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1 就怕本性难移,“京城车王”本王(3更)
江承嗣原本正在工作,司屿山叩开了他办公室的门,“爸?”
在公司裡,若是人前,他也会称呼一声司先生或者司总,如今只有他们两人,便沒那么多避忌。
“您有事?”江承嗣刚想起身给他倒杯水。
“别忙了,看看這個吧。”司屿山将手机递给他。
【江三少与四爷生父露面,发生争执惊动警方】
而此时江承嗣手机震动,老太太打来的电话,让他中午回家吃饭。
“爸,我中午回去一趟,筱筱那边……”多年沒出现,江承嗣也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我們這裡你不用担心,孩子我也会让人寸步不离守着。”
江兆林以前在商圈名声不算好,现在接近孩子,难免让人心生警惕。
“谢谢爸。”
“你先去吧,公司的事我来处理就行。”
司屿山本身就是嘴硬心软的人,江承嗣這些年一直住在司家,加上外孙女出生,和他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家庭、工作各個方面照顾,說是女婿,其实和亲儿子也沒两眼。
江承嗣走得匆忙,沒想到刚到公司门口,就遇到了记者。
這群人也是過来碰碰运气,既然遇到了,肯定不会就這么放他离开,“四爷,關於江兆林,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江承嗣只是冷淡得說了句:
“這個人和我有关系嗎?”
记者以为他会委婉些,可他们忘了,面前這人是江承嗣,就算进了商场,学会了扮猪吃老虎,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不可能变。
记者被堵得不知该說什么,只能看着他离开。
而此时的楼上,司屿山也得知了他回怼记者的话:
“先生,四爷這行事风格還真是……从来沒变過,只怕有人又要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了。”
就算大家都知道,江承嗣与江兆林早已断绝父子关系,也喜歡反复拿這件事出来炒冷饭,总有人愿意看這类八卦。
角度无非两种,說江兆林活该,或者江承嗣攀上高枝,不认生父,冷血无情。
只要足够吸引眼球,某些营销号和媒体,哪裡管真相是什么?
司屿山倒是一笑:
“媒体那边你去打声招呼,這件事不想听到什么不干净的声音传出来。”
“别人家的事,這些人可真是够操心的。”
“他们了解承嗣嗎?了解江家嗎?有八卦,胡编乱造的時間,不如想着多挣点钱,把自己生活過得好一点。”
這么多年,司屿山沒少“训斥”江承嗣,工作、生活都有。
他自己說可以……
可是别人诽谤他的女婿,這就不行了!
**
江家老宅
原本每逢初一十五,沒有特殊情况,大家都会相聚老宅陪老太太吃顿饭,今日比较特殊,因为江兆林的事,临时聚餐。
当他到老宅时,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江瑟瑟坐在那辆电动的三轮小摩托裡。
可能是动力不太足,江小歪则正在后面推着她跑,倒是玩得挺开心。
江小歪哼哧哼哧的推着摩托车,出了一头汗。
江江坐在边上,正低头玩着魔方,他马上要升入初中,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模样,看到江承嗣也不似以前,冲過来就要抱。
“四叔。”
“好好看着他们。”江承嗣指的自然是院中正在玩耍的弟妹。
江承嗣进屋后,原本正和老太太說话的陶陶也起身,和他打了招呼,“我出去看看慕棠和瑟瑟。”
陶陶出来后,站在江江身边,瞥了眼他手中的魔方,沒作声。
江江余光看了眼身侧的妹妹,有点郁闷……
他们不是龙凤胎嗎?他還是哥哥啊,为什么从去年开始,陶陶就开始长個子了,他隐隐觉得,她的個子要超過自己了……
如今为了长個子,平衡营养,连挑食的毛病都改了。
……
江承嗣坐下后,又看了眼屋外,正在开摩托车的江瑟瑟,“哥,瑟瑟沒事吧?受伤了嗎?”
“沒有,可能收到了一些惊吓。”江时亦看着在院中的女儿,眼神变得越发温柔,“小五之前提醒了我一次,我应该更加注意的。”
怎么都沒想到,已经被警告過了,他還敢再来。
這次甚至吓到了孩子。
如果真的是诚心想看孩子,江时亦虽然不喜歡他,也不会做得太绝,亲爷爷這個身份,总归无法改变。
可他今天完全就沒照顾到孩子的感受,就跟他们小时候一样,他只是希望孩子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
自以为是的好……
說到底,那都是自私!
“我就知道,就算過去再多年,江山易改禀性也难移。”江承嗣气得咬牙,“我是真的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他们两人的母亲,說是坏人嗎?似乎沒做過坏事。
可是懦弱顺从,几乎从不反抗江兆林,又似乎很难說她是個合格的母亲。
“其实……”老太太低咳两声,“他们在五年前离婚了,大概是承嗣结婚之前,她来找過我一次,說是沒脸见你们兄弟两個,而且你当时要结婚,就沒让我告诉你们……”
江承嗣愣了下,江时亦脸上倒是仍旧沒什么情绪波动。
“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沒离婚,反而是在承嗣结婚前,把婚离掉了,之前他還一直找我,希望我帮他,又說改過自新了……”江震寰叹息着。
“我当时還在想该如何打发他,突然就不找我了,我当时還好奇,后来听說他们离婚,大概就是明白了。”
“可能他当时還想着,在你结婚时做点什么,如果离婚的事爆出来,肯定又觉得沒脸,闹着离婚,也就顾不上你结婚的事,所以才消停了。”
江锦上点头,“這次恐怕是因为他办厂,资金链出了状况。”
“圈子就這么大,今天的事出来后,很多人告诉我,他在到处借钱,這個时候接近孩子,很难不让人多想,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了,却给瑟瑟买了价值不菲的手表。”
想送孩子东西无可厚非,只是他的目的有些明显了。
“其实他前几年生意還行,赚得也不少。”
“业内有人說,前几年生意好,是因为他搞了走私货,這几年打走私比较严,导致生意不太好。”江宴廷无奈,“他一出现,各种消息都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
**
有了司屿山私下处理,火星還沒窜起来,就被掐灭了,只是江承嗣這番话,却在圈子裡传开了。
這么多年,這算是江承嗣第一次回应父子关系。
而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原本江兆林只是资金链紧张,却因为他這一句话,资金链直接断了!
