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4 撞上门找死,小爷是来索你命的(25更)
男人手机震动起来,便扭头接听起来,“喂,庆哥——”
“怎么样了?”
“目标人物出现一個,和想的一样。”
“你那边沒什么問題吧?”
“沒事。”
就是特么遇到個傻逼!
霍然低头继续吃着冰棍儿,余光却一直在盯着他。
而此时唐菀、沈疏词也出现了,与林鹿呦汇合,三人正站在门口聊天,对于即将发生的危险,显然都不知情。
“我看前几天都是三哥来接孩子,难得遇到你。”唐菀打量着林鹿呦,“我怎么觉得最近瘦了?”
“可能是太忙,有個课题中秋前要弄完。”林鹿呦笑着看她,“我怎么觉得你自从展出结束,胖了点?”
“那段時間愁得吃不好睡不好,我自己都觉得最近喝口水都会发胖,這可能就是所谓的心宽体胖吧。”唐菀笑道。
沈疏词话不多,只是垂头看了眼時間,盯着幼儿园门口。
伴随這一阵悠扬的铃声,从幼儿园裡传出孩子的笑声和吵闹声,很快学生就在老师的组织下,陆续从教室出来。
唐菀倒是不急,江小歪读大班,会晚一点出来,而沈疏词和林鹿呦则率先上前,接到了各自的女儿。
“小婶。”江瑟瑟背着小书包,扎着马尾,模样乖巧。
“我們都還要等孩子,你先走吧。”唐菀和江瑟瑟挥手打招呼。
“姨姥姥再见,小婶再见。”小姑娘冲着两人挥手,便在林鹿呦的帮忙下,爬上车,坐到了安全座椅上。
随着车子离开幼儿园门口,在门口盯梢的男人,也给自己同伙发去了信息:
【目标已离开。】
他的任务完成,接下来就是别人的事了。
将口中的烟随意吐掉,抬脚踩灭,转身就想走。
“哥们儿,等一下。”霍然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你想干嘛?”男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也就五六分钟,那边就会有结果,拿了钱,他们就能跑路,他可不想在這裡跟這种智障浪费時間。
“你怎么能乱丢烟?”
男人大概沒想到,他居然說自己乱丢烟?
可能是被他的惊呆了,他冷哼着,骂了一句:
“傻逼!”
转身就走。
霍然则抬脚跟了上去,這让男人越发烦躁,要不是看着远处還有交警,他非得直接弄死這個智障。
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沒有眼力劲儿的人。
男人大概是被惹恼了,原定计划是他完成任务,就直接去指定地点,与同伴汇合,可他现在改变了想法!
想教训一下這個傻逼再走。
他知道霍然在后面跟着自己,他在附近踩了一周多的点,对這裡地形很熟悉,故意把他朝着偏僻无人的地方领。
待会儿我非打得你亲妈都不认识!
霍然還在吃着他的老冰棍儿。
這個季节吃冰棍儿,冻得牙疼,他吃得很慢。
祁则衍给江锦上发了信息,告诉他,林鹿呦和孩子已经离开幼儿园,就示意霍家人跟上霍然,两面去包抄那個人。
他们除却负责盯着目标,還得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他给按下。
所以他朝着僻静无人地方走,也合了他们的心意。
“這人脑子有坑吧,我正愁该怎么抓他,他居然自己撞上门了。”祁则衍轻哂。
**
男人走到一個巷子裡,确定四下无人,便直接转身,看着霍然,“兄弟,你到底想干嘛?”
“沒什么事,我回家。”霍然直言。
“你不是来接孩子?”
“你不也沒接孩子就走了?”
男人眉头紧皱,忽然就冲過去要打他。
祁则衍隔了一段距离,就看到那人朝着霍然扑過去。
卧槽——
霍然這小子,该不会要被打了吧!
這边的事是他负责的,霍然也算他带出来的,要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他回头怎么和他那些能吃人的哥哥交代啊。
只是下一秒,霍然忽然用嘴咬着冰棍,一脚就踹了過去。
男人或许沒想到,霍然居然有身手。
猝不及防,“嘭——”睡在地上,跌得四仰八叉!
霍然在霍家那一辈裡,也是上有无数哥哥宠着的老幺,沒跟着他们入伍,虽然现在也有自己的事情做,看着却還像個半大的孩子。
男人原本以为就是個什么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虽說是罪犯,也是有等级的,像他们這种高走私的,有怎么会瞧得上小偷小摸的贼,所以他根本沒把霍然放在心上。
猝不及防一脚蹬来——
摔得他人都晕了!
毕竟是刀口舔血的人,立刻爬起来,再想回击,霍然已经冲過来,一拳!
直击面门!
男人脑袋被打得晕乎乎。
“艹——臭小子!”男人擦了擦鼻子,沒流血,“我特么弄死你!”
男人忽然从口袋摸出一把弹簧刀,朝他扑過去!
霍然也沒想到,他会随身携带這玩意儿。
他毕竟沒和這类人打過交道,這种人,又怎么可能不带点防身的东西。
就在此时,不远处跑来的祁则衍喊了一句:
“喂,你干嘛!”
就是這一声,男人本能的回头,忽然就看到有一群人朝他飞奔而来。
他心头剧颤,但是就想着到了一件事:
事情败露了?
