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板和小表妹番外(1)
正值用餐高峰期,酒店服务生正在走廊来回穿梭,负责点单上菜,当一個服务生将点好的单送出去时,立刻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嗳,那裡面真的是二爷、五爷他们嗎?刚才沒看到真人,长得帅嗎?”
“肯定啊,特别帅!真人比網图好看太多了。”
“那走在他们身边的那個男人是谁啊?就是长得特漂亮的。”
“不认识,沒见過,听他们說交谈来說,应该是为了庆祝谁出院吧,那個男人,可能是什么亲戚。”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是有基因遗传的。”
……
而此时的包厢内,点单结束,江锦上等人,目光正落在一個人身上,不是旁人,正是——
云鹤枝!
围坐在餐桌边上的,有范家人,江震寰夫妻俩,江宴廷与江锦上。
這事儿還得說到前段時間范家老爷子突发中风,云鹤枝不請自来,陪着在手术室门口等了许久,這范家人为了表示感谢,在老爷子出院后,便安排了這顿饭局。
江锦上端着茶杯,打量着坐在斜对面的云鹤枝,又瞥了眼,颇为局促的小表妹。
那日外公突然中风,這两人是一起来的,神情又古古怪怪,大家肯定会怀疑两人的关系。
今日這顿饭局,可不仅仅是感谢云鹤枝那么简单,况且……
云鹤枝那天也沒帮上什么忙,谈不上需要特意感谢。
說白了,就是问了探听這两人的关系。
“你们……怎么认识的?”开口的是范明瑜。
江锦上正悠哉得喝着茶,外公平安出院,唐菀又怀了二胎,他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可沒想到,云鹤枝一句话,差点将他噎死:
“如果說是认识,第一次见面的话,是五爷介绍的。”
五爷,那就是——
江锦上!
江锦上正喝着茶,莫名其妙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我介绍的?”
“小五……這件事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范明玦喝着茶,认真看他。
多年从事教导主任工作,他身上有股子难以言說的气质,看得江锦上一阵心惊?怎么是他介绍的?
他今天纯粹是過来吃瓜看戏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
江锦上和云鹤枝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仔细回想,不难发现蛛丝马迹。
如果和表妹一起的,那只可能是很多年前云鹤枝在京城举办的個人专场,他陪着老太太去捧场,小表妹央着他,带他去后台。
大概那就是第一次见面,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江锦上就一无所知了。
而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得追溯到一年前。
**
那时的京城,浅秋,天清风阔,云层遮了日光,秋风袭来,阵阵舒爽。
从音乐教室内传来阵阵交响乐的悠扬声,乐声停止,“……今天的练习就到這裡吧,大家辛苦了。”
“呼——”不少人长舒一口气,纷纷放下手中的乐器,活动了一下手指。
“嗳,晚上去哪儿吃饭?”
“吃什么啊,我刚才练习被骂了好几次,准备留下来练习。”說话的女生,翻看着自己面前的乐谱,“有個地方总是弹错,要是演出时犯错,我就完了。”
“多练几遍就好。”
……
這是国内最知名的乐团之一,此时正为了迎接国庆表演进行练习。
而方才說话的老师,冲着其中一個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自己出去,她点头应着,快速将手中的小提琴放在琴盒裡,便走了出去。
教室内其他人便开始嘀咕起来。
“以前学音乐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厉害,见的人多了,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有些人真的是天生为音乐而生的。”
“不過是仗着是范明瑜的侄女,开了几次音乐会而已。”
“你有本事能撑得起一场音乐会,你去试试啊,人家靠的是实力,有什么可酸的。”
能进入乐团的,几乎都是从小学乐器的,你有几斤几两,只要上手便知,做不得假。
這是真的要拿实力說话的地方!
“老师一直想拉她进我們乐团,可惜人家不愿意,這次也是特邀来参加一次表演。”
“她为什么肯来?”
