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它拔地参天,气势磅礴,最高处是五個形状各异的山峰,在靠北面的两座山峰间有一座长长的吊桥相连。
师徒二人慢慢向山上走去,不知不觉看到在山路右边树立着一块板状石头,上刻:指佛针。并有一箭头指向左边。顺着箭头方向看去,在這條干涸的河沟对面横卧着一块巨石,上写“真佛石”。在沟底河床中央還有另一块巨石,上写:巨佛石。
师徒二人也沒有看出什么名堂,就匆匆而過。
不觉又到一座石板小房前,旁边立一块板状巨石路标,箭头左边指向:通天壁,右边指向:盘龙道。
登顶心切,无疑選擇“通天壁”离峰顶最近,直通山顶。
抬眼望去,红褐色的石砌登山台阶直通半山腰,台阶正好修建主峰前面一座低矮的小山山梁的脊背上,随山梁上下跌宕起伏。行人走在上面犹如在一條长长巨龙背上攀登,真是大自然的天造地设,更是古佛僧人的慧眼独具,把攀登山峰的道路选在了這裡,這也是整座山峰的灵性所在。
师徒二人边走边說,终于来到了山顶。
蓦然间,再抬头眺望主峰,悬崖峭壁,突兀而出,怪石林立,威武雄壮,更凸现出主峰的粗旷和阳刚,如巨人,如天神,一座神山的气质油然浮出
而且,在主峰之上。那盛传的七级浮屠塔也是格外的显眼,放眼望去塔顶直通苍天,塔身仙雾缭绕,巍峨壮观!
见状,韩延锋再也忍不住直接飞了上去。
糊涂仙看着猴急的韩延锋,也忍不住笑了笑,便也跟着飞了上去。
来到主峰峰顶,七级浮屠塔的面前。师徒二人却是止住脚步,惊奇的看着這附近的景观。
师徒二人走近才现,這座塔的周围竟然闪耀着淡淡的金光。在塔大门的上方,一面玉镜之上神奇的显示着‘七级浮屠’四個银白色的大字。
显得神圣而又奇异。
在塔门的左侧,一座石佛像伫立着,石佛手拿着一串念珠,正在闭着眼微笑。给人一种祥和温暖的感觉。
行人和游僧在进入佛塔之前都对着這個石佛像进行礼拜,师徒二人走了過去也跟着拜了拜,毕竟不能失了礼数。
进入七级浮屠塔,师徒二人惊奇的现此塔只有一层,却并非是字面上的七层。
塔的内裡极其宽阔高广,就连走步的声音都一直回荡不散。塔中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铜佛像,让人望而却步。
看着這些铜像,韩延锋皱眉道:“我怎么看這些铜像都与整個塔格格不入,這种感觉真奇怪。”
糊涂仙說道:“我們又不是来参观這裡的景色的,你注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琼瑶仙子。”
韩延锋无语道:“那個绝命怨女只告诉我們琼瑶仙子穿着一身白衣,穿白衣的女子多了去了,我們怎么找?”他看着周围的人,接着說道:“哪有穿着白衣的女子啊,一個都沒有。”
糊涂仙砸了咂嘴,仔细观察一下,现還真沒有一個穿着白衣的人。
就在此时,一個佝偻着身体的老者走到师徒几人的身边,他眯着眼說道:“来這裡的人皆知不能穿着白衣进入七级浮屠塔之内,看来几位是第一次来啊。”
這個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但是却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韩延锋警惕的看着這個老人,问道:“穿白色的衣服和拜佛礼佛有什么关系?”
老人指了指上空,神秘兮兮的說道:“這你得问问上面那层的人。”
說完,這個老者竟然突然消失了!
韩延锋露出震惊的样子,而且他现周围的人似乎都沒有看到刚刚出现的這位老者。
对此,韩延锋惊呼道:“莫不是刚刚那老人就是传說中的塔中人?”
韩延锋望着上方空秃秃的一片,似是自說自话,疑惑道:“這裡只有一层,哪還有其他的层面呀?”
韩延锋仔细注视着周围,依然疑惑不解:“师傅你有沒有现,来這裡拜祭的人似乎都有专一的目标。這些人都跪在不同的铜佛像面前进行礼拜。”
糊涂仙眼中露出奇异的眼神,突然笑道:“那老者說话的声音,很像是曾经我认识的一個人。”
韩延锋露出疑惑的目光,迷茫不解。
糊涂仙說道:“我认识的那個故人叫做韩铁花,他后来成为了佛陀。”
经過糊涂仙這么一說,韩延锋不解的說道:“如果刚刚那個驼背老者真的是韩铁花,那么便不是传說中一直守护在這裡的塔中人了。既然不是塔中人,为什么要留在這裡呢?”
