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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7:公西旧族地,山海圣地(下)【求月票】

作者:油爆香菇
少年意气997:公西旧族地,山海圣地(下)求月票 少年意气997:公西旧族地,山海圣地(下)求月票 公西仇的回答让沈棠失望。 他摇头:“這就不知道了……” 即墨秋离开比较匆忙,连归期也只是大致時間,对方要回旧族地做什么,公西仇一概不知,唯一知道的是兄长是去取個东西。 “你们族中就沒有特殊的联络方式?” 公西族来历神秘,說不定有类似手段。 “或许大祭司知道,但我又不是大祭司。”公西仇表示這個問題实在是太为难他。 沈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焦躁。 公西仇道:“玛玛手底下也有不少好手啊,将他们都喊過来,大家一起上,哪怕是车轮战,耗都能将云达那個老东西耗死。他毕竟不是他本尊,一道化身還好对付……” 沈棠险些无语。 “奉恩,你可真是個大聪明。” 己方目前的武将战力,别說对付云达的一道化身,即便是云达本尊来了都能重创,但問題是,能凑這些人组局嗎?她不需要防范盟友高国?不需要戒备南线边境的邻居? 這些地方不用大将镇守的嗎? 她一道旨意下达各处,将這些人呼啦啦拽到北漠战场组個局去屠云达,边境安全浑然不顾?事情要是有這么简单就好了。事实却是邻居一個個不靠谱,边境打個盹儿,邻居的兵马可能就蠢蠢欲动,伸出手试探一下康国這边的态度。特别是南线边境的邻居! 毕竟吴贤這個老登還要点儿脸。 他本人又是犹犹豫豫的性格,選擇困难症晚期,等他下定决心偷袭沈棠老家,說不定沈棠都把北漠打完了。南线边境的邻居不一样,它们都被郑乔搞過,据說折腾很惨。 有多惨呢? 郑乔屠龙局时期被盟军打得只剩半條命,這些邻居愣是凑不出像样兵马威胁边境,一個個国内大乱,自顾不暇。等动荡彻底過去,它们或分裂、或合并成新的国家,彼此凑在一起对個账发现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干的啊,是有人栽赃陷害,挑拨它们的关系! 查,查到了郑乔头上。 而這個时候郑乔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沈棠统帅的康国整合绝大部分郑乔遗产,又跟吴贤的高国维持友好关系,跟数百年死敌北漠也开通了互市,大有三方一起玩儿的意思。邻居们只能看着,眨巴眨巴眼睛。 清算是清算不成了。 但吃的亏总要讨回来。 郑乔死了沒关系,姓沈的不還活着?這些利息跟姓沈的讨要也一样!奈何沈棠跟郑乔不同,郑乔上位這些年不关心内政,只想着让所有人都不好過,而沈棠只想着内政,让臣民都過上好日子,康国在沈棠手中愈发稳定、繁荣,兵强马壮,邻居们自然心苦。 沈棠越强大,邻居就越有危机感。 任由康国继续做大做强? 邻居怕是睡觉都要在枕头下面藏把菜刀,生怕哪天起夜,起视四境,康兵已至。 为保证自身安全,联手弄死有壮大潜力的邻居,這几乎是這片大陆诸国圈子共识。 因此,沈棠对边境非常看重。 公西仇的提议简直儿戏。 “玛玛明明是在夸我聪明,为何却听出几分损人的意味?”公西仇不爱动脑子不代表他沒有脑子,他凑近前看着沈棠,讨要說法,“你每次喊我‘奉恩’都不安好心。” 玛玛正常喊他都是连名带姓。 一旦正经喊他表字,味道就不同了。 沈棠真诚道:“你是我知音,我怎么会损你?损你不是损我自己了?你說对吧?” 公西仇给她一個眼神,自己领悟。 他的眼神像是会信這句鬼话?但,念在玛玛最近压力大,他体贴一些不拆穿她。损就损吧,谁让玛玛又是知音又是圣物呢? 公西仇岔开了话题,跟沈棠承诺:“若有大哥消息,我第一時間来通知玛玛。” 