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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作者:一棵绿树
清仪說:“殿下的意思是不让赵姑娘进府。”

  陆三哥闻言,這才略微气消,“這种爬床的女子,的确不应该让她如愿。”

  “不過赵家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清仪捧着茶說。

  陆三哥呵呵一笑,“有我在這裡给你撑腰,赵家人但敢?”

  清仪哭笑不得,“大哥要是看到三哥你這般,该要說你了。”跟個土匪似的。

  陆三哥瞥了一眼她,“大哥若是知道,只会說我沒给妹妹撑好场子,叫你被人欺负了去。”

  清仪愣了一下,心底暖暖的。

  虽然他们是因为陆清仪的這個身份,但不得不承认,有陆家這几位哥哥妹妹,她真的很感动。

  “赵家是殿下的人,若是殿下不将人纳进来,怕是要寒了赵家的心。”清仪摊摊手。

  “那就让三哥来做這個坏人。”陆三哥嘴角一翘,“看看郡王殿下是選擇得罪陆家,還是得罪赵家。”

  清仪嘴角微微一抽,明眼人都知道選擇好!

  “清清你放心,有三哥在,不会叫你受委屈的。”陆三哥拍拍清仪的肩膀。

  “他终究是要纳妾的,赵璇或者别的女人沒有什么区别。”清仪撑着下巴說。

  “当然有区别。”陆三哥怔愣了一下,随即說到:“這关乎你的脸面。”

  “這样啊!”清仪想,疼爱他的三哥也這样想,反正他们从来沒有想過太子不纳妾。

  陆三哥坐了不久,便告辞离开了,清仪猜到他大概是急着要去见太子给自己出气。

  对此,清仪并沒有阻拦。

  太子刚刚的话让她不开心了,陆三哥去找他的麻烦,她乐见其成。

  她吃完茶从软塌上跳下来,叫小莺去厨房一趟,让厨娘今晚给她做牛肉锅子吃。

  坐月子這么久,天天吃那些清淡的东西,她嘴裡都快淡出鸟来了。

  小莺见她這般沒心沒肺的模样,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刚才她還劝着娘娘,让娘娘千万不要冲动,左右不過是一個名分的事。可现在娘娘這么事不关己,她又开始操心起来。

  清仪沒管那么多,她是想通了,太子的想法也沒错,错的是她太天真。所以想想,她也不生太子的气了。

  不管怎样,日子总得過下去,哪天太子纳妾了,他那根黄瓜公用了,那她带着自家小兔崽子過,不掺乎他的生活就行。

  所以晚上太子回来的时候,就见清仪哼着小曲,甚至還学小孩子荡起了腿,沒有一点不开心的模样。

  见到自己回来,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随口招呼到:“殿下回来了啊!”

  “嗯。”太子走进去,清仪自然地站起来,伺候他换衣裳。

  “怎么忽然這么乖巧?”太子有些不自在,她往日总爱耍小性子,很少伺候自己换衣服的。

  清仪给他系上玉带,随口到:“我贤惠一点,殿下還不开心嗎?”

  难不成這男人還是抖m?

  太子忍着一丝怪异,摇摇头。

  清仪给他穿戴好衣服,在他胸膛上拍了拍道:“晚膳也快好了,咱们出去用膳!今晚我让厨房做了锅子,清淡了一個月,总算是可以吃点辣的了。”

  “真是個小馋鬼!”太子笑了笑,揽住她在她额头落下轻轻地一個吻。

  “赵璇不会进王府的,你放心清清。”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下午的回答。

  清仪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快点,我快迫不及待吃這锅子了。”

  她看起来并不在意,似乎赵璇进不进王府和她沒有任何关系了。可下午,她還一脸醋意的问自己。

  他還真是不懂女人。太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太子還在用药,清仪虽然出了月子,但是房事也要等半個月后才可以,所以晚上两人依旧是盖着棉被纯洁睡觉。

  太子躺在床上,說了句:“把韫儿挪到西屋!”

  韫儿有时候和他们睡,有时候和乳母睡在耳房,今夜是睡在他们身边的。

  清仪揪着被子,蹙眉道:“他還這么小。”

  太子淡淡道:“你我都是這般。”

  好!世家的小孩的确不和父母睡,但是清仪有些舍不得。

  “就在西屋。”太子叹了一口气,哪裡不明白她這是不愿。

  “可是睡在這裡也可以啊!”清仪嘟囔到。

  太子說:“你确定晚上要让乳母听到你的声音?”

  “呃……”清仪听到他忽然开车,有些猝不及防。

  乳母陪韫儿睡在耳房,哪怕平时韫儿和他们两個睡,乳母也依旧在耳房候着。哪怕中间隔了一层墙,但其实阻挡不了什么声音。

  “那好。”清仪叹口气,摸摸自家儿砸的小脸蛋。

  又過了几日,清仪沒有再听到赵家人登门的消息,太子也沒有再提起赵家的事,便知道赵璇入王府是沒了希望。其实她觉得赵璇這妹子脑袋有坑,经历過那天的事,太子已经那么厌恶她了,她還上赶着给人做妾。就算是进了王府,太子不喜歡她有什么用?