完了。
踩了這么长時間的点,做了這么久的准备,祁则衍他還是认识的。
看到是他過来时,简直吓得魂儿都飞了。
他這一個转头,给了霍然偷袭的机会,他嘴裡還咬着冰棍儿,冲過去。
一個漂亮的擒拿,扣住他的手腕,男人痛呼出声,弹簧刀应声掉落,霍然抬脚将刀子踢飞,又一脚,踹在他腿弯处,将他直接按在了地上。
男人竭力扭动着身子,只是這姿势可是霍钦岐教他的。
与警察常用的擒拿還不同,越是挣扎,越疼。
“你是……警察?”
男人扭动着身子。
他一直觉得,這人就是個小傻逼,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他身上。
就因为他看起来有点流气,根本不像警察,更不像是便衣,他才沒多想。
“我不是警察,小爷是来索你命的!”
“你……”男人用尽力气挣扎,可是后背被他用膝盖死死抵着。
祁则衍冲過来的时候,霍家人一拥上前,将男人锁死压住。
他抬手,给霍然比了個拇指。
霍然低头,继续咬着冰棍儿,“我今天這事儿,是不是办得很漂亮?”
祁则衍点头:
“有种自家孩子长大的感觉。”
“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早就成年了,是你跟我哥他们,总觉得我還小。”霍然对此颇为不满。
“知道你不小了,都已经谈恋爱了,你既然那么成熟,那么厉害,那小姑娘怎么把你甩了啊。”
“那是她沒眼光!”霍然提起這事儿還觉得有些窝火。
“我跟你說,若是下次再见到她,她肯定会哭着求着,要回到我身边,跟我复合!”
“她就是沒看到我的好。”
……
霍然将冰棍儿咬得咯吱作响。
“小朋友,你還喜歡她啊?”
“我……谁特么還喜歡她啊,一個把我甩了的女人,她在我心裡算個屁!”霍然嘴硬。
“那你干嘛提到她,就這么激动?”
祁则衍說话时,已经伸手,从男人口袋中摸出一包烟,打火机,還有手机,那上面還保存着同伙之间的通话信息。
他随即给江锦上打去电话,“小五,這边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看你们那裡了。”
“好。”
男人已经急疯了,绕是被按住,還在不停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可是有霍家人在,他挣不脱。
“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同伙,到底几個人?”祁则衍询问。
“关你屁事!”
道上混的,最忌讳出卖兄弟,他說着還冲着祁则衍呸了一下,唾沫星子,淬到了某人的鞋子上。
霍然原本還在喋喋不休,解释着自己根本不在乎前女友,看到這一幕,堪堪住了嘴。
谁都知道,祁则衍在沒恋爱结婚前,嗜鞋如命。
“我再问一遍,你们一伙人,一共几個,谁是主使?”祁则衍盯着鞋子,似乎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而這個人可不知道,某人对爱鞋子如自己的性命,還在危险边缘不停试探。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们不是很厉害嗎?都盯上我了,你们特么不会自己查啊。”
“待会儿你们就得把我放了。”
“别特么动我,放开。”
……
男人话音未落,祁则衍忽然抬脚,就踹了他一下。
他本就被霍家人按着,无力动弹,這一脚,无处躲藏,结结实实受着,疼得他五官都扭曲,刚才還骂骂咧咧,此时也消停了。
“你不說也沒关系,我們自己会查,你们有几個人,大概想干嘛,我們心裡都有底。”祁则衍直言。
“真以为需要靠你的几句话?我是给你机会,可惜你不珍惜,你還……”
“弄脏了我的鞋。”
男人:“???”
什么玩意儿,鞋子?
就连霍家人也都很无语,他们爷为什么会把這两個人安排在一起,都是半斤八两,谁都沒资格嫌弃谁。
祁则衍抬手,示意霍家人,“把人按着,等那边的消息再做打算。”
霍家人点头。
“对了,把他嘴巴堵住,太吵。”
男人再想說什么,嘴巴已经被东西塞住。
完了……
他们能够提前做好布置,肯定是早有准备?
他们为什么会知道?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
会所内,江承嗣也已经收到了来自祁则衍的信息,告诉他:
【初战告捷,一切和预期的一样。】
江承嗣喝了口茶,无奈叹息着,“明明和律师约好了四点,怎么還沒来?”
江时亦看他表情就知道,那边已经出手了,应该一切都和既定计划一样,他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对面的江兆林。
他看腕表更加频繁,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他不方便联系那群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同时面对兄弟两人,尤其是江时亦,那双眼睛,就好像已经把他看穿了,他如何能不害怕。
按照计划来說,這时候,他们差不多该动手了。
成败就看這一次了。
“怎么坐立难安的?你是有其他安排?”江时亦挑眉。
平静如水的外表下,蕴蓄着巨大的风暴。
确实是冲着自己女儿去的,那群人沒有被压住,他的心情就一刻都无法安心。
而此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居然是林鹿呦打来的,电话接通,却是女儿的声音。
“喂,爸爸。”
包厢内過于安静,小姑娘的声音,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放学了?”江时亦眼底露出一丝柔色。
江兆林呼吸急促,紧紧盯着他,心脏都要蹦出嗓子眼,害怕,紧张,所有情绪一起涌上心头,這辈子都沒如此惴惴不安過。
“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妈妈說今晚包饺子吃。”
“你和妈妈先回去,我很快。”
“你想吃什么馅儿的啊?我和妈妈准备去超市。”
“我都好。”江时亦跟女儿說话,声音分外柔和。
而此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撞击声。
电话——
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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