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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那么大個\s

作者:林光曦
周澜离开后,纪北宁在沙发上坐了大半個小时,仍旧无法回過神来。

  他沒想到周澜真会认为自己是为了钱和信息素才跟宋涵在一起。但是回忆着周澜有些轻蔑的目光,他又明白自己再說什么都是徒劳的。

  因为打从在楼下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周澜已经不相信他了。

  他拿出手机想给宋涵打电话,在拨号的时候又犹豫了。

  宋涵那样的性子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去跟周澜闹。要是宋家是普通的家庭也罢,偏偏宋涵有個处处等着挑他错的大妈。

  想到刘艺云,他又想起那天的晚饭。

  刘艺云說過会帮他们在一起,可這也不是他能放心的理由。毕竟這世上沒有白拿的午餐,宋涵也說過不想跟刘艺云扯上关系。

  他的心乱极了,手机在熄屏和解锁之间不断重复,最后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先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到了半夜也沒想到解决办法,反而在心力交瘁的煎熬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宋涵在出门前被周澜叫住。周澜說头有点痛,让他陪自己去医院看看。

  宋涵只好给纪北宁发微信语音,等到他被闹钟吵醒了才看到。

  听着那人一如以往的语气,他就明白周澜什么都沒說。回了個好字,他按住胀痛的太阳穴又倒回沙发裡。

  今天是周一,他应该去学校开早会。但他头痛得厉害,而且手脚酸软,躺了一会儿還开始喘气,连晨起时的生理反应也消不下去,還越来越难受了。

  他迟疑了片刻才想到怎么回事,于是去卧室打了一针抑制剂。十几分钟后症状都缓解了,只有头還是痛。

  他只好打电话给教务主任請假,去浴室泡了個热水澡后,他觉得好些了,便换衣服下楼。

  附近早餐店裡的食物香气飘散在空气裡,却勾不起他的胃口,他点了一碗白粥,配着咸菜慢慢吃。

  在他吃到一半的时候,旁边那桌来了对年纪不大的兄弟。等老板端来了早餐,哥哥先给弟弟剥了两個茶叶蛋,看弟弟吃得开心后才开始吃。

  這一幕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每次宥阳偷偷地给自己拿来吃食便是這样的情景。

  走出早餐店后,他给宥阳发了條消息。

  宥阳很快便回语音過来,问他是不是在学校,怎么這個時間找自己?

  宥阳是在寺裡给他发的,所以他能听到背景音裡无比熟悉的敲木鱼声。

  他把那條语音听了两遍,然后切到拨号頁面打過去。

  电话接通后,他叫了声“师兄”就安静了。宥阳感觉到不太对劲,问他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沒什么,你现在忙么?”

  “不忙。”宥阳道:“有话想說?”

  他本来就想见宥阳,此刻被一语道破,便“嗯”了声。宥阳发来一個地址,让他现在過来。

  结束通话后,他才看到地址居然是太巡寺。想着现在是周一上午,宥阳不在雍和寺主持周一的佛会,反而在太巡寺裡?

  是跟段闳逊在一起?

  纪北宁想不通,也沒有心思去多想,拦了一辆计程车去了太巡寺。

  到前门附近时,他远远便看到了山门处站着的人。

  宥阳仍旧穿着雍和寺那身雪白的僧衣,一看到他就大步走下阶梯。到了面前后,還沒开口就握住他手腕,拉到一旁的树下问:“你說实话,是不是宋涵那家伙欺负你了?”

  他不想宥阳对宋涵有误会,于是道:“他对我很好。”

  宥阳蹙着眉:“好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憔悴?”

  纪北宁哪看得到自己的脸色,一时语塞了。宥阳也不想在山门处多說,便道:“先跟我进来吧,给你泡点茶。”

  纪北宁曾经两次到過太巡寺,不過都是在段闳逊做代住持之前,现在听宥阳叫他进去,终于想到要问了。

  “师兄,你不在寺裡主持周一的佛会,怎么跑到這来了?”

  “我来帮忙的。最近仪和大师住院了,太巡寺人手不够,师父就让我過来帮忙几天。”

  西杭市的几家寺院都有互相帮忙的传统,早前云霞寺人手不足时宥阳也有带师兄弟過去。

  纪北宁跟着宥阳穿過山门,从小路一直绕到后面的寺院办公区,在树下的石桌边坐好后,看宥阳到一间房裡端了套茶具出来。

  他俩很久沒這样面对面喝茶了。宥阳像往常那样烧一壶热水,冲洗茶具,再夹茶叶放进茶壶裡,等到要倒水时,纪北宁才想起他泡的是茉莉龙珠。

  這种茶叶一般寺裡沒有,不過宥阳爱喝,禅房裡一直都备着,沒想到太巡寺也能看到。纪北宁望了眼宥阳刚才进出的房间,发现墙上挂着住持办公室的牌子。琮尧曾不止一次地說過宥阳与段闳逊的关系,结合现在看到的,纪北宁笑道:“师兄,這茶是你自己带過来的,還是段住持特地给你准备的?”

  “你胡說什么?”宥阳的表情有些尴尬,坐下后补充道:“当然是我自己带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虽然宥阳不肯承认,但他刚才的眼神已经說明了一切。不過纪北宁沒想着戳穿,毕竟感情這种事只有当事人心裡清楚,外人是不会懂的。

  就像昨晚他跟周澜的对话,周澜并不信他,所以他怎么解释都沒用。

  仰头喝下這杯茶,茉莉花的馥郁香气并未驱散心头的苦涩。他想再添一杯,却听宥阳道:“灵泽,你是不是已经不把我当师兄了?”

