑别的。
昨天森郁并沒有像剧情裡那样,陷入昏迷。可能是因为森郁如今的精神异能太强,药物的影响相应减弱。
剧情裡的森郁虽然吃了所有蛋壳,能力得到养分,但也沒有强到现在這样。
苏白清第一次下药,過于紧张,竟然忽略了這一点。
就算沒有忽略,苏白清其实也沒办法解决。能战胜森郁的精神异能,同时兼具催情效果的药物,大概根本不存在。
就在這时,缠绕在苏白清身上的鱼尾缓慢滑动,冰凉鱼鳞擦過他的皮肤。
森郁的眼皮动了动,醒转過来。
面对森郁,苏白清有些不自在。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至于为了昨晚的意外而纠结,主要是他一直以森郁的老公自居,现在就比较尴尬。
森郁身上,還遍布着他抓出的红痕。
苏白清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重点放在任务上。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他做了下药這样卑劣的行为,森郁昨天沒有怪他,可能是被药效支配,现在森郁彻底清醒,总该对他有些意见。
想到這裡,苏白清生出一些期待。
然而,森郁朝他绽开灿烂的笑容:“早上好。”仿佛苏白清做過的所有错事都不存在。
森郁還亲了亲苏白清的脸,语气甜腻:"我会对你负责的。
本该应该是苏白清强制人鱼对自己负责,现如今变成了森郁主动提出。苏白清按捺住内心的意外。
他给森郁下药,是因为森郁对他开始疏远,不再那么顺从地分出能力。将人鱼继续留在身边,就是苏白清下药的目的,森郁对他负责,苏白清不可能不答应。
苏白清說:“你還要把净化能力分给我。”
"好。
森郁直接倾身過来,吻住苏白清,分给他能力。每次分能力的吻都很漫长,這次也不例外。
白清本就疲累,等到這個吻结束,他气喘吁吁,身上缠绕的沉重鱼尾令他愈发不舒服:"你松开我,让我起来。
森郁恋恋不舍松开鱼尾。
苏白清起身要穿衣服,结果浑身上下十分酸疼,连坐起来都困难,难以启齿的位置更是难受。脑海不由得再度浮现昨晚的画面,苏白清感到不甘。
人鱼的体质居然那么夸张。
男人的本能让苏白清下意识拿自己与森郁对比,紧接着立刻打住。和非人类对比沒有意义,比不過也很正常。
森郁殷勤凑過来:“我帮你穿。”"不用。"苏白清拒绝。
他坚持维护自己的颜面,绝不能表现得弱森郁太多。穿衣服的时候,看见身上斑驳的痕迹,苏白清再度顿了顿。原主還要在自己身上制造痕迹,现在苏白清倒是不用麻烦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主线任务六完成
任务完成,是唯一值得苏白清欣慰的事。[主线任务七:让人鱼暴露身份,和你分手。
苏白清努力稳住酸疼的手,扣上衣服的纽扣,森郁关心道:“再休息一下吧。”
“不。”苏白清木着脸,”我完全不累,不需要休息。”穿好衣服,苏白清下楼。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日暮西垂,黄昏已经到来。
就在這时,苏白清接到联络,有一名进化者需要他净化。
“可以。”苏白清在电话裡回复,"让他過来。
他要靠工作忘记昨晚的事情。
然而,苏白清光是坐着就辛苦。给人净化污染的时候,他的体力更是逐渐不支。
接受净化的进化者满脸担忧,对着苏白清问来问去,嘘寒问暖:“苏医师不舒服嗎?有沒有去医院看過。
"让苏医师拖着病体为我净化,实在太惭愧了。
"不如今天的净化就到這裡,我可以再坚持两三天,等苏医师养好病再来,沒事的。"“安静点。”苏白清面无表情挤出声音,"不要多话。
进化者瞬间闭嘴。
等净化终于完成,苏白清连一根手指都沒法再抬起来,身体陷在沙发靠背裡,半阖着眼睛
进化者坐在旁边关心地看着他,森郁走過来說:“你可以离开了。”"白清今天是不太舒服,我带他去休息。
森郁抱起苏白清上楼。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把恋人放回卧室的床上,森郁不容反对道:“休息。”
苏白清還要逞强:“我沒事。”
“要是你不累,那不如我們继续昨晚的事。”森郁笑着說,”我好想让你变出鱼尾,再试一试。
刚品尝到恋人的滋味沒多久,人鱼现在就馋得不行,他跟着上了床,双手撑在苏白清的头两侧,身体洒落的阴影覆盖住苏白清,像怪物在占据自己的猎物。
苏白清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摇头拒绝:"我要休息。
他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森郁实在忍不住,隔着被子吻了吻他。
凌诚尧的身体状态刚恢复一些,能够下病床,就立刻来向苏白清道谢。
他仍旧是监狱的囚犯,自由受到限制,但高层给了他上门道谢的自由。以凌诚尧对苏白清做過的事,苏白清還愿意救他,道谢是必要的。
前往苏白清别墅的路上,他遇见了庄溪。
"庄医师。
凌诚尧停下脚步,第一反应是戒备。
庄溪說:"你也怕我报复苏白清。
“我了解庄医师。”凌诚尧說,"你還沒有放下与苏医师的過往。
“我确实沒放下他的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庄溪笑了笑,"退一万步說,就算我想报复他,也沒有能力。”
“庄医师一年前被抓,是我保护不力。”凌诚尧說,“你时隔一年重新回到伊甸,如果遇到什么不好处理的事,可以找我。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你是囚犯,還沒有我自由。"庄溪說,"而且,我不想要不专一的忠诚。"凌诚尧一滞。
凌诚尧沉默了片刻,說:“我能自由行动的時間有限,就先走了。”“你登门道谢,怎么能两手空空。”庄溪說。
凌诚尧以前生活就不奢侈,家裡也沒有贵重的东西,连水果都少,他现在是监狱囚犯,也不可能分配到水果。
他拥有的那些普通东西,对于苏白清而言就是垃圾,還不如不带。
庄溪說:“我家裡应该還有些好东西,你可以去拿给苏白清。”
"不用了。"凌诚尧低声說,"拿别人的东西道谢,沒有诚意。
“也是。”庄溪点了下头,"那你就看着办。
他目送凌诚尧离开,走进苏白清的别墅。
沒過多久,凌诚尧就出来了。他和苏白清沒有多少话能說,而且旁边還有森郁盯着。
凌诚尧明白,森郁依然记得一年前他闯进别墅裡面,掳走苏白清的事。
庄溪站在原地,等凌诚尧再次经過,他說:“我還以为,苏白清至少会难为一下你,沒想到你這么轻松就出来了。
其实,凌诚尧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
当初庄溪沒有招惹苏白清,都会遭受苏白清的羞辱,這一年间,凌诚尧也听說過苏白清一些放纵的行径。
苏白清二话不說救他,已经令凌诚尧感到吃惊,他主动送上门,是做好了被苏白清报复,脱一层皮的准备。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结果苏白清什么都沒对他做。
凌诚尧反而愈发愧疚难当。
许多人似乎并不了解真正的苏白清。包括他自己在内。
凌诚尧神思不属,朝庄溪道了声别,径直离开。
庄溪深深望着苏白清的别墅,過了半晌也转身,走向隔离区。
被抓一年,畸变者并非什么都沒有对他做。庄溪已经是畸变者,只是伊甸检查不出来。
庄溪在這一年当中发现,畸变者的规模早已超出人类的预估。他现在也不得不为畸变者做事。
庄溪能回到伊甸,就是畸变者故意把他的线索透露出来。
畸变者的计划,需要庄溪在伊甸内部进行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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