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 彪悍的纹身
朱月坡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关二爷的“好意”,按照常理說来,关二爷应该放弃才是,但他要是就這么放過了朱月坡,他還是关二爷么?他還会败走麦城么?
当下关二爷脸一沉,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目露凶光道:“真個不吃?”
傻子也听得出来,关二爷這话语中蕴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虽然朱月坡不干拒人好意于千裡之外的事儿,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不得不犟着脖子道:“真個不吃!”
关二爷猛然起身,猛的一掌,床头柜立马四分五裂,朱月坡下意识的把导演往自己面前一拉,龟缩在导演后面。导演何许人也?岂会怕区区一條毒蛇?当下往旁边一跳,摇手道:“有道是祸不及妻儿,你们有啥恩怨,别往我身上扯,我就一打酱油的。”
Tm的!這家伙真Tm是個孬种!本来朱月坡還指望着他站出来,大喝一声:“站那儿别动!再动我。。。我就报警了!谁也别想伤着朱大侠。”
想過导演无耻,但朱月坡就沒想過导演会无耻到草菅人命的地步。你說你抛下老子不管倒也罢了,毕竟沒谁愿意惹一身骚,但這货在跳出去的同时,還很不厚道的推了朱月坡一把,恨铁不成钢的道:“不就吃一條毒蛇嗎?多大個事儿?”
朱月坡嘴角一阵剧烈的抽搐,恨恨的瞪了导演一眼。暗骂這贱人生儿子沒**,Tm的,他也說了,那是毒蛇!毒蛇呀!那是人吃的么?更何况還是生吃!
眼见关二爷迈着八字步越逼越近,朱月坡跟一個即将受到**的小姑娘似的,一脸张皇慢慢往后退,使劲儿摆手道:“大毛兄,你看我好好的,毒早解了!就不吃了吧?”
关二爷摇头道:“智深贤弟,洒家這是为你好,我观你面皮煞白,此乃毒素攻心的症状!若再不服用此物,性命休矣!這毒蛇一般人想吃還吃不到呢!你别不识好歹!”
朱月坡苦着脸道:“那你就拿我当一般人儿吧!這东西,恕我无福消受。”
关二爷不悦道:“智深贤弟,你可是洒家拜把子兄弟,怎么能算是一般人儿?想我关云长当年,可是官拜汉寿亭侯,你要到了我那会儿,少說也是個偏将!”
靠!丫的,你Tm不但是汉寿亭侯,還是五虎上将之,更是刘备他兄弟,属于皇亲国戚那一类,刚才他也說了,朱月坡可是他拜把子兄弟,用数学思维推导下去,朱月坡也算是刘备他兄弟,也算是皇亲国戚,为嘛他就只能是個偏将?這和长相沒关系吧?
导演也在旁边插话道:“就是,就是,朱大侠忒不知好歹了些!人家可是为你好!”
朱月坡也不知道哪裡来的勇气,一把抓起地上那一脸茫然的黑蛤蟆,阴着脸道:“那行,为我好是吧?那你先把這蛤蟆吞了,我Tm也是为你好!你敢不拒绝么?”
导演嗤笑一声,道了句:“你休小觑我!”言罢,很是强大的劈手夺過朱月坡手中的蛤蟆,扬起公鸡脖子,大嘴一张,“咕噜”一声,朱月坡只看到导演喉咙一阵剧烈的蠕动,紧接着又是“咚”一道类似于秤砣掉进粪坑声音响起,显然蛤蟆已经到了他胃裡。
朱月坡嘴巴长得老大,半晌說不出话来。强人啊!生吞蛤蟆還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货真的是人么?朱月坡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落后了。
“哈哈哈哈!导演大人好气魄!洒家佩服!”关二爷对导演投去一個赞赏的眼神。
导演抚了抚胸口笑而不语,颇有高人风范的看了朱月坡一眼,眼神中颇有挑衅之意。
靠!不就是生吞個蛤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朱月坡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来吧,智深贤弟,你也看到了,他。。。哎呀!导演大人,你這是怎么了?瞧你這脸色!唔。。。表演川剧呢?”关二爷劝說朱月坡的话還沒說完,便见导演面色陡然一变!从一开始的红润无比,立马转变为铁青狰狞!确实跟個变脸大师似的。
导演“呯呯呯”跟泰山似的,大力锤击着胸口,嘴裡道:“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来,关二爷捏着下巴道:“這蛤蟆真有那么好吃?”
朱月坡跺脚道:“還愣着做什么?這是中了毒了!赶紧的,救人啊!”
傻子年年有,今年他最傻!朱月坡就沒想明白,這导演跟個弱智儿童似的,怎么当上国安某处处长的?嗯,八成是贿赂来的。朱月坡琢磨着,這货要是生在抗日年代,指不定又是一個烈士。单他服毒這精神,就是那会儿革命烈士必须有的,更别說勇气了。
关二爷這才反应過来,连忙奔到门外,扯着嗓门大叫:“快来人啊!救命啊!”
