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板和小表妹番外(9)
想来也是无奈,不是什么值钱的小玩意儿,却是傅家那小子送的,他们家小丫头特别宝贝。
小姑娘非嚷嚷要,他今晚路過,便過来取。
听到外面的刹车声,微微皱眉。
梨园這地方,地势开阔,附近又无路口之类,极少能听到這么急促刺耳的刹车声。
“怎么回事?”
“我出去看看。”
“不用,我正好要走。”他拿着自家闺女的东西,听着声音是从后门传来的,男人转身就朝着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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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枝原本以为,可能是梨园的工作人员,這裡晚上都有人值班,再還沒看清那人的模样时,他却直接朝着两人冲過来。
“放开,你放开她!”
男人声音尖细刺耳,带着歇斯底裡的嘶吼声。
范徵羽被這嘶吼声,惊得酒醒三分。
只是喝了酒,动作慢三分。
云鹤枝蹙眉,在男人扑過来时,一把拽住范徵羽,她身子一晃,跌进他怀裡。
她呼吸一沉,重心不稳,双手下意识要找個可攀附的东西,直接攥住他腰侧的衣服……
可云鹤枝此时可沒那么旖旎的心思,他已经看清了面前的人。
今天上台给范徵羽送花的男人。
“放开,我特么让你放开他,你算什么东西,我不许你碰她。”男人声音高亢。
“你算什么东西,别碰她!”
男人疯狂叫吼着,歇斯底裡,几近疯狂,尤其是看到两人此时身子紧靠,似乎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暴躁到了极点。
眼底好像窜着火,像一只发狂的野兽。
“你這不男不女的东西,你凭什么碰她!”
“你特么就是個下九流的戏子。”
范徵羽转头看他,可男人此时已经冲了過来,她瞳孔微震,下一秒后脑勺被人按住——
直接!
按进了他的怀裡。
“别看他。”
男人彻底失控,飞扑過去,却沒想到,云鹤枝搂紧怀中的人,一個转身,看准机会,抬脚——
直接踹過去!
毫不犹豫!
男人冲得太狠,惯性反噬,身子跌撞在地上,目光相撞,男人心头一颤。
這個在舞台上,身段柔软,唱着杨贵妃的男人,眼底却好似有火。
瞬时迸射出的冷冽,吓得他呼吸一沉。
待他爬起来,准备再度反击时,后侧的门开了。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了身极为简单的衣服,风姿洒然,桀骜清高,风骨料峭。
“這是出什么事了?”男人观察着此时的情形。
只是這位疯狂的粉丝,早已失了理智,哪裡有脑子思考面前的人是谁,爬起来就朝着云鹤枝再度扑杀過去。
一道黑影飞快跃出,一脚将他踹翻,他的身子直接撞在自己车上,一声闷响。
范徵羽此时還被云鹤枝按在怀裡,听到动静,本能想看发生了什么,身子刚动了下,却被他紧紧按住。
“别动——”他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男人被踹翻,立刻有两人上前,将他按住,男人還拼命挣扎,“你们特么都是谁啊,放开我,放开——”
“在我的地方滋事,你不知道我是谁?”男人声音非常有韵味儿,京腔十足,转而看向云鹤枝,瞧见他怀裡還有個姑娘,眼底滑過一丝诧异,刚想开口,却被人打断了。
“我找的是那個下九流的戏子,关你屁事,你特么多管闲事。”
男人目光一转,笑着看他:
“你說什么?下九流的戏子?和還真是不巧,我母亲也是唱戏的……”
忽然对象他的目光。
男人在笑,眼底却杀意毕现。
“六爷,這人怎么处理?”
“你說呢?老规矩。”
范徵羽从头到尾,人都是被云鹤枝按在怀裡的,直至听到一声六爷,才知道来的人是谁——
川北京家的六爷,京寒川!