  這几日倒是何家的瓜她吃的开心。

  何夫人那天带着人提前离席,但是在乘马车回府的路上,和一辆运送夜来香的马车撞到了一起,何家的马车直接被撞翻。

  何夫人人倒是沒事,就是马车上全是粪,她身上也沾满了黄色的粪便。当时這事正出在大街上,围观的人很多,直接把何夫人气的晕倒了。

  這几日何夫人羞得在家不敢出门,连相熟的夫人都不见。听說何老爷本就不爱去她房裡,這下子更是进都不进她的院子了。

  昨天听說何老爷的外室带着两個孩子上门,請何夫人让他们母子认祖归宗,這下直接把何夫人气坏了,把那外室捆起来准备发卖了,幸好何老爷及时赶回来把人救下。

  何夫人见何老爷偏心外室,更加生气,最后夫妻二人打了起来,把何老爷的脸蛋挠开了花,何老爷则是拿着刀差点休了何夫人。

  最后這场闹剧,以何夫人被气病而告终。

  清仪听到這消息时,正在树下吃着葡萄,闻言拍手哈哈大笑起来,“素辞我让你教训一下人,也不用教训這么狠啊!”

  她拍拍身边的素辞,赞赏到:“沒想到素辞你這么给力,一出手就把何夫人给气病了。”

  素辞摇了摇头,“奴婢只让人撞了何夫人的马车,沒有让外室上门。”

  “泼粪這么损的招数你也想的出来,真是孺子可教也啊!”清仪想了想,外室這事估计是她三哥做的。

  那天何夫人给她沒脸,陆三哥应该是听說了的,所以给自己出气。

  下午等陆三哥来看韫儿,她一问,果然是他做的。

  清仪原本以为素辞和鸢歌一样,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沒想到素辞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

  真是人才!

  這事太子知道后,敲着清仪的脑袋,笑着說了句:“真损!”

  何夫人的事,已经成了莱州城的笑料,這几日办宴席的时候,总有夫人私底下几個偷偷摸摸的笑话。

  “殿下,韫儿满月那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清仪问。

  太子道:“那侍女已经自尽了,沒有什么线索,不過也不必查了。”幕后主使的人不是老二就是老四,在他看来沒什么区别。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来了莱州后,老二和老四的日子潇洒不少,自己也是时候還击一波了。

  清仪撑着下巴,想起那日何夫人說的话,便告诉了太子,“殿下,這件事情大约是何家做的。”

  “只是……他们做這件事的意义何在?”一個赵璇,恶心一下她和太子嗎?

  太子低声笑了一下,“傻!”

  清仪不满,“怎么又說我傻,殿下再說我傻,我可是要生气的。”

  “這件事,其实是为了挑拨而已。若是本王纳了赵璇,便等于让你沒面子。若是不纳,那便是离间赵家与本王,左右选什么背后的人都达成了目的。”太子沒接她的话,而是给她解释到。

  “若是本王沒料错,赵璇大概有性命之忧。”

  清仪坐直身子,瞪大眼睛:“他们要杀了赵璇,好让赵家与你生出隔阂?”

  太子点点头,“若是赵璇因为本王而自尽,赵颉大约心中会有疙瘩。”

  “那殿下干嘛不纳了呢?”清仪问。

  她這次沒有开玩笑,而是认真问。反正太子总归是会纳妾的,早晚人选她都懒得在意了。

  “還不是怕你這個小醋坛子吃醋了?”太子捏捏她的鼻子。

  “嘁!”清仪拍了拍他的手。

  “更何况,你三哥還在莱州,本王要是纳了可不得吃不了兜着走?”陆三哥护短的脾气在长安无人不知,更何况出事那天陆三哥就找了自己。

  若是自己纳了赵璇,這对兄妹可不得把自己折腾死。

  清仪撇撇嘴,沒有說话。

  “好了,不逗你了。”太子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這几日天气不好,老渔民說怕是有飓风到来,你還是带着韫儿先去昌邑!”自韫儿满月宴那日后,莱州沒過多久就下起了暴雨,這几日好刮着风。

  清仪微微吃惊,太子口中的飓风搁现代应该叫台风,她虽沒有在沿海生活的经历,但是也知道台风来的时候,破坏力极大。

  “那莱州的百姓呢?”

  太子揉揉额头,“不知道這次飓风有多强,莱州城距海還有段距离,应该影响不大,但飓风来了,那些海匪怕是不得不上岸,到时候莱州城就不太平了。”

  “本王已经让人贴了告示,让城内百姓警惕,张彻他们也在巡逻。”

  清仪想了想,還是摇摇头說:“既然那些海匪回来莱州,也难保不会去昌邑,我還是留在殿下身边,這样或许会更加安全。”

  太子蹙眉,也觉得清仪的话有理,但是上次她生韫儿时,将自己着实有些吓到。

  清仪看出他所想,說到:“我相信殿下会护着我的。”

  太子叹口气,抱着她說:“好。”

  這几日外面都是暴雨,清仪在屋子裡听着噼裡啪啦的雨点声,太子将公文搬到了她的院子批阅,清仪带着几個侍女打麻将,韫儿偶尔醒来咿咿呀呀几句,一家人各干各的,但却很温馨。

  但终归有什么变了,以前清仪很黏太子,现在倒是有些淡了,放在韫儿身上的心思更多。

  “娘娘您又输了!”小莺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清仪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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