“听說她這两年喜歡上了我們国家的古典乐器,這次表演,不是有個和京戏结合的演出?目前团裡接触了好几個京戏名角儿,還不知道谁会来。”
**
此时的教室外面,老师看着面前的人。
“我們已经联系好了唱戏的郑老板,他是现如今京家梨园的名角儿,你明天最好抽空去见见他。”
“京家的梨园行?”她眯了眯眼。
“是啊,全京城還有比他家最好的梨园嗎?”
“他们家,不是還有云鹤枝云老板?”她所认识唱戏的,就寥寥数人,现如今提到京家园子,首先想到的就是云鹤枝。
那是京家梨园的招牌。
老师忽然一笑,“徵羽,你在想什么啊,我們能联系到郑老板,让他与我們配合演出,已经很不容易了,云老板……”
“不是我說丧气话,谁請得动啊。”
“就是我們团长亲自出马,都未必能见得到人,郑老板是這两年刚起来的,戏很好,也是梨园近期力捧的角儿。”
范徵羽点头,她只是想和传统的艺术国粹进行一场碰撞演出。
至于对方是谁,她倒是沒所谓。
“不過郑老板也說了,就算你是我們团裡請来的首席,也不一定要和你合作,他也是挑人的。”老师从口袋摸出一個写着电话的便签递给他,“他明天在梨园有演出,你提前去见见他,最好确定合作关系。”
“谢谢老师。”
“你這话說的就见外了,這原本就是你来演出,我們答应给你的條件,只是我們不能保证郑老板会不会和你合作,這得看你自己把握。”
她点头应着。
每個人的演奏风格,演出方式都不同,這位郑老板想要选個最合适的与他配合,這是很正常的。
范徵羽来演出,就是听說他们乐团会邀請京戏名角儿,到时候会有一场音乐碰撞。
**
范徵羽对這次表演很重视,還特意买了梨园的票,进去等待。
唱戏的人,通常在表演前,会进行一两個小时的默戏,她并沒提前打扰,想着等演出结束再联系這位郑老板。
只是让她沒想到的是,当演出结束,她进入后台,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這裡是后台,外人不许进去的。”
“我找一下郑老板,您跟他說我是X乐团的人,他应该知道的。”
“X乐团?你们乐团之前不是有人来過了嗎?”
范徵羽愣了下,“谁来過了?”
“你们乐团的人,你来问我?就有個姑娘在演出前過来,当时郑老板刚化好妆在默戏,她非要来打扰,郑老板挺生气的,面儿都沒见就把人轰走了,還說以后你们乐团谁来了都不见。”
“……”
范徵羽立刻给乐团老师打电话,她也是一脸错愕,并不知道乐团谁先過去了。
哪一行都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们這些搞音乐玩乐器的,为了首席,为了能上台,破坏别人的乐器,故意弄断别人的琴弦,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常有发生。
她可不傻,這位郑老板早就言明,他并不在乎谁是首席,只要两人合拍就行。
這摆明就是有人知道了,提前来截胡!
截胡沒成功,被别人轰出去也就罢了……
现在還连累她,這让她如何不恼火。
“大哥,摆脱您再和郑老板說一下吧,我就耽误他几分钟的時間。”范徵羽已经在梨园等了這么久,怎么甘心就這么离开?
“可是郑老板……”這工作人员也有些为难。
而此时后台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梨园经理的注意。
他過来时,看到范徵羽還有些诧异,“你……范小姐?”
范徵羽曾经跟着江老太太来听過戏。
工作人员估计沒了印象,只是梨园经理,肯定要尽量记住每個前来看戏的票友,尤其是跟着江老太太来的。
范徵羽微微点头。
“您到后台是有什么事嗎?”
“她說要见郑老板,之前不是有個姑娘来,被郑老板轰走了,他们是一個乐团的,這……”工作人员也一脸为难。
“范小姐,你先跟我进来吧,去休息室坐会儿,我去找郑老板說一下。”
范徵羽若是想托关系走后门,江老太太是资深票友,只要她开口,自有能耐帮她引荐一些名角儿,毕竟這是自己的事,沒想到最后還是托了老太太的福。
她只能连声道谢,在梨园经理的带领下,进入后面的休息室,只是關於她来求见郑老板的事,却在后台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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