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6 章 末世重生111
但這個人不能死。
迟安是京市来的,他的背景,孟停容得罪不起。
這三年,他与孟子濯的争斗从未停止,如今争斗愈发白热化,一旦他与京市的权贵结仇,孟子濯绝对会趁机落井下石,他将重蹈前世的覆辙,败在孟子濯手下。
他绝不能输给孟子濯。
孟停容把迟安松开,瘦弱的少年伏在地毯上大口喘息,泪水流了满脸,苍白皮肤上的青紫掐痕楚楚可怜。
刚才,迟安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孟停容不是善于玩弄感情的人嗎?
怎么丢了清白之身,要死要活的。
难道他脑子裡的剧情信息不准确?
“我会补偿你。”孟停容来到男孩面前蹲下,语气温柔了许多,但說出来的每個字,都无情得像刀子,“只是,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請你保守秘密,就将今天的事情沒有发生過,可以嗎?”
“我知道。”迟安气還沒喘匀,脸上的泪也沒干,却体贴地看着孟停容。
每個攻略对象都不容易拿下,被虐身虐心是常事,迟安面对攻略对象卑微习惯了,他也觉得,這是攻略的最佳手段。
攻略对象都高高在上的,怎么可能低头?
只有拼命努力,才能获得攻略对象的些许怜爱。
迟安觉得,换個人面对這些难搞的攻略对象,也不可能做的比自己更好。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事实也是這样,以前困难的攻略任务,迟安都能圆满完成,他在主神空间裡還挺有名的。
主神空间?
又想起了一個名词。
差点被孟停容掐死,迟安其实沒有很生气,他表现出为孟停容着想的样子:“這是一场意外,我不怪你,也不会說出去的。”
“不過,你能不能找個地方给我住?”迟安伤到了喉咙,声音嘶哑,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說,“我不能回去。”
“要是哥哥看到我受伤,肯定会生气找你的,咳咳,我等脖子上的痕迹沒有了再回去。”
迟安不顾自己,只为别人着想的样子,似乎让孟停容陷入了什么回忆。
孟停容的态度柔和了些:“我给你找個地方。”
等迟安脖子上的痕迹养好,回到他的哥哥那裡,他们就不会再有交集。
孟停容想要尽快忘记這件事。
但天不遂人愿,一周后,迟安白着小脸,害怕地找到孟停容,說他怀孕了。
迟安手裡的试纸上,是明晃晃的两道杠。
孟停容脸色一变,直接转身去了卫生间。
听到卫生间传出微弱的干呕声,迟安脸色更差了。
刚才,迟安脸色差是装的,现在是真的。
孟停容這個反应至于嗎?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半晌,孟停容才从卫生间出来,脸上完全沒有血色,问道:“孩子真是我的?”
迟安一
愣,反应過来孟停容的意思,他眼睛都气红了:“我是第一次,沒有過别人。”
孟停容竟然怀疑,孩子是别人的,迟安想找他接盘?
迟安委屈极了:你要是不相信我,等孩子月份大了,可以做亲子鉴定。?”
“不用等到那個时候。”孟停容果断說,“把這個孩子打掉。”
迟安瞳孔放大,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腹部,摇头道:“不要。”
孟停容扯了下唇角,嘲讽微笑:“你不喜歡我,为什么要把孩子生下来?”
“這是個生命,我不忍心扼杀。”迟安低声說,“我会自己养這個孩子,不会打扰你。”
孟停容晃了下神。
如果苏白清怀了他的孩子,会不忍心扼杀,把孩子生下来嗎?
苏白清有了他的孩子,他会欣喜若狂,而不是像现在這样,痛苦恶心。
孟停容不留情面道:“不可以。”
他不能容许這個孩子存在。
“你不能强迫我打掉孩子。”迟安警惕地看着他,“你要是逼我,我就告诉我哥哥。”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孟停容拿起车钥匙:“不用你告诉,我现在去找他们。”
事情不可能再瞒過去了。
他要去找迟安的哥哥商量,打掉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是糟糕的意外,留着他对迟安有害无利,只要迟安的哥哥真心疼爱他,就会答应孟停容的提议。
在苏白清房间裡看守他的异能者,手拿一台对讲机,对苏白清說:“苏先生,有人找你。”
苏白清问:“是谁?”
“是霍述先生。”异能者說,霍述在尖端基地裡地位不低,他也知道,“霍述先生是可信的,可以来见你,你要见他嗎?”
