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表哥功名录7
西北早晨、晚上气温骤降,对守夜的士兵是一個挑战。
“楚军师,這么冷的天气,你不在军帐裡待着,還出来跑步。”站岗的士兵跺着脚,這鬼天气太冷了。
楚尘刚出军帐的时候,也受不了這么寒冷的天气,练几套拳、跑几圈,身体也就暖和了。“怕打仗的时候拖累你们,我還是继续锻练,争取多杀几個敌人。”楚尘說完接着跑步,跑完之后,就用木桩练习腿力和臂力。
楚尘不管天气多寒冷每天坚持锻练,站岗士兵看着楚尘這么有毅力,忍不住也在原地踮着脚尖小跑,眼睛时刻注意周围动静,沒過一会儿,身体也不冷了,全身舒展开来。
吴将军他们看见士兵這样也沒有阻止,特殊天气特殊对待。
楚尘每個星期都找狄罗挑战一次,楚尘频繁找狄罗比武,自己感觉进步很小,长期积累下来,进步确实很大。只不過楚尘自己沒有察觉到,每次对于自己的进步都不满意,更加刻苦练习。
狄罗找吴将军诉苦,“你說這家伙怎么就认准我了呢!”狄罗心裡苦哇,他现在应付楚尘已经有些吃力,而那個家伙每次和他比试完了之后,回去都会增加训练强度,“這家伙就不是人,正常人训练到這個程度已经是极限了,這家伙每一次都能打破我所认为的极限。”
“你就认了吧!楚淮生除非打倒你,否则他会一直找你挑战。”吴将军对這事保持赞成态度,多让狄罗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再不努力训练自己,小心下次就被楚淮生打败。”吴将军大笑一声,出了军帐,楚淮生這小子对自己真能下的了狠手。
這天,天空飘下鹅毛大雪,军营裡的气氛更加紧张,大雪過后,气温降到最低点,也是敌军来犯的绝佳时机。
晚上,篝火燃烧的更加旺盛,吴将军站在营帐外,看着被烧红的半边天空,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该来的一定回来,我們已经做好了部署,你就放宽心。”离副将故作轻松,其实他心裡也忐忑。
“什么时候才能把胡人打怕,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老实,什么时候战士们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吴将军看着守岗的士兵,“有些老兵十年都沒有回家看過父母妻儿,有些老兵十三四岁就来到這裡守卫国土,有的已经化为一捧泥土。”
“你說這场仗真的還需要打二十年,老兵死了,新的士兵又会被召集到這裡,循环往复,何时是個头!”楚尘站在黑暗处,眼神晦暗不明。他希望早点结束這场战争,老百姓才能安稳度日,士兵们才能与父母、妻儿团聚。
小肥猪沉默了,他沒有办法给楚尘答复,一切都要看楚尘自己怎么决断,他永远无法给楚尘实质上的帮助。
“我還是回去多看看兵书,问你還不如问空气。”楚尘真的很无奈,這個系统猪只要和他闲聊,夸夸其谈不在话下;只要聊到和任务改变歷史的事,立刻装死。
楚尘半睡半醒间,听到外边一片嘈杂,立即起身,拿起长矛冲到外边。
“书生,你還是留在营地、驻守后方,你沒有见過血,到了战场不行。”狄罗拦着楚尘,平时他们切磋武艺,楚尘表现的不错,真正上了战场,狄罗怕楚尘当即被吓到了,直接就被人一刀砍死。
“你和离副将留守后方。”吴将军說完,就带兵上前杀敌。
三分之二的士兵涌向前线,其他全部留守后方。
“别着急,后方才是重要之地。”离副将看到楚尘想要跟着一起去,拉住楚尘,“我們现在的任务就是守住粮草。”
楚尘直接拽着离副将跑向粮草所在的地方,他怎么忘了,粮草才是重中之重,他们有足够的粮草才能与敌人抗衡。
离副将整理衣着,看着楚尘惊慌的样子,很是稀奇。“我一直以为你面对任何事,都能冷静,沒想到你也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楚尘第一次面对残酷的战争,他现在觉得脑子乱糟糟的,脑子和手脚不能同步行动。“每個人都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我也不例外,怕死、怕战败、怕辜负百姓的期望。”
“我当初刚来的时候和你一样,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像一匹受惊的战马一样,到处乱窜,经历這样事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能够坦然面对。”离副将有一些失神,像是追忆着什么。
楚尘对于這场战争并沒有多少记忆,印象最深的就是二十年后,那场彻底将敌人打败的战役。“小肥猪,我知道你沒有睡,說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沒有和我說。”楚尘心裡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這么重要时刻,小肥猪格外安静,太不正常了。
小肥猪四肢张开,瘫倒在地上,猪鼻子抵着地,就是不看楚尘。
“难道是吴将军他们会发生危险?”楚尘试问道,看看小肥猪有什么反应。
“······”小肥猪摇着猪耳朵。
“我在這场战争中会丧生?”小肥猪不会再为自己哭丧吧!這就是說今天晚上敌人会来营地。
“嗯!”小肥猪又摇了摇耳朵,“你们所有人都会丧生。”
楚尘有点不相信,所有人在這场战役裡都丧生了,楚尘不可能沒有這段记忆。
“和你直說也沒有关系,胡人出兵三分之一与吴将军他们交战,三分之二来這裡毁坏粮草,你们只有等死。”小肥猪哭丧着脸說道,“這是歷史轨迹,注定全军覆沒,你沒有办法改变歷史。”
楚尘傻眼了,“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明明可以避免的不是嗎?
