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朱亮处于危险境地
小川原向岗崎山了解坦克训练营地遭到袭击的情况,岗崎山喃喃了半天,也沒有說去多少有价值的情报,“中尉长官,早上六点多钟,我們几個人在河岸上警戒,突然响起了手雷的爆炸声,還夹杂着机枪射击声,我們也遭到了袭击,袭击者来自西侧山顶。”
小川原带着二十几名日本兵,向山顶搜索,山顶有一些杂乱的脚印,杂草被踩到了一片,岗崎山判断,“长官,這伙人向南去了,我們追不追?”
小川原带来的日军士兵,只有二十几個人,本来是来坦克训练营地接受训练的,沒有携带重武器,不具备战斗能力,小川原不敢追击,“岗崎君,這伙袭击者战斗力很强,我們人数太少,沒有重武器,向上峰报告吧,等待上峰的指令。”
几天以后,在南岭巷南岭书行,陆珊见到了谭掌柜,谭掌柜握着陆珊的手說,“陆珊,谢谢你们,消灭了日军夜鹰特工队,为死难的战士和医护人员报了仇,粟将军来电表扬了你,夸赞蝙蝠行动队战斗力强。”
接下来谭掌柜向通报了一個情况,根据姜同志的获得的情报,警察总署副署长黄明建,正在私下调查警察总署一個叫朱亮的警员,据說這個朱亮来自山城,在警察总署一個关键岗位,不知道這個朱亮和蝙蝠行动队有沒有关系。
朱亮受到怀疑,陆珊很震惊,朱亮的位置很关键,警察总署资料科科长,陆珊马上回答,“谭掌柜,朱亮是我們的人,這次日军夜鹰特工队情报就是朱亮提供的,根据朱亮的情报,我們才能顺利锁定日军夜鹰特工队,朱亮的位置很关键,不能有任何闪失,谢谢姜同志。”
谭掌柜說,“姜同志和這個警察总署副署长黄明建表面上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几天前一次酒局,黄明建喝多了,說出了朱亮的事,黄明建說這個朱亮很重要,可以通過朱亮,一網打尽山城防务部在金陵的地下组织,還要姜同志保密。”
回到福康诊所,陆珊马上向赫平通报了姜同志的情报,“赫参谋,朱亮還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了,正处于危险之中,我們必须马上通知朱亮,马上撤离金陵城,回宛城太远了,我們可以把朱亮送到苏北根据地去。”
赫平沉默了一会儿,冷静的說,“陆参谋,我們应该换一個思路,朱亮的位置很关键,我們還有很多情报需要朱亮提供,暂时不要动,既然這個黄明建要姜同志保密,說明黄明建对朱亮的调查還处于秘密阶段,我們想办法干掉黄明建,日本人的這個线索就断了。”
思路一换天地宽,如果顺利的干掉黄明建,朱亮的危险就解除了,陆珊很佩服赫平的机智,“赫参谋,你的這個想法很不错,我們就按這個思路实施,第一步是通知朱亮,保持静默,不能有任何闪失。”
金陵城警察总署,在云霞路北部,靠近下关码头,距离特工总部三号院一干多米,是一栋五层灰色楼房,围墙是两米高的铁栅栏,门前有两個石狮子,院子裡停满了警车和摩托车,上午七点钟,赫平在警察总署对面摆起了一個修鞋摊。
金陵城天气炎热,赫平带着一個大斗笠,穿着粗布短袖衬衫,旁边立着一块木牌,黑底白色粉笔字——鞋匠老木,字迹歪歪扭扭,這是陆珊和朱亮约定的紧急联络暗号,赫平鞋摊开张了,生意不错,来修鞋的,擦皮鞋的,沒有断過。
中午时分,朱亮走出了警察总署大楼,开着辆黑色别克车,缓缓驶出了警察总署大院,作为地下工作者,必须机警,善于观察周围的形势,在驶去大门的瞬间,朱亮对周围形势进行了观察,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木牌——鞋匠老木,還有歪歪扭扭字迹。
朱亮知道陆珊有紧急情况通报,开着黑色别克车在马路上兜了一個圈,在赫平修鞋摊前停了下来,朱亮从车上下来,来到赫平面前,坐在一只高脚凳上,认出了赫平,看到周围沒有其他人,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說,“哎,师傅,天气太热,听說太平洋暖流来了。”
朱亮穿着灰色夹克衫,灰色男士礼帽,黑恶西裤,黑色皮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时尚绅士,朱亮在山城时就是這個装扮,赫平也认出了朱亮,回答說,“先生,不要悲观,西伯利亚寒流马上要過来了。”
二人对上了暗号,赫平低声說,“斑鸠,根据我們的情报,警察总署副署长黄明建正在暗中调查你,而且已经掌握了一些情报。”
斑鸠是朱亮的的代号,听說有人暗中调查自己,朱亮有些惊讶,“是黄明建嗎,他约我們几個人,中午去桂和楼吃饭,看不出来,這個家伙竟然暗中调查我。”
赫平說,“陆参谋的意思,你从现在开始,保持静默,不要采取任何行动,黄明建的事由我們来处理,你有關於黄明建的具体情报嗎,家庭住址,车牌号,外貌特征。”
朱亮在山城国民警察学校做過教官,也是一個刑侦专家,善于观察人物特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說出了黄明建的一些情报。
黄明建的家庭住址,军师巷十九号,是一栋二层楼房,门前有两個石头狮子,不過黄明建很少回家,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情妇家裡,黄明建的配车是黑色福特车,车牌号是金—6841,黄明建個头中等,胖胖的,喜歡穿橘黄色夹克,最明显的特征,左腿受過重伤,有一些踮脚,走路一瘸一拐的。
朱亮不愧是刑侦专家,记忆力超强,一口气說出了黄明建几個特征,朱亮补充說,“有几次黄明建喝醉了酒,我送他回家,因此知道黄明建家在军师巷十九号。”
赫平对朱亮提供的情报很满意,嘱咐說,“斑鸠,你马上去桂和楼,就当什么事也沒发生,和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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