原本答应借钱给他的人,纷纷寻了各种理由推脱搪塞。
他此时手中還有一些不动产,想要变现填补资金链,可是短時間变现不动产,必然会亏很多,饶是他愿意承担亏损,也得有人要才行。
别說借钱了,有人甚至直接把他电话拉黑,好不容易遇到個接听电话的:
“江总啊,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业内的风向……大家都不敢冒险啊。”
“你這厂子啊,早点转出去吧,可能還有人要,要不然真的就彻底烂在手裡了。”
“虽然江家、司家沒放出声,可圈内都怕得罪他们,恐怕沒人肯帮你了。”
江承嗣以前从未公开谈過這些,不少人都觉得,怎么說都是生父,也许现在维持着关系,以后還能攀上江承嗣,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大家肯定一哄而散!
……
江兆林接近江瑟瑟,目的确实不单纯,无非就是想讨好孩子,接近江时亦他们,为自己谋條后路。
现在倒好,被打了一顿不說,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厂子都搭进去了。
他伸手揉了揉小臂,被江小歪咬了一口的地方,牙印看不见,却留了一圈咬痕。
這对父子俩简直跟他有仇。
上次是江锦上,這次又是他儿子,真是哪儿都有他们!
再仔细回想当年的事……
如果不是唐菀,自己女儿也不会出事,被车撞了,落下终生残疾,還得进去坐牢,几年前江承嗣结婚,他就想找他,与妻子发生争执,妻子也离他而去,真的变成妻离子散了!
仔细想来,似乎所有事情都是从唐菀到京城才开始的。
他现在就是想跟自己儿子孙女团聚,他们還是阴魂不散,真的是想要他死嗎?
思及至此,搓揉咬痕的手指不断收紧,到最后……
指甲倏得用力,居然生生掐进了肉裡。
眼神也变得越发阴鸷可怖。
**
江家老宅這边,老太太似乎不太愿意继续讨论江兆林,听着心裡不舒服。
“孩子沒事就行,瑟瑟不如留在我這裡,正好陪陪我,你们夫妻俩总是带着她去实验室,会把孩子闷坏的。”老太太笑道,“我就不信,他還敢来我這裡?”
“那我回去给她收拾几件衣服。”林鹿呦点头应下了,“瑟瑟前几天還說想您了,我也正想着,送她過来住几天。”
“我最近要弄展出,估计慕棠也要经常送過来了。”唐菀笑道,孩子在一起,也能做個伴。
江锦上和唐菀在江小歪三岁时,就搬出了老宅,住进了新婚时购置的观塘别苑,现在是偶尔過来小住。
“行啊,我巴不得孩子留在這裡陪我。”老太太倒是挺高兴。
江兆林的事,大家只能多注意,也警告過了,一個大活人,又不可能让他凭空消失,只能他们自己多注意点。
快吃午饭时,几個孩子才进了屋,江小歪出了一头汗,江锦上带他洗了把脸,這小家伙倒好,直接粘着江承嗣坐下了。
“四伯,我想挨着你坐。”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江承嗣心底却警铃大作,這小子又想干嘛?
“行啊,你跟我坐。”
江小歪坐下后,江锦上刚给他剥了两只虾,他就把虾肉递给了江承嗣,“四伯,您吃虾。”
江承嗣看看碗裡的虾,又看看江锦上……
這可是江小五剥的啊!
有生之年,居然能吃到他剥的虾。
“慕棠,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江承嗣也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就是谢谢四伯送我的摩托车,爸妈說了,别人送东西,一定要心怀感激。”
“這么乖啊。”江承嗣便心安理得吃了虾肉,還說了一句,“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虾。”
江锦上脸都黑了,扯了湿纸巾擦了擦手纸。
混小子,我给你拿了那么久的靶子,又帮你洗脸,给你剥虾,你倒好,屁股一撅,跑去给别人献殷勤?
江锦上也不理他,转身,给江瑟瑟剥虾,倒是江瑟瑟无形中成了最大的赢家。
這顿饭吃得差不多了,江承嗣也放下了筷子。
“四伯,您吃饱啦?”
“嗯。”江承嗣此时還觉得,沒白疼這個小侄子。
“四伯,您說四個轮子的车好玩嗎?我看卷卷开的车,都是四個轮子的,我觉得還挺帅的。”
江承嗣:“……”
好小子,原来是在這裡等着他啊。
“你喜歡车,让你爸给你买啊。”江承嗣准备把這個球抛给江锦上。
江小歪却說了句:“因为你是‘京城车王’啊,你比较懂车,我爸不懂這些。”
“谁告诉你的?”
“干爹啊,他說這個世上沒人比你更懂如何开车了。”
“……”
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儿啊。
阮梦西是江小歪的干妈,這干爹肯定就是祁则衍了。
江承嗣气结,祁则衍,你丫個混蛋!
老太太不明所以,听了半天,才问了句,“卷卷是谁啊?辅导班新认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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