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抓着她的手,我們回房休息
而始作俑者靠着椅子,膝上一條细绒毛毯,阳光倾泻,好似睫毛上都跳动着一层浅金。
伴随着轻缓得叩门声,“五爷,医生来了。”
“那我先回房。”江锦上起身,唐菀亦起来送他,医生四十多岁,還带了個助手,非常客气地和唐菀打了招呼,才跟着江锦上回屋。
唐菀心裡乱哄哄的,也沒心思工作,干脆在院子裡转悠了几圈。
“大哥,請问這個是什么花?”唐菀看向拿着粉色小喷壶的黑衣男人,她是做头面的,绝大部分花草都认识,因为要画图样,却也不是全部识得。
“這個是……”江家人客气回答。
此时江锦上房间的门并未关上,院子裡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而医生和他的对话,唐菀也听了個大概。
无非是让他静养,注意休息,還有些平时需要注意的事,因为是老生常谈,江锦上心思又在外面,并沒入耳,倒是唐菀听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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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中饭的时候,唐菀才說中午约了人,不在家吃了。
江锦上拿着小棍儿,逗弄着鸟,唐家廊檐下悬挂了两個鸟笼,裡面有老爷子养的两只画眉。
他余光瞥见墙角還有些渔具一类的,都是老人家平时消遣打发時間用的。
不是有句话叫做“钓鱼穷三年,养鸟毁一生”?
他对此沒兴趣,自然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歡追求這些,最主要的是有些人年纪轻轻就喜歡這個,现在生活节奏這么快,這些人怕是真闲的。
余光瞥见唐菀换了衣服出门,简洁黑色小西装,紧身包臀裙,内搭白色衬衣,简约而端庄,姣好身材一览无遗。
江锦上目光从她纤细的腰肢上晃過,棍子下手沒個准儿,一下子戳到画眉身上,這鸟叫声本就大,被他戳得狠了——
“秋秋秋——”扑棱着翅膀。
這种声音是在告诉主人:我特么害怕啊!
江锦上只是客人,两人关系也沒到那個地步,自然也不方便问她去做什么,好在唐老开口了,“出去见陈经理?”
“嗯,谈点事,要不要糕点,我回头正好给您带点。”
“行啊。”
……
唐菀离开后,唐老才佯装不经心得走到江锦上身边,“這陈经理四十多了,她工作室的合作伙伴,早就结婚了,孩子马上读高中,他们夫妻感情挺好的,還来带孩子来家裡吃過几顿饭。”
变相告诉江锦上:
你不要担心,我們家菀菀和他沒关系,我還是看好你俩的。
不過唐菀不在,老爷子就撒开了欢,拍着江锦上的肩膀,“小五啊,昨晚喝得不尽兴,下午也沒事,咱们今天一醉方休。”
說着就把梅子酒给拿了出来。
*
唐菀出去谈工作,两個方面的事,一個是有公司想收购他们工作室,并入大公司,平台资源自然不同,但也意味着你会失去对工作室的所有权,有利有弊。
“這件事我再想想吧。”
陈经理早就料到了,只是一笑,“最近唐老的身体怎么样?听說前段時間为了出院,在病房裡差点给医生表演太极。”
唐菀眼皮突突一跳,“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說了,我的外甥女在医院做护士的,你忘了?”
唐菀這才恍然点头。
“唐老如果沒什么事,我這裡有個项目,你看看要不要接?一部古装剧,据說要投资两個亿,清宫剧,我回头把资料发给你,你好好看看。”
“清宫剧,只怕任务也很重,爷爷那边离不开人,我怕沒那么多精力。”
“对方目前只接洽了我們工作室,很有诚意,還在筹备阶段,時間還有很多,开出的价格也特别优厚。”
“我想想吧。”
……
唐菀吃完饭回家還不到两点,刚进了家门就听到自家爷爷在說话,声音含混,显然是喝多了。
“小姐,你回来啦!”陈妈一脸局促。
“他又喝了?您怎么不拦着点啊。”
“我這拦不住啊。”陈妈一脸抱歉。
唐菀快步进入客厅,這才发现,某人自己喝就罢了,還拉着江锦上一起,瞧着她回来,還笑着冲她招手,“菀菀回来啦,吃饭沒,快点過来陪我喝一杯。”
“您别喝了!”唐菀蹙眉,真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夺了他的酒杯,让人扶他回房,
“身体什么样自個儿不清楚啊,喝两杯就算了,你居然把一瓶都喝完了!”
“你還拉着五爷和你一起喝,他身体不宜過多碰酒!”唐菀觉得他不爱惜身体,說话都比寻常大声些。
她回来的时候,江锦上显然是有些醉了,握着酒杯,正打算将酒水往嘴边送,此时她冷眼扫過来,他瞳仁漆黑,透着股与世无争的干净。
江家人之前一直在劝他少喝点,某人沒听。
此时却瞧见,江锦上乖乖将杯子放下,颇为乖巧得坐好。
脸上就差写两個字:我乖。
他喝完酒怎么是這样的啊,唐菀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其实两人都醉了,唐菀扶着老爷子回屋,到了前厅,才发现江锦上還在。
“怎么不扶他回房休息。”唐菀看向江家人。
“不肯走。”江家人也沒办法啊。
要是家中那位在,肯定直接說:“不走?绑起来架回去!”
可现在沒人在啊,几人肯定不敢妄动。
“五爷,回去休息嗎?”唐菀语气温软,此时刻意放缓,像是哄着谁。
“嗯。”江锦上点头,只是起身有些趔趄,唐菀刚伸手扶他,手被他抓住……
紧紧握在手裡。
他呼吸带着酒气,热浪徐徐,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說道,“我們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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