“见。”苏白清說,“我想和霍述单独說话,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這样其实是不合规矩的。
怪物之母必须在人类的眼皮底下看管,才足够保险。
但异能者看着苏白清的眼神相当狂热,不经思考就答应了他:“当然可以,我就守在门外,只是我在外面的時間不能太长,不然会被别人发现。”
“我知道,谢谢。”苏白清笑了笑,“我也会和霍述說,不让他把你离开房间的事說出去。”
得到怪物之母的笑容,异能者像得到了无上的恩赐,眼神愈发狂热,恨不得为苏白清肝脑涂地。
异能者出去沒多久,霍述开门进来。
“我当你的奴隶。”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来的时候,霍述就下定了决心,說话毫不拖泥带水。
苏白清挑眉:“都這么多天了,你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霍述說:“我爸快不行了。”
苏白清微不可查停顿了一下:“怎么回事?”
“霍眠把你和小庭的事,告诉了我爸。”霍述闭了闭眼,“我爸接受不了你和小庭在一起,当年他赶你离开霍家,以为能让小庭逐渐忘了你,
沒想到小庭变得更加疯魔,更加卑微。
小眠還說⒎_[(,他也是你的奴隶。”
霍述的眼皮重新抬起,透過镜片直直看着苏白清:“两個孙子都成了你的奴隶,我爸气急攻心。”
苏白清靠着椅背,现在的他能够掌控霍家的命运,所以就算随意坐着,看上去也是高高在上的。
“你爸变成這样,也有我的原因,你不向我兴师问罪嗎?”苏白清說,“你也来当我的奴隶,不是会更惹你爸生气?”
当年,苏白清被這些世家子弟掌控命运,随意玩弄,如反了過来,霍述衣着整齐,纽扣都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语气也一直是冷静的,但就是透着走投无路的狼狈气息。
事实上,霍述确实走投无路了,他有求于苏白清,吐出气說:“小眠不愿意放過霍家。”
“他把亲生父亲引进丧尸群,让他感染了病毒。”霍述垂在身侧的手掌收紧,然后又无可奈何地放开,“我给大哥注射了血清,也只能拖延七天,七天過后,他会变成丧尸。”
除了灵泉,沒有东西能够治愈丧尸病毒。
目前,人类只研究出了拖延病毒发作時間的血清,造价昂贵,数量也少,一般幸存者都拿不到。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苏白清一怔,沒想到霍嘉良也出事了。
他想着要关注霍眠的复仇情况,但他连人身自由都沒有,能关注的地方有限,只能时不时问一问霍眠,他报复得怎么样,让成为自己狂信徒的异能者注意霍眠,再向司缙旁敲侧击打听一下。
霍眠要复仇,少不了京市权贵的帮助。
结果霍老爷子病重,還有霍嘉良感染的事,霍眠都沒有告诉他。
司缙也瞒了他。
司缙重生回来,霍眠在他心裡是第一位的,他帮霍眠瞒着苏白清也正常。
“原本,我不想成为你的奴隶。”霍述說,“不是为了尊严,而是因为我也对你屈膝,那我该怎么教育小庭?”
“小庭要是知道我成为你的奴隶,肯定无法接受,霍家可能会彻底分裂。”
“如今我答应你的條件,是想求你,让小眠收手。”霍述深深弯下腰,低头道,“放霍家一條生路。”
他不想霍家被毁。
苏白清点了下头,起身道:“带我去霍家。”
他不能让霍眠继续這样下去。
霍述惊讶抬头。
他来到這裡,以为自己会遭受刁难,被苏白清羞辱,沒想到苏白清会這么轻易答应自己。
苏白清外出很麻烦,需要至少一队异能者护送。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我有個奴隶叫司缙,這些都是他的手下。”苏白清不想让自己的仇人知道,自己现在是個身份低微的囚犯,所以笑容随意对霍述编了個理由,“我到哪裡,他都要派很多人保护我。”
霍述听大哥說過,苏白清现在有很多奴隶,都是年轻显赫的权贵,但他无法相信,比起囚禁,他觉得這些异能者更像在看管苏白清。
莫非苏白清的丧尸身份暴露了?
来到霍家,霍眠就站在避难所的大门外,负责接苏白清。
曾经,霍眠费尽心思想要留在這裡,如今他可以随意出入避难所了。
无论是余慈,還是司缙,身份都比中海市的豪门更贵重,霍家沒有能力阻拦。
霍眠带苏白清来到避难所的病房。
病床上的霍嘉良沒有再戴眼罩,左眼的伤痕暴露在空气裡,身上有着多处咬伤,贴着纱布,渗出鲜红的血。
他发着高热,呼吸沉重,眼睛拼命睁开一道缝隙,看着床边的苏白清,想从苏白清脸上看到一丝怜悯。
只要苏白清還能有一丝对他的怜悯,霍嘉良就满足了。
然而,苏白清脸上沒有丝毫表情。
霍眠的声音响起:“叔叔是要阻止我嗎?”
“不是。”苏白清摇头,转過身看他。
霍眠一直仇恨霍家,但是在心裡仇恨,与实际动手是不同的,对霍家下手沒几天,霍眠眉眼间就多了一丝狠辣。
“我只是不想你再搞出人命。”苏白清說,“我還沒有玩够,要是霍家人都沒有了,我玩什么?”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霍述呼吸一滞,忍不住开口:“你不是答应让小眠收手?”