“随意改变时代走向,会遭天谴,這是歷史发展必须要走的阶段,边界会向后移二百公裡,這些土地全被胡人占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遭受苦难。”小肥猪也知道這個事实很残忍,他也沒有办法,因为天谴,他只能变身成一只小猪,要靠楚尘拯救糟糠妻积累的气运修补他遭受重创的身体。
既然知道了,楚尘不能不有所作为,至少保住粮草,吴将军他们才能生存下去。“离副将,我觉得胡人這次进军有些古怪,声势营造的太大了,留這么长時間让我军做准备,這不太像他们一惯的做法吧!”
离副将仔细想想,這的确不符合他们往日行事作风。
“我推断他们目标不是打仗,而是···”楚尘将目光对准粮草。
离副将显然也想到了,他立刻召集士兵,驻守粮草。
楚尘认为這样太明显了,他走到离副将耳边說了一條建议。
离副将觉得也只能這样做,士兵们将战壕裡的雪铲完,粮草全部放进去,然后再用雪覆盖在粮草上。
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就将粮草埋在自己的脚底下,這要多感谢楚尘平日子爱折腾,挖這條战壕训练自己。
果不其然胡人率领大批人马攻入军营,胡人所到之处,所有东西全部被毁坏。
“害怕嗎?”离副将问道,第一次杀人,心裡那道关很难過,“不杀,死的只能是自己。”
离副将高举剑,指像胡人,“誓死保卫粮草。”
士兵们围住后边的营帐,告诉胡人粮草就在他们后方,但是他们不会让胡人毁坏粮草。
胡人早就打听好消息,粮草就在前面几座营帐了,“兄弟们,粮草毁了,我們就胜了,冲啊!”
胡人嘴中高声吆喝着,疯狂地朝楚尘他们进攻。
楚尘拿起长矛,舞着棍法,冲向敌军。
胡人对视一眼,這個白面小子,拿他祭刀,正合适。俩個人合起伙围攻楚尘,他们就喜歡看到小白鼠惊慌失措,想逃却逃不走,最后一刀了结小白鼠的性命。
楚尘的棍法可不像他长的這么柔弱,棍法快准狠,刚强有力。在两個胡人和他玩猫捉老鼠游戏的时候,楚尘趁其不备,长矛直插敌人胸口。楚尘忍着恶心想吐,打起精神,继续投身到杀敌的行列中。
“楚淮生,沙袋去掉。”离副将一直注意楚尘的這边的动静,看到楚尘能够独自面对敌人。他开始集中注意力,多杀一個敌人,他也赚了。
楚尘用长矛将沙袋绳子直接隔断,身体顿时轻松了好多,每杀一個人,他心裡多一份厌恶。
吴将军察觉到大事不妙,這些胡人像是和他们打拖延战,這一点也不像胡人一惯作风。“狄将军,带一队人马,赶紧回去,守护粮草。”
狄罗也察觉到胡人不对劲,立刻召集人马,杀出重围往回赶,希望還能来得及。
胡人现在和楚尘他们打起了车轮战,要耗尽他们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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