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我們天水宗弟子老实修炼、本分做人
姜心率先冲上去一拳打在吞噬者凝实的枝干上,立刻就有碎木屑四散而飞。
這些木屑离开本体之后,所携带的浓郁生机与灵力很快反哺周围的世界,让荒芜的大地重现一丝生机。
“师姐,我来烧它。”绛霄高高举起的小手指尖跳跃着一簇赤红的火焰,蓄势待发。
姜心胖揍吞噬者本体的小拳头不停,头也不抬地对绛霄說:“你去烧那些藤蔓,那裡也藏着好多灵力。”
“好咧。”绛霄一声应下,迫不及待地就把指尖的火焰引向周围痛苦扭曲的无数藤蔓。
即使是渡劫期修士,想要伤到這些藤蔓都要耗费很大力气,绛霄的火焰却沒有收到丝毫阻拦,就像是在燃烧最普通的纸张,丝滑得不行。
這些火焰飞快朝四周蔓延,很快,覆盖整個空间的藤蔓都被火焰点燃。
它们与吞噬者侵入天成灵界的這一部分本体休戚与共,不可切断,无处可逃,全都在熊熊烈火中痛苦地扭曲起来。
噼裡啪啦的烈火灼烧下,恍惚能听见藤蔓发出的哀嚎。
万裡红目瞪口呆地望着這一幕,怎么看绛霄都只有炼气一层,实在是难以理解。
她慢慢朝二长老等人所在的地方靠近,尚有一段距离时,恢复人形的敖煜打出一道雷电,拦住她的脚步。
万裡红被迫停下,露出一個友善的笑:“道友不必紧张,你方有如此强悍的战力,我哪還敢有什么歪心思?”
敖煜不吃這一套,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在憋什么坏。”
万裡红自知理亏,不再上前,就停在原地冲二长老道:“刚刚是一场误会,我在這裡给道友赔個不是。”
說完她竟真的作揖致歉。
能屈能伸,怪不得能在极度重男轻女的千裡一丈青族中杀出重围,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族长。
二长老向来欣赏這样的强者,笑盈盈地說:“你是想来问心心和绛霄的事吧?”
万裡红的视线跟着二长老的目光依次扫過两個小家伙,猜到這是他们俩的名字,点头承认了:“道友聪慧過人,一猜就中。我确实对這两個孩子的身份感到好奇,为何他们能对付……”
說到一半,万裡红尴尬地停下。
她有心理阴影,不甘心再称对方为“尊上”,又不敢直呼“吞噬者”的代号。
除了万裡红以外,幸存的密岘、戈创和金宗云,以及算二长老這一方的牧子淞、敖煜和秋叶落都有同样的疑问,全都投来探究的目光。
二长老沒在這上面为难万裡红,双手一摊,当着众人的面甩锅:“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散修。”
万裡红心想你骗鬼呢?
普普通通的散修能有逐月那尊杀神的剑意护体?
你该不会也是天水宗的吧?
万裡红越看越觉得像,脱口而出:“你是天水宗弟子?”
二长老脸色微变。
她還沒来得及表态,敖煜就先暴躁反驳:“你少胡說八道、污人清白!芝芝怎么可能和天水宗有关系!”
牧子淞难得跟他统一战线:“芝芝清清白白一姑娘,岂容得你這般造谣?”
虽然六长老出门在外也不敢轻易表明身份,但现在听到别人如此看轻他们天水宗,他身为天水宗长老,该维护的宗门尊严還是得维护:“我們天水宗沒你们說得這么不堪吧?”
敖煜冷哼一声:“你们天水宗的不堪,我們說都說不出。”
天水宗众人:“……”
六长老不服:“我們天水宗怎么你们了?我們老实修炼、本分做人……”
牧子淞打断他:“那你先把当年天水宗从妖域带走的神木种子還给我們。”
神木种子都已经种下、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快要开化灵智了,怎么可能還给他们?
六长老想不出反驳之词,给几個小辈使眼色。
宁曜几人只有金丹期,哪敢开口怼渡劫期大能。
唯有做惯了神棍的林宴脸皮最后、胆子最大。
他看了一会儿姜心和绛霄后,对牧子淞說:“前辈,你们還是靠着我师弟师妹获救的呢。”
六长老大喜,顿时斗志昂扬:“对啊!沒心心和绛霄,你们小命早沒了!”
牧子淞等人紧咬牙关,愣是沒能再反驳。
眼看這些妖族的注意力被转移,秋叶落捏了捏眉心,把话题带回来:“顾倾芝怎么会有逐月的剑意防身?”
六长老偷瞄二长老,不敢轻易戳穿亲师姐的伪装。
二长老避重就轻地說:“是他非要给我的。”
敖煜和牧子淞同时戒备起来:“逐月非要给你剑意防身?为何非要给你?”
“他怕我在外面遇上强敌应对不来,给了我好多剑意防身。我說過我不要的,真的,你们信我。”二长老娇滴滴地给敖煜跟牧子淞撒娇,那叫一個为难与无奈。
六长老默默别开脸,实在是不想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是师姐不想要师父的剑意嗎?
那是师姐想要师父分出一抹神魂住进她的桃花手串裡,一旦她遇上强敌,這抹渡劫期神魂就强势登场,助她退敌。
一抹有自我意识的神识可比纯粹的剑意可怕多了。
虽然神魂在手串裡时可以沉睡,不必时时刻刻看二长老跟人在外面调情,但逐月道尊怕他一不小心打死二长老的那些道侣,還是拒绝了這一要求。
面对众人的提问,二长老隐去了后面的事,显得自己相当无辜。
牧子淞与敖煜皆是面露愠色,暗骂逐月道尊不要脸:“逐月都多大年纪了,還惦记芝芝?”
“他们天水宗从上到下就沒一個好的!”
“就是!”
鉴于二长老是媚修,众人很自然地想偏了。
万裡红误会了二长老和逐月道尊之间的关系,還有些惊讶,亏她還以为逐月道尊是個清心寡欲之人。
她的思绪飘散了一瞬,又很快回来,重新问起姜心与绛霄的身份。
只不過這次她询问的是六长老:“你是這两個孩子的长辈,你总该知道他们为何如此神异吧?”
六长老一句话就给顶了回去:“你们家宝贝的秘密是别人随便一问就能和盘托出的嗎?”
万裡红:“……”得,问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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