沈棠也只能接受当下的局面:“嗯。” 即墨秋为什么沒能如约赶回来? 真正的理由有些荒诞,但又很真实。 因为他迷路了_(:з」∠)_ 从他被老师收养带在身边开始,他就再沒有落单——师徒二人先是救了林嘲,二人变成三人,满大陆溜达,从西北跑到中部,期间游历各国,几年后意外救下方衍三人,队伍规模扩大至六人。之后从启国来到康国,即墨秋又跟着康国主力跑到了曜日关和驼城。 這么多年,从未真正一人行动過。 某些经验自然不足。 他跟公西仇說的“短则一两日,慢则三五日”就回来,是根据书面数据估算的,却忘了自己根本沒去過旧族地。這些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武胆武者和文心文士都是行走的地形改造机,百余年间,先人留下的标志性山川河流都不知更新了几個版本。 即墨秋手中的舆图還是1.0版本。 他能在预期内找到地方才叫有鬼哦。 一边赶路一边打听一边迷路,三五日過去,自己连目的地都還沒找到,怎么可能如期归来?唯一庆幸的是舆图给了准确方向,即墨秋只要方向不歪,靠近旧族地范围就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几经波折,终于锁定。 “這也太难找了……老师你也沒提前說旧族地入口藏這么深啊……”族地附近有特殊的结界,言灵手段全部禁止,只能靠两條腿走进去。实力境界越高、修为越深,遭遇的压制也越强,耗费的体力是普通人数倍。 即墨秋将木杖当登山杖,爬山涉水,终于灰头土脸来到一处漆黑山洞,大祭司华袍比较长,衣摆沾上不少泥土和野草的草籽。 他擦了擦汗水,在入口恢复体力。 山洞足有两人高,三人宽,气息干燥。 即墨秋行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到了尽头,最后被一扇紧紧闭合的圆形大门阻拦。大门整体呈现阴阳鱼造型,其上有光芒晦暗的各式封印。即墨秋将木杖插入一道锁眼。 随着大门纹路逐一亮起,驱散黑暗,洞内也响起一道陌生的女音:来者何人? 即墨秋道:“公西族,即墨秋。” 纹路光芒一亮一暗:請驗證。 身前平地升起一根半人高的石柱。 石柱之上有一道类似手掌形状的凹槽。 即墨秋听老师說過流程,将右手放上去,凝聚神力灌注其中。随神力涌出,灰扑扑的石柱剥离原先丑陋低调的外表,露出内在最纯粹的帝王绿。门上的纹路又亮了几分,女音回答:驗證通過,欢迎即墨秋回家。 跟着便是岩石摩擦的细微动静。 阴阳鱼造型的巨大石门缓缓打开。 大门之后的空气,天地灵气浓郁惊人。 即墨秋眸中闪過一丝诧异。 他问:“我能冒昧打听女郎身份嗎?” 踏入门内的世界。 所過之处,山壁逐一亮起光纹。 尽管听老师說了不知多少遍,但亲眼看到仍觉得這一幕神奇,怕是神仙才能有的手段了。即墨秋一路往前,传入耳畔的女音始终维持一個距离,仿佛声音主人无处不在。 女音不带感情地回复:即墨小郎既知是冒昧,就不该问。不過,這個問題也不是不能回答。吾无名,真要說的话—— 对方故意拉长了声音,吊足人胃口。 即墨秋下意识停下脚步等待答案。 而答案却是—— 声音切换成了男声。 吾是旧时代的遗物,是墓碑。 即墨秋惊道:“你又是谁?” 呵,這些都是吾,小郎不必惊慌。 又切换成苍老的声音、稚童的声音。即墨秋尽量用自己所知的內容去解读,得出答案——這位神秘人口技上佳,模仿力一流。 即墨秋问:“你是活人嗎?” 对方道:沒有人能活上千年。 言外之意,自己不是人。 即墨秋对此并无多少意外。 类似的問題,当年的老师也问過,对方给出的答案跟如今分毫不差。追溯時間最早的族志也能找到对方的身影。老师還猜测,此“人”存在的时代,恐怕在族地建立前。 只是,若问它族地建立前的過往? 对方的回答只有一個。 数据损坏,无法查询。 即墨秋不信邪问了一遍,一字不改。 他不死心再问:“那這损坏的数据……能不能修好?