  倒茶的动作一顿,他抬头看着宥阳:“怎么会?师兄为什么這么說?”

  宥阳叹着气:“以前你有什么都会告诉我,后来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你倒只字不提了。如果沒有琮尧,我当真被你瞒得一无所知。”

  纪北宁愧疚地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实在是那些话說不出口。”

  “你就是脸皮薄。”接過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宥阳担忧地道:“但你现在离开寺裡了,身边也沒有我們這些师兄弟,做什么都是一個人。若心裡有苦连我們都不說,那以后漫长的岁月你要怎么過?”

  纪北宁和宥阳对视着,半晌后终于低下头:“其实……我跟宋涵在一起了。”

  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蜷缩了起来,宥阳尽量平静地道:“我早猜到了。所以呢?你這個样子是感情出問題了?”

  纪北宁摇着头,把昨晚发生的事简单說了下。即便他避重就轻了,对面的宥阳還是气得捶了石桌,道:“他宋家凭什么看不起人?”

  纪北宁解释道:“他母亲应该不是看不起我,只是觉得我跟宋涵不合适吧。也怪我們也沒提前說,一直瞒着她。”

  “那不就是看不起人?”宥阳一脸你在說什么废话的表情:“若你有他之前那個未婚妻的家世,你看他母亲還会不会說這种话。”

  纪北宁被噎得无话反驳了,只好默默喝茶。宥阳想让他跟宋涵分手算了,话到嘴边又记起他被永久标记了,如果真要分手,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過。

  想到這一点,宥阳的太阳穴神经开始一跳跳的痛,不禁恼道:“這些alpha真是沒一個省心的,都白长那么大個了!”

  說這话的时候,不远处的住持办公室门刚好被推开,着深紫与浅灰色袈裟的男人走出来,听到了脚步一顿,目光望向他们的方向。

  纪北宁沒见過段闳逊,但见那男人的身材比宋涵還高大些,高挺的鼻梁上架一副细金边眼镜。虽然穿着住持的衣饰,气质却不像出家人,便猜到這人是谁了。

  宥阳還沉浸在不忿的情绪裡,沒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直到段闳逊走到他身边,弯腰在他耳畔笑道:“你又在别人面前說我坏话了?”

  宥阳吓了一跳,看清身旁的人后,表情就像被抓到小辫子一样窘迫,還下意识看了眼纪北宁。

  段闳逊直起上身,主动朝纪北宁伸出手:“你好,我是太巡寺的代住持,段闳逊。”

  纪北宁与他握了握手:“你好,我叫纪北宁。”

  “我知道,你是宥阳的宝贝师弟,刚才你来的时候我在讲电话,就沒有出来。”段闳逊笑道,主动在宥阳身边坐下,看着他们问:“你们在聊什么?有麻烦的话說出来,兴许我能帮忙。”

  纪北宁想說不用了,宥阳却想到段闳逊一直以俗家弟子的身份住在外面,他见多识广,也许真有办法。

  只是宥阳不好直接把纪北宁的隐私說出来,就坐到纪北宁旁边耳语了几句。

  起初纪北宁觉得尴尬,不過想着段闳逊是宥阳信得過的人,他也就沒必要再藏着了。

  听完他遇到的困境后,段闳逊笑了笑:“這件事的起因是他家裡人,沒道理让你去想解决办法。你应该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让他去做决定。”

  纪北宁的眉头微微一动,虽然段闳逊的话有道理,但這样就等于把問題推给宋涵面对了,他并不想宋涵跟周澜闹得不欢而散。

  他把顾虑提了,段闳逊继续道:“现在他母亲已经介入,再想息事宁人也不可能。如果你单方面做出退让,他未必会感激你,反而容易觉得你不在乎這段感情,所以他母亲一威胁你就退缩了。”

  “還有很重要的一点。他母亲既然提了给你钱,不管你收沒收都一定要讲出来。否则他母亲可以說你是答应了拿钱又反悔,或者其它更严重的误导,到时你就百口莫辩了。”

  “說的有道理!”宥阳拍着腿认同道,又看向纪北宁:“灵泽,你现在就给宋涵打电话吧,這事可不能拖。”

  纪北宁神情严肃地看着茶壶上的浮雕纹路,脑海中在回味段闳逊最后說的话。

  之前的他并沒想過這种可能性,但是周澜已经出手了,如果他還是要顾虑或者犹豫下去,的确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毕竟周澜连清除标记的手术都跟他提了,显然是不想给他回头的机会。而他单方面的退让也未必就是对宋涵好。

  他们才刚在一起,還有很多的路沒走,很多的地方沒去。他真的不想以這种方式失去這段感情。

  犹豫了许久,他终于拿出手机,看時間已经到午饭点了,便走远几步给宋涵打电话。

  宋涵刚改完一份策划案,正在看那部恐怖片的电影票。听着那人用期待的语气问他想看几点的场次,他记起了看星星的那两個夜晚。

  深吸了一口气,他尽量用平和的词句跟宋涵解释昨晚的事。宋涵的脑子却懵了,他都還沒說完就听到了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宋涵则恼道:“她怎么可以這样!”

  “這事你别管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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