“我非塔中人,却是塔中佛。一切疑问,只要你们能到达本塔的第二层便可以揭晓。”
老者的声音回绕在师徒二人的耳边,经他這么一說,师徒二人也確認了此人便是韩铁花。
“你說明白一些啊。這上面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层面,你让我們怎么找啊?”韩延锋大喊了一声,惹得周围的人一阵侧目,都以为他是疯子呢。
韩铁花淡淡的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這话說的让韩延锋摸不着头脑,糊涂仙露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思考了片刻,他朗声說道:“佛法认为法界即是妙明真心,一切事物完全是自心的显现,然后安立一個假名。人把自己的思维意识当做自己心,把**当自己身。才导致轮回不已。打個比方,一根绳子,在某些人的眼中是行凶的工具,在某些人的眼裡是救人的工具,在某些人的眼裡什么都不是,在某些人的眼裡可以用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某些人的眼裡却是救命的稻草。绳子只是绳子,是每一個众生自己内心的变化让绳子成为了不同的代言,一切现象也因为心中的想法不同而成为内心错误幻想的投影。”
“也就是說,我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韩延锋說道。
就在此时,似乎是为了印证糊涂仙的說法。塔中的景物突然变化,那许多的铜佛像突然变成一尊大佛,而众人也都在向着這一尊大佛进行礼拜。
這也是一尊佛像,看到這尊佛像的时候糊涂仙露出惊讶的样子。不是因为许多佛像变成一尊佛像而惊讶,而是惊讶這尊佛像竟然是韩铁花成佛时的样子。
就在糊涂仙惊讶的时候,那佝偻老者的形象又从佛像之上浮现而出。化为驼背老者的韩铁花微笑着走到师徒二人面前,淡淡的說道:“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他刚說完,一條长梯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的眼前。
师徒二人惊讶的看着這突然显现的长梯,韩铁花笑道:“去吧,长梯的上面就是七级浮屠塔的第二层。”
韩延锋露出怀疑的目光看着韩铁花,說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這個楼梯弄出来,害得我們师徒思考了這么久。而且,我怎么觉得你很诡异,甚至诡异的有些可怕。”
韩铁花說道:“你对我产生恐惧,是因为你的身份被佛光克制。”
韩延锋不解道:“我的身份和佛光又有什么关系?”
韩铁花笑着看向糊涂仙,糊涂仙也笑着看着他。韩铁花点了点头,随即說道:“现在還不是告诉你真相的时候。”
“這……为什么?”韩延锋轻咦了一声,率先向着眼前的楼梯上走去。
师徒二人通過楼梯来到了七级浮屠塔的第二层,這裡是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房间,房间不算太大,地上摆放着许多经书。
韩延锋好奇的拿起一本经书看了起来,却现這本书是无字经书。
就在韩延锋面对无字经书而疑惑不解的时候,一段话突然在书页上一闪而逝,被韩延锋记了下来。
看着韩延锋震惊的模样,糊涂仙疑惑道:“你看到了什么?”
韩延锋說道:“刚刚我在這本无字经书上现了一段文字,但却一闪而逝。”
“什么字一闪而逝啊?”糊涂仙问道。
韩延锋若有所思,說道:“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
糊涂仙眨了眨眼,說道:“這句话你能理解,不就是說一切随缘的意思嗎。你为什么露出震惊的样子?”
韩延锋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這句话沒有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
“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韩铁花突然出现在這個房间,微笑着对着韩延锋說道。
韩延锋惊讶的看着他,說道:“韩大叔,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沒的?”
韩铁花摇头笑道:“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韩铁花,现在的我是明心志佛。”
韩延锋笑道:“嘿,明心志佛,這名字真奇怪。你是来表明心志的嗎?”
韩铁花轻叹了一声,說道:“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我愿以己身来明志众生。”
韩延锋听得头大,无语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能不能好好說话。你這些话我听不懂啊。”
韩铁花笑道:“该懂的时候自然就懂了。”
韩延锋更加无语,便也不管太多,直接问道:“我們师徒来這裡的目的是为了找琼瑶仙子的,您可有见過她?”
韩铁花点了点头,說道:“我知道你们来這裡的目的了,其实升仙谣已经被你拿在了手中。”
韩延锋看着自己手中的无字经书,震惊的說道:“這個就是所谓的升仙谣?”
韩铁花微笑着点了点头,身体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美丽动人的白衣女子。
“我去,什么情况!你是韩大叔,還是明心志佛?难道你就是琼瑶仙子?怎么這么乱!”韩延锋一脸震惊的說道。
糊涂仙别有深意的看着韩铁花所变成的白衣女子,问道:“你是人,還是佛,亦或是仙?”
“我曾经是韩铁花,刚刚是明心志佛,现在亦是琼瑶仙子。数月前我见到過绝命怨女,便知道今日你们会来此借我的升仙谣。我可以将升仙谣借给你们,不過你们要铭记一句话。”
“什么话?”韩延锋等不急问道。
琼瑶仙子目光深邃的看着糊涂仙,一字一字的說道:“一沙一世界,一尘一劫!”
闻言,糊涂仙身体顿时一震!
糊涂仙难以相信的看着琼瑶仙子,說道:“是你?”
“是我!”琼瑶仙子一脸深情的看着他。
說完,两人便同时消失了。
“哎呦,师傅和那琼瑶仙子似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韩延锋极其夸张的大嚷一声。
但是紧接着韩延锋突然做出捧心状,嘿嘿笑道:“我想,师傅和琼瑶仙子曾经一定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接着韩延锋却一脸凝重,自說自话沉声道:“师傅說了句是你,而琼瑶仙子却說了一句是我。這两個字看似简单,但却隐含着很深的寓意。似乎,两位前辈有意提醒着我們一些事情!”
撇开這韩延锋沒节操很闷骚的家伙胡乱瞎猜不說,此时糊涂仙已经与琼瑶仙子来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是一個如仙境一般美好的地方。四散的柔和光芒令阳光黯然失色,笼罩着梦幻般地气息。淡淡的烟雾不知从何处飘来,袅绕在一池碧水之上。金光反射于碧波之上,几尾锦鲤划开水面,金色的光芒碎裂后又归于平静。天籁若有若无,金庭玉柱,屋檐在浓郁的绿色中显现,金碧辉煌。金色与绿色辉映,一切好似朦胧之中的梦境,又如云端仙境。
糊涂仙与琼瑶仙子在這裡并肩漫步,走在缭缭的仙雾坏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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