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大老爷驾到
刘佩和两位老人闲聊了几句,就看到一個中年壮汉穿着一身短衣裳,快步向這裡走来。少妇在她身后不远处跟着。刘佩心裡估算着這大概就是村长了。看他一身的短衣裳,估计也是下地干农活去了。
那人离着老远看刘佩這一身装扮就不是凡品,在加上那少妇先入为主的介绍,心裡边已经认定了刘佩肯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怕是出来游玩的。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拱手說道:“见過公子爷。在下是清河村的村长,我姓张。公子爷唤我老张就好。不知公子爷到我們清河村有何贵干?”
刘佩为了加强对方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就微微扬起下巴,有些急躁的說道:“我是来山东访友的。昨天夜裡错過了宿头。却不想夜裡走路不小心折断了马腿!我走了好长的路才到這裡,想买匹马去济南。你可能买到马匹?”
刘佩的态度也是他反复精心推算過的。要知道读书人在明朝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尤其是举人和进士。按正常情况来說,举人就已经有做官的资格。虽然未必能做到正印官,但是一些实权官也做得到。所以,他倨傲点說话反而更沒有破绽。
果然那张村长被他唬住了。皱着眉头說道:“公子這可难为我了。我們這村子裡哪裡有马匹!不過济南城边倒是有骡马市。公子若是要买马怕是要到那裡去买。”
刘佩摇摇头說道:“還有十几裡地呢,我的包袱颇为沉重,如何走得過去?不如這样吧。”刘佩說着从怀裡掏出一個小银鱼。這小银鱼是他在網上订购的,是用工业银打造的。刘慧在網上查询到一般大户人家赏赐人,多用這些打造的比较精致的小件银制品。
一個小银鱼大概半两左右,裡面還掺了其他东西。而且工业银也不贵,一克才三块五。這一條小银鱼大概也就价值50块钱左右。刘佩還是拿得出手的。
刘佩接着說道:“村子裡应该有牛车吧?劳烦村长差人将我送到骡马市。這点东西就送给他做個跑腿钱吧。”
张村长一辈子见過不少银子,但是這么精致的小银鱼确实沒见過!拿到手裡一掂量就大约知道了重量,不由得心中暗喜!雇佣一辆牛车出去十几裡地,打赏個二三十文钱也就差不多了。可這一條小银鱼差不多要半两重,而且做的這么精致,說不定還能多换一点铜钱。当下立刻沒口子的答应,转身快步离去。
不一会儿,村长牵着牛车,带着两個小伙子回来了。张村长指着一個年岁小的小伙子說道:“公子,车给您备好了。這是我二儿子张德。骡马市那边他去過几次,路熟得很!叫他载您去就行。”
刘佩满意的点点头說道:“很好。多谢村长了。”
村长连忙赔笑着說道:“该当的!该当的!”還手脚麻利的引拎起地上沉重的包裹,轻轻放在牛车上。
刘佩和张德各自坐在一侧车辕上,赶着老牛往前走,村长和另外一個儿子還送出挺远。村长還一個劲儿的叮嘱张德路上要小心,侍候好公子。
车子拐過屋角,刘佩心裡就长出了一口气!一阵风刮来,刘佩听到村长对另外儿一個儿子說道:“你赶紧顺着公子来的路去寻找一批断了腿的马!那公子财大气粗不在乎,咱可不行!牵回来养好伤能换不少银子!就是治不好也能有几顿好肉吃!”
刘佩听了心裡一笑,暗道這马恐怕你是找不到了!刘佩心裡放松下来,就回头去和张德說话。张家二小子只是個沒见過世面的半大小子,在刘佩的套路之下被套出了不少济南城裡的情报。這让刘佩对自己的這次行动又增添了不少信心。
经過一番跋涉,两人赶到了济南城外的骡马市。這骡马市听起来名字很大,实际上占地方却不大。只是用草围子围着的一片地,越過草围子還能看到裡面搭着不少马棚。一股牲畜粪便味道远远的就飘了過来。
两人下了车,张德說道:“公子爷你在這裡稍候,我马上喊人出来。”
原来在路上的时候,刘佩早就套出了不少情报。其中一條就是他们赶车的牛,就是前年在這骡马市上买的,而且那马贩子還和他们家多少多少沾点亲。所以张德想把這個买卖介绍给他。而刘佩也不愿意過多的接触陌生人,所以两人可谓一拍即合。
刘佩围着牛车绕了几圈,活动一下腿脚。就看见张德陪着一個人走出来,一路上還在指手画脚的說些什么。那個人身躯倒是十分胖大,裹着一件老羊皮袄,黑色的布裤被大腿撑得鼓鼓的,脚下却穿着一双皮靴。再往脸上看去也是一脸的横肉,但是快被肥肉挤沒了的眼睛却是精光四射。
刘佩知道這种人最是难对付。像這些商贩。整日裡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非常难以糊弄。刘飞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
果然。那人還沒到近前就开始上下打量着刘佩。好在出自后世的薄毛呢料子在這裡却是举世难寻!這個马贩子的眼睛也被粘在這衣服料上,再不下来了。显然是被唬住了!
两人走到近前,那马贩子拱手笑道:“這位公子爷可是要买马?好教公子得知,咱家這裡倒是有几匹好马,绝对配得上公子的身份!”
芦荟知道像這些商人,尤其是這种长途倒卖的商贩,在有明一朝的地位极为低下,特别是這种整日和牲畜打交道的腌攅行当,最不讨读书人喜歡。于是他就拿起架子背着双手,說道:“不错,正是要买马。若是有合适的,少不了你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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