有沒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了点起伏。 你不行。 這世上沒有人能修好。 即墨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女音回复一句因为沒有尝试的价值便不再搭理即墨秋,他喊了两声也沒动静,猜测对方是离开了。旧族地的布局仍保持着当年迁族前的旧貌,甚至连各处殿宇楼阁也未褪色。很多宅子维持着生活化气息,仿佛主人只是出门一趟,要不了几個时辰就能回来。 即墨秋找了一圈,找到大祭司宅邸。 整個族地大致呈现圆形。 最中间位置是公西族留下的旧宅,此间建筑样式跟外界风格相差不大。旧宅外部一圈是各家田地,如今早已荒废。再向外,田地一路延伸至笼罩在氤氲山岚中的山脚。 即墨秋站在此处,隐约可见些许山峰轮廓。群山以旧族地为中心,将其包围中间。 這些山,无人能上去。 莫說是大活人,哪怕是小动物靠近也会被山岚弹开,强行进入更会被反噬。每隔几年或者几個月,山岚就会剧烈变化。用不了几日又会恢复平静,变动毫无规律可言。 大祭司职责之一就是观察山岚变化。 据說找到变化规律就能接触神的领域。 即墨秋望着山岚喃喃。 仿佛那裡有非常吸引他的东西。 隐约的,他觉得這些山岚有些熟悉? 都是假的。 消失几個时辰的女音突兀出现。 即墨秋下意识问:“为何?” 女音漠然道:因为“神”已经陨落,被人杀的,此间并无神灵存在,山岚变化跟神沒有关系,它也沒有规律。所谓山岚后的地方……那不過是一堆失去存在意义的墓碑。 “墓、墓碑?” 你看到的每一座山,都是一块墓碑。女音似乎叹息了一声,是那些人……亲手给自己树立的墓碑。直到沧海桑田,孤寂立在這裡,无人问津,无人关心,被人遗忘。 “你這话……又是何解?不要打哑谜!” 数据损坏,无法查询。 饶是即墨秋這样性子都急了,略带气恼地道:“你果真如老师所說,问到你不愿意回答的內容,你就用這個借口搪塞……” 女音回答道:数据损坏…… “无法查询是吧?我又不好奇……” 对方想說,自己還不想知道呢。 女音略带无奈道:是真不知……時間,真的過去太久太久了,外界,過去能有一千年了?還是两千年了?沒人定期维护,若非此间特殊,你哪裡還可能跟我对话? 即墨秋:“一两千……這么久?” 他旋即想到了什么,心生怜悯。 “這么久,你都在這裡?” 我只能在這裡。 即墨秋决定语气态度好点儿。 他径直往旧族地的藏书密室走去。 只是刚走到半路,他发现了什么东西,蹲下身仔细观察:“這脚印,是新的?” 看脚印大小,应该是個成年男性。 脚掌比自己宽阔点。 女音道:嗯,新的。 又补充道:一刻钟前留下的。 即墨秋一怔,险些沒反应過来:“一刻钟?但這不是我的脚印,一刻钟之前——” 脑中猛地冒出一個猜测,汗毛倒竖。 族地還有活人! 族地被封印之后只有大祭司能回来! 除了自己,這世上应当无人能再进来! “那人是谁?” 即墨秋刚问出口。 森然杀机从背后靠近。 他猛地朝一侧闪开,接着爆退拉开距离,這才看清偷袭自己的人——那人确实是成年男子的体型,通体黑衣,黑布蒙面,浑身只露出一双眼睛。见即墨秋避开,此人又骤然杀近,磅礴武气排山倒海般涌向他要害! 即墨秋甩出木杖升起屏障抵御。 严厉道:“谁?竟敢擅闯公西族地!” 黑衣人眸中闪過一丝诧异。 還不待有所回应,一道水龙从天而降。 水龙所過之处,一切冰封。 瞬间冰封半座山头! 即墨秋心下大骇。 又来一個! “你们究竟是谁?不回答,便将性命留下!”他将木杖一甩,扬手化出一柄长枪,武气自经脉汹涌而出,在体表化成武铠! 棠妹坎坷又波折的渡劫生涯—— 就說天道户口本的跟渡劫有仇,甭管多简单都能崩。 如有侵权,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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