這人恶名昭彰,可是個狠角色。
這個梨园就是他们家开的,這的确是他家的地盘。
男人的嘴巴被捂住拖走了,范徵羽后来就再沒听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他也再也沒有去骚扰他。
她一度怀疑,這人是被京家……
沉塘灭口了。
**
碍事的人处理干净,京寒川才看向還拥着人家小姑娘的人,“云老板,這么晚,您来梨园干嘛?”
而且……
你也该松开了吧!
抱這么紧,连张脸都看不到。
他认识云鹤枝也有些年头了,還是第一次见他這么紧张护着一個人。
范徵羽并沒醉得不省人事,加上方才這件事的惊吓,酒醒大半,此时趴在云鹤枝怀裡,自然觉得不妥,想挣脱,头被按着,腰上還有一双手箍着。
方才太紧张,此时危机已過,瞬时的亲近,惊得她心头狂跳。
云鹤枝紧箍着她腰的手指松了松,垂头看她,“沒事吧?”
声音格外温柔。
倒是把京寒川给惊着了。
“沒、沒事。”范徵羽方才被他紧紧按在怀裡,无法喘息,此时才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也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還攥着人家的衣服,衣角边缘,被她蹂躏出了一层褶痕。
“沒事就好。”
云鹤枝托着她后脑勺的手指往下滑,离开前,拂了拂她的头发。
有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窜动着——
暧昧的,流淌着。
范徵羽感觉,她快要窒息了。
直至听到后侧的人低咳一声,方才回過神,转身与他打招呼,“六爷。”
京寒川极少被人无视……
這云鹤枝与他母亲关系极好,是她母亲力捧的角儿,平时面对他,并沒寻常人的讨好之色,還会怼他,现在倒好。
顾着面前的小姑娘,居然直接无视了他。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用咳嗽声還吸引别人的注意了?
……
发生這样的事,范徵羽肯定是受了点惊吓,一行人都进了梨园,京家人给范徵羽端了茶,让她喝点茶水,平复一下心情。
“谢谢。”范徵羽笑道,只是刚才云鹤枝和京寒川出去了,此时她独自面对几個京家人,還有些害怕。
毕竟川北京家……
恶名在外!
最可怕的是,這群人干嘛冲她笑啊。
這就更诡异了。
而云鹤枝此时与京寒川站在外面,說的是方才那個疯狂得粉丝的事。
“……原来是粉丝。”京寒川轻哂,“我還以为你惹了什么仇家,毕竟你這嘴,很容易得罪人。”
“我与人說话很有分寸,不会轻易得罪人。”云鹤枝直言。
“你可得罪過我。”京寒川哂笑。
“你会报复我嗎?”
京寒川咬牙,仗着与母亲交好,他哪儿敢报复,所以有时面对云鹤枝,他才很无奈。
“六爷,我求您一件事。”
“你求我,难得,你先說說看。”
“這件事就到這裡,我不想太多人知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云鹤枝想私下处理了,而京寒川,有這個能力。
“你求求我。”京寒川自认为谈不上是什么好人,倒是生了故意为难他的心思。
云鹤枝看了他一眼:
“您這么幼稚,合适嗎?”
“……”
京寒川拿他沒法子,他不答应,這人肯定就会去找他母亲,沒那個必要惊动她,只能点头同意。
“你這么晚,带小姑娘来梨园干嘛?”京寒川還是好奇。
“有点事。”
“什么事?”
“您大半夜過来干嘛?”
“给星遥取东西,這丫头白天把东西落在這裡了,傅家那小子送的,那丫头宝贝得跟什么一样。”京寒川想来就憋屈,傅三家那小子,沒事儿就来他们家钓鱼,哄得他女儿十分高兴。
“您与其关心我的事,倒不如多把心底放在如何提防傅家那小三爷身上,小心家裡的鱼被他钓走了,女儿的心也被偷了。”
京寒川气结。
他就知道,這人嘴巴毒,小孩子懂什么偷心啊。
不過后来,他女儿的确被……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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