朱月坡心裡有些不平衡了,自己受了万千的苦,也沒听他扯着嗓门喊一声,一個劲儿的逼自己生吃毒蛇。导演二话不說,他就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朱月坡怎么想怎么觉得這两货有些像卖假药那般串通好了来的?换句话說,导演就是关二爷的托儿?
要真是那样,朱月坡就不得不佩服导演的的敬业精神了。這厮去演戏,准红。
朱月坡见关二爷大呼小叫,却沒见一個白大褂過来问津,眼见导演這個时候已经倒地上抽筋了,要再不抢救,神仙也保他不住。于是连忙推了关二爷一把,指着他手裡的毒蛇叫道:“事到如今,還不赶紧以毒攻毒?快!我把他按住,你赶紧塞!”
朱月坡說着便去扳导演嘴巴,但這家伙還真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牙齿被他咬得咯咯直响,哪裡搬得动?朱月坡有些火了,你說這人怎么就這么不上道呢?自己這可是为他好啊!暗骂一句不识好人心。朱月坡很是善解人意的伸出了带有严重脚气的脚丫子。
对着导演一顿猛踢,這厮再吐出七八颗断牙之后,最终還是开了口。朱月坡怕他反悔,赶紧在床下摸了一只陈年老破鞋,塞进他嘴裡,然后袖子一捋,朝关二爷一伸手,大喝:“将蛇来!救人!”
关二爷向后退了一步,摇头道:“這蛇可不能這么浪费了!我得留给你!”
尼玛!你說這人怎么就這么死脑筋呢?沒见人家导演双眼跟死鱼似的都翻白了么?当下朱月坡把眼一蹬,沉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初我怎么教的你忘了?将蛇来!休要多言!”
关二爷将毒蛇揣进怀裡,跟藏什么宝贝似的,继续摇头:“不给!這蛇救他不得!”
說罢,一個箭步奔到朱月坡面前,朱月坡措手不及,哪裡来得及提防?当下关二爷单手将朱月坡下巴一捏,朱月坡那满是黄牙的大嘴不由自主的长得老大,关二爷另一只手在怀裡掏出毒蛇,劈头盖脸朝朱月坡嘴裡便灌,還苦口婆心道:“我可是为你好。。”
“咝”本来无精打采的毒蛇,见了朱月坡的大嘴,好像哥白尼现了新大6,爱迪生明了壮阳药似的,登时来了精神,不断在朱月坡脸上吐着信刺!
我的妈呀!老子這次死定了!朱月坡很是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你们這是在做甚么?”就在朱月坡闭上王八眼准备以死明志时,一道苍老雄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又是個老头儿!紧接着朱月坡听到关二爷“哎哟”一声,接下来便是屁股墩子和地面亲密接触时出的沉闷肉响声。
救星啊!朱月坡大喜,翻身便起,赶紧躲到来者后面,拍着小心肝道:“医生,你来得正好!這光头要逼我生吃毒蛇,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誓,我真的不认识他!”
为了保命,朱月坡只得和关二爷划清了界限,然后把手往导演处一指,担忧道:“這人刚才生吃了一只蛤蟆,你快救他则個!”
老头子也不理他,打量朱月坡和关二爷一眼,說了句很有哲理的话:
“你们是耍杂技的吧?刚才是表演生吞毒蛇呢?”
关二爷连忙点头:“对,对!俺们确实是耍杂技的!”然后把奄奄一息的导演一指,又道:“這是我小师弟,刚才俺们几個還表演胸口碎大石来着!中华一绝啊!”
“演砸了是吧?”老头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导演一眼,摇头道。
朱月坡眼见关二爷快要瞒天過海,连忙拉着老头叫道:“别信他的!”說话间,朱月坡偷偷看了一眼老头胸前的牌子,還好,這回来的不是個精神病。
“好了,该說的我也說得差不多了,你们在我的地盘儿卖艺,怎么說也得给点场子费是吧?俗话說我的地盘我做主,想当年我在外面混的时候,哼哼!”老头年轻时候肯定是個流氓,說话的同时,很是彪悍的将身上的白大褂一掀,露出瘦骨嶙峋的上半身来。
看到那似猫似虎又似猪的四不像纹身,朱月坡忍不住问道:“這什么玩意儿!”
說着,朱月坡還伸出手去老儿身上摸了摸,嗯!是真的,不是小时候弄得刮刮纸。
老头儿抖掉朱月坡的爪子,将白大褂又往下拉了拉,一脸严肃道:“這可不是一般玩意儿!实话告诉你吧!這可是神兽!麒麟见過沒?就长這模样儿!神马左青龙又白虎的和我比,简直是弱爆了!”
朱月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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