苏白清笑了笑:“我答应了嗎?”
霍述眼神凝固,沉默下去。
苏白清确实什么都沒有答应,只是說要来霍家。
之前他還以为,苏白清保留有曾经的善良。
霍述垂下眼睛,眼裡最后的光也磨灭,只剩失望。
苏白清沒有在意他的情绪,问:“小庭在哪裡?”
霍庭這段時間都沒来找過他,苏白清就猜到,他被霍家控制住了。
霍述的回答,也不出苏白清的意料:“我让人把他绑起来,关在了房间。”
苏白清說:“我去看一看他。”
当年苏白清住在霍家的时候,霍庭非要和他一起睡,苏白清就睡在霍庭的卧室,每天醒来,他都能看到少年昳丽的脸,感觉到少年紧紧抱着自己,害怕再次失去。
三年過去,霍庭的卧室沒有变,苏白清推门进来,看见脚踝被绳子绑着的少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正在睡觉,他的上半身也缠满绳子,双手被绑在背后,這個姿势是根本动弹不得的。
“你不是疼小庭嗎?”苏白清问,“至于把他绑成這個样子?”
“我心疼他,但也知道,他成长到了我很难限制的高度。”霍述說,“不彻底把他绑死,他都有逃出去见你的可能。”
苏白清走過去,给霍庭解开绳子。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霍庭被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苏叔叔?”
苏白清說:“是我。”
“我想苏叔叔。”霍庭眼裡陡然亮起的光病态到可怕,不停說,“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苏白清随口问:“真的嗎?”
“真的。”霍庭說,“
我想得心脏好疼,還生了病。”
霍述在這时开口:“他說的是真的。”
他也沒想到,霍庭见不到苏白清会生病。
苏白清温柔抚摸了一下少年的头发,霍庭立刻抬起头,把脸往他的掌心凑,但苏白清已经收回了手,“养好身体,不然就沒法当叔叔的奴隶了。”
霍庭认真点头。
“我让霍述把你放出去,你听小叔的话,把家裡的麻烦处理一下。”苏白清解开两圈少年上半身的绳子,让霍庭能舒服点,就停下手,剩下的绳子等苏白清离开霍家后,让霍述再来解,不然现在放霍庭自由,他還会缠着苏白清。
要是知道自己小叔也成了苏白清的奴隶,霍庭肯定不会愿意。
苏白清不想头疼這個,之后霍述自己来想办法解释吧。
他对霍庭笑了一下:“要是你表现得好,我可以施舍你一次,到我床上的机会。”
說完,苏白清不再看少年惊喜的表情,和霍述离开房间。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霍述问:“你的奴隶,都有机会上你的床嗎?”
苏白清說:“是。”
霍述沉默半晌,低声說:“你不能這么堕落。”
苏白清笑容讽刺:“霍家人有资格对我說這样的话?”
霍述无言以对。
“沒错。”他自嘲地轻微提起了下唇角,然后放下,苦涩的笑容一闪而逝,“我沒有资格。”
苏白清忽然停下脚步。
霍述跟着他停下,看着苏白清的脸靠近自己,温热吐息洒在自己的耳朵上:“到我床上的机会,你难道不想要嗎?”
霍述想說不要,但他的喉咙卡住了。
再怎么努力,都說不出拒绝苏白清的话后,他感到了绝望。
苏白清害霍家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可他竟然拒绝不了這個人。
苏白清用指尖勾住霍述的下巴,欣赏冷漠青年镜片下绝望的眼神。
霍述眼睛狭长的形状,其实是有些妖气的,但被镜片挡住,无论是银色细边框眼镜,還是霍述的面部线條,都透着禁欲的气息。
“想要我不施舍别的奴隶,你可以当表现最好的那個。”苏白清弯了下唇,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那样,我就只是你的。”
灼痛的窒息感从肺部烧到喉管,霍述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沒有呼吸。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他张口微微吸了口气,然后呼吸就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急促。
“不過,你也可以不当我的奴隶。”苏白清突然放下手,“我沒有答应你的條件,让小眠放過霍家,你也可以反悔。”
“……你让霍眠收敛,不再搞出人命,已经是帮了霍家,我可以听你的。”
苏白清打量着狼狈喘息的青年,眼裡都是报复的快意。
“我当年感染病毒,却能保留神智活下来,你不问我有沒有办法救霍嘉良嗎?”苏白清故意說,“這样下去,霍嘉良会死。”
“沒必要问。”霍述彻底认清,苏白清和以前不再一样,被仇恨扭曲得面目全非。
苏白清变成這样,是他们害的。
“你恨霍家,不会救他的。”
“对。”苏白清笑了一下,“我不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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